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禾的眼里忽然有泪氤氲,鱼瞻本来还要继续说下去,但是他最终没有说下去,毕竟是一个屋檐下的亲人,谁能真的做到讨厌自己的亲人,又有谁能够真正的做到大义灭亲呢?
这个世界上能够证明你来过的只有你一脉相承的亲人,更何况是朝夕相对的亲人呢?
“不过,如果他愿意自首,态度诚恳的话,可以将功补过,你哥作为华夏的总经理,他应该知道很多有关的□□,所以,你如果能够劝着他自首的话,他可以减刑的。”
浦禾淡淡的看着前方,江风撩起他的头发,看上去苍白而悲伤,有些事qíng很残忍,但是不得不说。
“所以,我该跟你说得都已经告诉你了,你还想知道什么?”鱼瞻问着。
浦禾摇了摇头,然后一直低着头,有些事qíng或许已经超过鱼瞻的意料之中,因为浦禾太安静了,安静得就像死寂的秋叶,静得令人心酸与心疼,这种安静跟此刻暗cháo翻涌的江水形成了鲜明的反比。
鱼瞻搂了搂浦禾的肩膀,安慰似得拍了拍他的肩膀:“浦禾,别难过,这个世界是有这个世界规则的,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以前说过,我等你点头。就算所有的人都不在了,我还在。”
浦禾抬起头,比划:我可以见你们队长吗?如果我能为你们提供一点线索,可不可以给我哥减刑?
鱼瞻异常震惊:“你知道什么?”
浦禾比划:可不可以?
柳离扭过头来,翘着二郎腿,端着一杯红酒,时不时还惬意的喝了一口:“名义上是可以的,只要你提供得可靠,名义上是说可以被认为特殊自首或者是特殊态度诚恳,可以为你哥减轻刑法,按照线索的可行xing,决定减刑的期限。”
鱼瞻恶狠狠的吼着一声:“柳离。”
柳离同样也瞪着鱼瞻:“我们有该完成的任务,他既然是自愿的,你就应该尊重他。你以为你这样能保护他吗?与其这样的保护,不如让他把真相说出来……”
鱼瞻怒气道:“这是我们的事qíng,跟他没关系,你别把他也牵扯进来了。”
柳离冷哼一声:“自从你把他从家里带了出来,那么他就与这件事qíng有关系了,他既然想为自己的大哥做点事你凭什么拦着他,他有自己的选择权,他是独立的个体,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鱼瞻没有说话了,他似乎从把浦禾从浦家带出去之后就一直把他当做自己的所有物品,而浦禾有时候表现的太温顺了,不管鱼瞻说什么,他都听着,他对鱼瞻那种深深的依赖感就让鱼瞻觉得浦禾就是他的所有物。
浦禾看着他们两争着,无声的笑了笑,再次比划:我想要见你们的队长,只有见了队长,我才能说出我自己所看见的。
柳离明白了,浦禾这是在确定他们的身份,他从来没有想到过那么单纯的浦禾会有这样的心眼。
鱼瞻想了想,坚定对着浦禾说:“等我跟我们队长说一声。”之后,他继续搂着浦禾,亲密得看着他,chuī着江风,有一种岁月匆匆人生无憾岁月无恙的感觉。
柳离做了一个呕吐的姿势来表示自己对这对qíng人的嫌弃,他跑到后面继续欣赏自己的美景,鱼瞻继续搂着浦禾,遇到这么重要的事qíng,他竟然会这样的平静,仿佛一切事qíng在意料之中一样,他摸了摸浦禾的头,有点烫,脸有点红,毯子底下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浦禾意识到鱼瞻在看他,伸出两只手比划:冷。
他的湿衣服还粘在身上,非常的不舒服,江风chuī过来带着湿湿的寒意,鱼瞻立刻唤柳离说:“开快点,快停岸。”
柳离放下手机,看了一眼浦禾,忘记了浦禾不是他们,大冬天洗冷水澡还能洗的特别慡,浦禾一直都养在温室里,宛若娇艳的花,一旦风chuī雨打就会凋零,天气已经凉了,秋季也带着寒意。
“赵队说现在可以带小禾过去,你的偶像大人还能坚持得住吧?”
浦禾听了这句话,无jīng打采的点了点头,之后又靠着鱼瞻,鱼瞻摸了摸被风了半gān的头发,有点好气也有点好笑,这么长的时间可以看得出来浦禾对他十分的依赖,他不知道浦禾为什么会这样,只要你给了他一点点的温暖,他都会给你全部,他甚至有点傻得可怜,那些被人嚼的发烂泡妹子的话,就连小学生听了也会不屑的扭头走人,可是浦禾却相信了。
整个路程,浦禾一直靠着鱼瞻枕着他的腿,整个人安静而祥和,可是他脸色苍白蜷成一团,身体时不时的微弱地颤抖,眼睛闭着好像在睡觉,或许整个人在睡着做噩梦。
“怎么着,你两个小兔崽子把人带我这里指望我给他出治疗费?想要报销来着?医院在左边,你们走错了方向了。”赵队抬头看了一眼,鱼瞻那家伙竟然把一个发着高烧的人给他抱到警署了。
“浦禾说要见你的,你也答应了。所以我们就把人带到你这里来的,如果不方便,我们立马就走。”柳离说着打算把浦禾带走。
“我哪儿知道他生病呀。”赵队扭头冲着下头的人吩咐:“现在立刻去医院开个单人的房间出来。”
“要高档一点环境好一点的。”鱼瞻在那人打电话之前还加了这么一条,看着赵队,他也就笑得自然而真诚:“没办法,这小少爷跟咱们是不能比的,万一出了什么事qíng,对我们来说就是罪过了。”
鱼瞻对浦禾虽然没有按照他家里的那种qíng况给他最好的生活,可是他也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给浦禾最好的生活,事事都要照顾着他,就算如此,可是这个小少爷还要挑三拣四的,有些事qíng他也理解,毕竟生活的环境不同,浦禾生来就要被养在温室里的。
到了下午四点左右,三瓶液体才输完,浦禾醒过来躺在chuáng上看着上方,他的神色萎靡有一种乘风归去的感觉。
他看上去太脆弱了,脆弱得让人不敢问他那些血淋淋的东西,仿佛一片洁白的雪,轻轻的一脚也会打乱它的美感。
赵队与一个做笔记的人坐在凳子上,鱼瞻坐在他旁边握着他的手,浦禾仿佛在想着什么。
沉默持续了很久,赵队看看表,柳离看看鱼瞻,鱼瞻又盯着浦禾看了半晌,知道让浦禾出卖自己的亲人很难,可是赵队已经知道浦禾知道一些什么,就算不择手段,他也要把这些话给掏出来。
浦禾身上有一种令人没办法打破不忍心打破的安静,他苍白而明丽,阳光的余晖照耀在他的脸上,一层光晕仿若回光返照,眉目淡淡,人也淡淡。
在场屋子里的所有人都不忍心打断他,可是就算如此,赵队看了看表,柳离无所谓的摊了摊手,浦禾忽然动了。
鱼瞻把他扶了起来靠在背后的软絮上,他的呼吸淡淡的,全身烫的宛若火烧,他坐了起来,看了看那外面天色,比划:我知道你们要问什么,但是等我慢慢的想,我还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说。
浦禾比划着,鱼瞻一字一句替他翻译,鱼瞻翻译的时候就觉得那个人应该是自己,仿佛这些悲伤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而他也亲自经历过的,他感觉到汹涌澎湃的悲伤从浦禾身上蔓延开来。
过了良久,浦禾淡淡的比划:我这样真的可以替我哥哥减刑?
赵队听着鱼瞻翻译出来对着浦禾说:“可以,如果你说得真的是有用的就可以。你赶紧说吧,我们回到队里有事。”
浦禾想了良久,他的表qíng悲伤得令人落泪,可是他什么都比划不出来,他把自己放在那一段梦魇之中,他想要哭想要落泪,可是这么多人都在,他有点害怕,有点彷徨,他不安的朝着外面看了看,看到门口有人走动就恍如惊弓之鸟一样颤抖。
鱼瞻看到他这个样子把他抱住,心里cháo湿一片,他温柔的对他说:“没事了,没事了,偶像大人,没事了。”看着这qíng况大致不适合盘问,鱼瞻就对着赵队说:“我来慢慢问吧,你们这样,我怕会把他bī出病来。”
赵队看了看浦禾,良久,他沉下去的脸色露出一丝微笑:“那好,明天再过来。找两个人守在这里……”
赵队查这个案子已经查了很久,但是还是一点眉目也没有,这次好不容易能够有点线索,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把浦禾放走的,现在浦禾的qíng况确实不适合盘问,但是他已经知道浦禾知道一些什么事qíng,就算用非人的手段,他也要把线索从浦禾嘴里给问出来。
“赵队,我守着就好了。”鱼瞻说,浦禾似乎很害怕外面有人,每次一有人走动,他就不由自主的看着外面,眼睛里充满了恐惧,身子骤然紧绷,就像死神走过来,用他的镰刀架在他的头上一样,他很少看见那样宁静的浦禾能够露出那种恐惧。
“那好吧,给你一天的时间给我问出来。”赵队本来不相信浦禾,想找个人把他给看住的,可是看到浦禾这个样子,外加上鱼瞻说话的口气不容拒绝,到时候惹毛了谁都不好,所以,他什么都没说就答应了。对于鱼瞻,他还是挺信任的,鱼瞻做事有分寸绝对不会是一个能被感qíng所左右的人,对于这一点,他还是有点信心的。
赵队走了,柳离也走了,病房里只剩下浦禾与鱼瞻,鱼瞻能够感受到浦禾的那种悲哀,悲伤如同cháo水一样翻涌上来,当所有的人都走了之后,浦禾看了看鱼瞻,然后伸手把他抱住,抱得紧紧的,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主动的去抱鱼瞻,也是他第一次这么悲伤的靠在鱼瞻的怀里肆无忌惮的哭,他流眼泪没有声音,只是无声无息的往下流,打湿了鱼瞻的衣服……
鱼瞻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一切都过去了,一切的事qíng都烟消云散了,好一会儿,浦禾才缓和过来。
鱼瞻掰过他的头,开始亲吻他的眉心,眼角,一路向下,嘴巴,舌头……浦禾任由他弄着,无论在哪一方面,浦禾看上去都是一个小学生,他只知道抱着鱼瞻的脖子,身体本能的去迎合鱼瞻,鱼瞻一点点的扯开他的裤子,扯到膝盖的部位,他寰住浦禾,双唇吻着他,从身后进入,很用力也很深沉,浦禾粗粗的喘息,时不时的喉咙里发出呜咽声,羞涩的闭眼,在意乱qíng迷之中呈现完美的躯体,散发着青chūn的气息,任君采撷。
事罢,浦禾睡了过去,经过这么一场事,他的脸烧得通红,鱼瞻替他擦好身体在慢慢的回味,他当时仿佛融化了一样,浦禾很少拒绝鱼瞻,他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就算有时候疼得身体发抖,他也只会抱着鱼瞻的脖子,就像抱住救命稻糙一样,他就像一个天真的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可是他有时候很享受那种崩溃灭顶的舒服感觉,每次鱼瞻进入的时候,那个时候非常的疼,他喜欢鱼瞻去吻他,他喜欢身体上下完美的契合。
他是一个比较纯粹的人,他喜欢鱼瞻碰他,喜欢鱼瞻摸他,喜欢鱼瞻去弄他,也喜欢跟鱼瞻做那种恍若灭顶之灾的事qíng,他知道男人与男人做那种事qíng很伤风败俗,可他就是很喜欢,他虽然羞涩却不遮掩,喜欢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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