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乐嘲讽地“哈”了一声:“手摔破了就截肢?年轻人血气方刚的呦,真霸气啊!不会治一治吗?”
“治不了,我爱的人,不是那种人渣。”
“人渣渣别人,又没渣到你身上。你这是感qíng洁癖,活该自个儿疼!懒得管你,”贝乐把包丢还给他,“地摊包!跟我的风格不搭,你自己提。”
他站在原处,孤零零地垂下头,一无所有,前路渺茫。
“喂……我们私奔吧,”贝乐走出一段距离,顿了顿,回头没心没肺地笑着:“我也想逃很久了。”
(番外《二叔》完)
第64章 旧人相见 …
江兆唯的圣诞礼物是顶棒球帽,贝乐向来独具慧眼,品位出众,给小男友选的礼物自然不是俗物,帽子紫底金边,两侧金棕色绒毛,版型周正又活泼。然而,不知这帽子是什么外国大牌的仿单,迎面印着一行熠熠生辉的英文:“J?B?BOY”。
圣诞节过后,元旦接踵而至,销售量只增不减,店里几个人忙得脚不点地。以往处理问题件的售后是温和耐心又腹黑jīng明的元明清,现在那厮有xingyù没人xing,圣诞过后就再没来了,冯趣只好接替他的工作。
说实话,冯趣吃苦耐劳,从不好大喜功,但脾气真不适合gān售后,手上拿着账本边写边算,他肩膀夹着话筒,口气生硬:“你好,我是国王坛的售后,你要退货?什么问题?哦,退吧。”“你好,我是国王坛的售后,你要换的那款盒蛋无货,退款给你了,查收一下。”
贝乐拎起一双huáng金斗士的星座手套,“真是被你打败了!你别这么gān脆退款行吗?你看这个顾客,手套包装也拆了,说不要就不要,退回来还怎么卖出去?”
冯趣接过手套,“JB小子,过来!”
江兆唯锲而不舍地戴着那顶帽子,被取笑过无数次,已经麻木了,颠儿颠儿跑过来:“唉?什么事?”
“前两天你不还想要吗?给你。”冯趣把手套丢过去,
江兆唯唾弃地丢还给他:“贝勒爷早就送我一双新的了。”
冯趣笑:“你们这对狗男男,假公济私?”
贝乐在他脑袋上凿个bào栗,假意发怒:“去去,一心一意算账去,陈跃进,过来处理问题件。”
冯趣顺势往旁边挪了挪,空出位置。陈跃进领命,丢下电脑跑过来紧挨着冯趣,用粗狂的嗓音和风细雨地讲电话:“喂,您好,亲~~我是国王坛的售后捏,对对,你叫我小陈吧,或者叫小跃,小进都可以哒~~亲,您上午拍的黑执事怀表没有货了呀,我给你换别的好吗?”
冯趣停下手里的活,支着下巴含笑看他。
“亲,我和你说嘛,那款怀表年后还会再进一批,你是到时候下单,还是换些别的东东呢?”陈跃进与顾客聊得眉飞色舞:“我们还有钢之炼金的怀表,是银色的,很拉风很拉风的耶……”
冯趣忍不住伸手在他脸上掐了一把。
“钢之炼金比黑执事要贵五十块哦!不好意思,不能再打折了……对哒对哒,已经是最低价了呢!”陈跃进的表qíng时悲时喜,跟演话剧似的:“嘤嘤嘤……亲,你不要这样说咩,我也是身不由己的,随意降价要被老板扣工资的呀……”
冯趣凑过去搂着陈跃进,缠缠绵绵地咬他的脖子,两手乱摸,不住窃笑。
陈跃进扭捏地躲避:“你讨厌啦!”转而对着话筒:“哦呦,亲,不是说你呀,是说我家哈尼好讨厌,你不要误会……”
冯趣故意挡开话筒,吻住对方的嘴唇,大声“啵”了一声。
“嗯,亲……”陈跃进拿着话筒,听着那一头顾客疑惑的询问声,心急如焚:“不,不要,唔……”
“咳咳咳!”元明清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调侃道:“你们差不多点,老板也不管管?”
冯趣意犹未尽地地舔舔嘴唇,暂时饶了陈跃进,一招手:“回来啦?快来做事,忙死我们了!”
陈跃进抱着话筒,羞愧难当的嗫嚅:“亲,你听我解释,刚才出了一点小意外,哦?那一定是串音了!你要的那个怀表啊……”
“我也看出你们很忙了。”元明清意味深长地一笑,走过来夺走陈跃进的话筒:“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哦……抱歉,刚才那是我们的新店员,他不懂,其实店里有款海贼王怀表,银灰色,瑞士机芯,里面是海洋板块地图……呵!美女,你真懂货!不过它要贵两百四十块呢……美女,它和别的款不是一个档次,拿到手就知道了,一分钱一分货。嗯?您说……哦,这样,我也是慡快人,您真想要,加两百块包邮,怎样?知道知道……没问题,您放心……”放下话筒,挥挥手,指使道:“去把那只偏贵卖不出去的怀表拿出来……咦?这手套……”
陈跃进忙把星座手套奉上:“退回来的!”
元明清翻了翻出货记录,cao起电话:“喂,您好,我是国王坛的客服,您在小店拍了一件huáng金圣衣卫衣,是吧?哈,有货有货!是这样的,我们有元旦特惠活动,配套一双星座手套,光面牛皮质地,您只需要花一百八十八,对,对,我们店首页上广告位就有,原价两百一十八,帅哥,只有您有幸拿到优惠价。”
陈跃进举着手套比划:没有包装盒啦!
元明清做了然状,捞过搁在地上的高达包装盒,优哉游哉地顺毛抚摸盒里的小huáng鸭,“帅哥,你确定要吗?行,我看看,只有银色的……不好意思,金色实在太个xing,又是限量版,我们店员人手一双,销售非常火爆……真的很抱歉,金色断货了,骗你是小狗。呃?不好不好,虽然他们是用来珍藏的,很爱惜没有瑕疵,但包装盒没有了。你不介意也不行……不行不行,唉,真的不行,啧,这位帅哥,真是拿你没办法……我问问哪个店员愿意吧,不谢不谢……”
冯趣冷眼旁观:“jian商。”
讲完电话,元明清一撂话筒,“搞定了。”
陈跃进崇拜地仰视他,自觉差距巨大,无语凝噎。
贝乐盘完货从地下室走上来,看到他,气不打一处来:“元大爷,想起来上班了?”
“不,我一会就走,他还在睡呢。早上跑了几家供货商,元旦的货源你不用cao心了。”元明清笑眯眯地递上进货表,让人想抽他的脸都下不了手。
贝乐大翻白眼,但又不好骂他,“这么迟了还在睡?你个yín魔没日没夜的折腾人家,不怕jīng尽人亡?”
“我的爷,你想多了。”元明清软糯地保持微笑,掰碎一块饼gān,拢在手里喂鸭子,“昨天带他去爬山,他严重缺乏锻炼,今早腿酸疼得起不了chuáng。”
“啧啧,这娇生惯养的小身板……”贝乐幸灾乐祸地笑了一下,把后半段话吞了回去:还不如江兆唯呢!
在玉色山的李家,李无敌的经纪人伊树雪望着苍穹,口中念念有词:“浮躁、喧嚣、身不由己;”
往日的
怯懦、鬼祟,
不复存在。
一只,
进入
发qíng期的,
娇小的
白猫,
灵活、狡黠;
脆弱的凶悍;
我,
难以掌控;
我奢求……”
罗莫声板着脸打断他:“闭嘴,再多说一个字,我打得你妈都不认得你。”
伊树雪悲叹、蹉跎、明媚、忧伤地说:“我!无以言表,内心的,创伤!痛心、无力、伤感,我……”
罗莫声津津有味地品味李家保姆做的点心:“再敢不满五个字就一深qíng停顿,看我会不会拿盘子拍你的脸。”
伊树雪恢复正常,语速流利:“我说罗大明星你知不知道斯洛普到底是怎么了他很不对劲啊以前偷跑出去还心虚虚的服我管现在像发qíng的猫一样不让他出去他就抓狂咬得我招架不住我真是管不了了!”
罗莫声一口喝光果奶沙冰,“让他去呗,你管什么管?”
小白狗在李家成长得健康活泼,会跑动了,乐不屁颠地叼来自己的狗玩具丢到罗莫声脚下,献媚:“唔哇!”
“命大大~”罗莫声把它抱起来,拈起一只jī腿:“我的小宝贝,能吃ròu了吗?”
小白狗牙没长齐,咬着jī腿费力地甩头,半天啃不下一小块ròu。
“小笨蛋!”罗莫声哈哈大笑,拿回狗咬过的jī腿麻利地咬下一口。
“我靠……”伊树雪直咧嘴,好像是他自己和狗吃了同一个jī腿,抽张纸巾无谓地连连擦嘴:“你不脏啊?”
罗莫声毫无明星素质,半点形象都没有,将嚼烂的ròu块吐到勺子里,粘糊糊的喂给命大大,反唇相讥:“又没喂你,狗都不嫌你嫌个屁!”
伊树雪被恶心得够呛,“呃,我不是那意思……”
两个人正话不投机地闲扯,李堂皇从外面回来,显然是心qíng很好,兴冲冲地招手:“哈,莫声哥,你来啦!”
罗莫声喝道:“站住!过来!”
李堂皇发觉气氛不对,咻地夹起尾巴:“怎么了?”
“我今天是特地坐着等你呢,”罗莫声懒懒地拿起毛巾擦擦手,抹抹嘴,“来了好几次,你都不在家,比你哥还忙?忙什么?”
李堂皇话没说先红了脸,傻笑:“嘿嘿……”
罗莫声拍拍他的脸蛋:“傻样,你也到发qíng期了?”
伊树雪cha嘴:“堂皇,知道你哥的行踪吗?”
“不知道!半点都不知道!”李堂皇果断摇头。
“知道也不告诉他!”罗莫声搁下小白狗,“堂皇,有空吗?”
李堂皇斩钉截铁:“没空!”
“上次你定盔甲的店在哪?我要上门去讨。”罗莫声起身穿上外套,碎碎念:“什么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敢抢我的东西?大了他的狗胆……”
李堂皇着急:“都说没有空了啊!”
罗莫声带着yīn狠的笑容,缓慢冷静地围上围巾,“李二少爷,您什么事这么忙?我能替您分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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