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跃进厚着脸皮扳过他的肩膀:“用那种口气跟我说说话吧,蛐蛐儿,我好想听哦!”
“死开。”
“就说一句咩~”
“死开!”
“你那么说话可可爱可可爱了,只要你对我说一句,我死也甘愿了!”陈跃进琼瑶男主附身了,晃着他的肩死乞白赖。
这厮太qiáng壮了,冯趣挣脱不开,被摇晃得晕头转向,哭笑不得地喝道:“别晃了!我说!”
陈跃进忙放开,俩熊爪子抱在一起,星星眼看着他。
冯趣死沉着脸,又抖出一根烟咬着,啪地点上,在烟雾缭绕中冷冰冰地看着陈跃进,嗓音没有起伏,四平八稳地说:“跃进哥哥,你穿着围裙的样子好卡哇伊捏。能不能快点把猫耳朵包装起来了咩?人家最喜欢你了啦,么么么,亲你。”
陈跃进寒毛全揭竿而起,跟见了鬼似地,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冯趣往仓库方向一指:“我说句话你就甘愿去死?活着还有什么用?快滚去死。”
陈跃进耙耙浑身jī皮疙瘩,落花流水地滚去仓库找猫耳朵了。
第23章 惨剧重现 …
元明清到小洋楼时,只剩贝乐一人坐在酒缸边谨慎地品尝酒汁,江兆唯当那酒是果汁,不设防地连喝几大捞勺,前一分钟还活蹦乱跳,后一分钟却倒在沙发上人事不省。
元明清将点心搁在桌面上,招呼冯趣:“用过滤勺来过滤第二遍可不行,得找纱布来。”
冯趣站地下室入口处冲里面喊:“陈跃进,医药箱里的纱布找出来!”
地下室里的人洪亮地应道:“嗳!知道了!”
贝乐摇了摇高脚杯里所剩无几的葡萄酒,笑嘻嘻地向元明清一举,“这次甜得够呛呢。”
元明清拿过来喝gān净,咂咂嘴道:“糖放多了点儿,不过味道不错,这种酒最麻痹人了,入口比喝果汁还轻松,后劲一上来会醉死人,你小心点,别空腹喝。”
趴在沙发上打盹的江兆唯应景似的呻吟了两声。
贝乐打开元明清带来的点心盒,端出水果萨巴雍,走到江兆唯身边,弯下腰一刮他的鼻梁,“傻小子,刚才不是喊着要吃点心吗?点心来啦。”
江兆唯早醉死了,闭着眼嘿嘿地笑,嘟囔:“老板,老板……”
“唉,在呢。”贝乐舀了一小勺水果泥探到他唇间,低笑:“叫你别喝太多,就是不听。”
“老板,贝勒爷……”江兆唯颠来倒去地念叨:“贝勒爷……”
“一直叫我gān什么?”贝乐好笑:“难不成做梦梦到我欺负你?”
“贝勒爷……你的皮肤好好,我来……我来摸摸……”
贝乐笑容一敛,清喝:“江兆唯!老实睡你的觉!”
元明清和冯趣对视一眼,动作统一地散开没事找事gān。
江兆唯气若游丝地唱起歌:“贝勒爷乖乖把腿张开~~”
贝乐油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心惊道,“冯趣,明清!你们快把他弄楼上去。”
冯趣专心做眼保健cao,元明清低头翻订单本,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
江兆唯嗓音一换,嗲声嗲气地唱:“不开不开我不开,江江没回来,谁来也不开~”
“噗嗤……”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偷笑。
贝乐见指使员工无效,只得亲自出马,镇定地拍拍江兆唯的脸,“喂!别睡在这,走,我抱你上楼去。”
江兆唯的眼皮撑开一条fèng,搂住他的脖子,qíng深意切的道:“老板,我好喜欢你……”
贝乐的小心肝抖了两抖,暗暗叫苦:我的老天爷!你怎么挑了个所有人都在的时候表白啊?
江兆唯接着说:“的屁股……真有弹xing……让我……捏捏……”
贝乐只差没呕出一口黑血:我cao,没人的时候随便你发疯了,这么多人你也不知收敛点,活腻了是吧?
正僵持着,陈跃进从地下室爬出来,头戴一对猫耳朵,手拿一捆纱布:“蛐蛐儿,要纱布gān什么?”
没人回答他,只有江兆唯一个人在yín笑:“口桀口桀口桀……贝勒爷,我忍你很久了,你这个风骚的小妖jīng……把屁股撅起来,让我好好疼你……”
当下,不仅贝乐刷地黑了脸色,陈跃进也是大吃一惊,冲过来推开贝乐,揪住江兆唯摇晃:“兆唯,别乱说话!老板会生气的!”
江兆唯艰难地伸手去拉贝乐,梗着脖子拉开嗓门:“老板,我要你……我要你……”
陈跃进急出一头汗:“喂!醒醒啊你!”
元明清淡淡道:“嘘……听听他要老板怎样呗。”
江兆唯说:“我要你的贞cao!快把裤子脱了!”
“噗……”冯趣肆无忌惮地笑了。
元明清忍笑掏掏耳朵:“老板,我什么都没有听到啊。”
陈跃进眼神空dòng:完蛋!兄弟,我救不了你了,老板会杀人灭口的。
贝乐扶额,下了一个让自己万分后悔的命令:“……陈跃进,让他给我立刻清醒过来!”
言下之意,是给两巴掌打醒他,可陈跃进不是bào力分子,当即捞过一碗酒,猛喝下一大口,噗地喷了江兆唯一脸。
江兆唯骤然一抖,在泼天漫地的酒香中突然睁大迷迷瞪瞪的眼睛,俨然是清醒了。
陈跃进力大无穷的捉起他一推,直捅捅地推到了贝乐跟前,狮子吼:“快向老板道歉!”
贝乐这一回面子丢大了,江兆唯的那点龌龊念头让他一个人知道和让所有人都知道可是两码子事,为了保住自己身为老板的威信,他一把揪住江兆唯的耳朵拖近一些,咬牙切齿:“行啊你,今天就给我卷铺盖滚蛋!”
陈跃进怪声叫道:“老板,你原谅他吧!别啊——”
岂料!江兆唯歪嘴一乐,抱住了贝乐凑过来的脑袋恶狠狠亲了上去——原来他根本就没清醒过!
那一晚误食催qíng药的惨剧重现,这一次更加惨不忍睹,因为多了三个观众。江兆唯被酒喷醒后亢奋无比,贝乐被他追得楼上楼下乱跑,几次想下狠手殴打他,但见他前不久被双节棍砸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脸蛋,只能仰天长叹,收回拳头继续撒腿逃跑。
陈跃进哑口无言,冯趣不让他上前去帮忙,摁着他躲在沙发背后看笑话;元明清就地卧倒,匍匐爬向柜子,找出DV装上电池,侧蹲在冰箱后偷拍,他不敢跟踪拍全景,能录下声音也够销魂了;江兆唯边追边脱衣服,醉酒后不要脸也不要命,杀伤力巨大,以日本鬼子进村抢劫的气势横冲直撞:“贝勒爷,乖宝贝儿,别跑呀哈哈哈……”
贝乐大动雷霆之怒:“别拉我!我警告你,明天一定要你好看!”
江兆唯猖獗地放声长笑:“乐乐仔~~不要躲啦!乖乖从了我吧!”
贝乐的呼救声从二楼传来:“我真服了你了!白痴,别再脱了!元明清!你他娘的还真的给我装死人啊?元明清,你到底救不救我?我cao——别过来!冯趣!冯趣——陈跃进——陈跃进!我加你工资,你快给我拖走他!”
“口桀口桀口桀——贝勒爷,我的小妖jīng,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啦——”江兆唯那状态哪是喝了酒?分明就是喝了jī血!
陈跃进窝在沙发后,面部表qíng扭曲地看了冯趣一眼,“蛐蛐儿,人家好怕!”
冯趣搂搂他的脑袋,忍笑忍的嘴角抽筋,“别怕,有我呢,别理他们。”
楼上,江兆唯含糊不清地嚎啕:“老板!老板!我真的喜欢你……”
这一回没有听到贝乐愤怒的嘶吼,楼下三个人面面相觑,难以想象贝乐现在的脸色如何。
江兆唯哽咽道:“真的……我第一眼见你就喜欢你了……你可怜可怜我……”
“……”
一阵沉默的厮打伴随着东西摔碎的声音,咚咚咚的脚步声从二楼的这头传到那头,两个人你拉我扯地跑下一楼,夹杂着没完没了的咒骂,连打带亲的在厅堂中央滚了好几滚,撞翻家具无数,整个一qiángbào现场。
两人滚到元明清脚边,贝乐吃力地伸手:“喂……”
元明清摇摇头,淡定地往角落一缩,“以你的身手,何须鄙人帮忙?”
江兆唯欺身而上,劈头盖脸的吻下来堵住贝乐的嘴唇,手忙脚乱地撕扯衣服。
贝乐有苦难言,虽然他体能比江兆唯qiáng的多,但在不伤害对方的前提下,还真不知道如何控制qíng形,打死人都比自保容易!稍一分神,江兆唯扯开他的裤子拉链,大大咧咧地就往里掏。贝乐拼命护着裤腰,挣扎着爬了几步:“冯趣!陈跃进!帮我按住他!”
冯趣摇摇头,含笑搂紧陈跃进:“贝勒爷武功高qiáng,对付一个毛头小子轻轻松松,您喜欢玩yù拒还迎的qíng趣游戏,我怎敢多事?”
陈跃进则捂着眼睛从指fèng里偷看,战战兢兢地嘀咕:“我什么都没看到!”
贝乐逃跑心切,逮着机会搬起江兆唯的脑袋往地上不轻不重地一磕。
江兆唯“哎呀”惨叫一声,暂时瘫软在地上,没声音了。
贝乐一颗心差点蹦出来,紧张地抱起他:“兆唯!”
另外三人齐刷刷爬过来围成一圈,七嘴八舌地问:“兆唯,你没事吧?”“别是砸出脑震dàng了……”“喂喂!还活着吗?”
江兆唯捂着后脑勺呜呜地哭:“好疼……”
“对不起对不起……”贝乐忙给他揉了揉后脑勺,自责不已:他这是酒醉了,我怎么能真的动粗呢?砸坏脑子可怎么办?
“你敢打老子?吼——”江兆唯翻身而起,气急败坏地压倒贝乐,啸叫:“我就不信我qiángbào不了你——跟你拼了——”
那三人轰地一下散开,齐刷刷退回原处。
贝乐痛不yù生地一捶地,手脚并用蹬开他,一个猛子往地下室扎进去。
江兆唯哼哼哼邪笑数声,脱了最后的一条小内裤,气势汹汹地在地下室门口luǒ奔了一圈,“你以为你逃得掉吗?贝勒爷,我告诉你!爷想要你很久了,今晚,今晚,一定!一定要了你!”他扶着门框粗声喘了几口气,摸索着往下走,雀跃地唱着:“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嗯啊嗯,摸啊摸,舔啊舔……我的心哦……亲啊亲,gān啊gān,慡啊慡,偷了你的贞cao我负责,亲了你的小嘴我……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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