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来试试。”林修冷冰冰地说道,“你想让谁来坐这个位置?或者你想在现在的丑闻上面再加上谢安歌被你囚禁的录影,或者说再早些,比如四年前,那个被你咒骂成脏东西的谢安歌的录影?!”
林祯寻猛然变了脸色,他到这种境遇依然镇定的脸上,居然出现了害怕的qíng绪。
林修看出来来,他很害怕。
“……你说什么?”
“四年前,我藏起了谢安歌的名字,划掉了他的家庭背景。你的祖传戒指还带在手上吧,我觉得,他应该还没有忘记……”
林修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摔门出去,任由林祯寻拼尽全力从chuáng上滚落却不能移动一寸的哀嚎。
关上门的那刻,林修浑身发软地瘫坐在地上,他揪着头发,控制着自己从嘴里发出的声音。他们果真是血缘相连的父子,做事的方式后果,甚至话语,都是同样的伤己伤人。
林修心中最简单的愿望,走到至今仍旧无法实现,而到了现在,他最后做出的,就是让父亲与他一样痛心难过,然后对他厌恶得更加彻底。
过了一会儿,林修去护士站叫了护士过去林祯寻的病房,然后接了个电话。
打电话过来的是李慎,他约林修出来,为了庆祝他打成自己的目的,顺利拿下了铭盛。为此,他准备了一份礼物。
“不来的话,你一定会后悔。”李慎说这句话时,像是威胁一般,但很快又变成了平时说笑的语气。但林修提议把汪经纪和陈亦一起叫上的时候,却被李慎拒绝了。理由是他们两一起建立的蓝晨,又些关于蓝晨的事qíng,不便把他们铭盛的叫出来。
林修想了想,答应了。
李慎约他在一家餐厅吃饭,坐在靠窗的位置,对面便是市中心最大的商业大厦。巨幕上不断的播放着新开的商业中心的广告。
林修在椅子边站了一会儿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脸色却是不动声色的:“两个男人来这种地方吃饭,也太奇怪了吧?”
“不然呢?你还想像以前那样,随便找个大排档喝酒吃烧烤?”
“可以呀。”
“那是跟朋友才会去的。”李慎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
林修挑眉道:“看来,你约我出来,并不是为我庆祝的。”
“你应该知道我的过去,我曾经跟你说过我为什么要扳倒林祯寻。”
“我知道。”林修说道,“然后呢?林祯寻倒了,你便要扳倒我了?”
“不。”李慎说,“我要毁了谢安歌。”
林修一把伸手过去,揪住他的衣领。
“别激动。”李慎笑了笑,“你就算现在把我打趴下都没用,散播谣言可是我的qiáng项,所有的一切,十二点一到便会展现出来给大家看到。当然,你也可以看到,就在我们对面的这栋大楼。四年前,我丢了什么,希望,你也可以尝尝那种滋味。”
“那是个事故,我当时有去护她,你知道她是我的未婚妻……”
“是我的未婚妻!!”李慎怒吼着打断了他,“你活着回来了,而她呢!一尸两命!你就是故意的,你明明连她的名字都没记住,就是害怕与这个陌生女人结婚,所以是你害死了她!你连自己的亲身父亲都能狠心下手,现在你毫无损失,只是看我毁了谢安歌,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呢?”
“什么叫做只是?”
“不然呢?你是想告诉我,你对谢安歌是真心的么??”李慎大笑了起来,“这样的真心,太可怕了,哈哈哈哈!”
林修慢慢的松开了手。
“还有一分钟,你且让大家都看看,你在自己房间里,自以为毁掉的那卷录影带,要多少有多少。既然要毁灭,既然要伤人,那我便帮你,再伤得彻底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林修双手握着拳头颤抖着,看着暗下去的屏幕重新亮起。
而放出来的,却是sivi的新广告。
“他们删去了惠茹,重新做了一版。”林修说道。
“不可能……”李慎颤抖着说道,“这栋楼的那卷带子,是我亲手jiāo到负责人手上的,我与他反复通过电话,我可以确定,你的人都没能过去。”
“是么?我知道今天晚上你把他们都支开了,但有一个人不用代表我,也能替换掉那座大楼的影像。“林修说着,“谢安歌在里面,林祯寻在预计自己即将下台之前,落实了他义子的地位,也就是说,谢安歌已经是铭盛第二顺位的继承人了。”
与李慎通完电话之后,林修回了一趟家,是之前的那栋三层小楼。
谢安歌在里面抱着宝宝玩,没开电视。
“你不看看么?”林修问道。
“没什么好看的。”谢安歌把孩子jiāo给苏阿姨,让她带去屋子里面玩,“找我有什么事么?”
林修从口袋里拿出一卷带子:“这是Sivi的新广告,那去给市中心商务大厦巨幕的负责人,让他替换凌晨即将放出的那卷带子。”
“为什么要我去。”
“因为这次的事qíng,只有你能办到,请你帮帮我。”林修说道,“或者,你把自己收着的那卷录影带放出来也行,那样落实了林祯寻的罪名,让他一辈子呆在监狱里。”
“你怎么知道我有这样的录影带?”
“管家爷爷跟了林家很久了。”
谢安歌点点头道:“你说你恨我……因为你父亲?”
“……是。”
“……我知道了,我去换录影带。”谢安歌低声说道,眼睛没看林修,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你从一开始的目标是谁,从惠茹的事qíng开始,便能知道了。”林修说道,“我叫你停手,你却在短时间里,把所有的污点全部搬出来了。之后你直接失踪了,留了一堆烂摊子给我……你所说的录音带,林祯寻在你散播出的第二次关于惠茹的丑闻时,他便已经排查过了。即使他自己忘记了惠茹的名字,但那几个看守人,总有能找到的。那时候,才说这卷带子最佳的上jiāo时间。”
“但是他们却没有jiāo,直接拖到了林祯寻大寿的时间,那卷带子还在影音室。也就是说,你所谓的盗取,其实是你拿着那卷录影带进入影音室,装作盗取的样子。其实,只是为了把那卷带子混进去吧。”
“你的手上,竟然一直拿着这样的东西。”
☆、第七十九章 原罪
谢安歌拿着手上的带子发呆,他最终没有把这卷东西jiāo出去。他的母亲虽然是事故死亡的,但余生的日子,却过得很好。
苏阿姨在进进出出的忙活,招呼搬家公司的人,林修今天要搬回来。宝宝坐在地上搭积木,谢安歌从沙发上坐起来,把宝宝抱着放在自己腿上。这孩子现在已经能咿咿呀呀的说上几个清晰的词语,谢安歌把头埋在他软乎乎的颈后,他一边喊着痒痒,一边咯咯的笑。
“我还能住在这里么?”谢安歌轻声问道。
苏阿姨没听到,宝宝听到了,却不怎么明白。
林修这几天很忙,忙得不怎么露面,或者说不知道应该怎么出现在他面前才好。所有的事qíng兜兜转转像是全部回到了原点,但却与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谢先生,外面有人找你。”苏阿姨开着门,回头喊他。
谢安歌应了一声,走到门口,看到的是林祯寻派给他的那位司机。
“谢先生……老董事长想见见您……”
谢安歌答应了,再见一次林祯寻,也算是给这段时间的事qíng画上一个句号。
林祯寻显得更加苍老了,比起林修来的那天,他眼圈下乌黑一片,双眼发红,满脑子的旧事,却无处倾诉。他也不是一个爱讲出自己内心的人……到了最后,他决定还是把谢安歌叫出来,jiāo给他一样东西,告诉他一件事。
“林先生,我来了。”谢安歌敲门进来,林祯寻在里头应了一声,叫他坐下。
谢安歌坐在chuáng边,想了想,帮林祯寻把chuáng摇起来了一点,调整枕头让他坐得舒服些。
“你现在是住在哪里?”林祯寻开口问道。
“以前住的地方……房东回来了……”
“是林修那么?”
“是的。”谢安歌老实说道。
“……你妈妈从未提起过我这个人么?”林祯寻问道,看到谢安歌摇头,他苦笑着咳嗽起来,谢安歌连忙帮他倒了杯水。
“你不怪我把你妈妈关起来,是看我老了,被儿子夺走一切,太可怜了么?”
谢安歌又摇摇头。
“你是好孩子……和他不一样……”
“他……不坏的……他只是……”
“我不喜欢他,发自内心的,不喜欢他。”林祯寻说着,转头看着窗外,说起以前的事qíng,“我一辈子,只爱上了一个人……就是你的母亲。若是没有他在,我大概不会那么着急,把你母亲关起来,bī着她与我在一起……若是不这么做,她大概不会逃得远远的,再也不见我……”
“他是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孩子,我的父亲跟我说,是我亲生的,亲子鉴定也做过……的确是亲生的。我父亲要我与那个女人结婚,但我提出只买下孩子的时候,她却慡快的开了个价格,留下孩子走了。之后我再回去找顾灵的时候,就再也找不到她了……我一直在想,如果没有这个多余的孩子……”
“所以……您就该这么对待他么?”谢安歌皱着眉头站了起来。
“你以为只有这些事qíng么?”林祯寻低笑了一声,“他的秘密,有全部告诉你么?四年前,我为什么没有认出你来?你进到铭盛的那一刻,你的家庭背景,我的人会全部检查清楚再jiāo上来,然而你的为什么会变了个样子,我叫人找出当时的档案,你的父母那一栏都是填的已故。是他亲自换掉了你的身份,他一开始就知道,你是谁。”
“把右边第二个抽屉打开来。”林祯寻说道,“他什么都不应该拿到,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你的才对。”
谢安歌走到右侧,打开抽屉,把那个沉甸甸的东西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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