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坛风云录_恩顾【完结+番外】(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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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必了,你等等,我上网查下那家店的地址……”李堂皇泪奔。

  小洋楼里,元明清逛一圈,在鄙视与敬畏jiāo叠的目光下挑了几件温和的qíng趣用品,走了。剩下四个人继续忙活,陈跃进捧着话筒,哀哀切切地唠叨:“……亲,我们明明和平商讨了呀,也妥善解决了呀,您答应了呀!怎么又反悔了啦?那款盔甲早就断货了呀,也没处预定了啦……”

  贝乐听不下去了,开口痛骂:“陈跃进,正经说话!你‘了呀’‘了啦’的,有病啊?”

  陈跃进为难地咬小手绢:“老板,上次不是有个顾客定的盔甲被清清抢走了吗?他今天突然非要回盔甲不可……”

  “那都是多早以前的事了?”贝乐不屑一顾:“当时不闹现在闹,有病吧?”

  陈跃进对李堂皇说:“亲~~我们老板说,你当时不闹,现在闹什么了啦?huáng花菜都凉了啦。”

  李堂皇坐在罗莫声的副驾驶座上,原话转告。

  罗莫声将方向盘打半圈,开进巷子里:“告诉他,老子是大忙人!到今天才有空!”

  李堂皇回答陈跃进:“我呸!我哥是大忙人啊!你们害我哥错过预定期,没地方再买到盔甲!这让一个北斗神拳死忠粉qíng何以堪?我对你这家皇冠店彻底绝望了!”

  陈跃进一字不差重复给贝乐听。

  贝乐压下火气,好声好气地说:“当时我们道过歉,不但原价退款,还赔了百分之五的补偿费,够仁至义尽了。”

  陈跃进:“亲~我们够仁至义尽了啦,还赔你补偿费了呀。”

  李堂皇:“莫声哥,他说他给过我们补偿费。”

  “谁稀罕屁点补偿费?我出五倍价——不,十倍,盔甲还我!”罗莫声扶了扶墨镜,看着导航仪寻找路线,哼道:“哥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李堂皇理直气壮地冲手机吼:“滚啊!钱算个毛?我哥有的是钱,拿钞票打得你面目全非!”

  陈跃进:“老板,他说要拿钞票打得你面目全非!”

  贝乐竖中指:“妈了个bībī仔的!给他三个字——神经病!”

  陈跃进对着话筒:“你神经病了啦!”

  李堂皇:“莫声哥,他骂你神经病!”

  “妈了个bībī仔的!”罗莫声勃然大怒:“前面就是他们店了,不还我盔甲,揍死他丫的!”

  李堂皇狐假虎威:“马上就到你们店了,奉劝你们准备好盔甲以死谢罪!我哥很bào躁的!”

  “谁怕你?”陈跃进撂下话筒,撇嘴:“毛病!”

  话音刚落,院外传来紧急刹车的声音,一个毛毛躁躁的男声传来:“莫声哥,就这!我看到招牌了!”

  另一个相当动听的男声:“我日!这不是斯洛普买狗的店吗?”

  “你认错了吧?这附近的破房子都一样!”

  “……也是!”

  “这么快就来了?那不是……”江兆唯探头去看,戛然无声地用拳头塞进嘴里。

  冯趣从地下室走上来,打完拳正是大汗淋漓:“听说有架打?”

  罗莫声踢开推门,气势汹汹地一扫视,正要开口,目光落在贝乐身上,呆了。

  “敢在我店里闹?揍死他丫的!”贝乐矜持高贵地把今天换的第三顶礼帽安安稳稳搁在帽架上,扭身看到罗莫声,也傻了眼!

  第65章 qíng敌现身 …

  “一弯膝盖,腿就酸……”

  “我给你揉揉。”

  “那你到被窝里来揉,外面冷。”

  元明清脱下外套,钻到被窝里,李无敌光溜溜的膝盖立即拱到他怀里,热乎乎地蹭蹭。“昨天让你慢慢爬,累了就休息,你不听,偏要逞qiáng……”往自己手上呵了呵热气,他将手掌搓搓热,然后才搂住李无敌的一条腿揉捏,“得酸痛好几天呢。”

  李无敌满不在乎地嘿嘿笑,“下次我们去爬更高的山。”

  “那得坐缆车。”

  李无敌亮晶晶的眼睛眨了眨,欣然道:“好!我没坐过缆车。”

  在暗沉憋闷的被窝里,轻声细语尤其可爱亲暖,元明清噗嗤一笑,“等你腿不酸了,我们选一个下雪天去。”

  李无敌问:“那可以戴帽子和眼镜,不要扮成女孩了,对吧?”

  元明清一愣,“对,可你不能牵我的手。”

  李无敌哑了片刻,大失所望,“凭什么不能?”

  “两个男人手牵手总要招人多看几眼,你很容易被认出来的。”元明清往上挪,在他肚皮上吻了一吻,没敢把话往深处说,总不能怂恿没大脑的傻小子跑到媒体面前去出柜。

  李无敌一卷被褥,滚到一边去,那姿态是生气了不想理他,可没过十秒,又伸出一只光脚丫子碾弄他的手指,嘀咕:“总不能永远装女孩,扮哑巴……”

  元明清猛地心尖发疼,苦笑着不搭话,也没话可搭,与钢琴天才好上,那心理像癞蛤蟆吃到天鹅ròu,能吃一口是一口,长久都不太可能,更别提“永远”。

  喜怒无常的李无敌自个儿郁闷一阵,又摇尾巴地凑到他跟前讨抱:“法克密,你去蛋糕店了?”

  “你怎么知道?”元明清将李无敌连人带被褥抱起来,抱住上身,光腿露出来,拢进去;抱住屁股,肩膀露出来,再拢进去。他巴不得将ròu兔子缩小再缩小,以便塞进口袋里。

  李无敌用鼻尖抵在他的毛衣上,嘻嘻笑:“我闻到了。”

  “狗鼻子,给你买了刚出炉的饼gān。”元明清低头落下一个吻,“这次你什么时候回家?”

  “晚上回,我向经纪人保证不玩失踪了……”李无敌伸个懒腰:“法克密,莫声给你弄了个玉色山的准入证。”

  “不必,我拿朋友的工作证也能进玉色山。”元明清想起罗莫声就莫名地闹心!

  “不!不一样,”李无敌沾沾自喜地抿嘴直乐:“莫声想了个好主意,说我要请个老师学法语,你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出我家,你高不高兴?”

  “这个……法语……”元明清冷汗淋漓。

  “你不是法语很厉害吗?你什么都会!”李无敌是典型的恋爱盲目症,喜欢莎莎时,觉得莎莎是世界第一美女;喜欢法克密时,觉得法克密是无所不能的超人。

  “对,对,我会。”元明清不知该高兴还是该心慌:“你有没有告诉罗莫声我的名字?”

  “没,他没问。”李无敌摇头晃脑地炫耀:“我这朋友,就是脾气bào躁了点,人很好,叫他帮忙,什么都不问就先点头!超~~级仗义!”

  “如果他问起呢?”元明清不等对方回答,就紧跟着嘱咐道:“你可千万别说出‘元明清’三个字。”

  李无敌反倒傻愣了:“元明清是谁?”

  元明清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哭丧着脸说:“是我。”

  李无敌一拍脑袋,“噢噢,想起来了,叫法克密叫得太习惯,忘记你的中文名了。”

  “ròu兔兔,以后你叫我中文名好不好?”元明清承认刚开始听到“法克密”,当真是既暗慡又逗乐,现在却万分遗憾对方居然连自己真正的名字是什么都记不得!

  “法克密顺口,”李无敌摇头不依:“还很响亮!斯洛普!法克密!听名字就是绝配。”

  元明清哭笑不得,捧着他的脸,好声好气地说:“ròu兔兔,我错了,我和你说实话,法克密不能叫。”

  “为什么?”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李无敌狐疑地看着他,又问:“为什么?”

  “你先答应我不生气,我就说。”

  “好!不生气!”

  元明清未雨绸缪,先扣紧他的双手防止他抓狂挠人,接着绽开人畜无害的笑容,小声说了几句话。

  李无敌只听了一半,骤然浑身炸毛,愤慨大吼:“法克——我cao!元明清,你这个骗子——”

  小洋楼的后院里,很久没有人打扫了,石子路被杂糙和枯叶掩去了原貌,植物的花朵凋残遍地,靠围栏而立的一棵高大枫树,树gān笔直通向半天之际,huáng澄澄地撑开一片偌大的树冠,明亮得晃眼,微风拂过,悠然掉落几片叶子。

  白色木椅上,坐着两个人,说一阵,沉默一阵,气氛宁静而忧伤。

  后门的玻璃上,趴着两个人,笑一阵,互殴一阵,气氛欢快而热烈。

  “滚开!该轮到我看了!”丝毫没有嗅出危机气息的江兆唯搬开陈跃进的脑袋,陶醉在美人如画的风景中,啧啧感叹:“一双璧人,充满诗意,百年难得一见!”

  脑残偶像剧爱好者陈跃进对手指:“萌萌真人比电视还美唉,我想要签名~”

  院内,罗莫声捡起一片枫叶,拈着叶柄转了转,“贝乐,你知道的我的个xing,我说没有就没有,你到现在还相信当年的绯闻吗?”

  “相不相信没有意义,我没怪你,再说,也不是你的错,全是我的错。”贝乐垂下眼避开对方火热的视线,他这些年嘴上责怪元明清,心里却如明镜,实质上,不是元明清拆开他们,而是他自己背弃了qíng人,如果爱得够深,第三者怎么搅局都无济于事。

  “是,没意义了。”罗莫声自嘲地扬起嘴角,口气酸涩:“你和那人渣过得好吗?”

  “我没和他在一起。”贝乐实话实说。

  罗莫声顿了半晌,嗓音颤抖:“为什么?”

  贝乐转开头,淡漠而简洁地解释:“没爱了。”

  年少轻狂,他们对彼此的感qíng有一点畏惧,还有一点负气,总等着对方先示爱。你知道我爱你爱得如痴如醉,我也知道你爱我爱得死心塌地。可是,你不说,我就假装不能领会;我不留你,你便尽qíng去闯dàng,不倦不回来。

  罗莫声是一个牺牲品,是一把利刃,割开了他们固步自封的薄纱,从那之后他们不再掩饰自己的感qíng,却没能如愿恩爱相守,谁都不肯服软,一个不停的出轨,另一个控制对方自由,折腾个你死我活,一切都不是为了爱,而是因为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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