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惊梦3:素年不相迟_殷寻【完结+番外】(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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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东岩一把扔掉水果刀,蹙眉冲着她怒喝,“你有病啊!”

  “你有药啊。”素叶也跟他回吼,“被你摸过的地方我留着gān什么?”

  “你——”纪东岩没料到她会这么回答,征楞了下后满腔的不悦和窒闷却奇异般消失,忍不住又气又笑了,指着她,“你行!你可真行!你就这么向着年柏彦是吧?”

  素叶见他qíng绪松动下来了也终于松了口气,义正言辞地对他说,“你和年柏彦如何斗我不管,但要涉及人命就不行,你不能出狠招bī死年柏彦,相反也一样,年柏彦如果出狠招试图bī死你要你xing命,我也不会坐视不理。”

  纪东岩看着她,眼底若有所思。1cuuT。

  两人正胶着纠结间有手机铃声响起,是素叶的,与铃声一同乍现的还有窗外的闪电,前后秒地呼应,不知怎的,这铃声令素叶的心口一紧。

  她撇下纪东岩快步窜到客厅,从包里翻出手机,铃声又急又促,搅合得她心里直乱,接通的瞬间又是一道闪电划过玻璃,窗外是密不透风的雨势,听筒里是贝拉急促的声音。

  手一松,手机滑落下来,棱角狠狠砸在了她的脚背上,她却察觉不出疼了,大脑只盘旋着贝拉刚刚急切的言语,脑浆子都被搅合地成了一锅粥,又像是有人在她后脑上狠狠砸了一棍子似的嗡嗡作响。

  始终没听见声儿的纪东岩也走了出来,见素叶整个人傻站在那儿心里也微惊了一下,大步上前扳过她的身子低问,“怎么了?”

  素叶好半天才对上他的眼,脸色苍白得吓人,声音无力如游丝,“纪东岩,年柏彦他……他出事了!”

  纪东岩蓦地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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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要要变得疑神疑鬼的。

  归功于叶渊。

  这个每次都能神出鬼没的男人令林要要空前地害怕乱走乱逛,下了班就马上回家,逛街的次数也减少了,更不敢独处,生怕一不小心再与叶渊来个面对面相遇。

  又到了周末,难得一见的晴朗天,在北京连续遭遇了一段时间的雾霾后能抬头看见湛蓝的天空实在是件幸福的事。

  秋叶又被时间催huáng了许多,但大多数还是绿色的沾有灰尘的叶子挂在树上未落。

  丁司承难得的给自己放了个假,林要要早就嚷着要去欢乐谷玩,今儿他也耐xing相陪了。林要要有着自己的小算盘,当时北京欢乐谷刚建立的时候她就心想着跟丁司承一起来玩,那时候他还在国外,她就一直等着他回国。

  不是她胆子有多小,经常在素叶手底下备受她理论摧残的林要要怎么着都练就了钢心铁胆,来欢乐谷,她不过是想像其他qíng侣一样十指紧扣,在最刺激的环节大声说出“我爱你”三个字,那是何等的làng漫。

  于是,林要要一路拉着丁司承上了天地双雄,当两人从高空极速下落时她紧紧攥着他的大手,用力喊出:丁司承,我爱你!东骼叶叶为。

  爱语与周遭的惊叫声混合在了一起,可丁司承近在咫尺自然听得到,他只是与她十指相扣,始终没回一句:林要要我也爱你。

  当游戏时间结束,林要要也始终没听到他的回答,她开始了自欺欺人,认为是刚刚自己的声音太小,小到被那些个惊叫声给湮没了。

  足足玩了一整天,两人在外面用完了晚餐,丁司承开着车将她一路送回了家,进了小区后丁司承熄了火,却没马上为她开车门,小区里的地灯光亮飞溅了进来,丁司承的侧脸陷入半明半暗之中。林要要从后车座扯过挎包,看向他,“要不要上楼喝点东西?”

  “不了。”

  林要要抿唇,“其实我爸妈还挺想见你的……”她给了再明确不过的提示了,从她父母回北京到现在时间也不算短了,可丁司承始终没有安排双方父母见面,具体的话她不知道如何问出口,只能旁敲侧击。

  丁司承长长吸了口气,扭头看向林要要,眼神复杂。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林要要看得出他一整天的心不在焉,即使在欢乐谷玩得在开心,他也显得心事重重。

  丁司承点点头,良久后才低沉而又内疚地说出一直想说的话,“要要,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被人绑架

  能够伤害我的,从来不是他人的蜚短流长;能够保护我的,从来不是jīng心安排的逃跑路数。只要你还紧握我的手,我就觉得安心,觉得幸福。我不相信所谓的命运弄人,因为,我不信命,我只信你。——读者素素(

  用户名SuyueinSus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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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秋的夜色,愈加地薄凉,纵使车窗未开,林要要也没由来地感觉到了冷,尾骨的位置正在缓缓结冰,延着脊柱上爬直达脖颈,每一根头发丝都上了霜,这股子冷钻进心里就成了痛,刺激得末梢神经都跟着刺痛。

  丁司承说出分手时目光始终凝视着前方,有那么一瞬他不敢去看林要要的脸,他很清楚这话一旦出口后会给她带来怎样的伤害,但又不想因为责任和内疚毁了彼此一生。这句分手的话始终在他口中和心里盘旋了不少时日,当素叶警告他时他才痛下决心想要重拾与林要要的感qíng,他以为他可以,他以为只要qiáng迫地告诉自己还爱着林要要那么就一定行,所以他决定跟她结婚。

  但,当林要要告诉了他素叶的那通电话后就再也无法平静了。这几日他都辗转反侧无法入眠,耳畔一直回dàng着林要要的声音,她说,素叶爱上了年柏彦!这个事实令他近乎抓狂,他无法去想象素叶在年柏彦怀中巧笑盼兮的qíng景,更无法想象素叶与年柏彦同chuáng共枕的一幕。

  他的jīng神状态变得很差,有一次终于忍不住给素叶打了电话,电话中的声音熟悉得令他依旧心动,可她的欢笑却不再属于他的,她只是欢天喜地地询问他和林要要的婚期订在何时,没有多余的旁杂的qíng感,许是年柏彦也在她身边,两人要出门,她没同他聊上几句便挂了。

  那一刻,丁司承觉得自己的世界轰然倒塌!

  所以,也是在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始终放不下素叶,他不能再自欺欺人地继续下去,否则害人害己。

  “要要,我知道这个时候说这话挺混蛋的,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玩弄你感qíng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丁司承的语气充满愧疚。

  林要要没作声。

  丁司承转头看着她,她一句话不说的样子令他更难过,“要要,说句话行吗?”

  林要要低着头,十根手指都绞痛了,良久后才抬头与他对视,艰难地从唇角挤出一丝笑,“司承,今天……今天不是愚人节啊。”

  “要要。”

  “我挺累了,今天玩了一天也逛了一天,咱们有话明天再说吧。”她努力冲着他绽放笑容,话毕伸手要开车门。1cq5。

  丁司承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混蛋,她的深qíng他还是辜负了,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眉宇间是诚挚的歉意,“我不想再继续骗你,你打我骂我都行。”

  林要要的一只手死死扣着车门,扣得手掌都生疼了,车窗上倒映出苍白寂寥的脸,“我不懂……我们,不是马上要结婚了吗?”

  从跟丁司承的那天起她就没想过会有分手的那么一天,她知道他工作很忙,所以她在他面前一直很懂事,不去吵他不去烦他,他没时间她就一个人打发休闲时间,所以跟他逛街约会成了件最令她期待和欣悦的事,但她一点都不埋怨,她知道他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男人。

  他不在身边的时候她就回味着有他在身边的日子,甚至她每天都会在脑海中勾勒出与他以后的生活画面,直到他终于提出结婚,那一刻林要要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她开始迫不及待想象着与他构建家庭后的qíng景,她会给他生两个宝宝,闲暇时他们一家会开着车去郊游,又或者走遍全球各地。

  她从未想过,如果有一天他走出了她的世界会怎样,她不敢去想。

  可这一天还是来了。

  在结婚前夕他决定抽身离开她的世界,于是,她的世界变成了混沌不堪的荒芜。

  “对不起要要,我不想骗你一辈子,我不能跟你结婚。”丁司承的嗓音苦涩,看到林要要如此,他不难过是假的。

  林要要的双手开始颤抖,那股子凉令她忍不住瑟瑟发抖,连同她的声音,“我们不是一直好好的吗?为什么……为什么。”

  “对不起。”除了深深的抱歉,丁司承再也给不了任何承诺。

  她转过头看着他,眼眶红了,眼泪却qiáng忍着没掉下来,丁司承没避开她的注视,与她目光相对,这一刻她的心痛如刀绞,即使他这般的伤害,她还是深爱依然呵。

  “你是爱上别人了吗?”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理由。

  丁司承微怔一下,很快摇头,“不,要要,我没爱上其他女人。”

  “那是我做得不够好?”

  他再次摇头,“你很好,是我的问题,是我负了你。”

  林要要慢慢敛下眼眸,又不再说话了。丁司承见状拉过她的手,“你打我吧,或狠狠地骂我。”他最怕的就是她这样。

  她却抽回手,轻轻摇头,睫毛颤抖,“你是我那么想要去好好深爱的男人,我怎么舍得打你骂你?只要是你开心的……”说到这儿嗓音有些哽咽,顿了顿后继续道,“如果你觉得分手能让彼此好过的话,那么……我同意。”

  丁司承一怔,他没料到她会这么说。

  “我不会怪你。”林要要紧紧攥着包带,声音如同被抽去骨髓的小动物般无力柔弱,“不管怎样我都要谢谢你,曾经爱过我。”

  “要要……”

  “时间不早了,我……我要上去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挤出微笑与他相对。

  “你真的没事?”丁司承有些担忧。

  “当然。”林要要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放轻松些,“你说得对,不爱了其实就要放手,不是吗?”

  丁司承看着她良久后点点头。

  林要要便下了车,冲着他再次摆摆手,“让我看着你离开吧。”

  丁司承喉头紧了紧,又对着她说了声抱歉后启动了车子先行离开。林要要始终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车子渐行渐远,她想抓住空气中的尾气都成了奢侈,最后,当鼻腔重归秋夜的岑凉气息时,一直qiáng忍着的眼泪终于“唰”地一下流了下来,如同断了线的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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