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坛风云录_恩顾【完结+番外】(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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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乐心中微颤,鼻尖有些酸,忽然心疼起这死小子,忙站起来翻箱倒柜,找出一盘空白磁带,准备去把自己昨晚jīng心制作、凌晨时偷偷摸摸换过来的磁带再换回去。

  耳机里,江兆唯声音一变:“老板我求你了,把这双黑吊袜穿上给我看看吧啊——口桀口桀口桀……贝勒爷,我把你的小鸟冻坏了吧?给你揉揉捏捏,不痛不痛……”

  贝乐顿了顿,恨恨一摔刚找到的磁带,额上青筋bào起:让他去死吧!

  随着磁带咔啦一声砸在地上,门外传来一连串杀猪般的惨叫,贝乐yīn冷一笑——不出所料,惨叫是从江兆唯的房间传来的。

  惨叫声未止,陈跃进的拍门声响起,伴着惶恐的喊声:“兆唯,你怎么了?开门!”

  冯趣的声音夹杂其中,明显也有些惊愕:“江兆唯,一大早嚎什么丧?开门!”

  贝乐面色冷戾地自言自语:“跟我斗?哼!弄不死你我不姓贝!”随即紧了紧睡袍,打开门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怒喝:“你们吵什么?这才几点?让不让人睡觉?”

  陈跃进正抬腿要踹门,见到老板来了,忙收敛势头,大惊小怪地招手道:“老板,你听到兆唯的惨叫没有?”

  “听到了呀,那小子怎么了”贝乐明知故问,抱着手姿态端庄地踱了过来,他身上那件偏爱的睡袍豪华耀眼,荷袖阔领,下摆及地,右边肩头镶有一排银色金属小流苏,上身效果犹如一朵百合花。居家也需优雅高贵的——贝乐每当照着镜子欣赏自己,皆感慨如斯。

  与雄xing百合花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陈跃进和冯趣两支杂糙,那两人被惨叫惊醒,仓皇之下只穿了条内裤,赤luǒ着上身,陈跃进腰上背上有许多块浅浅的青紫,腿上又恢复光滑,而冯趣肩头有几排隐约可见的牙印。

  贝乐一挑眉,目光在那两人身上浏览:“你们俩真的是纯睡觉?”

  陈跃进顶着俩黑眼圈,一脸正直:“当然!”

  “那怎么搞的一身是伤?”贝乐话中有话。

  “打扑克啦玩摔跤啦~”陈跃进脑袋一歪,枕在冯趣肩上,嗲声说:“我们晚上有很多娱乐哦,贝勒爷你要不要参加?昨晚蛐蛐儿才给我刮的腿毛,你赢了给你摸一下我的美腿~”

  冯趣道:“你别腐蚀老板的玉手。”

  贝乐眼神揶揄地瞟向冯趣,“你的手真该腐蚀得只剩白骨了。”

  冯趣面无表qíng:“你关心关心江兆唯吧,敲了半天门他也没有应,该不是死了吧?”

  贝乐装腔作势地敲了敲江兆唯的房门,口气掩饰不住地轻快:“江江,发生什么事了?快开门!”

  房内毫无声息。

  贝乐往旁边让了让,“跃进,踹!”

  陈跃进得令,往后退了几步,深吸一口气,卯足力气,嘿呀一下踹开了门。

  始作俑者贝勒爷,心下幸灾乐祸,面上一派火烧火燎的焦急,一撩睡袍第一个迈进去,做万分关切状:“兆唯……”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却是也被吓了一大跳——屋里没有人!

  随后跟进来的冯趣快速推开窗往外一看,窗下花糙依旧,可以确定没人从这跳下去,于是下意识打开衣柜,“江兆唯?”

  陈跃进有样学样,打开抽屉声泪俱下地呐喊:“兆唯——你在哪啊?别吓我!”

  冯趣一脚踹飞他:“人会藏在那种地方吗?猪脑!”

  贝乐趴下来往chuáng下找:“兆唯?”

  江兆唯果然缩在chuáng下!

  贝乐探进去勾着他的脚踝,好声好气地问:“江江,你怎么了?出来!”

  江兆唯蜷成一团瑟瑟发抖。

  雄xing百合花也顾不得形象了,呈四脚蛇状S形爬进去连拉带拽:“兆唯,乖,先跟我出去。”

  无奈chuáng下空间太狭小,江兆唯又跟受惊兔子似的腻腻歪歪地一缩再缩,贝乐使不上劲,两个人拉拉扯扯中,豪华睡袍撕啦啦扯破了一道口子。

  陈跃进和冯趣听那两人在chuáng下折腾不休,正寻思着如何相救,打闹声却骤然停了。

  贝乐在昏暗的chuáng下拎起破了的睡袍一角,qíng不自禁地面目扭曲!

  江兆唯从臂弯里露出一只眼睛,怯怯的也住了嘴。

  两个人僵持半分钟,贝乐怒了,长身而起,用力一掀,连被褥带chuáng一起掀飞,蹲在另一头chuáng沿低头倒着往里看的陈跃进则被掀了个狗吃屎。

  贝乐亭亭玉立地站直了,灰头土脸仍不失风度地掸掸睡袍,咆哮道:“哭哭!哭什么哭!你有完没完啊!”

  江兆唯抱住了贝乐的腿,抬起脸,脸上一滴泪也没有,光打雷不下雨地gān嚎:“老板!有鬼——这屋子里有鬼——”

  贝乐láng狈不堪的耙了耙jī窝头,不失威严地怒斥:“放屁!大白天的,哪来的鬼?”

  “晚上有!”江兆唯竭力眨出一颗眼泪珠子,指着摔在地上的录音机和磁带,“我昨晚录了我睡觉后的声音,今早一听,有女鬼唱歌,还有婴儿在哭……呜呜,还有铁链子拖地板的声音,还有鬼向我索命……”

  那磁带里有什么声音贝乐最清楚不过,此时他故弄玄虚地沉吟片刻,往录音机一努嘴,招呼他的鹰爪:“跃进,听听。”

  陈跃进被掀倒后一直没有爬起来,趴在地上痛苦呻吟:“哎呦……我的腰,我的屁股,我的门牙……”

  冯趣代劳,上前将磁带装进录音机,摁下播放键。

  四个人全抿嘴倾听,房间里除了录音机转动磁带发出轻微的咔咔声,没有任何其他不明的声音,冯趣快进倒退数次,依然没有新发现。江兆唯惊恐万状地瞪大眼睛:“我……明明听到了!”

  贝乐和颜悦色地摸了摸江兆唯乱糟糟的头发,“江江,你还没有睡醒吧?”他之所以如此胸有成竹,因为刚才破门而入后趁着冯趣看衣柜陈跃进看抽屉时用空白磁带换了过来,那个jīng心制作的鬼声磁带好好儿地藏在睡袍口袋里呢!

  江兆唯抖得越发厉害了,眼神涣散,脸色刷白,嘴唇颤了半天,失魂落魄地嗫嚅:“我明明听到了……真的有鬼,人一多就听不到了,果然有鬼,有鬼……”

  贝乐完全没有料到这胆小鬼竟然被吓成这样,后悔之余不由有些心慌,生怕把他给吓出病来,忙蹲下来安慰式地搂搂他的肩,柔声劝道:“没有鬼,别瞎想。”

  “我明明听到了,果然有鬼,有鬼……”江兆唯俨然是遭到了极大的jīng神刺激,颠来倒去重复着那一句话,同时两手圈紧贝乐的腰,脸埋进对方肩窝里,呜咽着终于落下了泪。

  贝乐最大的毛病就是“妇人之仁”,素来吃软不吃硬,江兆唯那暖暖的泪水浸入他的颈窝里,登时让他心疼的厉害,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大耳光,暗暗自责:我这又是何苦?都奔三的人了,还这么没肚量!跟一个qíng商为零的贱小子计较什么呢?真是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冯趣冷眼看了一会儿,转头走了,出门后对陈跃进说:“江兆唯装哭技术大有长进,老板恐怕要吃亏了。”

  第10章 得意忘形 …

  小洋楼这儿一大早闹的jī飞狗跳,元明清那儿也不好过,昨晚他把昏倒的李无敌拖回家,以掐人中泼冷水结合打屁股掐jījī疗法,折腾到大半夜才弄醒此人,不料请佛容易送佛难,李无敌看中了他满屋子的限量版名车模型,揉着又红又痛的屁股,扬言总有一天会报仇雪恨,把莎莎和模型都抢走,那就罢了,由于元明清身边卧着láng狗,李无敌不敢造次,唯有占口头便宜,觉得不慡,叫嚣过后又以实际行动泄愤,把他的储备粮扫dàng个jīng光,那也罢了,这位公子哥儿不知是吃进什么不该吃的,或许是剩了三天的海鲜包子,或许是放在茶几上的狗粮,总之那张清高冷傲的小脸上飞速地起了变化,脸颊鼻梁上浮起一片小红点儿——过敏了。

  元明清就这么沉默地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茶时不时抿一口,面带微笑的观看电视,午夜没有好看的节目,他就看自己珍藏的DVD,看了AV看GV,看了GV看人shòu。

  而斯洛普?李在这个时间段对着全身镜看屁股→揉屁股→炸毛→抓狂→咆哮→吃光食物→严重过敏→抓耳挠腮照镜子→抱住脸蹲在角落→自言自语的抹眼泪。

  耳边终于清净下来,天也快亮了,láng狗醒来,撅起屁股拔长身体伸个懒腰,“嗷~~~~”一声吼叫,元明清拍拍狗头,拿起遥控调到早间新闻,异常巧合地看到娱乐版块播报的第一条新闻:斯洛普?李钢琴演奏会入场券供不应求,票价炒至三千元。

  再一看时间,是这周末的演奏会,距现在五天十三个小时。

  元明清心里咯噔了一下,目光she向大花脸的钢琴家。

  李无敌两手抱膝,眼泪汪汪地看着他,那小眼神在哀怨地控诉:都是你害的!

  元明清无辜地摊开手:“不关我的事呀。”

  李无敌扁嘴,抽鼻子,yù哭不哭的模样:“这个样子回家姐姐和经纪人会打我的……”

  元明清向贝乐请了假,去诊所开几片抗过敏的药。李无敌已经在别人家里摆出了公子爷的谱,洗了个澡换下一身脏衣服,毫不见外地翻箱倒柜。元明清到家打开门,看到衣柜一片láng藉,而李无敌正红着屁股蹲在衣柜边正大光明地嗅他的内裤。

  以淡定著称的元明清承认自己被惊吓到了,“你在gān什么?”

  李无敌理所当然地说:“找裤裤穿。”

  元明清嘴角抽搐:“……”

  李无敌认真地一条一条嗅过去,找出一条自认为最gān净的穿上,然后以美人鱼的姿势半趴半躺地卧在沙发上,可怜巴巴地仰视着他:“医生说过敏什么时候能退?”

  元明清把药放在桌上,“按时吃药,一个礼拜应该会消的。”

  李无敌反手揉揉屁股,唉声叹气地闭上眼,“好困。”

  “你可以睡一睡。”元明清在另一侧坐下,目光顺着对方的腿往上滑,从容地从内裤边缘钻进去浏览那若隐若现的一团yīn影,他昨晚把那里面的前后玩意儿都看光摸光了,触手细腻,毛质柔软,色泽可爱,是个可口的雏儿。

  “不要告诉莎莎我毁容了哦。”李无敌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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