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树上前就推了胡竞一把:“有事说事,别拽着不放,你没听见他叫你放手吗?!”
“你他妈谁啊?滚蛋!”胡蔑了他一眼,继续两眼冒火的盯着梁泽。
“不知道!你抱着你的钱孤独终老去吧!你现在嫌我脏?我真跟着他出了这扇门,我才觉得我是真脏!别再来找我!”梁泽挣脱了胡竞的束缚,转身跑了。
“你丫这次陈总哄不好,你等着哭吧你!”胡竞在背后愤愤的说。
温树不明qíng况的狠狠瞪了这个男人一眼,转身追了出去。
“梁泽,梁泽,你别跑那么快啊,你等等我。”
温树追了一段,追上了梁泽。“你前男友啊,没事,他欺负你你告诉我我给你教训他去,看着人模狗样的,怎么这么凶悍呀,这种人趁早分手就对了!”
“你说完了没有!”梁泽跟兔子一样红着眼睛瞪着温树:“说完了回去找你的小qíng儿去!”
温树从来没见过这么……软?萌?好像有种bào露了缺点的软弱感……的梁泽,温树歪头反应了一下,伸出手温柔的把梁泽揽在怀里:“你别这样儿啊,你这样儿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梁泽挣脱了半天没挣脱得了,温树反而越抱越紧了,索xing也就顺势由着这个男人在这个瑟瑟发抖的秋天的冷风中给他一个温暖的怀抱,明天会怎么样,以后会怎么样,随便吧,此时此刻出现的正好是这个人,恰巧是这个人而已。像偷来的片刻的温暖,不属于自己,不会执着,不想奢求,多么希望可以不是那么虚无,什么时候才能有真真切切的抓在手里的幸福。
“你这算什么,你有相好的,现在又跑出来抱着我算什么,同qíng我?”梁泽半晌还是挣脱出了这个让人留恋的温柔乡,回到了现实。
温树“嘶”一声,最好别提的事还是摆出来了“那你不是不好追嘛,我眼里看着你嘴馋吃不到,馋的我着急上火,只能找地方撒撒火了,要不你让我上一回?”温树也豁出去了,反正也没形象了,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兴许还能占回光,说着就眯着眼坏笑着往梁泽脸上脖子上蹭。
啪――
温树没动。
梁泽甩了他一耳光。
“你已经有人了,就别来招我,你就是个流氓!”梁泽知道他这是默认相好这回事了。那这个人算什么,让他难堪吗?要不是眼前的这个人大部分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还是穿着白大褂,有正经工作,真要把他当流氓了!
“不是,不是,没有,没有,我这几年就只看上过你一个,这个事你得慢慢听我跟你解释,就是那个Jimmy吧,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温树脑袋里已经转了有180圈要考虑怎么说了。
“跟我没关系!”梁泽显然没兴趣,走到马路上要招手打车。
“嘿,你别不听人解释啊!”温树着急的追上去,摁下他打车的手。
“跟我没关系,跟我解释不着!”一辆出租车已经停在他们面前了。
“不是,他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温树试图说明白点。
“我现在没心qíng,我要回家了,再见吧!”梁泽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对师傅说了地址,转头跟温树挥了挥手。
他想要赶紧逃离,逃离的全世界只剩他一个人,他刚刚又没原则的把自己放在低头的那一方,每次不长记xing,胡竞稍微一松口自己就上赶着等着去让人家开口道歉自己再原谅。怎么那么贱呢?!怎么就记不住呢?梁泽此时此刻只想回家,那个他在这个城市奋力的拼搏,靠自己的双手挣来的一套房子,也许只有属于自己的地方才会感到心安。
身后的温树看着他坐到车里的一瞬间,想都没想回身招了另一辆出租车闪身进去“跟着前面那辆车。”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知道他现在不想放梁泽一个人离开,他想知道的更多,他想更了解梁泽,不能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争取就判了死刑,他温树人生里还没有这样的规则。更何况是梁泽,是他见第一面就心心念念的梁泽。
☆、别抱着我
温树跟着梁泽下了车进了一个离医院不是很远的公寓小区,看着梁泽进了其中一个单元,温树快步追了进去,无暇顾及周围的环境,死死盯着电梯的数字跳动,停了,停到了27楼。
梁泽终于进了门,把自己扔在沙发上放松了所有的qíng绪,该死的胡竞,该死的自己,怎么这么没记xing,一次一次要相信他,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了,梁泽暗暗下决心。
突兀的铃声打破了漆黑的宁静,就那么像一道光硬生生的刺进了黑暗。
梁泽起身开门,他平时也没什么朋友,更不会有人恰巧知道他又被前男友摆了一道正在伤心,谁会这么晚来按门铃。
门开了,那个痞痞的英气挺拔的少年温树意外的出现在门外。
梁泽呆住了,他怎么会来,他虽然想把自己藏起来,但其实更渴望有人能陪在旁边,哪怕一句话都不说,也会让他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可是要给他机会吗,明明这是个刚刚怀里还搂着别人的人。
梁泽内心走过无数种可能的时候温树已经宛若熟人一般进门换鞋温婉无邪的对着梁泽笑若阳光了。
“你怎么知道我家”梁泽诧异道。
“跟着你不就知道咯”温树还是这么笑着。
“你别这么笑了,笑的我}得慌,你来gān什么”梁泽知道温树是来gān嘛的了,看他笑话的。
“没什么,我就不想一次次看你背影了”这是实话,从认识到现在,梁泽给他温树的,总是背影。
“那进来吧,喝点什么”估计拒绝不了,那就让他喝几口水走人吧。可是有那么简单吗。
“有什么呀”温树看了看这个不算太小的公寓,显然是一个人住。刚刚门口的那双拖鞋他穿了,梁泽的脚上还是没来得及换的皮鞋。
“有水,有饮料,你喝什么”梁泽看了看也确实没什么,他一般也不在家里吃饭。
“还是我自己来吧”温树邪邪的笑着,他对这个单身公寓很满意,适合做任何事qíng。
他轻轻的推着梁泽的腰,伸手去开身后的冰箱。“你冰箱里也没什么呀,你经常喝酒啊,不是我说你啊,身为一个医务工作者,喝酒伤身你知不知道啊,还有这些碳酸饮料,这都什么呀”温树说着提溜着好几瓶碳酸饮料扔到了垃圾桶里,回身拿出来几罐啤酒。
“那你也别给我扔了呀”梁泽心疼他那几瓶早饭。
梁泽脱了他的皮鞋垫着脚踩着地板坐在了窗户沿上,一副这是我家我怎么舒服怎么来,你就看看然后喝几口啤酒就走吧的架势。
温树看着这个随意一抬腿坐在窗边,有点懒散的男人,一抬手一投足都在魅惑,拿着几罐啤酒跟着他坐在窗户边的地上。谁都没说话。
半晌,温树忍不住了:“我也不怕你笑话,我这几年身边没人,就是这么过来的。”
梁泽知道他指的是酒吧里他怀里搂着的那个。刚想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见你第一次的时候并不确定你是不是,可是就看上你了,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觉得你跟我之前的都不太一样,很……清慡。我知道这跟你没关系,可是我想要了解你,再说咱们都是一个医院的,了解了解做个朋友总可以吧。”温树想,我话都这么说了,你总不能再拒绝我了吧。
梁泽也不好说什么,多个喜欢自己的人应该感觉还不错。说着梁泽的啤酒已经下了半罐了。
“我知道我也解释不出来什么,今天晚上我确实就是想要去找Jimmy了,但是真的只是jiāo易,没有感qíng。你要相信我。”温树看梁泽只是一个劲的喝酒没什么反应,有些许失望。
接着说道:“最近有个我收进来的病人,昨天晚上不是我的班半夜突发,走了,他下午还跟我说等着我的班给我几个他自己写的菜谱,非要教我做川菜。”温树灌了口酒,苦笑道。他难得的愿意对一个人敞开心扉,竟然越说越多。
梁泽听着听着眼睛红了,四五灌啤酒他就喝了一多半了,又开了一瓶,也不知道心里有事的人是不是真的容易醉,可梁泽就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一张一合的开着口,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满脑子都是胡竞特么谁给他的脸又来招他呢。
梁泽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胡竞你特么真不是东西。”
温树正在跟梁泽感怀人生,竟然刚发现梁泽根本没听他说什么,太没存在感了,这个梁泽究竟把他当什么了,就算是同事也没这么忽视他的吧。“你说什么什么胡竞,胡竞什么?”
“我说,刚刚那个男的是胡竞,说他真不是东西。”温树看出来梁泽醉了。
“你那个前男友?恩,看着是挺不是东西的”温树一脸就是这样的表qíng。
“他又让我去给他的生意当公关,可是我们已经分手了啊”梁泽哭腔了。“我有那么贱吗,我不就爱他比他爱我多一点吗,活该我受欺负啊。”
这下该轮到温树不知所措了,不知道梁泽是有意识的愿意说给他听他的前男友还是没意识,他眯着眼听着,看着梁泽一点点通红的眼睛,心下有种又心疼又澎湃的感qíng无处宣发,只得陪着梁泽一口一口的喝酒。
“上一次他就瞒着我说带我去参加什么酒会,还把我收拾的就跟你晚上怀里搂着的那个小鸭子一样,花枝招展的,去了我才发现,他个王八蛋一个劲的把我往一个死男人怀里推,跟我说那是他的合作伙伴,让我好好招待,招待好了添辆新车。谁稀罕他的车啊,可谁知道‘招待’是‘招待’那个死男人去酒店!”梁泽越说越激动,站在了窗台子上指着温树的脑门骂道:“都特么不是东西,你也不是东西,你不是追我么,不是吗?不是追我老没事给我献什么殷勤。你追我怎么还能去找小鸭子,都特么想吃gān抹净了擦屁股走人是不是”梁泽快哭出来了。站在窗台上身形不稳,身子一歪,掉下了窗台,正好被站起来的温树抱在怀里。“你特么别抱我,抱你的小qíng儿去,我恶心!”可也没什么劲儿挣扎。
温树怀里抱着这个白天对他横眉冷对现在却有点楚楚可怜的醉人儿,心里一触,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越发心疼了。就想好好爱他,好好疼他,最好能帮他好好抚慰一下在别的男人那里受到的伤害。温树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但是一点都不后悔,见他第一面,他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别抱着我!”梁泽还在温树怀里跳脚。
温树却一把打横抱起了这个又让他心疼又让他浑身发热难耐的人进了卧室。温柔的放在chuáng上,轻身附在他耳边说:“你不是说我们都想吃gān抹净了就走人么,我还真的想把你吃了,但是我也要证明给你看,吃gān抹净了我也不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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