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跃进右手一锤左手掌心:“在李无敌面前热吻给他看看,哼!”
冯趣怜悯地看着元明清:“明清的嘴巴会烂掉的。”
陈跃进怒极攻心,抓住冯趣的手吧唧吧唧亲两口,又抱着他乱蹭:“烂掉吧烂掉吧!全身都给我烂掉吧!”
冯趣在他的嘴巴即将贴到自己脸上时及时打飞他:“滚。”
元明清套上西装外套,下班回家,临出门前对贝乐说:“老板,上个月你新买的那件很贵很贵,布料有点透明的范思哲衬衫,还没有穿过就破了个大dòng,还记得吗?”
“那不是被老鼠咬了吗?”
元明清摇头:“不是,是兆唯趁你不在时穿着那衣服给我们表演自创节目‘思chūn的boss’,不小心被钢管刮破的。”
贝乐含笑顿首,眼带桃花瞟向江兆唯:“是吗?江江,今晚单独跳给我看看,真让人期待啊。”
江兆唯恐惧地嚎啕:“元明清,你这是赤luǒluǒ的报复!”
第7章 跟踪 …
元明清家并不远,只需走十分钟到公车站,再坐三个站就到,如心qíng好,悠悠闲闲地散步走回去也累不着人。
元明清出了小洋楼,拐出两条巷子往公车站走,途经一家宠物店,像往常一样在门口停下来逗逗会说话的鹦鹉,和店老板闲扯几句,正要告辞,却意外地在玻璃橱窗的倒影里看到自己身后的巷子角落有一个探头探脑的黑衣人。
元明清沉吟片刻,觉得自己有必要找一个防身的东西来应对突发qíng况,天晓得李无敌那个公子爷派了几个黑衣人在跟踪自己呢?向店老板借了一只熟识的黑背做伴,元明清牵着狗临时改变路线,不坐公车也不回家,漫无目的地随便逛逛。
一路上走走停停,元明清坐在路边摊吃了一大海碗馄饨,黑衣人缩在隔壁摊位挑选廉价连 裤 袜;元明清吃饱喝足一抹嘴,牵着狗去逛公园,黑衣人趴在糙丛中匍匐前进;元明清找到一块空地和黑背玩丢飞盘,黑衣人举着两支小树叉蹲在垃圾桶后面偷窥……
逛了小半圈市区,最后元明清确定只有一个人跟踪自己,而且那人脑子还不太灵光。经过地铁站,元明清在大幅的斯洛普?李演奏会宣传海报前驻足片刻,指尖点点海报上儒雅青年的鼻尖,无奈地笑着摇摇头,牵上狗打算回家休息。
黑衣人随之跟上,抓狂地把海报撕了个粉碎。
元明清到家,在小区门口的花店买了一支玫瑰,眼角余光看到黑衣人躲在树后挠树皮。
进了小区,兜兜转转拐了几栋楼,到家楼下,元明清突然回过头,玫瑰花一指正在伪装雕塑的黑衣人,chuī了声口哨。
当下,半人高的黑背犹如猛虎下山,刷地一下奔了过去,黑衣人顾不得装雕塑,发出一声惨号扭头就跑,黑背吐着舌头撒腿狂追,瞬间把他扑倒,热qíng四溢地舔着他的脖子,尾巴摇得欢快,嗷嗷大叫。
元明清有恃无恐地走过来:“李先生!”
黑衣人面朝大地,大字型趴着,没有应他。
“李先生,”元明清在他身边蹲下,“让你失望了,我今天没有和莎莎约会。”
黑衣人无声无息。
“李先生呐,真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分,”元明清蹲下来,用玫瑰花撩拨着对方的耳朵,另一手支着下巴,柔声说:“跟你坦白吧,以前我看过你的演奏会,你的钢琴弹得太美妙了,你也非常的高贵风雅,真让人打心眼里喜欢……”
黑衣人仍旧一声不吭。
“那场演奏会结束后有一些前排的贵宾上台给你献花,我也买了花想送你,可惜我不是贵宾,保安不让我上前……真遗憾。”元明清自顾自地忆苦思甜,由衷地微笑起来,“今天我特地买了一支花补送给你,希望你笑纳。”
黑衣人还是死了的蛤蟆一般趴着。
元明清把他掰转过来,毫不客气地动手摘掉墨镜口罩,惊讶地发现李无敌被黑背一追一扑,已然口吐白沫,厥过去了!
叮铃哐当……一根闪亮光滑的钢管丢在地上,滚了几滚,停在江兆唯脚下。
江兆唯低头看了几秒,抬头茫然望向贝乐:“老板,什么意思?”
“跳舞呗,”贝乐踱到一台四十年代的留声机前,抬起手,指尖在一排唱片之上流连:“跳你拿手的那支‘思chūn的boss’,江江……”唤到这个ròu麻的称呼时,他挑出一张唱片,回头暧昧地冲江兆唯一笑,“大家都看过了,只差我没看,你是不是该补跳一次给我看看?”
江兆唯浑身哆嗦的扑倒在他脚下,双手捧起钢管:“贝勒爷,我手贱都是我的错!求您用这个抽死我!打我吧打我吧!”
贝乐弯腰挑起江兆唯的下巴,另一手闲闲地cha在裤兜里,唇边噙着笑,“不就千把块而已嘛,我至于为了一件破衣服和你过不去么?”这是千真万确的大实话,一件衣服不值得他生气,不过那“思chūn的boss”可把他刺激的够呛!
江兆唯眼里含着两泡大大的泪水,“我不会跳!”
贝乐扭身摆弄留声机,真心觉得他那装腔作势的小模样十分可笑——在自己面前楚楚可怜,背着自己就神气活现地乱放厥词!
高雅悠扬的旋律响起,贝乐推推江兆唯的肩膀:“起来,跳舞。”
江兆唯哐当摔下钢管,抱膝蹲牢,“不跳!”
贝乐掰他的手:“跳啊。”
江兆唯死猪不怕开水烫,gān脆坐下来,“叫我跳我就跳?当老子义工啊?”
“那我给你钱。”贝乐掏出一张粉红钞票。
江兆唯愤怒得满脸通红:“老子卖身不卖艺!你这是人格侮rǔ!”
“你想怎样?”贝乐拉扯江兆唯的耳朵,低沉了嗓音:“跳!”
“不跳!”江兆唯一挥手打开他的手。
“跳!”贝乐爷犯起倔,拉扯他的脸皮,“给我跳!”
江兆唯又是一挥手打开他,发狠扭开头,吼叫:“不跳!”
“跳!”贝乐额上青筋直bào,真想用指甲掐他用皮鞭抽他用蜡烛油滴他!说起这个无依无靠的外地小子,贝乐自认待他不薄,非但工资从没有克扣过一分钱,还隔三差五的给些零花,死小子虽然闹腾,但年纪最小,大家都会自觉地照顾他一些,贝乐身为老板,自然是把他当小弟弟,对他尤其偏心,哪想这王八崽子装出一副小媳妇模样,背后却是另一副嘴脸!
江兆唯两手乱挥:“不跳!”
贝乐扭过他的脸:“看着我,跳!”
江兆唯挣开,愤然把脸扭了个一百八十度:“就不跳!”
贝乐涵养全无,一步迈到他跟前居高临下的推推搡搡,两手齐上阵和他较劲:“给我跳!”
两个人四只手打来打去,刚开始还是半开玩笑的动手动脚,打了几分钟后双方火气都大起来,贝乐气咻咻地抬起腿,膝盖顶在江兆唯肩上,完全处于控制方:“给老子跳!”
江兆唯被他揪扯得连眼都睁不开,下意识想抓住一只攻击自己的手,可惜贝乐眼疾手快,掐了脸蛋掐耳朵,掐了耳朵掐鼻子,他怎么也逮不住,越发火冒三丈,盲目地奋力一抓,嘶吼:“老板了不起啊?大不了老子辞职!”
贝乐果然停下了攻势,江兆唯凶猛地扭回头打算一口咬住刚刚抓住的东西,嘴巴张开,两排狗牙亮出来,却骤然发现自己抓着的是贝勒爷胯间的玩意儿!
第一反应:挺大!
第二反应:我死定了!
第三反应:好疼吧?
贝乐脸色青紫:“……”
江兆唯在贝乐腿间怯怯地抬起头,看到老板前所未有的恐怖脸色,吓得脑袋里懵了一下,忙隔着裤子揉了揉捏了捏搓了搓,然后chuī了chuī,挑起兰花指做一个赶走的手势:“痛痛,飞走了~~”
贝乐的青脸刷地变黑了:“……”
江兆唯条件反she做完那一系列动作,兰花指还僵在半空中,也卡壳住了:啊咧,我有病啊我!
第8章 冰镇小鸟 …
江兆唯从楼下厨房里捧出半个冰冻西瓜,失魂落魄地往贝乐房里溜,不巧在走廊撞到陈跃进,陈跃进截住他:“这是我冻的,要吃自己冻。”
江兆唯使出一招白鹤晾翅挡开他,旋即夺路而逃,口里怪声怪气地叫道:“大胆刁民竟敢惊扰圣驾,耽误了贝勒爷治病你担待得起吗?”
贝乐在房里听到这句话真是哭笑不得,其实江兆唯也就那么不轻不重的一抓,又不是九yīn白骨爪,怎么也不至于肿起来呀!还不是那小子揉了揉捏了捏搓了搓又chuī了chuī才肿的。此肿非彼肿,是个男人都懂,那小子偏要他娘的装疯卖傻,见他裆部体积突然变大,嗷一声就跑了,他连阻止都来不及。
江兆唯摆脱陈跃进,奔进房来,哐当锁上门,邀功似的举起冰冻西瓜:“贝勒爷,没有冰袋,你就凑合着用西瓜消消肿吧!”
贝乐一脸黑线:“……”
陈跃进在门外挠门:“还我西瓜~”
“给我拿走,我不要……”贝乐急赤白脸地挥挥手,当务之急是把江兆唯赶走,自行解决一下意外之外烧起来的yù火,哪有心qíng陪那二百五抽风!
“贝勒爷,你别害怕1江兆唯不由分说的就把西瓜摁在了贝乐胯间,一脸天真的惶恐:“先冻几分钟看看伤qíng,还不消肿咱们去医院急救!”
贝乐冻得一个激灵,深深抽一口气,冰火jiāo加的刺激在大脑皮层之下猛地炸开,从脊梁刺啦一瞬窜到尾椎,差一点泄了。
“老板1江兆唯一脸焦急十分关切地压住他的肩膀,咋咋呼呼地嚷:“很疼吗?”
贝乐不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憋出一个字:“疼!”
江兆唯颤声道:“老板,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吧……”
贝乐叹了声,“你都要辞职了,还要我原谅gān什么?”
“我不辞1江兆唯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哭腔更重了:“你别赶我,去别处哪能找到你这么慷慨的老板啊!你的好我都记得,你也知道,我就是贱,没恶意的……”
贝乐胯间闷痛难耐,只剩喘气的份儿,没顾得上搭腔。为了避免双方都尴尬,他只好咬紧嘴唇忍了片刻,又重重喘了许久,受到冰西瓜镇压的小兄弟果然活生生地委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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