“我怀孕了,我爸妈要我把孩打掉,神不知鬼不觉继续上学,我不同意,坚持生下来,他们就把我赶出家门了,不给我一分钱……”huáng玉兰漠然地笑了笑。
那一天,彭于飞被攀舒无qíng地拒绝,大受打击,呜呜痛哭。
huáng玉兰一直跟着彭于飞,见他伤心,走出来表白,并羞涩地挑逗他。
彭于飞脑子里乱糟糟,浑浑噩噩中,跟她发生了关系。
“你怀孕了为什么不找彭家?”攀舒四下看。
房间一角搁着一张chuáng,chuáng上一个手工fèng的睡袋,里面睡着一个小孩。
也许是冷,小孩睡得不甚舒服,小脸皱成一团。
“刚发现怀孕时找过,彭于飞矢口否认跟我发生过关系,他爸妈以为我讹钱,不理我。”huáng玉兰将头埋进手肘里,低低道:“后来,我不想被羞rǔ了,没再去过,能有他的孩子陪着我,我也知足了。”
一个未婚妈妈带着孩子,日子怎么过?
huáng玉兰的背脊弯曲着,身体单薄瘦削,孱弱得像风雨中摇摆的芦杆。
无所依凭,随时折断。
攀舒喉咙苦涩得如咽huáng莲。
“来找我有事吗?”huáng玉兰抬起头,眉眼间的苦涩藏了起来,平静无波。
攀舒拢了拢围巾,沉默了一会儿,说:“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从包里拿出姜淳渊给她的银-行-卡递了过去,“这个卡密码是……你先用着吧,以后有钱再还我。”
huáng玉兰枯瘦如柴的手颤了颤,终是接了过去。
“谢谢你!”
“不用客气。”攀舒qiáng笑,停了停说:“好好照顾自己,你要是有什么好歹,孩子就没有妈妈了。”
卓树声和姜淳渊等不及都下车站在车边等着,攀舒从巷子里出来,两人一齐迎了过来。
“怎么样?她什么时候去彭家?”
“我没说……”攀舒将huáng玉兰的qíng况简单介绍了一下。
“就这样白跑一趟?”卓树声眉头打结。
“她去过彭家,彭家人不待见她,后来,日子过得那么苦,她也没去找过彭家,我要bī她去,太难为她了。”攀舒拉开车门坐进车里,抽过纸巾拭泪。
“她为彭于飞生了个孩子?儿子女儿?”郑谷雨若有所思问。
“在睡觉,没看清,睡袋的花式看起来是男孩子用的。”攀舒说。
“用不着她去彭家了。”郑谷雨笑道,卓树声和姜淳渊jiāo换了一个眼神,点头,齐声说:“不错,就这样。”
攀舒怔了一下,明白过来。
卓树声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停车,打开了摄像机。
傍晚,huáng玉兰手里牵着一个孩子走了出来跟路边的菜贩买菜。
简单的纯蓝色棉袄,同色棉布裤子,开着裤裆,孩子是个男孩。
卓树声调焦距,咔咔不停拍照。
照片洗出来。
孩子眉眼像了huáng玉兰,跟彭于飞不像。
“有用吗?”攀舒迟疑。
“有用,彭于飞疯疯癫癫,彭中民现在肯定为继承人的事犯愁着,看到孩子照片,肯定会过来看一看。”卓树声胸有成竹。
照片连同huáng玉兰的地址寄往昌盛地产。
当日,卓树声就开始蹲守。
彭中民夫妻俩在第二天中午过来了一会儿又离开了,此后接连着三天没来。
“是不是因为孩子不像彭于飞,他们不相信?”攀舒有些担心。
“做亲子鉴定去了,等拿到报告,他们肯定会带彭于飞过来,到时看你的了。”郑谷雨笑道。
假期结束,她得回去上班了。
还是打算自己坐出租车去车站,姜淳渊反对,让卓树声派了一个手下开车送她。
“你倒是有风度。”攀舒欢喜他对自己的朋友上心,又有些酸溜溜。
姜淳渊微笑。
难得看到攀舒吃醋的样子,撅着小嘴,郁闷的样子分外可爱。
“郑谷雨是那种过尽千帆,理智成熟的女qiáng人,感qíng对她来说是点缀品,她也许欣赏我,但不至于有什么糊涂想法。”他笑道,点了点攀舒鼻子。
“我知道她就算喜欢你也不会破坏咱们的感qíng,但是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攀舒闷闷说,把郑谷雨背包里有姜淳渊的照片一事说了。
“不可能有这样的事,她怎么可能随身携带我的照片yy。”姜淳渊摇头。
“我亲眼看到的。”攀舒气得跺足。
“不,我的意思是,她包里放我的照片可能是有别的用途,在明知我是你男人的qíng况下,她不可能对我有什么想法。”姜淳渊笑,把她搂进怀里,拿手机打电话。
“你别问她,那多尴尬。”攀舒急得去抢手机。
“有什么事摊开来说,别闷心里头。”姜淳渊坚持,把攀舒双手连身体一起圈住,不让她动弹。
攀舒急得赤眉白眼。
第43章 chapter43
不能给他真的打给郑谷雨质问,那样郑谷雨太难堪了。
双手被拘着动不了,攀舒凑过去,一把含住姜淳渊喉结。
“小舒,别乱动。”姜淳渊低喘。
攀舒不理,顺着喉咙往下,咬开他的衬衣扣子,拱开衣襟,含住胸前凸点,吸-吮。
啪一声,手机被姜淳渊扔到一边。
“你先招惹我的,待会不要求饶。”他低低说,反客为主,将攀舒压到沙发靠背上,gān燥的嘴唇吮住她的耳垂,轻轻含咂。
攀舒一下软了,无力地喊:“淳渊哥哥……”
姜淳渊“嗯”了一声,扯下裤子。
“窗帘没拉。”攀舒颤声说。
箭在弦上,没空去拉窗帘。
“不脱衣服就行。”他掀起攀舒裙子。
沙发嘎吱嘎吱颤动,一室chūn-光。
死去活来几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攀舒细声叹:“不要了!”
“我发现这三个字成了你的口头禅了。”姜淳渊低笑,抚摸她,舌尖沿着她唇线勾舔,轻轻地吻她。
“谁让你像饿鬼。”攀舒埋怨,声音有点儿哑。
“饿了十几年,可不就是饿鬼么。”姜淳渊笑,亲了一会儿,又蠢蠢yù动了。
攀舒惶恐地后退,缩了缩身体。
姜淳渊笑,手指在她敏-感的地方揉了揉,几分粗鲁几分温柔。
攀舒轻颤了一下,细声哼哼,微微前迎。
“啾”地一声,姜淳渊的手指进去了。
一根,二根,三根……
“不要。”攀舒哆嗦。
手机响,震动和铃声一起。
姜淳渊抽出手指,压了上去,往前一挺。
攀舒“啊”地一声,寂静里,尖锐破碎。
“别出声了,我接电话。”姜淳渊一边挺动,一边抓过手机接通。
攀舒紧咬着唇,压抑的声音闷在喉底。
“快和攀舒过来,彭中民和他老婆带着彭于飞过来了。”卓树声的嗓门很响。
做了一半被迫中断,姜淳渊的脸色有些臭。
“快走。”攀舒眼睛蒙着水雾,拉扯好衣服急忙往外走。
脸上额上还有汗水,头发有几缕濡湿了,脸颊红扑扑,眉目多qíng。
姜淳渊看她,脚下不动。
攀舒跺足,拉开门了,又回头凑上去亲他一下,哄道:“快走,晚上回来由你弄个够。”
“这是你说的,不能再说不要了。”姜淳渊满意,低笑着拥住她。
隆冬,北风萧瑟。
汽车发动着,卓树声挂了档,踩着油门离合,随时准备冲出去。
攀舒拢了拢围巾,站在车旁,心神不宁。
彭家三人和huáng玉兰母子,两个保镖出来了,孩子由彭于飞母亲抱着,两个保镖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彭于飞脸上胡子刮gān净了,身上衣裳整洁,高大魁梧,然而,肩膀下垂,无jīng打采,走在父母身后,恹恹地失魂落魄的样子。
“攀舒,过来。”姜淳渊在公路那头大声喊。
攀舒眼角看到,彭于飞在喊声后,猛一下从父母身边钻出来,震惊不已看过来。
“上车。”卓树声低声喊。
攀舒拉开车门,坐进后座。
“攀舒,等一下。”彭于飞狂喊,推开保镖疾冲了过来。
攀舒低低叹气,看他,说:“上来吧。”
彭于飞上车,车门砰一声关上。
卓树声狠踩油门,汽车如离弦的箭冲出去。
保镖追过来。
姜淳渊开着车从马路那一头过来,擦着两个保镖,急刹。
保镖越过姜淳渊的车,再抬头,不见路虎的踪影。
卓树声开着车冲出五百来米,拐进一条岔道。
“我们下车。”攀舒下车。
不用她拉,彭于飞跟着她急忙冲下车。
两人上了卓树声准备好的另一辆车。
司机飞快地踩下油门。
“攀舒,我找了你好多年。”彭于飞哽咽着说,眼里泪水打滚。
这么多年,没上大学,到处流làng,心智还停留在校园中。
攀舒深吸了口气,拿过一瓶饮料,拧开,递给他,“先喝点水。”
“不喝,攀舒,以后咱们一直在一起,行吗?”彭于飞眼睛亮闪闪,一眨不眨看攀舒。
“我已经结婚了。”攀舒摇头,“我跟你说过的,我爱淳渊哥哥,我要嫁的人是他。”
“因为我跟huáng玉兰不清不白了,所以你一点机会也不给我了?”彭于飞喃喃,双手cha-进头发中,抓攥头发,“攀舒,我那天糊涂了,jīng神恍惚,把她当成你了。”
攀舒沉默,不知怎么说服他放弃。
汽车停了下来,司机拉开车门。
灰蓝的天空,高楼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xx警局几个字刺目扎眼。
“攀舒,你带我到这里gān什么?”彭于飞懵然看攀舒。
“六年前,我爸被控谋杀蒋谊,现在在监狱里服刑,而事实是蒋谊不是我爸杀的,他是被人闷死。”攀舒低声说。
彭于飞高大的身体晃了晃,失声叫:“那天我晚我是用沙发靠垫闷了蒋谊,可我爸说蒋谊没死,他给了钱让他回老家了的啊。”
“蒋谊死了,六年前的八月二十九号晚上,窒息而亡。”攀舒的声音仍然很低。
52书库推荐浏览: 顾盼若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