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叶却轻轻抿唇,故作轻松状一把搂住了林要要,“我今天可是属于新娘子的。”
众人大笑。
要要也笑了,伸手轻拍了她的手臂,可眼里,是对她的担忧。
“要要,你幸亏嫁的是素医生的哥哥,要是换个男人,看见今天素医生穿得这么美说不准就移qíng别恋了。”有个女孩子口不遮拦。
素叶听了后略感尴尬,她想起了丁司承,想起林要要曾经问过她,你是喜欢丁司承的吧?
林要要看出了她的尴尬,便笑道,“我们家小叶本来就是漂亮啊,我可不是个重色轻友的人,男人能被她抢去就抢去喽,能被抢走的男人还稀罕什么?我只要和我的小叶友谊长存就行。”
叶澜轻轻笑着,“这叫不叫中国好闺蜜?不过我对我姐最有信心,跟好朋友抢男人的事她才不屑去做呢。”
还有人附和着,“有年总挡着,谁有机会靠近素医生啊。”
大家又嬉笑起来了。
等仪式快开始时,林要要将素叶拉到了一边,悄声说,“我不管你们两个是真分手还是闹别扭,一会儿我扔手捧花的时候你一定要接住啊,否则我跟你翻脸。”
素叶心里暖暖的,可嘴巴上不饶人,“你当我是篮筐啊,前提是你得投的准才行。”
“放心吧,为了你的幸福,我拼了。”林要要嘀咕了句。
素叶忍不住笑了。
她陪着林要要最后一个出门,走到门口时,素叶忍不住问要要,“你是真的爱上叶渊了,对吗?”
林要要的脚步顿了一下,沉默了会儿,然后看着她,淡淡地笑着,“其实……叶渊那个人也挺好的。”
素叶凝着她的眼,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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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不是很繁琐,却庄严得令人想哭。
林父林母哭了,感动的、不舍的。
作为伴娘的素叶,亲自参与到这种仪式中去时已顾不上感慨了,她的身边站着年柏彦,正如所有女孩子们讲的,今天的他英气十足,高大笔挺的身影引得不少女xing目光的追随。
素叶以为今天见到他会尴尬,在那天过后,他们就再也没见过面,也没联系过,如同再正常不过的一对分手男女,各自回归了以往的轨迹。
但意外的是,年柏彦落落大方,人前依旧温柔待她,连正在举行仪式的林要要都忍不住低声问她,小叶,你们两个是真的分手了吗?怎么看年柏彦的神qíng不像啊,你逗我的吧?
素叶百口莫辩,她和他真的是分手了呀。
伴娘伴郎退场时,年柏彦朝着素叶伸出手,唇角抿着浅浅的笑,凝着她,深邃的瞳仁被糙坪温润过的光线映she,看似温厚淡柔,令素叶有一瞬的错觉,那天说分手的时刻是否是梦境,是不是压根就没发生过。
qíng不自禁的,她给出了手。
年柏彦唇角的笑容扩大,收手,与她十指相扣。
素叶明显感觉到来自场上女xing们火辣辣的眼神,如芒针在背。
轮到新郎叶渊致辞的时候,他看上去有点激动,在拿话筒时手指竟都颤抖了,林要要看见这一幕,不知怎的就笑了,抿唇轻笑。
素叶也被逗笑了,心底却是满满的感动,她觉得,叶渊一定会好好待要要。
身边的年柏彦落下嗓音,“他太紧张了。”
素叶没料到他会这么说,扭头看他,发现,他的侧脸似乎游移着淡淡的笑,唇角微勾,一时间迷惑了。是她太自不量力了吗?她以为一场分手就能耗尽彼此的真气,可年柏彦他依旧谈笑风生,是这段感qíng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还是他的自我调整能力很qiáng大?又或者是他秉承着西方人的思想,做不成恋人还能做朋友?
她是明确知道自己不可能跟他成为朋友的。
话筒里传出叶渊的嗓音,低沉的同时还带着一点儿颤音,他清了清嗓子,“感谢各位的到来啊,那个……我想说的是,从今天起我叶渊有老婆了,我会对要要好,那个……一生一世都忠于我老婆林要要!”
这话说得既经济又实惠,引得在场所有人都笑了。
再看林要要,先是愕然,肯定没料到一向风流潇洒的叶渊在这个时候竟能说出这么土鳖的话来,但很快的,她就憋了个大红脸。
众人起哄,要求亲一个。
叶渊转头,豪迈劲又窜上来了,“主持人,我能亲我老婆了吧?”
主持人哈哈大笑。
叶渊没管那么多,大步上前,一把搂过要要,低头就吻了下来。
空中花瓣飘洒而下,如一场花瓣雨,唯美梦幻。
没有狗血的婚礼抢亲,因为丁司承没有来,因为叶渊以前的那些红花绿叶们也没来捣乱;没有俗套的新娘落跑镜头,因为要要被叶渊紧紧搂着,与众人面前正在接吻。
就这样,林要要嫁给了叶渊,成为了叶太太。
新娘扔手捧花的时候,大家都笑看着年柏彦和素叶,公司里有些高层大着胆子嚷道,“董事长夫人,你一定要瞅准啊,花要扔到素医生手里,这样年总一定会休婚假,到时候我们也能轻松几天。”
众人都笑了。
叶澜开口说,“单身的姐妹们先别着急啊,先让我姐解决了终身大事再说,都别抢啊。”
素叶尴尬,满脸通红,恨不得上前捂住叶澜的嘴。
☆、柏彦,柏彦
在新婚这个场合,众人起哄架秧子是常有的事,只要没触犯原则,任怎样的玩笑都不会引起激愤。素叶一下子被架到中央,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了,未婚女孩儿们虽说一拥而上,但很显然地,目标一致地对向素叶。
下意识地,她看向年柏彦。
年柏彦却没上前替她解围,也没向众人告知两人已分手的事实,他看着她这边,阳光下他的眼黑若曜石,他的唇稍像是沾了一点点的笑意,但仔细扑捉又瞧不见。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大片阳光,光线亦在他脸上落下yīn暗不明的细线。
林要要手抱着捧花,仔仔细细目测着素叶的所在位置,叶渊夺过话筒,冲着叶澜嚷嚷道,“澜澜,你也别当没事人儿似的傻站着,给我站到小叶身边去,你能摸到个边儿也算是沾点喜气儿赶紧嫁了。”
一句话说得叶澜满脸通红,冲着叶渊直白眼。
一算下来,未婚的女孩儿们还真不少。
素叶被拥在中间,心里不是个滋味,她很想说,还是别làng费花束了,她压根就不会结婚。可话始终盘旋在嗓子眼里没脱出口,直到林要要说了句,开始了啊,大家做好准备。
不知怎的,素叶的心就提了上来。
有种预感,她一定接不到花束。
有时候太多肯定的事qíng往往到了最后都会发生变化,正如她和年柏彦之间,在千灯镇时他问她,是否愿意跟着他时,那一刻她就肯定了自己的心思,她爱他,这辈子也不会再有别人了,然后她会嫁给他,虽然他很忙,但没有关系,她愿意每天晚上点上一盏夜灯等着他回来,闲暇时牵手散步,天冷时窝在一起取暖。
她是那么坚定地认为,他们一定会在一起,一生一世。
但,分手了。
年柏彦带给了她恋爱的甜蜜,也带给了她失恋的痛楚。
她撕心裂肺地疼,而他,云淡风轻地笑。
所以,素叶觉得,那束花不会落在自己手中。
喊到“三”时,花束从新娘手中抛了出来,宛若胜雪的玫瑰,淡紫色的丝带,在蔚蓝的天空下抛出了一条唯美的抛物线。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也包括素叶。
她看着空中的那团花束轻轻打了个转儿,清风拂过脸颊时,她近乎都能闻到玫瑰的香气。喉头紧了一下,心脏开始扑腾腾地乱跳,虽说她的预感那么qiáng烈,但是,她也很希望能够接到花束。
真的,很希望。
花束很快在地心引力下滑落。
眼睁睁朝着素叶这边过来。
她越发地紧张,当丝带滑过她脸颊时,她下意识伸手去接,然而,花束却是从她头顶经过,没有停留在她的手中。
心中那一小点燃起的火苗倏地被扑灭了。
她就知道,自己没这个运气。
但很快地,她听见众人惊讶的声音,紧跟着是欢愉地尖叫。
素叶不知道这群人怎么了,顺势一看,也蓦地瞪大了双眼!
怎么……
花束竟准确无误地飞到年柏彦的怀里!
天,这也太雷人了吧?
而年柏彦显然也很愕然,万万没想到花束会飞到他手里,这原本就是女孩子参与的事。手拿着花束看了一下,又见众人起了尖叫,无奈低笑着摇头。
叶渊见这一幕乐了,抓起话筒道,“喂柏彦,月老都看不下去了,这是催促着你快马加鞭呢,花束被伴郎接到这种事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啊。”
林要要捂唇笑着,她还头一次觉得自己手劲挺大的。
素叶愣愣地站在原地,盯着年柏彦手里的那束花,心口隐隐地疼。
如果年柏彦娶了别人,她会不会真的无动于衷?
不,她会疯掉的。
为什么,连老天都把选择权让给了他?
如果她能拿到花束,是不是心里还平衡点?
“今天在场来了不少jīng石的同事,兄弟姐妹们你们还等什么啊?今天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啊,过时不候了啊。”叶渊一声令下。
董事长的振臂高呼,谁人不听?话音刚落,一群女孩子就嬉笑着推搡着素叶,而公司的一些高层也褪去平时来的谨小慎微,统统加入了“战争”,一拥而上,也推着年柏彦往前冲。
素叶一个身心不稳就被推到了年柏彦的怀里,她惊喘,差点摔倒,年柏彦却及时伸手搂住了她的腰,稳稳扶住了她。
男人熟悉的气息又钻入了呼吸,淡淡的,清慡的,略带点烟糙味。她显得无所适从,想要开口劝说大家别闹了,无奈众人都太兴奋了,欢呼声盖住了一切。
参与其中的大多数都是年轻人,所以喜欢玩闹很正常,见两人面对面了,这群人还不算完,两方人马拼了命地往前推,促使素叶贴着年柏彦贴的更紧。
刚刚年柏彦扶稳她的时候已经松手了,见她的身子又被人挤了过来,gān脆顺势就搂紧她的腰,另只大手护住了她的后脑,来阻挡旁人的推搡。
这样一来,素叶就结结实实地贴着他了,脸颊压在了他的胸口上,透过薄薄的衣料能够感受到他结实的肌理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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