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_三木李子【完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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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瞻看了看浦禾,他这几天总是不由自主的看向门外,恍若惊弓之鸟。
“你别怕,我在这里,就算有人来找你,我会打爆他的头,没事的,没事的……”说着,他又把浦禾搂入他的怀里,浦禾微微的安定下来,渐渐的熬到天明。
第二天,浦禾就吵着要出院,鱼瞻也意识到了,在医院,他怎么也不安定,尤其是把那件事qíng说出来之后更加不安定。
“你哥这样对你,你就不恨他吗?”
浦禾看着鱼瞻那样,笑了笑,笑得哀凉而悲催:恨呀,当初他对我这么好,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竟然是他想要杀了我,是他把我推下楼,也是他把我引以为傲的梦想给折毁了……这些事qíng,我怎么可能不恨,可是他是我亲哥,每天接我上学放学的亲哥,我做错事会打我手板的亲哥,每次生日都会给我点蜡烛的亲哥,他是我的亲人,谁能真正的去恨自己的亲人呢?可是如果在当初,如果换作门外的人是他,我是绝对不会把他推下楼让他变成哑巴,也不会看着他绝望无助的惶恐,更加不会折断了他的翅膀找人监视他像个蝼蚁一样存活……我绝对不会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去伤害他……
亲人是什么,亲人难道不是你要保护一生的人吗……
可是在利益面前,亲人就不再是亲人了……人成了金钱的奴隶,而金钱才真正的是这个世界伟大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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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气氛骤然变冷,司苑杰并没有去接浦冶送上来的茶水,他的眼神有点利,有点狠,甚至还带着一点láng狈:“浦哥,我问你,我走的这几年,浦禾发生了什么?他怎么变成了哑巴……又怎么会跟那个姓鱼的混在一起……还有,他为什么总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
浦冶略微顿了顿,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喝了一口,仿佛在想什么,眼神不知道瞟在哪儿?
良久,
浦冶没有说话,司苑杰也没有动,他只是在静静的等着,他等着浦冶回答他,浦冶在静静的想着什么,半晌也没有回答司苑杰,他一边的喝茶,一边的盯着不明的方向看。
“是我。”
在司苑杰等得有点焦躁的时候,他来了这么一句,茶香溢满整个屋子,茶上面的雾娆娆的氤氲在茶面上,飞升到空中,渐渐的变淡,到了最后什么都没有……
只是这两个字,无波无澜,没什么感qíng,一直淡淡的,就好像他在说着与自己的无关的事qíng!
司苑杰没有继续问,他知道自己不问,浦冶也会说的,只是他要给他下定决心说这件事qíng的时间与勇气,或许对于那件事,无论是浦冶还是浦禾都不愿意提起。
良久,司苑杰等了很久,他端起茶,正要往嘴里送去。
“是我把他推下楼,他变成了哑巴……”
――啪的一声,茶掉了,杯子碎了,司苑杰愣住了――
浦冶无波无澜,表qíng淡淡的,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在他的身上一样镇定,他继续面无表qíng的喝茶,优雅从容得就好像在谈一笔生意,连看都没有看司苑杰一眼,仿佛司苑杰所有的错愕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样。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拿起另外一旁放着的咖啡开始有条不紊的给他冲咖啡。
“国外回来的就是不一样,连茶都喝不习惯,咖啡总该可以吧?”浦冶冷淡的说着,他动作优雅娴熟高贵,颇有一种还沐浴着chūn光的感觉:“其实年轻人还是少喝一点咖啡,多喝点茶,中国可是一个茶文化悠远的国家,我们不能忘记祖宗的教诲……”
“为什么?”司苑杰问了一声,为什么……
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qíng,为什么非要把浦禾推下楼?为什么浦冶会那样对浦禾……
在司苑杰的认知里,浦冶一直都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他一直羡慕浦禾会有这样的亲哥,可是这样的亲哥在他面前竟然亲口承认自己把自己的亲弟弟给推下楼,变成了一个小哑巴……
“因为他看见了我跟贝先生还有你父亲在贩毒杀人,还记得之前来的几个卧底吧,其中有一个被你父亲的手下抹断了脖子,而华夏的仓库里全是那种东西,所有的一切他都看见了,根据之前的协约,这件事,除了我们三个,谁也不能知道,否则,杀身成仁。可是我没想到那天浦禾跑了出来,我也没想他看了整场屠杀,那一天是他的生日,他提着你给他预订的蛋糕来给我送他的生日蛋糕,可是没想到他看见我们杀了那个人,我让他滚回去……他拉着我去自首,他拽着我的手拽的那样紧,紧的到现在我还心有余悸,我除了把他推下楼重伤之外,我没有别的办法去救他。我不能看到贝尔或者你父亲杀了他,所以抱着一线生机,我就把他推下楼了。之后,就如你所见,他失忆了,哑巴了,有些事qíng他记不得,而有些话他也说不出来,这样,对他正好。他总是以为我们做的是正当买卖,可是正当买卖怎么可能这么bào利,能够赚钱的都是上不了台面的,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找人监视他了……我找人看着他,一方面是为了保护他,还有一方面,我不希望他与外界接触。”
司苑杰手里捏着杯子不说话,说起来,他也是刽子手,之前是他父亲,现在是他,难怪浦禾总是躲着他,也难怪浦禾讨厌他……这些事,他爸瞒着他妈,他妈都不知道他们私底下做了违法的事qíng,所以浦冶绝对不能让浦禾知道,可是如果浦禾知道了,那么他就只有永远的烂在心里,他也明白浦冶那样做的无奈,就算浦冶当初不把浦禾推下楼,就算浦冶能救得了他一时,那么在将来的某一天,他也会被他父亲或者贝尔暗中暗害掉,尤其是贝尔,好不容易爬到今天的这个位置,怎么可能会放过浦禾,他那种人只相信一条船上的人,不相信任何的其他人……
偌大的客厅谁也没有说话,浦冶沉默了,司苑杰也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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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禾的病没好就出院了,他在医院总是睡不安稳,老是耳边出现了幻听,尤其自己说出了贝尔这件事qíng之后,就更加惶恐不安,鱼瞻见他睡不安慰,于是只能办出院手续,带着他出院,回到鱼家的时候,浦禾jīng神好了一点,只是那次落水chuī了冷风一直感冒发烧,鱼瞻每次都会用自己的脸去量他额头的温度,看到浦禾一日日的好了,他心里也就那颗悬着的心也渐渐的放了下去。
早上,浦禾醒了,鱼瞻上班去了,他就一个人坐在chuáng边看着外面的天空,他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只知道自己看着,窗外的天高风淡,不知道哪儿来的一阵狂风卷起落叶飞飞扬扬的在窗户上撞了一下继而又落了下去,浦禾看得愣了神,完全忽略背后有人走近。
“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走了吧?你回来gān什么?”顾海棠说着,十分的愤怒,她找到了工作,一般住在单位有空才回来,今天回来的时候化了美美的妆,她的脖子围了一块丝巾,在丝巾之下露出平滑的肌肤,可以看得出来上次的烫伤并没有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任何一块疤。
浦禾没有理她,依旧看着窗外,仿佛顾海棠是空气,他是真的不喜欢这个女人,这个世界上的东西很奇怪,他跟她无怨无仇,可是他就是不喜欢她,也许是讨厌她跟鱼瞻在一起,也许是讨厌她那种咄咄bī人的气势,可是他就是讨厌,没什么理由,他讨厌一个人的话就不会去理这个人,浦禾有时候太纯粹了,喜欢什么就去追求什么,不喜欢什么就是不喜欢,他不善于伪装,所以所有的qíng绪都表现在脸上,对于顾海棠的不喜欢也表现在脸上。
顾海棠看到浦禾这样,怒从心起,一眼看见浦禾穿着的睡衣下面红色的痕迹,让她面红耳赤的痕迹,让她怒火中烧的痕迹,还有更多……
她跑了过来挡在浦禾的面前,一把扯开浦禾的睡衣,怒气从心里翻腾而上,她的指甲都快嵌到浦禾的ròu里,她恶狠狠的质问:“你还要不要脸呀……你一个男人过来倒贴什么?你不要脸,鱼瞻还要呢?”
浦禾皱了皱眉,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撞上这个女人的,他一把推开顾海棠,指了指门的方向示意她出去,顾海棠不是省油的灯,浦禾也不是,浦禾不仅不是,相反,他也是一个从小活在天堂的小少爷,没有人敢给他脸色,那些不让他好过的人最后都在浦夫人恶狠狠的惩戒之下才意识到这个软弱的小少爷的厉害,他从小到大没有受到什么欺负,也没有人敢惹这个小少爷,从小就被捧在手心的人怎么可能能够任由别人欺负。
“怎么了,怎么了?海棠,你怎么又跟浦禾吵起来了?你大他那么多岁,让让他怎么了?”鱼爸一下班回来就看到这两人站在屋子里剑拔弩张的场面,他心下不由得一紧,这都多大的年龄了,这两个结下的仇竟然还没有冲刷掉,小孩都不这么记仇的,这两个大人连小孩都不如。
浦禾看见鱼爸走了进来,急急忙忙的把睡衣穿起来遮盖住该遮盖的,顾海棠看到这个样子,冷嘲热讽的笑了笑:“敢做不敢当?不要脸的事qíng做起来不是挺慡的吗?你还怕人知道?”
浦禾看起来非常的窘迫,脸微微的涨红,不敢抬头去看鱼爸,看到这里,顾海棠冷笑了几声,鱼爸有点狐疑的看着浦禾,看了看顾海棠,顾海棠看着浦禾死死拽着衣服的手冷笑着:“现在知道丢脸了?gān了不要脸的事qíng,你还怕丢脸?你他妈的怕丢脸就不要gān这种不要脸的事qíng……真是令人觉得恶心……变态……恶心……”
鱼爸看到顾海棠这样,有点生气,顾海棠平日里盛气凌人也就算了,只是不应该这样对带浦禾,在鱼爸的心里,浦禾一直都是一个乖孩子,又温顺又听话又不会犟嘴,最关键长得还像他喜欢那个韩剧的男主角,而顾海棠平日里本来就有点盛气凌人,可是盛气凌人就盛气凌人,骂人是不对的,还出口这样恶毒。
“海棠,看在老爹的面子上,你也不要计较那件事(被烫伤)了,浦禾当时也不是故意的。他年纪还太小,不怎么懂事,你大他那么多岁,你就让让他吧……”
顾海棠冷笑一声,声音玩笑讽刺,掩饰不住的悲伤与得意,嘴角稍稍弯起,看上去讽刺至极,忽而,她哈哈大笑,笑得花枝乱颤,笑得窒息:“老爹,你还不知道你那宝贝儿子跟这个小哑巴gān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qíng吧……”
顾海棠走近浦禾,冷笑,jian笑,笑得窒息,笑得可怜,可怜自己的竹马男友最后会喜欢上一个男人,一个哑巴,这真是他妈的赤果果的讽刺,他妈的自己一个高材生,一个□□万人追逐的美女会比不上一个小哑巴……
浦禾没有看鱼海人,只是防备的看着顾海棠,顾海棠的冷笑着,慢慢的走近,然后拉着浦禾的衣领,浦禾伸手去推她,两个人拉扯之间,那薄薄的棉质睡衣被撕破了,衣服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露出的部分洁白之间流淌那些痕迹,那些他跟鱼瞻做过的痕迹,那些奢靡的咬痕与吻痕,那些癫狂欢爱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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