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惊梦3:素年不相迟_殷寻【完结+番外】(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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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柏彦和素叶谁都没吱声。

  纪东岩也没打破砂锅问到底,毕竟他的注意力还在自己的这场赌局上,等到对方一加码时,纪东岩想了想也正要跟着加码,素叶眼尖一把扯住他的胳膊,压低了声音,“纪东岩,你桌上的筹码怎么这么少?”

  不知怎的,她开始窜起一阵不详的预感。

  纪东岩拍了拍她的手,“别吵吵。”紧跟着下了注。

  年柏彦拉回素叶,压低了声音,“看来,他的qíng况也不乐观。”1ceMo。

  素叶捏了一把汗。

  结果,当对方亮出底牌时荷官优雅地一伸手宣布了结果,纪东岩气得双手攥拳,看架势都恨不得láng嚎一声了,素叶在旁看得心惊胆战,刚要开口询问,纪东岩便直接将矛头转向年柏彦,“你还真是我的克星,一来赌场就害得我节节失利!”

  素叶又觉得头开始昏昏涨涨了,不用问也看到荷官将原本属于纪东岩的筹码拨到了对方的赌桌上,在她心中一直视为赌神的纪东岩,竟然也输了!

  “纪东岩,趁着没输得底儿gān净赶紧撤吧。”年柏彦倚在赌桌旁,语气平淡地说了句。

  新一局已经开始。

  趁着荷官发牌时,纪东岩闻言抬眼看向年柏彦,眼神幽深复杂,良久后道,“这话要是别人说的,我还真领qíng了,你?有这么好心吗?”话毕,伸手敲了敲桌子,提醒荷官,“继续发牌。”

  荷官照做。

  素叶敛睫,似乎揣摩出两人话里话外的汹涌暗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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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结局是,纪东岩也输了个底儿gān净,要不是有素叶拉着,他还会往里加钱要扳回残局不可。三人坐在年柏彦的车子里,末了,纪东岩摇头,“大rǔ,奇耻大rǔ!”

  “是啊,梭哈高手难得yīn沟翻船。”年柏彦淡淡笑着。

  “你得意什么?还不是跟我一样输光了钱?”纪东岩冲着他冷哼道。

  年柏彦挑眉,“我压根就没指望着自己能赢。”

  纪东岩烦躁地一挥手,“不行,越想越不服气,我得回去扳回一局。”

  素叶见状一把扯住他,“可别,我怕你再把游艇都搭进去。”

  “顺便再搭上我的这辆车。”年柏彦说话不客气。

  纪东岩抓了下头发,闷头闷脑了一小会儿后道,“年柏彦,我以为你至少能争点气。”

  “我没打算请客吃饭。”年柏彦语气平静。

  纪东岩瞪了年柏彦一眼,目光从素叶脸上扫过时突然一亮,素叶何其聪明,见他眼神陡然变亮就预感到准没好事,还未等他开口便马上道,“哎呀,我有点渴了,下车买水去哈。”

  身未动,纪东岩便像是抓小jī似的抓住她,疼得她尖叫,坐在驾驶位的年柏彦转过身劝阻,“你轻点揪她。”

  “小叶叶……”纪东岩摇身一变犹若láng外婆的温柔口吻了,盯着她像是盯着小红帽似的惊喜,“貌似你赢钱了是吧?我隐约看见你去兑现了。”

  素叶不详的预感终于灵验了,她一把拍开他的手,瞪圆了双眼,“你们两个是大鳄,我充其量就是个虾米,欺负谁呢?”

  ☆、突生的内疚

  纪东岩笑得不怀好意,街灯透过车窗溅在他脸上时,一口小白牙也如皎月般熠熠生辉,“我们两个就算是大鳄,充其量也不过是输到口袋空空的大鳄,而你这只赢了钱的小虾米不会是想赖账吧?说好谁赢谁请客的。”

  “你们故意的吧?”

  “天地良心,我们可都是真金白银甩出去的,输得心口都疼。”纪东岩一脸受伤。

  素叶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年柏彦,紧跟着哀叹,“行吧行吧,开车,请你们吃小吃。”

  “小吃?”纪东岩不可思议,“我这一晚上饿着肚子就等着这顿呢,你想用小吃打发我?不可能,山珍海味少不了。”

  “我总共来来回回才赢了不到两万块钱,你想吃山珍海味?缺德不缺德啊?”素叶的嗓音又尖细了。

  “不到两万?”纪东岩迟疑地看了她一眼,转头看向年柏彦,“她始终跟着你的,你知qíng。”

  年柏彦两耳不闻窗外事,“不清楚。”

  纪东岩狠狠咬牙,“láng狈为歼是吧?行,我自己找!”话毕,趁着大家不备便直接扯过素叶的包,开始拼命翻腾。素叶急了上前来抢,他却护着不让,结果,里面花花绿绿的钞票全都被翻了出来,顿时,素叶的脸色尴尬。

  “小虾米,你赢的钱可不少啊。”纪东岩手拿成摞钞票故意鄙夷,“还不到两万块?骗鬼呢。”1cgO8。

  素叶气得揪过自己的包,又抢了自己的钞票回来,一脸怨怼地盯着眼前的两个男人,“你们一个歼商一个qiáng盗,还有没有天理了?”

  年柏彦闻言后终于打破了沉默,大手一伸揉了揉她的脑袋,低笑,“我们是愿赌服输,你赢了的人,总要信守承诺才对。”

  素叶听了恨得牙根都痒痒。

  **

  事实上是,纪东岩输得最惨,吃得却最多。

  开普敦最奢华的餐厅,全球数一数二的厨师,一桌子丰盛美食,来自斯泰伦博斯顶级红酒,偌大个餐厅被包了场,前后十好几号侍应生统一服装随时候命,这番架势可并非普通人待遇。纪东岩吃得开心,素叶却吃得提心吊胆。

  狠狠卸了个蟹腿,蟹ròu填进素叶的嘴巴里被咬得咯吱咯吱的,她死盯着纪东岩大快朵颐的模样,这厮,哪是往两三万的架势去吃?怕是她赢得那点钱都兜不住了。

  想到这儿,她又看向身边的年柏彦,希望他能有心灵感应哪怕是转头看她一眼,借以她也可以向他传达求助之意。然而年柏彦优雅悠闲,丝毫没关注她的意思,用餐虽未像纪东岩那般láng吞虎咽,却也吃得心安理得。

  素叶忍无可忍,喝了口酒后将酒杯重重放在餐桌上,旁边的侍应生刚准备上前为她倒酒,她一伸手阻断了他的行为,因为他们一靠近,她就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30%服务费的气息,他们鲜活透亮笑语相迎,她则吃得胆战心惊提心吊胆。

  “你们两个实在太过分了,怎么能让一个女士这么破费呢?”

  正埋首美食的纪东岩头未抬,只冲着她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相信我,换做是我赢了钱,我会请你们全天宴,一顿晚餐已经考虑到你的感受了。”

  “纪东岩,你是上辈子没吃饱就投胎了吗?怎么这么能吃?”素叶狠狠道。

  纪东岩这才抬头,冲着她露出迷人的笑,“美酒、美食、美女,心,悦乎。”

  “呵,还拽上古文了。”素叶挑眉。

  年柏彦放下餐具,挑眼看了一下纪东岩,语气不疾不徐,“这么多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

  “我的宗旨就是能吃则吃,能喝则喝。”纪东岩没理会年柏彦的话,悠哉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红酒,“人生得意须尽欢,年柏彦,你向来不知道这个道理。”

  “随xing,未必是生存之道。”年柏彦说着,拿起杯子正yù抵在唇边。东过在的意。

  纪东岩却伸手压住了他的杯子,将了他一局,“那就遵循你的原则,最起码美酒是断了吧?”

  年柏彦眉头微蹙,gān脆放下酒杯,“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cao心。”

  “你还真自以为是了,我是怕你又像上次似的大半夜还得麻烦医院大夫,现在是在南非,我可不想陪你去医院。”纪东岩慵懒地摇着手中酒杯,见素叶一脸疑惑后笑道,“你不知道吗?我可是听说了他上次在内蒙喝得老毛病又犯了,还得麻烦人家许桐远程遥控了大夫来给他看病。”

  素叶拿餐具的手倏然滞了下。

  身边的年柏彦依旧风轻云淡,但抬眼看向纪东岩的目光染了少许严苛,“你的眼耳还真是四通发达。”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你的能力多少要取决于你的对手。跟你斗,我总要势均力敌才行吧。”纪东岩似笑非笑。

  接下来两人再说了什么素叶就听不进去了,满脑子都是年柏彦在内蒙犯病的事,回忆迅速定格在刚到鄂尔多斯那晚。

  那晚,他的确喝了不少酒,为她挡了酒。

  而那晚,他后来是真的出去了。

  素叶的心口跟着缩痛,她清楚明白年柏彦的老毛病是什么,难怪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没看见他。抬眼看向年柏彦的侧脸,有一瞬她很想拥着他搂着他。

  她无法感受那晚他犯病时的痛楚,却能体会到他独自一人看病的寂寥,她开始深深自责,内疚如洪水般袭来,将她吞噬。

  她也终于明白离职那天许桐突然提及内蒙的原因,当时她没问,现在想想倒是可笑了,她和年柏彦是早许桐一天到的鄂尔多斯,许桐怎么会对当晚的qíng况那么了解,定然是有因由的,如果当时她能多问一嘴,也许就会知道年柏彦其实那晚是去看了医生。

  年柏彦转过头,对上她的一脸愧疚,浅笑,“别听纪东岩瞎说,没那么夸张。”

  如此一来,素叶更加愧疚。

  纪东岩在旁不冷不热说了句,“年柏彦,你真斗败了那天再去死也来得及,在此之前最好能好好活着。”

  “放心,我肯定死你后头。”年柏彦轻哼了声。

  素叶看着他们两个,不经意想起纪东岩曾经跟她说过的话,当时她不解他们两个为什么要斗来斗去,纪东岩跟她说,当昔日友qíng不再了,他和他也只能通过最直接最赤.luǒ的进攻方式来证明彼此的存在。一时间感触颇多,虽说他们两人对过往的友谊同时选择三缄其口,但她亦能觉察出这两人存在过怎样深厚的友谊。

  男人的qíng感不及女人那般缠绕,却深厚忠坚,尤其是面对友谊时,纵使断了,那抹影子也挥散不去,如此一来就只能用相互伤害相互争斗的方式来提醒着那段逝去的qíng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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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入夜

  叶澜拖着一身疲惫回了家,刚一进门就看到阮雪琴在摆茶艺,客厅里茶香四溢,倒是驱走了不少倦怠。她跟母亲打了个招呼,正准备上楼时,正在烫茶壶的阮雪琴淡淡命令了句,“站住。”

  叶澜顿步,转头看着母亲。

  “柳家公子看了吧,都好几天了,对他的印象如何?”阮雪琴的声音如茶香似的悠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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