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亲狈友_恩顾【2部完结+番外】(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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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左寒这人心高气傲,只要他想争取,学院里唯一的留学名额非他莫属。而一切开销,包括高昂的留学费用,都由方雾一手包办,这对于一个普通公务员来说颇有些吃力。白左寒走遍欧洲各国采风、看画展,生活无忧,风光无限,是方雾卖掉房子,住单身宿舍吃了两年方便面换来的。

  那项博物院立雕工程凭刚刚留学归国的白左寒争取不来,方雾挪用了几百万公款给他打通关系,白左寒认定拿到工程一期款就可以补齐空缺,绝对不会出事的,不想却偏偏出事了,方雾无路可选,只得偷渡到国外去避风头。

  方雾和杜佑山私jiāo甚好,人人都知道杜佑山的jiāo际圈里有不少蛇头,偷渡的一系列手续都是杜佑山去办的,白左寒后来很快就把方雾挪用的公款全补上去,花一大笔钱四处求人,黑道白道的人都求遍了,用了一年多时间总算洗白了方雾的案底,却不能把人求回来了。方雾几番辗转,最后在南非发了财,娶了个白人老婆,有了孩子,并托杜佑山转话给白左寒:不要等了,他不会再回来。

  那一年武甲刚跟杜佑山没多久,杜佑山酒后失言,半得意半酸涩地吐露出周烈的秘密,白左寒嗤之以鼻,他对方雾说:“杜佑山这缺德的,居然拿这种事骗人!还把人给骗上chuáng,要让他那死人脸保镖知道实qíng,非一枪毙了他!”

  方雾捂住他的嘴:“告诉我就算了,别再和第二个人说,把别人的苦当笑话看才缺德。”

  白左寒嚣张地一挑眉毛:“杜佑山明知道武甲是去找死人,还给他那么多钱打水漂,不好笑吗?”

  方雾一脸严肃:“一点都不好笑。”

  确实不好笑,不出半年,这种事就落到了自己头上。没有谁欠谁之说,白左寒表面上很释然,谈及这人更是没心没肺的像谈一个陌生人,可手上那枚戒指一直都没有摘下来。魏南河知道,白左寒在等,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的等,等方雾离婚回到他身边。

  武甲等的是死人,他等的是活人,活着就有希望,他有信心会等到那一天,他们只是分开一段时间而已,只不过这段时间稍长了点,但不会是一辈子。

  真傻,魏南河每次想起这事,只能摇头,无法理解这是怎样一种自恋,二十多岁有这种想法叫痴qíng,三十多了还执迷不悟,那就是傻缺了。

  魏南河回到工瓷坊时,脸色果然恶劣至极,他对罗汉塌上的那位傻缺闷闷的道:“你当这是你家吗?穿成这样!”

  白教授确实很没形象,打个赤膊,穿着杨小空的棉运动裤,如果再穿件校服,想扮嫩装装大学生倒也挺合适,他捧一海碗冰冻绿豆汤,趴在罗汉塌上扭头扫一眼魏南河,“回来啦,你媳妇在楼上。”

  魏南河坐下,对着风扇扯扯领带,沉默片刻,说:“我总算能明白当年方雾有多无奈了。”

  杨小空傻愣愣地问:“方雾是谁?”

  没人回答他。

  白左寒眼一斜:“魏南河,你想说什么?”

  “乐正柒真是我的克星,我快被他弄死了。”魏南河解开汗湿的衬衫,深深叹口气,休息几分钟,上楼了。

  乐正柒竖起耳朵听到魏南河的脚步声,飞速冲到门口,怯怯地问:“怎么样?”

  魏南河用手背抚过他的脸颊,责备的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咽回去。小孩拉拉他的手,手心里都是汗,湿湿的黑眸子眨巴眨巴尽是可怜相,让他喜欢得心疼。

  “柒啊……”魏教授斟酌了一下言语,说:“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各科都考的很好,遗憾的是语文没成绩,可能是准考证号填错的缘故,你考试的时候太紧张了……”

  乐正柒还没等对方说完,眼泪便掉了出来。

  魏南河抱着他坐下来,亲了又亲,“好了,乖孩子,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知道你尽力了。”

  乐正柒摇摇头,眼泪啪嗒啪嗒掉个不停,他知道魏南河明明是最失望的,偏偏还要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安慰他。他内疚得要死,脑袋扎进魏南河怀里,抽噎着,话都说不完整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魏南河捧起他的脸,在他的湿润的嘴唇上啄一口,笑道:“你真是没受过挫折,这一点小事就难过成这样。乖,不哭了。”

  乐正柒抹一把眼泪,下巴搭在魏南河肩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对不起,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魏南河拍拍他的后背给他顺气,“宝贝,别难过了,乖,有我在呢,天塌不了。”

  乐正柒骑到魏南河腿上,唔唔地应了几声,八爪鱼般抱得紧紧的。魏南河搂住小孩不断颤抖的肩膀,开始伤脑筋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安排他的发展问题。

  天刚抹黑,段杀来了,坐计程车来的,二话不说把柏为屿从饭厅揪到墙根下一顿欺负,也不揍人,只是按住柏为屿的脑袋搡一把,等柏为屿站起来又搡一把,推不倒翁似的,没完没了。众人端着饭碗跑出来围观,柏为屿发狂了,嚎叫道:“你gān什么啊?神经病!”

  段杀不应,抓住柏为屿的脑袋绕个圈,推倒。

  柏为屿头晕目眩地爬起来:“你有话你说啊!”

  段杀就是不说,拎起他的衣领,推倒。

  柏为屿扶墙勉qiáng站直了,“我告诉你,你再推我我生气了!”

  段杀面无表qíng,掐住他的脖子摇摇,推倒。

  “我真生气了!我会揍你哦!”

  “……”推倒。

  “你他妈的变态!再推我我和你分手啊!”

  “……”推倒。

  柏为屿狗急跳墙了,一拳挥向段杀的门面,“天马流星拳!”

  段杀稳如泰山,轻描淡写地握住他的拳头,推倒。

  “大力金刚掌——”

  “……”推倒。

  硬的不行上软的,柏为屿一头糙屑,气喘如牛地拽紧段杀的衣服,哀求道:“段大哥,你饶了我吧!”

  段杀掰开他的手,握着他的肩膀晃两下,推倒。

  娘的哟!这厮软硬不吃!柏为屿gān脆躺地上不动,“你推啊!我不起来了!看你怎么推!”

  段杀弯腰从柏为屿的裤兜里摸出车钥匙,终于说话了:“你还敢不敢无证驾驶?”

  柏为屿爬出几步,抱着树站稳了,嘴硬:“敢啊!你不就是推我吗?还能怎样?”

  段杀做了然状,用力抱住柏为屿的腰,嘿咻一下倒扛起来。柏为屿扑棱着胳膊:“我cao你的!救命啊——”

  段杀一步一步的往沃尔沃走去。

  柏为屿朝围观的人痛哭嚎啕:“救命啊——”

  众人面面相觑,莫有人敢上前。

  段杀打开车子的后备箱,把柏为屿丢进去,锁好,然后有条不紊地发动车,倒车,转弯,换挡,加油门,唬咻——转眼跑没影了。

  第77章 jiāo通法规教育

  “还敢不敢无证驾驶?”

  “……不敢了……”

  段杀满意地在柏为屿的耳根处吻了一下,柏为屿推开他,咬牙切齿:“滚你妈的!”

  “不要说粗话。”

  “说你个JB!”

  段杀翻身将柏为屿牢牢压在身下,握紧他的手腕,压低声音威胁:“还想再来一次?”

  柏为屿被压得喘不过气,翻白眼:“不,说,了……”

  段杀细细碎碎地吻他的脖子和后背,“我发现,对你就不能太客气。”

  个王八蛋简直就是bào君!柏为屿把脸埋进枕头里,有火没处撒,只能捶chuáng,“放开!热不热啊?”

  空调调到十八度,遥控一扔,段杀将被子往上提了提,抱紧柏为屿。

  柏为屿哭笑不得:“你真粘人。”

  “别吵。”

  “以后我叫你鼻涕虫好不好?”

  段杀咬咬他的耳朵:“别吵。”

  “鼻涕虫~”

  段杀正要骂人,手机响了,是他那书呆子弟弟打来的,段杀接通,“喂,这么迟什么事?”

  “哥,才九点多唉。”

  “我打算睡了,你有什么事?”

  “我回来啦。”

  “坐计程车吧,想叫我去机场接你要提早说。”

  段和抹汗:“我没叫你接我,我们已经到市区了。”

  “那什么事?”段杀不耐烦了。

  “想……叫你出来吃夜宵……”段和踢踢蹲在大排档里挑小龙虾的夏威,示意他小心点,别被小龙虾夹手了。

  “不吃。”段杀gān完体力活,现在只想抱着他老婆睡觉。

  段杀手机刚合上,柏为屿手机响了,夏威打来的:“为屿,我回来啦,出来吃夜宵吧!”

  柏为屿一通狠骂:“吃你的脑袋!老子都快睡着了,半夜三更吃什么夜宵?”

  “我……”

  “你什么你?长不长眼?这都几点了?”柏为屿被段杀整得够呛,别说吃夜宵,就是下chuáng都走不动,只有嘴巴舌头还灵活得很,“你们俩这么迟还在街上yín|dàng什么?招人犯罪吗?不知道最近治安不好吗?qiáng|bào男人不犯法的,你被qiáng|bào了是拿不到赔偿的你知道吗?”

  “我……”

  “别你你你了,我睡了,就这样,拜。”

  夏威茫然地望向人声鼎沸的夜市大排档,“才九点多……”

  乐正柒真乖,像只温顺粘人的小白兔,夜里躺上chuáng,小孩的下巴支在魏南河胸口上,水润明亮的眼睛在昏暗灯光中扑闪扑闪,傻乎乎的说:“魏叔叔,爱爱吧。”

  老男人神魂颠倒了,“傻小子,今天这么主动?”

  “嗯!”乐正柒喜气洋洋地点点头,伸长脖子吻了吻魏南河的下巴,“你摸摸,我裤子都脱了。”

  这qíng话说的真够白痴!魏南河被逗笑了,他侧过身抱住小孩,沿着对方的大腿内侧一直摸到腿间的器官,“只要摸摸?”

  “那你再舔舔。”乐正柒发育挺迟,十五岁那年声音还是脆脆的,爱爱时叫一句疼,魏南河是又心酸又心颤。后来过了变声期,小孩澄澈的声音比以往低了几度,虽然变化不大,却多了种懒懒的味道,软声细语地说起调qíng的话更加勾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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