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对准,刚刚从后门送完老婆孩子的老板。
老板一出来就看见这个qíng景,吓得尿都憋不住要出来了。
欧冽文问老板说:“你刚才去哪儿了。”
老板看了看他,又看了一眼聂程程,后者用一张期待的表qíng看着他,目光近似乎恳求。
老板看向欧冽文说:“我……我去仓库里,在仓库里……”
欧冽文:“在仓库里gān嘛。”
老板:“那个小姐……看香烟,她要香烟……”
欧冽文:“烟?你陪她去仓库找烟?”
老板笑了笑:“对,我――”
“砰”一声。
上一秒,一个活生生的人,下一秒,他的人,和他接下来的话,全部葬送在这一枚死亡的子弹里了。
欧冽文收了枪,目光清冷。
“撒谎。”
外面有人听到了枪声,转头看到了这个事件,大声尖叫起来:“啊啊啊啊啊啊――!
死人了!死人了!”
“有人开枪!死人了――!”
“报警!快报警!好像是抢劫,香烟店的老板死了!”那人说:“老板的老婆和孩子呢,他们怎么样了?”
“不知道啊,没看见他们啊!?”
“……”
欧冽文轻轻的皱眉,“还有老婆孩子……”他掐了掐聂程程的喉咙,抱在怀里摇了摇:“人呢,是不是已经被你弄出去通风报信了?”
聂程程说不出话,不仅是已经气管被掐住,还因为她看见老板死了。
被她害死的。
目光泠泠,眼里都是水。
可她死死的憋住,吸了吸鼻子,就是不在这个男人面前留下来,她瞪着欧冽文,用视死如归的表qíng说:“你不信我,就直接杀了我。”
“就像那个老板一样,就一发,你就能要了我的命。”
“我的确很想要你的命,但是不是现在。”欧冽文说:“我要留着你,回去慢慢弄死你。”
说完,欧冽文拦腰扛起聂程程,把她扛在肩膀上,踹开门就走,聂程程在他身上挣扎:“欧冽文你放我下来!”
欧冽文不理她,手在她屁股上掐了一把ròu。
弹xing不错。
“啊――!”
聂程程嚎了一声,看向前面,欧冽文正好扭头,冰冷的眼眸恰好和她看个正着。
他说:“你安静点。”
聂程程没见过调戏女人能调戏的那么冷静、那么自如的男人,她破口大骂,“卧槽――!你掐我屁股――!欧冽文你神经病――!变态――!”
聂程程吃准了他现在不会把她怎么样,骂着脏话,使劲扭打踢腿。
欧冽文不说话,也不放开她。
他由着她闹,现在他要在当地的警察来之前,赶紧带着她离开。
一路上没有人敢拦。
看见他手上的枪,自然没有人敢。
回到山里。
奎天仇正带着手下的人在山林里转悠,欧冽文走上去,把肩膀上的聂程程一摔,丢在奎天仇面前。
奎天仇看了看他们,扬了扬下巴指全身都凌乱的聂程程,说:“怎么一回事。”
“聂博士,只不过是出去买了一点东西,你又闯什么祸了?”
聂程程看他:“奎老板怎么问我闯什么祸,你不问问你的手下,他对我做什么了。”
奎天仇一派等着她来控诉的样子。
“欧冽文轻薄我。”聂程程刚才吼的太厉害,嗓子都哑了,现在说话还有点冒烟,她看了看欧冽文说:“他摸我屁股。”
聂程程控诉完,周围冷了几秒。
好多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摸了屁股……”
“摸屁股怎么了,不是很正常么,那我摸了人家的胸呢?”有人笑:“那我直接上了人家呢,是不是要大卸八块啊!”
“哈哈哈,七哥,你真逗!”
聂程程扭了扭头,看了一圈都在笑的人,最后,看向微微笑意的奎天仇。
奎天仇说:“聂博士,你也看见了,我们这里láng多ròu少,聂博士你长得又那么漂亮,兄弟们动一动手脚很正常。”
“何况,我这个兄弟。”奎天仇拍了拍欧冽文,笑道:“他很久没碰女人了,可能看见聂博士长得xing感又妩媚,他也对你动了心了。”
聂程程抬头,看了一眼奎天仇说的那个“对她动了心的男人”。
他还是冷眉冷眼,一副没有心肝肺的斯文败类。
聂程程心里暗骂了一声:“放屁!”
欧冽文没工夫跟她玩感qíng游戏,他对奎天仇说:“仇哥,我有话跟你说。”
奎天仇点点头。
欧冽文转身,先指了一个人:“你去查一查那个烟店老板的老婆孩子,她们去哪里了。”
“好。”
然后再看着聂程程,眼神冷淡,对其他人说:“盯住她。”
欧冽文跟着奎天仇去另一边。
聂程程静下来等待,她抬头,视线在那边的两个人身上,她看见奎天仇的脸色一点点变冷,和顺的表qíng被yīn霾掩盖。
【完蛋了】
刚才是假的完蛋,现在却是真的。
她心里明白,欧冽文不敢动她,那是因为背后还有一个奎天仇,奎天仇说不的事qíng,欧冽文是不会做的。
欧冽文是摆设,奎天仇才是真正做主的那一个。
他就像这个世界里的阎王,【阎王要她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
聂程程控制不住,浑身都开始发抖,她的手紧紧jiāo织握着,她想唤起自己的勇气,唤醒自己的双脚站起来,跑也要跑走。
可是没用。
她的腿,因为太害怕,已经软的像一条没有脊椎的软体动物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
她像一个等待凌迟处死的犯人,在菜市口的刑场上,等着午时三刻的斩杀令落地。
恐惧是从心里延展,一点一点给自己一种压迫力的。
聂程程憋着眼,她现在什么都不敢想。
下山询问的人回来了,他跑去告诉欧冽文和奎天仇:“不知道那人的老婆孩子去哪儿了,周围的人说昨天还在的,今天就没了。”
欧冽文看奎天仇:“仇哥。”
奎天仇闭眼,在思考。
欧冽文有点等不及,说:“仇哥,那个女人一定找她们通风报信了,这里不能留了。”
“她不一定知道这是哪里。”
“怎么可能不知道,她那么狡猾,只要在买东西的时候问那几个老板就行了。”
奎天仇看他一眼:“你听见她说了。”
“……”欧冽文迟疑一下:“没。”
“那你跟住她了。”
“一开始跟住,后来――”
“后来什么,后来就跟丢了?”奎天仇说:“我让你跟着她去做什么的,你做了什么?”
欧冽文无言以对。
奎天仇闭眼深吸一口气,说:“把jiāo易地址改一下,我们换地方。”
“好。”
他们的谈话结束。
时间到了。
欧冽文和奎天仇回来,奎天仇走在前面。
四周已经很暗了。
太阳早已下山,聂程程抬头,能看见林里的农户炊烟袅袅。
奎天仇的神色隐在黑暗里,暗淡的光印着他的脸,狰狞的刀疤明明灭灭,令他看起来像一座佛像。
释迦摩尼手下的八部天龙佛像,各个怒目金刚。
恐怖、狰狞、愤怒。
看一眼,不吓死也要短寿三年。
奎天仇走过来,二话没说,抬腿就往聂程程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脚,把她踹倒在一边。
这一脚不轻,聂程程的捂着肚子,弯腰跪着,冷汗直流。
奎天仇像一个没gān过事的人,语气淡淡说:“聂博士,我需要一个解释。”
聂程程龇着牙,头没抬,她现在没有力气,做不了别的,只能在心里对他比中指。
坚定地说:“没解释,要么信我,如果不信,那就杀了我。”
奎天仇:“你知道我不会杀你,你的工作还没有完成。”
聂程程:“那就信我。”
奎天仇:“可我没办法一直把一只想尽办法逃走、叛变的小野猫带在身边,她做错事,总要有一点惩罚。”
奎天仇根本不信她。
他抬下颌,目光看了三四个人,“老样子,小惩小戒。”
那三四个人互相看看,猥亵地一笑,慢慢的一起围过去,聂程程警惕地看了看他们,身体往后挪:“你们一群人要欺负一个女人?”
他们一起笑:“我们一群人还能一起上一个女人呢!”
聂程程闭了眼,咬住牙。
他们把聂程程抱起来,丢在一边的树下,不一会,就能听见拳头、或是巴掌落在ròu体上的声音。
女人的惊叫声没有,倒是有几个男人叫的很厉害。
“妈的,这个臭娘们咬人!”
“哥们就喜欢野马,就喜欢上野马,你越野,哥们越喜欢,所以劝你别倔了,回过头来,这些拳头都是落在你身上的,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是啊,你软一点,哥哥们对你也客气一点。”
聂程程蜷缩着,他们拉不动她,就胡乱的出拳踢脚。
一拳一脚。
全部实实在在打在身上。
聂程程都忍下了。
她的身材好,偶尔露出雪白的胸脯,他们还会趁机伸进去揩油,这点她忍不了,她就张开牙狠狠的咬。
当然,换来的都是一个一个响亮的巴掌声。
整整打了十五分钟。
奎天仇看时间差不多了,喊停。
他们散开。
奎天仇走过去,伸手,捏住聂程程的下巴,抬起来。
一张占满了乌黑的泥巴,泥巴下面,鼻青眼肿的脸冒了出来,奎天仇可惜地摇了摇头:“聂博士,你看你一个好好的博士,何必要把自己弄成这样。”
聂程程没话。
现在说任何话,都是没用的。
奎天仇说:“还想不想每天都过这十五分钟?”
聂程程慢慢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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