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看着都觉得痛,想讲个笑话逗逗宁城,开口却是“我觉得我正给水煮鱼码盐”。
宁城痛得更厉害了。
这晚宁城睡在下铺,尹天翻去上铺时莫名兴奋,抱着宁城的被子半天没睡着,快天亮时还做了chūn梦。
被子被弄脏了,他愁了一天,赶在队员们回来前,将脏被子拉到下铺,又把自己的被子扔去上铺。
据说今日的训练依旧很变态,但大家的jīng神状态都好了不少。
“习惯”是一种可怕的qiáng大。
宁城没再让尹天帮忙擦身子,倒是抓着他的脚踝细细查看。
到底是身体素质极好的年轻人,四天时间肿已经差不多全消。
秦岳也来看了看,笑道:“恢复良好,但这几天还是不能进行剧烈运动。”
丛林的拉练每一日都比前一天辛苦,尹天独自待在驻扎区,也本着“自nüè”jīng神,不让自己好过。
每天,他都与队友们同时起来。
如果梁正在半夜chuī响集合哨,他也不会多睡一秒。
浓重的夜色之中,他穿戴整齐站在队伍里,队友消失入山林,他则据枪而立,练习难度极高也极其重要的夜间jīng度she击。
宁城回来得越来越晚,脸上满是疲倦,眼中却丝毫没有困倦,反倒映着兴奋与坚毅。
那是感觉到自己正飞速成长的喜悦与亢奋。
尹天活动着已经没有大碍的脚踝,跃跃yù试,跟郭战讨论什么时候回归,郭战却说:“不急。”
其实作为4组组长,郭战是最希望尹天早日恢复训练的人,但他比大部分队员年长,考虑的也更多。
他问过秦岳,尹天目前的状态是否适合进行与大家一样的高qiáng度拉练。
秦岳摇头,说如果运气不好,可能会落下病根,影响日后的发展。
郭战不愿用运气去赌尹天的未来。
于是尹天的“一周”休息期被延长到了“十天”。
郭战有理有据,说:“she击考核是重中之重,咱们分工协作,你趁现在多练一会儿,我们取胜的几率也更高。”
尹天被说服了,每天都练得极其认真。
如此生活过着也不错,只是有一件事让他觉得很别扭。
宁城每晚都会检查他的脚踝,摸摸捏捏,还不准他反抗。
脚踝已经不肿不痛了,根本不需要再按摩,宁城却像摸成了习惯,睡前不摸上两把,就觉得还有作业没完成。
每次被摸时,尹天都会想起看过的男男小huáng文。
脚踝被捉住这样那样的100%是受,他暗戳戳地代入自己,顿时心跳加速,脸颊泛红。
他妈的好耻!
以前为了红,他不是没gān过与同xingcoser卖腐的事儿,但不管哪一次,他都是总攻,都是cao遍后宫的帝王。
开玩笑,1米86的海拔不压别人难道还能被别人压?
那时他根本没想到,自己的人生中还会突然挤进来一个1米88的美人。
他深沉地思考:老子虽然卖过腐,老子虽然是个没有节cao的颜狗,但老子是直的啊!
最后一句话不太能站住脚,因为他随时会想起,曾经在“骑”了宁城后胯下一硬,更是曾经躺在宁城的上铺,弄脏了人家的被子。
那被子至今没洗,每晚都提醒着他——嘿,你其实是个基佬吧!
宁城又坐在下铺玩他的脚踝,食指戳在圆圆的小骨上,时不时挠一下,时不时画个圈。
尹天觉得自己快疯了,往后一缩,却立即被抓住,宁城瞪他:“gān嘛!”
gān嘛?还问gān嘛!
你是不是变态啊!为什么会喜欢摸男人的脚踝!
宁城将他拽回来,问:“还痛吗?”
“早不痛了。”尹天黑着脸想,所以你能放了它吗,能别摸它了吗?
宁城忽然笑起来,尹天觉得他正思考着什么jian计。
果然,他在那小骨上用力一揪,开心地说:“早就想这么gān了!”
尹天目瞪口呆。
虽然不是很痛,但也是有点痛的好吧!
宁城揪完了还振振有词地解释,“我第一次给你按摩时就觉得这儿揪着肯定手感不错,但考虑到你痛,就一直忍着,现在不用忍了!”
尹天抱着自己脚踝,愤恨地想,什么叫现在不用忍了?意思是从今以后你都不用忍了?想揪就揪?揪到天荒地老?揪到海枯石烂?
他妈的你居然是这种人?
你觉得我会让你揪?
你说揪就揪?老子脚踝长你身上?
宁城不知道他正在jīng神世界中化身咆哮教主,又手贱地揪了一下,笑道:“不错不错,猪蹄子还长得挺糯。”
尹天咬牙切齿地想,这是最后一次!
然而第二天晚上,宁城揪了三次。
“你上瘾了是吧?”尹天生无可恋地喊。
宁城皱起眉,不高兴地说:“我帮你按摩了那么多天,你让我揪一下怎么了?”
尹天将脑袋埋在膝盖间,愤愤地想:你还有理?
宁城杵在下铺不动,冷声冷气地说:“你不让我揪了是吧?”
嗨呀你好委屈啊!
尹天默默抬起头,超有骨气地瞪着他,然后主动伸出右腿,一字一顿道:“你,揪。”
宁城立即笑起来。
尹天一拍chuáng板,自bào自弃地想:妈的真好看!
来到云南半个月之后,尹天正式回归4组。
出发前,秦岳特意嘱咐郭战与宁城时刻注意尹天的qíng况,也告诉尹天别太拼命,不用与已经练了半月的队友硬拼。
尹天嘴上答应,心里却憋了一口劲。
20岁左右的男人,哪里能接受自己被别人给比下去。
经历过在猎鹰大营的极限体能训练,尹天的体力比起过去已经提高不少,当天的负重越野、泥地爬行虽完成得极其吃力,但好歹没有被队友甩太远,而宁城与郭战也轮流守着他,在他无法坚持时拉他一把。
周小吉帮不上忙,唯一能做的就是跑在他前方,当一个艰难领路的菜jī。
傍晚,训练即将结束,再越过一道蛇形铁丝网就能打道回府。
尹天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腿脚发软,根本使不上力。
郭战与宁城在护了他一天后也松懈下来,没把蛇形铁丝网当一回事,双双一跃而过,拍掌鼓劲道:“母jī上!”
尹天连铁丝网都看不大清楚,却用尽全身力气左脚一蹬,哪想起跳的位置偏后,力量也不够,飞跨的右脚被铁丝勾住,连带着整个人都落在铁丝网上。
剧烈的疼痛从大腿后侧、后腰传来,血腥味顿时溢出,他痛得说不出话,茫然地看着宁城脸色铁青地跑来,直到被抱入怀中,才挤出一句带着颤音的,“我……痛。”
蛇形铁丝网,阻拦敌军进攻的重要工事,其上每一卷每一段,都带着尖锐的铁刺。
第20章 感受一下
尹天的伤不重,却痛得厉害,铁刺一根根扎入他大腿后侧最嫩的皮肤,有几根甚至差点戳到命根子,伤得难以启齿。
宁城当即就要扒他的裤子,他抓着不让扒,气喘吁吁地说:“回,回去再弄!”
这天受伤的人不少,宿舍里又是一股浓重的药味。
周小吉打来热水,眼睁睁地看着尹天被宁城扒了裤子。
尹天趴在chuáng上,露出的大腿全是血口子。
宁城一手酒jīng一手棉花,认真地说:“忍着点儿。”
酒jīng带走血腥,浸入伤口。那些伤口就跟jiāo响乐队似的,痛起来还分独唱合唱,你方唱罢我登场,痛得尹天埋在枕头里闷声呻吟。
消毒之后是上药。撒药粉、涂药膏,宁城处理得仔细,尹天却只能感觉到痛。
裹上纱布后,宁城拍拍他的后脑,说:“翻过来,我帮你弄前面。”
前面指的是大腿根部。
尹天觉得太耻,抱着枕头死活不肯动,宁城哄了两句就烦了,仗着自己力气大,抱着他的肩膀往外一翻,还皱眉下令:“内裤也脱了!”
尹天立即夹住腿,还紧紧捂着裆,一脸惊惧地望着宁城。
“脱内裤”这种话是美人该说的吗?
是一个男人能对另一个男人说的吗?
翻译过来不就是“我要日你”吗!
“脱啊!捂着gān嘛!”宁城扯住他的裤沿,用力拽没拽下来,忽然眼色一深,凑近耳语道:“你蛋被扎了?”
尹天差点吐血。
一个男人伏在另一个男人耳边,用“我要日你”的语气说“你蛋被扎了”到底是几个意思!
宁城想了想,又说:“不会是jījī也被扎了吧?”
尹天刚想吼“没有”,手腕就被抓住。
宁城这回用了蛮力,猛地拉开他的手,迅速扯掉他浑身上下唯一的布料,说:“给我看看!”
什么叫胯下漏风,尹天算是体会到了。
漏风的瞬间,他双手并用捂住脸,不忍接受自己被宁城看了个jīng光的事实。
宁城一手压着他一边腿,将他掰成正面大开的姿势,3秒后评价道:“蛋没被扎啊,jījī也完好无损。”
尹天捂着脸想,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我的尊严已不可逆地受损。
队员们都各自处理着伤口,周小吉已经跑去厨房,没人注意到尹天被扒了内裤。就算注意到了也不过嘲笑一句“大庭广众下遛鸟有没考虑过别人的感受”。
毕竟军营的澡堂都是没隔板的,遛鸟不算什么稀奇事。
可在澡堂遛鸟是一回事,被人扒掉内裤是另一回事,尹天羞得无力挣扎,只想埋在手掌里,安安静静当一只鸵鸟。
并在指fèng中偷看宁城的表qíng。
宁城又拿起酒jīng和棉花,说:“不过这儿和这儿也破了,得上药。”
说着“这儿和这儿”时,他那修长的手指正戳在尹天的大腿根部。
尹天脑子一麻,胯部向上顶了顶。
宁城居然不由分说将他按下去,蹙眉道:“别发qíng,上药呢!”
靠!发qíng!
你他妈一omega竟然将发qíng这种词用在alpha如我头上!
还有你按我哪儿?
你刚才是不是抓我那儿了!
尹天心里骂得厉害,手却始终不敢从脸上挪开。
因为他知道,一旦松开手,宁城将看到一张大红灯笼般的脸。
大腿根部的ròu比后侧更嫩,抹酒jīng时自然也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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