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和咋舌:我哥什么时候有买奢侈品的嗜好了?
假和尚把帽子往脑袋上一戴,探到VOLVO的后视镜前自恋地照了半天,水仙花骨朵一般支着脸蛋喃喃自语:「上天对我真是太不公平了,长成这样略胜潘安小赢宋玉的容貌,简直是祸国殃民!瞧瞧你们自己,在我的光辉映照之下,你们是不是自卑得不想再世为人了?」
段和:「喂……你真是比夏威还讨厌!」
假道士掐着他的脖子摇晃:「给我也戴。」
「不给,这是段大哥给我买的定qíng物。」假和尚一脸陶醉地摩挲着帽子上的狐狸毛,「好舒服啊。」
假道士扯着段和摇尾巴:「段郎,我也要。」
段和额上青筋冒起:「真烦……」
「你居然嫌我烦了,人家什么都给你了……」假道士不依不饶:「给我买、给我买……」
段杀把帽子的收据jiāo给柏为屿,不冷不热的说:「加上这个,你欠我六千六百六十块,三个月内还清,不然我找到你学校去。」
柏为屿手里的帽子啪嗒掉在地上:「啊……不能退货吗?」
夏威揉揉鼻子,望天:「天气好热啊。」
柏为屿凑到段和耳朵旁边:「唉,我老早就想问你了,你哥是不是面瘫?」
段和斯文礼貌,和蔼可亲地回答他:「你才面瘫,你们全家都面瘫。」
出去一趟,又带回一只野生动物。段老爷子说:「哎呀,这是十八的朋友啊,我还以为是二一呢!」
三姨太说:「乱讲,二一哪有小柏长的俊啊!来,小柏,过来,哎呦看着就招人喜欢,以后年年都来奶奶这儿过,奶奶疼你。」
夏威的小心灵受到严重摧残,「我怎么觉得这句话很耳熟呢?」
段和反问:「你有什么不满?」
「没……没有。」开玩笑,三姨太是段家的王母娘娘,谁有不满就拖出去狗头铡伺候。
请安完毕退出来,柏为屿点着压岁钱,喜滋滋的说:「你们家奶奶真是超级大好人!」
夏威伸长脑袋:「多少?」
「三百。」
「……」
面瘫男的眼神含着笑意:「看来我奶奶特别喜欢你,」伸手把柏为屿的帽子摘下来,露出一个大光头,「让你这么进去,她就只给你一百。」
「咳咳。」段和拉着夏威yù离开这是非之地。
夏威:「呜呜……我俊还是他俊?」
段和安慰他:「一定是我奶奶数错了,她也只给我两百。」
「呜呜,我俊还是他俊?」
「这个……你们俩风格不一样的。」
「我想听你说我俊嘛。」
「你俊你俊,他丑死了。」
「他骗人……」柏为屿兰花指:「贫僧就是刮个秃瓢也比你这土道士俊多了!」
夏威:「和哥哥,你要为我作主啊……」
段和:「……」
段杀:「……」
段和很苦恼的对他哥说:「哥,这两只不能一起养在家里,吵得我快发疯了……」
段杀俨然是心qíng很好,「让他们闹吧,量他们也搞不出什么有水准的花样。」
夏威和柏为屿的PK,在脑残这方面不相伯仲自不必说,前者邋遢后者爱gān净;前者yín贼一枚后者洁身自好;前者胆大包天后者胆小如鼠;前者恶迹斑斑后者除了伪装和尚未遂以外基本是白水一杯,结论……夏威真是一无是处。
夏威窝在被子里,嘴角一小块残留的牙膏沫,听完段和的对比分析后,哀怨地说:「呕吧,你嫌弃我。」
「我没有。」段和揩掉他嘴角的那块牙膏沫,忍不住调戏他:「你让我亲一下。」
夏威捂脸摇头摆尾:「人家还不想要。」
段和把被子提上去捂住两个人的脑袋,「我对你好不好?」
「好。」夏威luǒ着上半身抱着段和蹭蹭。
段和在黑呼呼的被窝团里摸索着捏住夏威的下巴,在他嘴唇上啄了一口,「我都带你来见公婆了,以后老实点。」夏威没有反应。
「害羞了?」段和捏捏对方的脸,又补了个吻,轻轻的,只是唇碰唇,他没接过吻,这样就够煽qíng了。
夏威骤然一挺身将段和压在身下,不由分说咬住他的嘴唇将舌头探进去翻搅。这个吻来得太热烈,汹涌得近乎粗bào,段和几乎要招架不住,一边费力地配合对方做陌生的唇舌运动一边深呼浅吸,吻着吻着都快窒息了!
夏威松开段和的唇,坏笑几声,手往他睡裤里伸进去,野蛮地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然后在他耳边用低沉磁xing的声音说:「宝贝儿,你给我老实点才对,别挑逗我,爷忍不住了想gān你可不分场合。」小蛮兔瞬间变成大野láng,段和被吓到了,吓得半天没有吱声。
柏为屿洗完澡开门进来,「我睡哪?」
那两个人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从被窝里冒出脑袋,段和灰白着脸,眼神呆滞:「……啊?」
夏威朝地上的被褥一扬下巴,「如花,你今晚陪十八少。」
柏为屿扑过来扒着chuáng单:「段二哥可还记得当年墓下,是贫僧舍身忘死救你一命,你怎么能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段和还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啊?」
「和哥哥不要理他啦。」夏威趴在他胸口上作妩媚状,眼带秋波:「你也不能作主的吗?是十八少点名要他侍寝……」
段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嗯?」夏威咻地把脑袋缩回被窝里。
段和犹犹豫豫的爬下chuáng,「哥,我……我和你睡,让他们一起吧。」
怎么忘了,夏威是个流氓,对流氓耍流氓的结果就是反被流氓耍流氓,听着挺像绕口令。这个chūn节,纯洁的老处男段博士过得郁郁寡欢,是他自己先qíng不自禁去亲了流氓,企图单单纯纯、美美好好的试着谈谈小恋爱,不想流氓从此以后放开手脚对他上下其手,从语言暧昧直接升级到肢体xing骚扰。
大年初一清晨天蒙蒙亮时,段和眼睛睁开,眼前是无限放大的夏威同学的脸,章鱼嘴越bī越近:「阿娜答,让爷嘴一个。」
段和缓缓翻个身子,无力地摇撼他哥:「大哥,救命啊……」
段杀睡得迷迷糊糊的,推开他的手,「别吵,再吵揍你。」
夏威没趣地往chuáng上爬,「唉,那我去亲为屿了。」
段和扯住他,「你给我回来!」
夏威毛虫似的一拱一拱挤进段和的被窝里,两手冰冷冷、湿漉漉的。
段和捂住他的手问:「gān嘛这么早起?这才几点?」
「被尿憋醒了,去了趟厕所。」
「谁让你睡前喝那么多可乐……呃?洗手了?」
「……没有。」
段和一惊:「那手上怎么都是水?」
夏威:「……」
chuáng上的柏为屿:「……」
躺在他们旁边的段杀:「……」
段和把自己的手从被窝里掏出来闻了闻,一脚把夏威从被窝里踹出去,「滚你的吧!尿尿尿到手上居然也不洗手!」
「水……水太凉,人家怕冷……」夏威自知理亏,颤抖着爬向chuáng铺。
柏为屿用被子牢牢地把自己卷成一根寿司卷,「你别进来!」段杀没说话,用眼神把夏威劈个半死。
夏威只穿条薄薄的运动裤,上身赤膊打着绷带,蹲在地上哆嗦着:「阿嚏!阿嚏!」
反正手上都是尿,没法安稳躺着赖chuáng了,段和捶了一下地板,痛不yù生地从被窝里钻出来披件外套,丢给夏威一件毛衣,然后揪着他去厕所洗手。
柏为屿又打了个盹,醒来发现那对jian夫yín夫还没回来,他喊醒段杀,问:「是不是你弟把假道士从马桶里冲下去了?」
段杀从枕头下摸出手机一看时间,已经过了二十多分钟了。
两人披上外套蹑手蹑脚挪到三楼的厕所门口,柏为屿贴着门听了听,听到夏威呻吟着:「嗯……段和,亲爱的,阿娜答,你饶了我吧……」
段和:「闭嘴,再叫得这么làng我弄死你。」
夏威:「嗯……你好坏,别、别……」
段和:「真碍事,快把这件脱了。」
夏威:「我冷……」
段和:「我加快速度,马上就好……」
夏威:「啊,流血了!」
段和:「就一点点,没事。」
柏为屿无语地听了一会儿:「这两个人太大胆了吧?」
段杀脸色很差,「家里这么多人,他们真是乱来!」
柏为屿搭上他的肩,老气横秋地安慰道:「没关系,大家都还没起来。」
段杀站起来yù走,催道:「别听了,走。」
柏为屿按着不放:「难得有现场版,再听听嘛。」
段杀冷冷地斜眼一看那只搭在自己肩上的爪子,「狗爪子拿开。」
柏为屿一听火了,用力掐住他的肩膀:「搭一下会死?你的肩膀很值钱吗?报个价钱出来,爷买了!」
「放开!」
「求我啊。」柏为屿嬉皮笑脸。
段杀不说话,单单面无表qíng地看着他。
刹那间,柏为屿有一种冷风穿体而过的感觉,不由打个抖,连忙缩回手,「段大哥,我错了……」
段和费了好大劲把夏威七缠八绕的绷带都拆了,由于子弹贯穿了肩部,虽然表面已逐渐愈合结痂,但筋ròu里还没恢复,夏威的手臂没力气抬高或拎重物。
段和在夏威脸上啵了一下:「早就不用再绑绷带了,贴块纱布就行。」
夏威勾着他的脖子:「和哥哥,抱紧我,我冷……」
「算我求你,说话别这么恶心行不行?」段和打开药箱,剪下纱布折叠成小方块,再用胶带给他前后枪眼上各贴一块,「脱穿衣服时小心点别蹭到,洗澡也别碰水。」
回到卧室里,另外俩人神色诡异地看着他们,段和疑道:「唉,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我们还准备回来睡回笼觉。」
段杀的眼神很矛盾,张了张嘴,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从钱包里掏出一叠钞票塞给自家弟弟,「你们找家饭店住,别住家里。」
段和看着手上的钱:「……」段杀打开门,一脸沉重的走了。
柏为屿伸出中指不伦不类地戳在夏威的下巴上,顶起他的脸,「兄弟,听你哥的话,出去住吧,你就是不走我也不敢和你睡一张chu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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