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她只好出卖身体。
当然,她所谓的出卖身体是指去做模特,四处去接秀来走,不管什么,只要赚钱她就不挑。因为她身材高挑,人长得又漂亮,很快的被一个经纪人看重,签下她,带着她走秀。
那位经纪人是模特圈的老手,也是周旋在众多男人之间的花蝴蝶,后来有一天她找到了白冰,给了她一大笔丰厚的酬劳,白冰吃惊不明就里,经纪人笑着跟她说,要她今晚跟着姐妹们到指定的包房,陪陪几位大人物。
白冰这才反应过来,连连拒绝,说自己只走台,不陪客。
经纪人有点不高兴了,说了句狠话,意思就是如果她今晚不去,以后都不要在模特圈里混了。
白冰无奈之下只好答应。
只是,当晚她硬着头皮跟着一群姐妹推开包厢的房门时,不成想第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里,慢悠悠喝着烈酒的年柏彦。
☆、才真正叫个可怕
“年柏彦是个太有魅力的男人,所以在人群中才会那么显眼,‘鹤立jī群’这个成语就是用来形容他的。”
白冰的唇角有一点点的咖啡沫,乍一看像是某个牛奶广告中嘴巴两边撇了两道牛奶的代言人,但很快地,她拿过纸巾很优雅地擦去了咖啡沫,看似轻描淡写的语气,却在加上一句qiáng调后变得别有用心。“一点都不夸张。”
放下纸巾时,素叶看到她的纤纤玉指染了蔻丹,是扎眼的红,与她今天这一身假装兔子般无辜的粉成了最失败的配搭。
可白冰的注意力不在她染了一个多么失败的指甲上,纤指轻轻一扬,别了一缕头发于耳畔,继续讲述她和年柏彦的点点滴滴。
那一晚,整个包厢的男人中就属年柏彦最安静。
光怪陆离的灯光在头顶不怀好意地闪耀,每个光圈落下来,不经意扫到哪个男人脸上都是大胆放纵且晴yù外泄的笑。
白冰和一群姐妹被这群男人挤在中间,一瓶瓶的烈酒摆满了长桌。
就只有年柏彦,颀长的身子慵懒地陷在沙发里,自顾自地喝酒,他明明是攒局者,自己却落个清闲,白冰发现,当灯光扫落下来时,唯独照在年柏彦脸上是平静淡然的。
白冰整场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年柏彦身上,却忽略了要陪的客人,连拒了客人好几杯酒后终于对方激怒,叫来了带着她们来的那位经纪人训话。
那经纪人二话没说一巴掌就打在白冰脸上,骂话之难听令她恨不得开窗跳下去,客人再想为难她时,一直沉默喝酒的年柏彦意外地替她解了围,说了句,“好了,犯了错误骂几句就算了,继续喝酒,别扫了大家的雅兴。”
那客人才罢休。
虽说这句话不像是专程为她解围,但白冰还是感激。
聚会散了后,她追上了即将上车的年柏彦,声音因激动而变得颤抖。可令她倍感失落的是,年柏彦竟看着她眉梢疑惑,问了句,“你是?”
白冰自认为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一直以来都受男人目光的追随和关注,但年柏彦的态度令她受了伤,与此同时的,也是因为他这种疏离的态度而痴迷。
她跟他说自己就是刚刚那个包厢的模特,然后又说一年前就见过了他,显然年柏彦对她没什么印象了,白冰最后搬出了她那位银行朋友,年柏彦才恍悟。
看着年柏彦若即若离的身影,白冰心底的爱慕更甚,她大胆地扯住了他的胳膊,做出了这辈子最大胆的事,她对年柏彦说,年先生,我……想跟你。
年柏彦用不解的神qíng看着她。
白冰大胆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她想跟着他,因为刚刚在包厢里的行为已经激怒了经纪人,她再也无路可走了。
年柏彦看了她良久,然后问她,你知道跟我是意味着什么吗?
白冰说知道,她只想跟着他,不在乎以后怎么样。
从那一晚,奠定了她和年柏彦的关系,确切来说,奠定了年柏彦包养她的关系。她足足在年柏彦身边待了三年,这三年来,她在年柏彦的帮助下事业发展得越来越好,从模特成功转到影视,一步步实现她想成为一名家喻户晓的明星梦。
“从一开始,年柏彦的态度就很明确,他告诉我,我和他之间只是各取所需,我只是他的qíng人,没资格gān涉他的任何事。”白冰苦笑,抬眼看了看素叶,“他可以说是最令人着迷的男人,同时也是个最无qíng最没心的男人。”
素叶的手指颤抖了一下,她没料到白冰也会用“没心”来形容年柏彦。
“我知道像年柏彦那样优秀的男人身边不可能只有我一个女人,主动往他身上扑的女人太多了,在他眼里,我也是她们其中的一个,也许女人太多主动真的就会自毁身价,最起码我在他眼里成不了独一无二的。”
白冰说到这儿,抬手用力搓了搓脸,舒缓了一下脸部僵硬的神qíng。
“年柏彦是典型的工作狂,在他心里,占据第一位的永远是工作,而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怕是都不及一件衣服贵重,如果工作和女人要他选,他一定是选择前者忽略后者。他对女人没什么耐xing,最厌恶的是女人没事找事无理取闹,所以我每次都告诫自己要在他面前乖乖的,要听话,不要说和不要做令他不高兴的话和事,因为我亲眼见到女秘书不分场合地勾引他,下场就是被他辞退。”
素叶从白冰口中,似乎看见了一个陌生的年柏彦。
“可是啊,女人就是贪心的。”白冰自嘲地笑了,“我在他身边待了三年,时间一长我就以为自己在他心里应该多少有点分量了,更重要的是,我真的把他当成了我自己的男人。我每天晚上都在等着他的电话,三年的时间听起来很长,但你相信吗?我和他有时候半年才能见上两三次面,因为他有太多的工作要忙,他好像有数不完的应酬,开不完的会似的。”
“我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太想把他占为己有,可年柏彦这三年来始终就是不温不火不亲近不疏离的态度,我和他见面,每次都是他指定的酒店房间,他从来没带我到他家过,他也从来不在我家过夜,甚至说是连我家门他都从来没踏足过。可越是这样,我就越爱他。”
素叶的目光始终平静,如面前的那杯渐渐凉却的咖啡,眸底没了温度。
“我受不了他的眼里心里就只有工作,我也受不了那些主动跟他示好的女人,我开始吃醋,开始妒忌,开始疑神疑鬼。与他见面后,总是趁着他不备时偷看他的手机记录,查他的通话记录,他只要时间一长不跟我联系,我的心里就开始没着没落的,生怕他在跟其他的女人翻云覆雨。我忍不住在他工作时间打了他的电话,撒娇说我想他。可年柏彦动怒了,我忘了他是最讨厌工作期间被人打扰,他不再跟我有任何形式上的联系,足足有三个月的时间,到最后我是实在熬不住对他的思念,主动打电话给他,跟他道歉,不停地道歉。”
说到这儿,白冰的目光紧了一下。
而素叶的心则紧了一下。
“后来他终于来了,见到他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可那晚,就是这种幸福让我昏了头。”白冰紧紧攥了一下手指,“我在保险.套上动了手脚。”
素叶惊愕地看着白冰。
白冰也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我想怀上他的孩子,我想给他生个孩子。”
“什、什么?”素叶终于发出了声音,小小的,像是被人卡住了嗓子。
“你没听错,我就是想给年柏彦生孩子。”白冰又重复了一次,“我爱他,这跟他有钱有地位无关,我只想给这样一个男人生孩子,我以为只要有了孩子他一定会珍惜我,毕竟我在他身边这么多年。”
素叶听到自己的牙齿在轻轻磕碰的声音。
“可是,年柏彦发现了我的小心思,他察觉出了保险.套有问题,那天晚上,他的态度冷得吓人,他跟我说,白冰,我看你是真忘了自己的身份了。”白冰的声音哽咽了,“说完这句话后他就离开了,那一刻我才真正意识到他有多狠心,不,他是没有心的男人,让女人为了他生不如死的男人。他是真的跟我断了关系,让秘书给了我张支票,还有一个电影女主角的戏份。那段时间,我像疯子似的期盼着能再见到年柏彦,希望他能够回心转意,但他就这么绝决,走了就是走了。”
“不过我还要感谢他最后给我留的那个机会,如果不是那个角色,我现在可能早就打包回老家了。然后这几年我用尽了手段往上爬,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今年,我和年柏彦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合作关系,却不成想他结婚了,娶了叶家千金。”
“素医生,听到这儿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幸运?最起码你觉得你能得到那个没心的男人全部的关注?”白冰抑制了眼角的湿意,嘲讽地看着素叶摇摇头,“你错了,我告诉你素医生,你千万别这么想。因为在年柏彦心里,任何事任何人都比不上他在事业上的野心,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的前途,爱qíng对他而言一钱不值。他对你有多好,就意味着他的野心有多大,你可以想想看,他都能跟叶玉做出假结婚一事来站稳jīng石集团总经理的位置,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你跟年柏彦这样的男人相处,你先动了心,那你注定会生不如死。”
素叶突然想到了纪东岩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年柏彦厌了你而你爱着他时,你会生不如死,你厌了他而他还爱着你时,你会更生不如死。
白冰尝试了被年柏彦厌倦了后生不如死的感觉,而她自己,似乎也落得这个下场。
“不要以为自己是幸运儿。”白冰最后补上了句,“被年柏彦盯上也许是噩梦的开始,我的噩梦就是爱上了不该爱的男人,那么素医生你呢?你现在还没察觉出来吗?jīng石的大部分江山都是他打下来的,你觉得他甘于只做个总经理?你怎么知道叶家这前前后后所有发生的事不是他一手策划的?先别急着否定我的话,因为你不得不承认,年柏彦除了是个商业奇才外,还是个深谙难懂心思难测的男人。谁都不知道他真正的心思,谁都不敢保准谁能猜中他的心思,就是他这样的人,才真正叫个可怕。”
☆、她就是个普通的女人
huáng埔会,在年柏彦第一次带素叶来这里吃饭的包厢,独一无二的冷暖光源配合设计,行云流水的音乐,声音控制得刚刚好,柔软地卷进了耳朵,不急躁不拖沓。光线泻下时散落了无数的光圈在jīng致的餐具上,或包边银质或上好骨瓷,无都透着别具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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