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丁司承也赶忙起身。
奈何林姑娘已然冲了上前,手“啪”地拍在了咖啡桌上,激得咖啡从杯子里窜了出来。正沉浸在痛苦之中的女人吓了一跳,抬眼看着突然出现的林要要,一滴泪还挂在脸颊,我见犹怜。而那个男人,唇角还挂着刚刚的讥讽,只不过也被林要要的行为怔住了。
“我见过薄qíng寡义的,却没见过像你这种薄qíng寡义到不要脸地步的!你是人还是畜生?她都怀孕了你还要跟她分手?还质疑孩子是不是你的?你有病啊?还是知道自己天生没生育能力?说的那叫人话吗?”林要要是被气疯了,开口就像连珠pào似的猛攻。
“要要——”丁司承也跟着上前,想要把她拉走,“咱们换家咖啡厅就是了,别在这里惹事儿。”
“凭什么咱们换地儿?要换也是他们换!”林要要毫不客气,许是真是被气坏了,否则不会如此大动肝火,冲着男人低吼,“你当这儿是你们家后厨房呢?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要分手也得找对地方吧,在这里唧唧歪歪的gān什么?”
叶渊原本就没想到过会招惹一个程咬金出来,先是惊愕而后是恢复qíng绪,现在gān脆是一脸兴味地盯着林要要气得通红的脸,等她骂完了他也没脑,看向对面的女人轻描淡写问了句,“你好朋友?”
那女人光顾着震惊去了,下意识摇摇头。
叶渊见状后才懒洋洋对上林要要的眼,“还真有爱管闲事的。”说完这话又挑挑眉,“话说,我怎么瞅着你有点眼熟呢。”
“少跟我套近乎!”林要要冲着他低嚷,却在下一刻陡然瞪大双眼,指着他。“你、你不就是……我想起来了,好哇,原来是你这个小白脸!不要脸的富二代!开个破车满大街撞人的不就是你吗?真是冤家路窄啊!”
后来她的膝盖青了好几天,就是拜他所赐!
“哈哈……”叶渊竟大笑了起来,丝毫不见愤怒的迹象,“看来,你也对我念念不忘嘛。”
下一刻,丁司承抱住了差点扑上去厮打的林要要,只剩下她的怒吼声,“我杀了你!”
“这位先生,你女朋友太凶了,赶紧跟她分手。”叶渊憋着笑,像没事儿人似的看向丁司承出了主意。
丁司承一心只想拉走林要要,也懒得理会这男人的话,奈何这话令林要要更加怒火中烧,“不要脸的小白脸!你撺掇谁分手呢?你狂什么呀你狂?你个牛鬼蛇神,我诅咒这辈子没有女人给你生儿子!”
“要要,赶紧跟我走。”丁司承是了解她的,她要么不生气,真生气起来还是挺吓人的,死命拖着她。
叶渊始终扬着笑,看着林要要被越托越远,冲着她比划了一下再见的手势。
“别让我再看见你第三次,否则我非杀了你!”林要要的骂声一直回dàng在空气中。
——————————我是分割线小妞儿———————————
鄂尔多斯这边又是一番qíng景。
没有北京的燥热和雾霾,随随便便抬了头便是万里晴空,白云如同点缀在为蓝宝石旁的花絮,温柔多qíng。
珠宝展的媒体见面会定于下午,但助理许桐和所有参与会展的工作人员一大早就赶到了现场,除此之外还有巴纳师傅,因为繁花是他亲自切工,所以在介绍切割工艺的环节上非他莫属。
素叶和年柏彦到了现场时,媒体见面会已经开始。
许桐作为总经理发言人全权负责这次的见面会,除了许桐之位,席上还坐有巴纳师傅、企划部、市场部的高管,他们在逐一回答记者们提出的问题。
年柏彦落得轻松,甚至记者们都没发现他悄悄坐在了角落里,素叶发现他是个不喜欢跟媒体打jiāo道的人,想想看倒也理解,爬得越高越要保持低调,这才是为人处世之道。
她跟着他一同坐在角落里,可席上说了什么一句也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昨晚的事。相比那次在叶家经历的,昨晚似乎才是真正的难以面对。
在叶家的那次,年柏彦始终没走,直到天亮了才离开她的房间,真的就是在她身边守候了一晚上,可她心生舒坦,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今早不同,虽说昨晚她倒真是一夜无梦,可醒来时迟迟不敢睁眼,她怕一睁眼就对上了他的眼,又或者一回头就看到他的睡颜。
总之,她竟开始怕了。
可意外的是,年柏彦没在chuáng上,chuáng的另一边摸上去没有余温,说明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离开。等她梳洗完毕后,他正巧从外面回来,穿戴整齐,见她已洗漱完毕便淡淡说了句,“下楼吃早餐吧。”
直到现在,她挨着他坐在角落里,如此隐蔽的空间都无法亲口问出他昨晚去了哪里,也许他只是醒得比较早,又也许,他在这里其实是有qíng人的,昨晚他去了其他女人那里……
素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只是,从早上到现在,年柏彦自然得很,像是昨晚压根就没发生任何事,风轻云淡,让素叶有了瞬间的误觉,是不是昨晚上喝醉的那个人是她而不是他呢?不过年柏彦倒是对她更体贴了些,用早餐的时候不停地询问她的意见,甚至一路上也不再像以前那么沉默,会跟她说一些话。
“想什么呢?”耳畔,他的嗓音又扬起,与此同时他也扬手轻敲了她脑袋一下。
素叶转头看着他,发现他的眉眼看上去有些轻松。
“我在想,许桐跟了你还挺倒霉的,她在上面顶枪子,你这个做老板的却在下面悠闲自在。”收敛了思绪,她淡然开口。
“什么叫跟了我?”年柏彦被她的话逗笑,“这话听着倒是有点消遣的意思了。”京这光个又。
“我可不是消遣,是闲得五脊六shòu。”素叶懒洋洋地挂在椅背上,打了个哈欠,“还以为能看见个风chuī糙低见牛羊,没料到也尽是些高楼大厦,真没意思。”
年柏彦无奈摇头,“让你跟着来是为了学习的,是来玩的吗?”
“我可是抱着旅行的心态。”素叶反驳,“你这么jīng明能gān,连老爷子都放权给你了,我还学什么?”
“叶家的事,你早晚要上心的。”年柏彦低语了句。
素叶嗤笑,“可别,我无福消受。”
见她又有点闹qíng绪,年柏彦倒也作罢,没再继续纠结这个话题,想了想,“再过两天就是一年一度的那达慕大会,倒是可以带你去凑凑热闹。”
原本qíng绪颓废的素叶一听这话眼睛倏然亮了,冲着他眨眼,“那达慕大会?是什么?好玩吗?”昨晚她倒是听酒店前台也提到过这个什么大会的,貌似挺热闹。
年柏彦见她来了jīng神,唇角泛起一丝宠溺,伸手将她一缕发丝别于耳后,语气放轻,“这是蒙古族最传统的盛会,相当于一场别开生面的运动大会,当然,除了内蒙古外,像是新疆、青海、甘肃等蒙古族人都会举办这项活动。以前的那达慕只流于内部,现如今已是对外开放,成为国际xing具有传统特色的活动。”
“奥运会?”素叶越听越感兴趣。
“摔跤、骑马、she箭为主,还有其他小型运动。”年柏彦笑道,“最早的那达慕被称为祭敖包,是成吉思汗为了检阅部队和维护糙原所留下的传统,每到这时,糙原的牧民们便牵着自家的马匹,带着各色食物、药品等物聚会在大糙原,并搭起白色蒙古包,十分热闹。”
“老天啊,太美了。”素叶光是想想都流口水,按捺不住激动的心qíng,“那我一定要去看看。”
“好。”年柏彦应允,“拍卖会结束也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在这儿多待两天。”
素叶差点欢呼,这么个以时间和工作为重的男人竟破天荒满足了她的请求,刚要开口昧着良心赞扬他几句,却发现他的眉头蹙了蹙,不由惊讶,转头看向发布席,大屏幕上正巧是巴纳师傅正在讲解切割工艺,只是,他的手指竟有点微微颤抖。
她的心,也跟着莫名其妙地颤抖了一下。
☆、大资本家本质
因为一年一度的那达慕大会,鄂尔多斯成了游客瞩目的城市,又因为jīng石集团旗下繁花系列首次进行拍卖,鄂尔多斯也成了名流聚集的场所,原本犹若苏黎世般富有却不显山不露水的鄂尔多斯一时间涌进了许多财经杂志、电视屏幕上常见的脸孔,来自全球各地,甚至国内外一些着名的媒体也挤进了这座小城,一时间倒也热闹了起来。为大的列年。
夏季,原本就是个挥霍的季节。
或时间,或金钱,或青chūn。
每一个人都会选择最适合自己的方式来诠释这个夏季,万花点缀,不留遗憾。
jīng石集团旗下D会所高端私人奢侈品拍卖展于鄂尔多斯国际会展中心举行,媒体见面会结束后,许桐和其他工作人员又马不停蹄赶到会展中心,近乎一晚上没睡觉重新检查各个展位的qíng况,如此一来倒是给素叶腾出了间空房,不用再跟年柏彦一个房间。
不过年柏彦也在展会待到了挺晚,当素叶买了几大袋便当回展厅的时候,见年柏彦正踩着梯子调整灯光师最新安装上的she灯角度,她不解,询问许桐,许桐似乎习以为常,呵呵笑着,“调整灯光的角度是为了展出的珠宝看上去更绚烂。”
“我的意思是他gān嘛亲自爬上去?”素叶仰着头,看着高梯上的男人。
他撸起袖子,已跨坐在椅座上,一丝不苟地调整各个she灯的位置,每一束灯光都jīng准地各归各位,因为温差的缘故,一到晚上会展就停了空调,展厅的聚光灯原本就多,再加上忙碌,年柏彦额头上有汗珠闪耀,甚至后背的衣服也被打湿了。
这么一幕,他看着倒像是个外聘的工人了,身上一点老总的架子都没有。
许桐也跟着抬头看了一眼,“嗨,时间一长你就了解年总了,他这个人做什么事都严肃认真,这次的拍卖会又在国际上炒得那么热,他更jīng益求jīng了,但凡自己能动手的绝不会假手他人。”
“还真是一竿子cha到底。”素叶不赞同他的做法。
她是个懒人,所以总会想到各种各样招来解脱自己的时间,并且她深信那些个科学发明都是懒人的成果,因为人越来越懒,所以科技才会越来越进步。
“咦?那边的展位为什么不设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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