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惊梦3:素年不相迟_殷寻【完结+番外】(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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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笑萍愣了,林要要愣了,素叶也愣了,只有纪东岩神qíng平静,似乎早就知道这件事的样子。

  叶鹤峰面无表qíng,无法察觉他是刚知道这件事还是早就知道了,待阮雪曼一番歇斯底里完毕后,他看向管家,yīn冷道,“带她回房,离婚协议拟好之前不准她踏出房门一步!”

  “我不会离婚的!我就算死也不会离婚!”阮雪曼痛哭。

  管家一脸的为难,紧跟着又是叶鹤峰的怒吼,“还不照做?”

  无奈之下,管家只好上前去拉阮雪曼,阮雪曼死活就不起,管家只要又给周围的下人递眼色,几名下人走上前一起来拉阮雪曼。

  叶玉急了,上前,“爸——”

  只叫出了一声就被叶渊给拦住了,示意她别火上浇油,叶玉虽然着急,但也只好作罢,寻思着另找机会劝说叶鹤峰。

  阮雪曼还是被下人们带回了房间,叶玉心疼母亲,二话没说跟着上了楼,叶渊重重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父亲,目光又扫了一下林要要,最后沉默地上楼陪阮雪曼了。

  一场硝烟,在叶鹤峰的冷绝下结束了。

  只剩下灰头土脸的方笑萍等人。

  “舅妈,我们走吧。”素叶搀扶着方笑萍,一脸懊恼,她当然不是心疼阮雪曼,方笑萍的脸红肿了一片,这比打在她自己身上还疼,都是她不好,她不应该把舅妈拉进战场。

  方笑萍虽说还是一肚子气,但眼瞅着素叶的神qíng不好看也就作罢了,点点头,转身要走。

  “小叶。”身后是叶鹤峰的声音,疲累无力。

  素叶的脚步顿住,没回头,嘴唇却紧抿。

  “听说媒体已经找到了你的住所,留在爸爸这儿吧,这里媒体进不来,也骚扰不到你。”叶鹤峰的语气松了下来,大有恳求之态。

  方笑萍闻言冷笑道,“真是笑话!你家门口还竖了万里长城了?你当小叶无家可归吗?留在你这儿?早年你gān什么去了?”

  “舅妈,别说了,走吧。”素叶轻轻扯了下方笑萍的袖子道,折腾了这么一通,她身心憔悴。

  “小叶,就算你不想留下也得听爸爸一句话。”叶鹤峰心里眼里都是焦急,“这件事是柏彦惹下来的祸,听爸爸的话,这段时间不要再跟他接触了,这种事吃亏的只是女孩子。”

  素叶终于回头了,眼神淡凉,“还会发生比这更糟糕的事吗?叶董事长,谢谢你的关心,我的事qíng不劳烦你来cao心。”

  话毕,便拉着方笑萍离开了。

  纪东岩在旁无奈叹了口气,朝着叶鹤峰微微欠了个身,然后也跟着离开。

  叶鹤峰孤零零站在原地,眼底尽是寂寥,很快地,眉头越皱越紧,身子略有摇晃,有下人见状赶忙上前搀扶,赶忙大喊,冲着其他下人大喊,“快把老爷的药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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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叶还是回了三里屯的住所,虽说方笑萍百般的不愿意。

  因为林要要在拉架的过程中也被抓伤,从医院出来后素叶就qiáng令她回家了,林要要自然是不放心,素叶就以想自己静一下为由将其打发。

  纪东岩成了护花使者,费尽心思躲开媒体,将素叶一路送回了家。

  在即将告别的时候,素叶看着纪东岩的眼睛问了句,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这房子是年柏彦的?

  纪东岩的眼神略有躲闪,被素叶看在眼里,说,别逃避我的问题。

  他只好点头。

  素叶心口有点闷,没继续追问什么,只是淡淡说了句,我知道了。

  纪东岩有点担心,生怕她再惹出什么事端,一时间不敢走了,素叶却轻描淡写地告诉他没事,硬是将他赶走了。

  小雅也被素叶打发走了,结算工资时小雅哭哭啼啼的,素叶说事已至此不会追究她的责任,就这样,偌大的复式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不知过了多久,总之,当一切都安静下来后,时间成了虚无的摆设。

  素叶沉沉睡去,又浑浑噩噩地醒来,好像生命的意义只剩下睡觉,连吃东西都省了。

  期间醒过一次,头疼yù裂,整个人都像是飘在云端似的,整个身子也如脱水的抹布,chuī阵风都能刮走一样。

  她喝了几口水,懒得再去看楼下是否还站着记者,一头栽在沙发上就再也起不来了。

  恍惚中有敲门声。

  素叶的脑神经和身体似乎脱离了一样,想去开门又动弹不了,不知是因为她太累了还是陷入了梦魇(俗称“鬼压chuáng”)的状态。

  总之,敲门声响了很久,到最后什么时候不响的她都不知道。

  又做了很多的梦,凌乱的,破碎的,梦中的人影纷纷,有她认识的,还有她不认识的。她也梦到了长巷里的小男孩儿,纸灯笼的灯光落在了他小小的倔qiáng的肩头上,怎么都看不清他的脸……

  当素叶再醒来时,是被一只温柔的大手给抚醒。

  修长的手指,略粗糙的掌心,熟悉的木质香……

  她睁眼,目光与头顶男人深邃的瞳仁相撞。

  见她轻轻颤抖着睫毛,男人心疼地低下头,轻吻了她的额头,低低落下句,“傻丫头,怎么能在客厅里睡一晚上呢?会着凉的。”

  素叶呆呆地看着年柏彦的脸颊,他的眼眸如子夜般幽深漆黑,却蔓延着显而易见的深qíng,他的眉心之间还残留川字纹的痕迹,看上去略显疲惫,她似乎闻到了风尘仆仆的气息。

  “柏彦?”素叶以为还在梦中,轻轻咛了声。

  年柏彦凝视她,嘴角的笑轻柔宠溺,手指温柔攀上她苍白的脸,脸颊压下,“叶叶,我回来了。”

  ☆、你的房子安全

  有淡淡的阳光倾入了素叶的眼,微颤睫毛下的目光混沌迷离,看似如麋鹿般无辜,就这样静静地凝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男人,很快地,心头挤压的所有不安、害怕、不知所措甚至焦躁愤怒统统化作了委屈。

  眼眶倏然红了。

  下一秒,年柏彦收紧手臂将她搂入怀里。

  她紧紧搂住他,一张苍白的脸深深埋在了他的胸膛,男人熟悉温润的气息及结实的胸膛令素叶一下子找到了安全的港湾,她的眼泪顺着眼眶流出,渐渐浸湿了年柏彦身上的衬衫。

  素叶无声地哭,年柏彦轻声地安慰,如同哄劝个迷了路好不容易找到家的孩子。

  大手轻抚她的后背,耐心地等着她qíng绪的稳定。

  他知道她害怕了。

  当他在机场从司机手里拿过车钥匙后就一路疾奔到这里,进了小区才发现媒体的无孔不入,他没法将车驶入地下停车场,因为虽说地下停车场有他一个固定车位,但因为没有常年在这儿居住,想要进地下还得办理一些手续,怕是早就被媒体围得团团转了。

  于是,只能将车停在地面。

  他绕过小区花园从后门进入楼道,这才避开了媒体的视线。

  短短的几分钟路程,年柏彦便更加心疼了素叶。

  很难想象到她个女孩子要如何去面对这些近乎吃人的目光。

  打开房门进了客厅,蜷缩在客厅沙发上的那团小小身影就令年柏彦的心狠狠一揪,他放轻了脚步,将公事包和外套放到了一旁,坐下来,心疼凝视沙发上小小的人儿。

  她瘦了很多。

  只穿了一件纯白色睡裙,侧卧在沙发的角落,怀里抱着抱枕,饱满的额头斜抵在沙发上。长发像是汲取了她体内所有的养分,出了奇的黑亮,散落在沙发的边缘,在室内柔和的光亮下闪耀着如黑绸缎似的光泽。

  却愈加地彰显素叶消瘦的小脸和苍白的脸色。

  她睡得极其不安,额头上有细微的汗珠,好看的黛眉时不时会蹙一下。

  年柏彦抬手,轻轻抚平了她的眉心,这么一刻,他深深地懊恼,他从未想过偶尔放纵的举动竟给她带来了无妄之灾。

  所以此时此刻,当素叶在他怀中轻颤着肩头时,就似有一把刀子在一点点切割他的心。

  年柏彦qíng愿她能放声痛哭,也不愿她哭得如此无声无息,令他心痛难忍。

  良久后,素叶才平复了qíng绪。

  年柏彦抽过旁边的纸巾,为她轻轻擦拭腮边泪,她的双眼红肿得像个兔子,他深深怜惜,低头吻了下她的眼角眉梢,低语,“对不起。”

  素叶轻轻摇头,又窝在了他的怀,贪婪汲取他的气息,“要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拍照这件事原本就是我引起的。”

  她不是没有察觉出他脸上的倦容。

  从威尼斯到北京,进行最便捷的中转航程也至少要在12个小时之上。他在国外,对于国内消息不会接收得太快,所以跟她通话时应该是他才得知消息。

  也就是说,他放下电话就几乎是赶往了机场。

  素叶承认自己很自私,在这个时候,明明知道他有多么倦怠,还是在见到他之后异常高兴,因为她无法一个人承担这么大的风波,她以为只要隐忍就可以,只要不动声色地等待沸沸扬扬的消息过去就可以。

  但她还是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年柏彦闻言后心口更是闷疼,温柔低语,“现在开始什么都不要想。”

  素叶看着他,点点头。

  “累的话就再睡一会儿。”他说。

  素叶再次搂紧他,轻轻摇头,叹了口气,“你回来了,我就不睡了。”

  “傻瓜。”年柏彦也将她搂紧。

  年柏彦的回来,如同让家里多了根主心骨,虽说平时来素叶都很独立独行,但经历了种种方知,她以往引以为傲的翅膀在遇上年柏彦后就开始了退化,直到该她抛弃一切眼光展翅高飞时才发现已经不会飞了。

  她只想依赖着年柏彦的气息呼吸,依赖着他的体温生存,从天空翱翔的鸟儿变成了菟丝糙,离开了他,生命就会渐渐变得枯竭。

  虽说素叶很不想承认这点,但不得不说,因为年柏彦的回来,她才终于塌下心来好好地吃顿饭。

  年柏彦的话不多,也没提及艳照一事,就跟平时出差回来一样。

  除了在收拾冰箱时翻出了一堆蔫掉的青菜。

  素叶光着脚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一脸无奈地将一堆青菜扔进垃圾桶里,脸上多少泛起羞愧。

  “穿上鞋,再回来。”年柏彦洗了把手,轻声命令。

  她乖乖照做,穿好了鞋又回到厨房。

  “làng费是可耻的行为,这个道理你的家人和你的老师都已经跟你讲过。”年柏彦大有长辈训斥晚辈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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