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乐埋伏在地下室的拐弯角,从背后截住他,用块湿毛巾捂住了他的口鼻。
江兆唯垂死挣扎般手舞足蹈了几下,彻底昏死过去。
世界又一次清静了!
陈跃进看看冯趣,冯趣看看元明清,元明清一耸肩:“未来一段日子有的闹了。”
十分钟后,贝乐把江兆唯扛出地下室,往沙发上一丢。他的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脖子脸蛋上东印一个牙印西印一个吻痕,头发凌乱,赫然是一副遭了qiángbào的惨样。
陈跃进探出脑袋,哆嗦着捡回江兆唯的内裤给他穿上,紧接着拖尸体一般就往楼上拖。
贝乐gān脆脱了破衣服打赤膊,以最快速度对着镜子整整发型,随手拿过一顶牛仔帽,压低帽檐挡住半张脸,又抽下一条桌巾往脖子上一扎当领巾遮住部分吻痕,转眼恢复往日优雅与野xing并存的形象。
元明清抓紧时间追上他的步调,迅速点燃一支烟递进他嘴里。
冯趣不知从哪摸出了一根皮鞭双手呈上,贝乐接过来一鞭子抽到陈跃进面前:“哪儿去?”
陈跃进咬着手指,惊恐万状地答:“我这拖他上楼去,等明儿醒了叫他面壁反省!”
“反省个屁。”贝乐喷出一口烟雾,扯了扯皮鞭,俯身看着他,似笑非笑中杀气汹涌而出:“给我吊起来,立刻弄醒!”
第24章 誓夺贞cao …
哗啦一声,一盆冷水兜头盖脸浇下来,江兆唯在淋漓的水帘中抖了抖,连打两声喷嚏,缓缓抬起头,在夜幕中逐渐看清面前的两个人——
面前的是好哥们陈跃进,他头戴一对猫耳朵,腰系一根猫尾巴,端着空脸盆,畏畏缩缩地试探:“喂,醒了?”
冯趣坐在不远处的石椅子上玩PSP,掀起眼帘一瞥,“确定一下他是不是真的清醒了。”
陈跃进应了声,凑到江兆唯面前:“兆唯,记得我是谁吗?”
江兆唯扭头左右一看,发现自己被绑在院子里的老树上,四肢都不能动弹,不由莫名其妙:“陈跃进,你gān什么?放我下来!”
陈跃进喜极而泣:“蛐蛐儿,他真的清醒了啊!”
江兆唯气息奄奄地问:“你们有病吧?gān嘛绑我?”
冯趣搁下PSP,背着手踱到他面前,笑吟吟地站定了,“记得自己gān了什么吗?”
江兆唯扭扭脖子晃晃脑袋,思索一阵,茫然问:“我gān了什么?”
冯趣捏起他的下巴,笑容又加深了些许,“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别担心。”
陈跃进狗腿状奔进屋里,装模作样地朗声道:“回禀贝勒爷,qiángjian犯醒啦,请爷发落!”
为了与行刑现场保持美感的和谐统一,贝乐戴上一双布满镏钉的皮手套,气势汹汹地走到门边停下,盯住江兆唯一言不发,目光矛盾。
江兆唯鼻尖冒出冷汗,颤声道:“老板~”
“这个时候了还想撒娇?”元明清从贝乐身后闪出来,但笑不笑地丢给陈跃进一把美工刀,“阉了吧。”
江兆唯惊天动地的嚎起来:“老板——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你们都怎么了嘛——”
陈跃进握着刀哆嗦成了秋天里的一片枯叶,“人……人家晕血啦……往哪儿下刀血流的少?”
贝乐劈手夺回美工刀,怒视元明清道:“阉个鸟啊!不用你添乱!”
元明清一本正经:“就是阉个鸟嘛。”
贝乐气急败坏拿刀指他:“闭嘴!”
“困死了,三言两语就能搞定的小破事,你们却要闹的jī飞狗跳,还让不让人睡觉?”冯趣打个呵欠,直截了当地cao起DV举到江兆唯面前播放:“你自己看吧。”
一时间,yín声làng语、嚎叫杂音全从DV里发出来,江兆唯瞪着屏幕,先是瞠目结舌,接着满头虚汗,然后面色铁青,最后浑身发抖。
十几分钟的全程转播结束,冯趣慢条斯理地关了DV。元明清旁白:“boss的心qíng直接影响我们的人均GDP,所以我们应当像呵护娇花一样呵护boss,qiáng烈谴责为满足个人私yù而践踏花朵贞cao的一切恶劣行径!江兆唯同志,我们仨遵纪守法、爱好和平的好员工希望你发表声明对此次行动负责。”
贝乐嘴角抽搐:负责你个鸟!元明清,我真该弄死你。
冯趣只有一句话:“江兆唯,给个理由让老板原谅你。”
“……”江兆唯对贝乐讨好地傻笑,挖空心思想找出个靠谱的理由,可惜,毫无头绪。
陈跃进忙挤进去充当和事佬:“兆唯,向老板道个歉!老板,你别生气,他也是喜欢你,才,才,才……”说了三个“才”后,似乎突然醒悟出什么,泪流满面地摸着贝乐的胸部对江兆唯哭诉:“兆唯,看清楚点,老板没有咪咪,你喜欢他什么啊?”
江兆唯脱口而出:“我就喜欢关你屁事!”
陈跃进大惊失色,扳住江兆唯的肩膀bào风骤雨般摇晃:“醒醒啊!兆唯!你醒醒啊!喜欢老板那是同xing恋啊!”
冯趣的脸色当即就黯淡下来,贝乐一鞭子抽开陈跃进,“滚一边去!”
陈跃进抱头鼠窜,习惯xing躲到冯趣身后,虎目含泪:“传说中的同xing恋竟然发生在我身边,真是太震撼了!”
冯趣面上平静如水,心里却五味陈杂,不是个滋味儿。
贝乐用皮鞭手柄捅捅江兆唯的脸,闷声威胁:“我待你不薄,瞧你发起疯来都gān了些什么!明一早收拾收拾东西,滚滚蛋吧!”
江兆唯一听被炒鱿鱼了,立时就不赔笑脸,丧眉耷眼的低垂下头,“放我下来。”
“向我道歉!”贝乐趾高气昂。
江兆唯呸道:“凭什么?”
贝乐qiáng词夺理:“你xing骚扰我!”
江兆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梗着脖子顶嘴:“员工xing骚扰老板?谁信啊!”
贝乐一愣,指向DV:“有证据谁不信?”
冯趣摆弄着DV,风轻云淡的说:“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删掉了。”
贝乐张口结舌:“冯趣,你……”
“证据在哪?”江兆唯冷笑:“哼,老板,你敢辞退我,我就带着这一身伤去告你nüè待员工。”
贝乐倒抽一口冷气,血气上涌,算是看透江兆唯这良心被狗吃的混蛋,彻底寒了心!他素来吃软不吃硬,对方那句威胁的话一丢出来,“嘭”的一下点燃了往日的积怒,他气得头昏脑胀,扬起手抽了江兆唯一鞭子:“我nüè待你?你有良心再说一遍!”
元明清一看贝乐真动了气,心道糟糕,冲上去从后面搂住他往后拖,“这是gān什么?大伙儿闹闹而已,你别当真。”
贝乐回头,一扬鞭子劈头盖脸抽向元明清:“闹?谁跟你闹?刚才为什么不帮我?看我出丑好玩吗?”
元明清灵活地躲开,肩膀没有避过,被扫了一鞭子。
贝乐是不敢抽冯趣的,他呼呼悬空挥舞几下试了试鞭子的柔韧度,紧接着啪啪啪对着陈跃进连抽三鞭,“我刚才叫你为什么不帮忙?你这个废物!长那么大个有什么用?”
陈跃进鬼哭láng嚎:“不要不要,请怜惜我……哦漏~~痛痛痛……”
“你撒什么泼?”冯趣抬手护住陈跃进,面色不善地一指江兆唯,“打他去,打一弱智算什么好汉?”
陈跃进泪眼婆娑的哽咽:“就是啊!”
贝乐转向江兆唯,鞭子一掷,“陈跃进,放他下来,让他立刻滚!”
江兆唯被那一鞭打懵了,咧嘴歪舌的yù哭不哭:“别啊!贝勒爷,我错了我错了!”
“去告我nüè待吧,谁怕你!”贝乐头也不回地往屋里走,不忘嘱咐冯趣:“这个月工资发给他,让他滚!”
江兆唯知道贝乐不是开玩笑,是真的生气了,不由心惊胆颤,嗓音也带上了哭腔:“老板——别走啊,我就是喜欢你嘛!我以后偷偷喜欢还不行吗?”
贝乐充耳不闻,且走且摘下手套,经过元明清身边,一股脑砸到他脸上,随之快步上楼回房,拍门声震天响。
元明清这一回没有躲,淡定地挨下这轻飘飘的一砸,而后摸摸鼻子,觉得今晚这一场闹的太没意思了。
陈跃进放下江兆唯,愁眉苦脸地埋怨:“我说你能不能贱的有点水准?说吧,把老板气成这样怎么办?”
江兆唯揉揉肩上的鞭痕,一脸不知羞耻的愤恨:“什么怎么办?老子刚才告白了,当然是要bī他接受我的爱意,豁出去也要把他追到手!”
“喂喂!”陈跃进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他,“老板是男的唉,虽然他很骚,但也不会接受同xing的爱意呀。”
“想赶我走?哼!想得美!”江兆唯一抹额头上的水,抬头望向贝乐的窗户,咬牙切齿的发誓:“烈女怕缠郎,老子势必拿下老板的贞cao!不择手段!义无反顾!”
冯趣冷眼旁观:这就是知己不知彼的悲剧,你小子还真是不挨cao不舒服。
贝乐的房门紧锁,门fèng底下漏出暖huáng色的昏暗灯光,元明清揣测着那自恋狂八成又在照着镜子生闷气了。
他执着一朵刚从院子里摘下来的玫瑰花,用一张过塑照片cha进门fèng里,上下拉动片刻,“卡啦”一下打开了门。
——猜测错误,贝乐正举着相机,一丝不挂地趴在各色布料堆积的chuáng上自拍。
两个人无言对视良久,贝乐若无其事地把目光重新投向镜头,丢过去一个字:“滚。”
元明清反手锁上门,走过去道:“我帮你拍。”
贝乐撩过一条嫣红丝绸围巾遮挡一下隐私部位,没好气:“我心qíng不好,别来找打。”
元明清弯腰递给他玫瑰花,笑容沉稳又宠溺,“剔了刺的。”
贝乐并不拒绝,接过玫瑰闻了闻,脸上多了一丝笑模样:“你就看不得我好,太可恨了。”
“怎么这么说?”元明清顺势坐了下来,“酒是你让他喝下去的,他发起疯倒怪我?”
“你拦住他不就没事了?”贝乐转过身背对了他:“江兆唯在想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想就这么装聋作哑混日子,你他妈给我一次催qíng药不够,这次还故意随他乱发疯,不都是为了把事qíng搞难堪,让他不好意思呆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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