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呢?
他卑鄙到跟她演了那么一场qíng真意切的戏,卑鄙到恼羞成怒将她囚困在这儿,甚至他卑鄙到令全岛的人都认定她是个神经病患者。
说到底,究竟谁才更卑鄙?
素叶不再看他。
她聪明地选择了无声无息地避开他目光的巡视,为的就是少吃点苦头。
如果再跟他的目光对下去的话,她非得痛恨得对着他破口大骂不可。
可是,对她施加bào行的男人,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只要将他激怒,他可以随时随地令她痛不yù生。
素叶还没傻到自残。
她不会求着他帮忙,也不会奢望他伸手搀扶。
如果说他是她避不开的灾难,那么,她尽量做到视而不见总行吧?
可下一秒,素叶觉得自己像是只小jī似的被他一下子揪了起来,疼得她直皱眉头,咬住了下唇。
年柏彦低眼,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她的领口。
因为身高的关系,她胸前饱胀的风景也顺势被他尽收眼底。
是深浅不一的痕迹,青一块紫一块,有抓痕,有咬痕,还有吻痕……
年柏彦的眼底颜色浓烈了一层,他看着素叶,她全身无力得像是只兔子,仔细感受下来又会轻易察觉出她全身的颤抖。
细细小小的颤抖,应该是不受控制的。
漆黑长发显得有点凌乱,有一缕还钻进了她的胸口,与她瓷白得却布满爱痕的肌肤相配,黑的更黑,白的更白。
年柏彦xing感的喉结上下滑动一下,他微微眯眼,这样一个素叶,一个虚弱得只能贴着他的素叶,倒是令他更有一种想去狠狠蹂躏的冲动。
这样的女人,注定是令男人神魂颠倒的女人。
深爱时恨不得与她夜夜缠绵,就好像是他要拼尽了全力、拿自己的全部来宠爱她都觉得不够的女人。
而痛恨时他还是沉浸在她的体香和紧致的身体上,他厌恶自己的用心良苦,厌恶曾经的付出,可每每见到她,又不受控制地吸引。
年柏彦从未接触过真正的爱qíng,从未掏心掏窝地去想要疼爱一个女人,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某一天,某一夜遇上了素叶,遇上了令他魂牵梦绕的女人。
都说真正的深爱是成全是放手。
也许,他不是深爱,因为他的爱已经掺杂了恨,所以,他不能放她走,就算下地狱,他也会拉着她一同陪葬。
素叶被他揪得生疼,胳膊都快被他捏断了。
抬头,忍着疼说了句,“年柏彦,你真想让我死,也得让我吃饱了再死。”
对食物的渴望是人的天xing,更何况她现在真的饿得饥肠辘辘了。
她没有辟谷者的毅力,在喝水不吃饭都能从容生活。
年柏彦倒是放开了她。
素叶转身,缓步到了餐厅。
餐厅里依旧没有陈姐的身影,也不见厨师。
餐桌上却早就美食当道。
有些是她经常吃的,有些是她最爱吃的,还有些是她叫不上名字的。
菜品以中国菜为主,其中又以宫廷菜为主打。
虽说从摆盘上没有餐厅那么专业,但从菜品的嗅觉和视觉上看定是绝佳。
冰桶里是年份罕见的红酒,而点缀在黑色桌旗之上的竟是一朵朵绽放的紫色睡莲,每一朵盛开的花瓣都一模一样,神秘的紫配合沉稳低调的黑色,看上去是惊心动魄的美。
素叶愕然,站在餐桌前发愣。
身后,是年柏彦的脚步声。
他靠近了她,大手顺势从身后搂住了她。
素叶的心跟着身子同时一颤,全身僵硬了。
年柏彦低下头,薄唇轻轻压在了她的额角,深深呼吸了她的发香,嗓音低沉磁xing,撩动人心。
“有时候我会在想我和你要度过怎样的chūn节,素叶,拜你所赐,今年的chūn节还真是让我难忘。”
chūn节?
素叶的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今天就是chūn节了吗?
正想着,腰间的大手抽离了,紧跟着是男人平静如水的声音,“吃饭吧。”
他翻脸像翻书,冷淡得跟刚刚大相径庭。
素叶一个激灵,这才发觉他在说话时的眼神始终未曾温暖过,他的眼染上了寒霜,就那么,在她对面坐下来,再看向她时,目光威严得令人不敢造次。
☆、年夜1
chūn节的盛宴是怎样的?
在素叶最小的记忆中,chūn节是家家户户挂灯笼、放鞭pào,小孩子们手里抱着大把的糖果穿街走巷相互嬉戏,然后一家人有说有笑吃年夜饭、包饺子。
她最热闹的chūn节都是跟舅舅舅妈一家度过的,那时候她有点怕很响的鞭pào,小小的素凯就像是个小大人似的站在她面前挡着她说,姐你别怕,有我保护你呢。
现在,他成了保护全国人民安全的缉毒警,怕是万万没想到他从小就想保护的姐姐却被囚困在个孤岛上,过着冷冷清清的chūn节吧。
从视觉上看,她和年柏彦的chūn节绝对是盛宴了。
可,气氛异常地压抑。
素叶低着头,攥着筷子无声无息地吃,年柏彦坐在她对面也开动了筷子,他亦一声不吭,保持着一贯用餐的安静。
平心而论,菜做得很好吃。
但素叶不知道这些菜是谁做的,很显然的,厨师不在,连陈姐都不见了,应该都是被送走回家过年了,所以说,这些菜是年柏彦做的?
她不敢确定,却在吃到蒸鱼时肯定了心中的疑问。
曾经年柏彦亲自下厨做过鱼,他做鱼做得很清淡,最大可能地保持了鱼ròu的鲜美,而且调料放得极少,近乎不怎么放。
素叶当时吃的时候就知道他的这个做法是因为常年待在国外的关系,很多外国人在本国吃鱼的时候基本都吃鱼ròu的鲜,很少用多重调料去调配,所以在国外待得时间长了自然也习惯吃鱼的最鲜美味道。
但素叶始终不习惯,她喜欢吃甜,便建议年柏彦蒸鱼时放糖,年柏彦虽说那么做会破坏鱼的鲜美,但还是按照她的口味去做,以至于后来她吃年柏彦做的蒸鱼都是偏甜的口味。
今天,当鱼ròu被她送进口中,清甜的口感在口中肆意炸开时,她开始确定这些应该是年柏彦做的。
可这又是何必呢?
深吸了一口气,她始终低着头,没看年柏彦的表qíng,只觉得对面很安静,她像是对着空气吃饭。
没一会儿,碗里多了一块鱼腩ròu。
素叶的筷子一滞,盯着眼前的鱼腩ròu盯了半天。
她还记得曾经跟年柏彦说过,好男人都是把鱼腩ròu夹给自己最爱的女人的。
从那天起,她每每吃鱼,年柏彦总是将鱼腩ròu第一时间夹到她碗里,渐渐地,似乎这都成了习惯了。
抬眼看了一下年柏彦。
他没看她,深邃的脸部线条不见一丝柔和,就好像鱼腩ròu不是他夹的一样。
“放了我吧。”素叶终于忍不住说。
过年原本就是应该一家人团聚,就算他不为她考虑,那总得为年柏宵考虑吧?他今天在这,那年柏宵怎么办呢?
年柏彦只是微微抬眼睨了她一下,夹了只琵琶虾,淡淡说了句,“别做梦了。”
他拿过虾没马上吃,只是熟练地剥开虾皮,然后去头去尾,留下最鲜嫩的虾ròu部分,然后放到素叶的碗里,补上了句,“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这么快放了你,生活了无生趣,因为,折磨人也是一种乐趣。”
“你——”素叶恨得牙根痒痒。
年柏彦见她都快把筷子攥断了,冷哼,“你最好给我记住,你现在没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素叶气得全身发抖,“年柏彦,今天是过年,我总要给家里人打个电话!”
“放心,电话我会让你打,但,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年柏彦似笑非笑。
素叶警觉地看着他,良久后问,“什么地方?”
她怕是一个更荒凉的地方,到时候还不知道会待到猴年马月。
年柏彦看穿了她的警觉,淡淡说了句,“先吃饭。”
素叶的心开始没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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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凯跟着纱卡进到一间包厢里时,音乐声大燥。
包厢里已来了两个人,各自身后都有持枪保镖,从高壮的身材和结实的肌ròu来看都个顶个地能打。
纱卡一进包厢后就热qíng洋溢地跟两位打了招呼。
素凯的目光快速地在房间里扫了一圈。
就这样,房间里的qíng况也大抵都知道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看见了蹲在墙角被五花大绑的男人。
男人耷拉着头,已经被打得全身是血奄奄一息了。
素凯看不清男人的长相,又见房间里不少保镖盯着便没再多看。
纱卡拉过素凯向大家介绍,素凯也才知道,早到的这两个就是杀和毒,之前他在警局见过这两人的侧脸照,所以有点印象。
这两人跟堕天使一样神出鬼没,除了魅经常露面外,警方很难搞到这两人的正面照片。
毒,跟传闻中的一样,中年男人,其貌不扬,甚至可以说如果他走在大街上都是那种平凡到一点存在感都没有的人。
小眼睛像是绿豆似的,鼻子也被脸部肥胖的肌ròu挤成了象征xing器官,说他是杀,一般人都不会相信。
但素凯相信。
这个人虽说长相平凡,但眼睛里的杀气和狠意不容人忽视。
而毒就完全不一样。
素凯没料到眼前这个男人会这么年轻,看样子也就三十多岁,穿得十分考究,戴着金丝眼镜,一看就斯斯文文的,是那种会令女人迅速产生好看的男人。
只是,这两人看着素凯的目光不大友善,尤其是杀,那双绿豆眼像是努力地挤出一点光亮来打量着他,这是典型的对外来者排斥的讯号。
毒看上去挺开朗,笑了笑,上前打量了他一番后对纱卡说,“他就是拼了命救你的那个?”
纱卡走上前亲密地挎上素凯的胳膊,一副小鸟依人状,以笑缄默。
毒明白了,笑看素凯,“你喜欢纱卡?”
素凯对上他巡视的眼,从容淡定,“否则我救她做什么?”
纱卡听了脸一红,眼里更是柔qíng蜜意。
毒微微眯眼,似笑非笑。
倒是杀,脸上依旧不见挂笑,yīn沉沉地说了句,“纱卡,我可提醒你,别给自己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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