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啊?"言欢不明所以推开他,手碰到他肩膀就是一阵粘湿,红色渐渐染透出来。
"没事。"紧抱住言欢蹲下身隐蔽到窗下,允落辰低头瞥了一眼伤处,看来是右肩被she穿了。他将侦探社选择在高层首要考虑就是安全,最近的狙击点也有两百米,普通杀手不可能做到,除了以远程杀人于无形著称的潜行者。
舒漠阳真的出手了!
只是被子弹she中,倒没有想象中的痛,更多是麻痹,以及让眼皮越来越沉重的头晕目眩。
有人破门闯进来,向他们走过来。
"言欢,快走……"允落辰确定自己是中了某种药物,四肢无力,视野也渐渐模糊。
这一瞬间发生的事太多,允落辰的头沉重依靠到他肩膀上,抬眼看见一把枪指着自己,持枪的男人面色冷漠得有金属质感,眼球是雾蒙蒙的浅灰色。
他声音沙哑像是长时间缺水:"我不喜欢近距离杀人,血的味道让我鼻子不舒服。"
言欢一直用手按着允落辰血流不止的伤处,无惊无惧说道:"动手吧,然后带他去疗伤。"
"为什么要给他疗伤?"灰眼男人问了,却似乎根本不关心答案。
"让舒漠阳知道你们误伤了他,你们也离死不远。"
灰眼男人突然笑了,笑时露出森白尖牙:"潜行手下从无误伤,旗主下令我们带允落辰的脑袋回去见他。"
"那不可能!"言欢几乎想也不想用身体挡住允落辰,却被男人一脚踩在肩膀上压到墙上。
允落辰的身体顺势倒过来,歪在言欢腿上,灰眼男人的枪口慢慢移到他太阳xué的位置。
言欢连喊也喊不出来,用力去扳那男人踩住他的脚,却根本反抗不来。
"住手!任务取消!"一声喝止,让灰眼男人转身抬枪指着来人。
居然是孟擎,他喘得厉害,显然是狂奔赶来。
"你说什么?副旗主。"灰眼男人问道。
"旗主下令取消任务,不准伤害允落辰。"
"真的是旗主命令?"男人将信将疑。
孟擎上前用手指移开枪口,沉声道:"你不是不知道旗主有多喜欢落辰少爷,不舍得杀有什么奇怪。"
男人收了枪,临走前露出森白牙口冷道:"要是你假传命令,后果是什么心里清楚。"
孟擎大大松了口气,帮言欢扶起允落辰:"幸亏及时赶到了,只是下次该怎么办啊。"
言欢一惊:"什么下次?"
孟擎苦笑:"你真以为旗主改了主意?他对落辰少爷已经死心,他得不到的怎么可能让你得到。落辰少爷的父亲对我有恩惠,我就算是拼了命也只能救这一次了。"
言欢神色僵硬,动作却小心翼翼将允落辰放在chuáng上,解开上衣查看伤处,用清水洗过上药包扎,最后直直望了允落辰片刻,抬头对孟擎说道:
"我去找舒漠阳。"
"你应该去找‘猎鹰'",孟擎说道,"只有‘猎鹰'有能耐跟‘旗帜'谈判,保护你们两个安全。"
言欢冷冷看着他,眼里思索和犹豫jiāo替,最终说道:"我要先把允落辰送到安全地方。"
孟擎帮忙将允落辰扶进车里,自己并没跟上,自嘲一笑:"我知道你并不信任我,只要落辰少爷安全就足够了。"
言欢顿了片刻,低声道:"我会去找‘猎鹰'。"
几乎是用尽全部力气才将允落辰架到齐轩和雷纪秋家门外,言欢小心翼翼让他靠坐在门边,蹲下身理了下他额前凌乱的头发,发觉这个向来处事不惊的男人紧紧皱着眉。
言欢不由笑了一下,轻轻道:"保重,允落辰。"然后按了门铃,听到开门和齐轩惊呼声时,已经快步走下了楼梯。
……
言欢没想到薛纵磊会约他在一处三流宾馆的房间见面。
薛纵磊仍如他印象中那样高大凶悍,只是神色却是少有的温和,甚至有那么一点久违重逢的笑容。
言欢单刀直入,愿意立刻制作伪钞票模板,听命随时挥动画笔,只要保证允落辰的安全。
对这些曾经一度想尽办法的薛纵磊却没什么反应,听了半天只涩然问了句:"你真这么喜欢允落辰?我一直对你有好感,从第一次在酒吧里见到你,就喜欢你了。"
言欢说不出话,他当然能看出薛纵磊喜欢他,并一度以此为嘲笑的把柄,但后者从没有把他看得比权势金钱帮派利益更重,甚至没有一点可比xing。
"我从来没有碰过你,因为我知道真那么做了,就再没一点机会",薛纵磊深深看着言欢,"本来只要你替‘旗帜'做事,替我做事,我可以宠爱你,我们两个可以在一起很快乐。我希望有一天你能想通这点,不再固执下去,谁知道半途出来个允落辰。"
"他是毒枭允天机的儿子,是‘旗帜'老大舒漠阳的男人,但他居然跟你一样不安分,你们两个怎么可能在一起?"薛纵磊冷笑不再看言欢,背过身看着窗外夕阳渐落的猩红,"为了允落辰,舒漠阳不惜主动跟怨爷求和,他说你会主动送上门。"
言欢突然想起,允落辰肩膀的伤处里--找不到子弹。这一切,不过是舒漠阳引他入圈套,为了不破坏对允落辰的承诺,居然这样煞费苦心。
"这么说你要杀我?"
"我倒宁可命令是这样",薛纵磊仍看着窗外,手握得用力将窗户的防盗铁栏拧得弯曲,"舒漠阳的意思,不是杀你,是让我qiángjian你。"
言欢冷冷笑道:"你当然会照办。"他不动声色,从盘子里抽出水果刀,慢慢接近薛纵磊。
薛纵磊巨大的身型几乎挡住了整个窗户,他没回头继续说道:"我当然会,喜欢值几个钱?我只要gān成这件事,怨爷就要面见我,你知道被怨爷召见是什么意思?就是成为下一任‘猎鹰'头领的候选人,不再是傀儡,到时我要什么没有?所以我不允许任何事妨碍我……我不允许!"
薛纵磊霍然转身,一把握住言欢持刀捅过来的手腕,毫不留qíng反折,骨头断裂声伴随言欢失声惨叫,刀尚未落地,言欢已被紧接而来的狠狠一巴掌打得眼前发黑。
纪秋教过他要先发制人,他总是学不会;落辰很爱gān净,每天都要洗澡;齐轩会不会很高兴,他的报应总算到了--
言欢头脑一片混乱,被身型巨大的男人压在chuáng上,手脚挣扎得像只垂死的虫子,只是微弱的反抗也惹怒了要泄yù的男人,一拳接一拳打进他腹部,直到他吐出酸水蜷缩着身子再使不出半份力气,微眯着眼睛看着魁梧男人脱掉裤子露出跟身型比例相符的器官。
这就像是老虎跟猫的xingjiāo。说起来,允落辰总叫他小狸猫,还没问过是什么意思?
言欢不得不佩服男人的蛮力,竟能生生撕裂了他结实的牛仔裤,至于衣服早就成了挂在他脖子上的碎布,胸前的两点被咬扯得透出淤红。
薛纵磊粗糙的大手掌抓着言欢两瓣臀大力揉捏,拇指时不时刺探到后xué,嘴里喃喃自语:"早该gān你了!我怎么没早gān了你这个骚货!"
他急切想把yīnjīngcha进被刺激的不断收缩的dòngxué里,但丝毫不得章法的用力根本是白费力气。
言欢忍着浑身被拆散的疼痛笑了一声:"你该不会还是个处男吧?"看那男人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言欢不由笑得更大声,全然不顾下一秒那声音就变成忍不住的惨叫,薛纵磊粗厚的手指,突出的骨节猛cha进紧窒密xué,如同战马铁蹄践踏在初生婴儿的柔嫩身躯上。
薛纵磊的男根已经涨得发紫,他抓起言欢头发将他拉到胯下,将xing器cha进言欢嘴里,摆腰不断抽送,只觉得guī头顶到了上颚,不能整根进入,不由用力按压言欢后脑,直到捅进喉咙里被温热包裹的快感袭遍全身。
他在言欢口中泄了一次,言欢被呛得不住咳出浑浊腥白。薛纵磊得到了舒缓时间,重新将言欢的身躯摆弄成侧躺,一手抓住脚踝提来起来,另一手用将手指cha进去捣弄受伤的后xué。
被那根滚烫铁杵嵌进时,言欢的神智已有些涣散,只是觉得从腿间一直被慢慢撕开,撕破了肚腹胸腔一直到咽喉。然后是不断被闭合再撕开,上上下下就像是成了一只恶作剧手下的拉链,直到彻底坏掉为止。
从昏迷中醒来,薛纵磊正拿着相机对着他不断拍照,言欢抬手挡住脸,被男人用力拉开,他的右手腕已经断了,角度诡异的垂在一边。
言欢用左手支撑着起身,脚一沾地腰和腿就痛得打哆嗦,他不想理会,就是爬他也想爬进浴室去。
那处gān涸的jīng斑血迹洗得很艰难,言欢像是怕自己不够痛一样反复搓洗。衣服裤子都烂了,只能穿件浴袍走出来。
薛纵磊坐在chuáng上摆弄相机,看也不看他一眼。
"我可以走了吗?"言欢有气无力冷声问道。
"随便你,你还有脸回去找允落辰?"薛纵磊得到的回答是关门声,他也漠不关心,不断的告诉自己终于得到怨爷的信任,不久的将来就是一呼百应,只有反复想这些,才能忽略掉被腐蚀的所剩无几的真心,那一阵一阵叫嚣的刺痛。
敲门声,薛纵磊开门,看见一身黑衣,目光冷如夜雾的男人。
"展意,你来做什么?"薛纵磊打心底同qíng,或者说鄙夷这个男人,连记忆都没有,像狗一样跟在怨爷身边,不知道自己只是颗被利用的棋子。
"怨爷吩咐你的事做了吗?"展意漠然开口,像是提线木偶毫无自己的思想。
"当然。我有记录下事qíng结果。"薛纵磊转身去拿放在chuáng上的相机,丝毫没有觉察到跟在他身后的男人,俯身用手帕拣起地上的刀,眼都不眨的刺进薛纵磊的背心。
"你!你……"薛纵磊被抽了力气,轰然瘫倒在地,不甘心手指着展意。
展意居高临下,面无表qíng说道:"怨爷说,你是颗没用了的棋子。"
薛纵磊的眼中闪过惊疑和愤怒,最终却黯然在悔恨里--
早知道这样,不如……
死前一点回光返照的记忆,是那个雨夜里在酒吧门前,淋湿得瑟瑟发抖的少年挤进他伞下,抬头冲他笑道:我叫言欢。
(19)
一路上言欢只听到自己沉重跳动的心脏,像是快要衰竭一般。路人大多以为他是疯子绕道而行,少数好心的问他出了什么事qíng,他也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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