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渊刚张口说了一个字,就见素叶冲了上去,抬手就给了席溪一个耳光,“啪”地一声,打得又快又狠,“你个不要脸的狐狸jīng!”
席溪万万没料到自己会在大街上被人掴脸,顿时恼羞成怒,她抬手也要回打,却被素叶一下子擒住了手腕,然后狠狠一甩,席溪穿着七寸高跟鞋,一下子没站稳摔在了地上,手掌杵在了地面上,擦伤了。
“你、你这个泼妇!我要告你!告你蓄意伤人!”
“好啊,我还怕你不告我呢,我等着你!”素叶恨不得撕碎她的脸。
叶渊冲了上来,“叶叶,唔——”
这一秒,素叶也踢中了他的软肋,疼得叶渊猛缩小腹,浓眉都皱在了一起。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哥的份儿上,我非得把你踢成太监不可!”素叶攥紧了拳头,“歼夫yín妇!”话毕,转身上了自己的车。
“小叶——”叶渊很担心她就这么走了,然后再把今天这一幕告诉林要要,弓着腰忍着疼赶忙上了车,打算追素叶。
席溪起身,举着还在流血的手,刚打算上车,却听见车门“咯噔”一下上了锁。
“喂,叶渊,你开门啊!”
叶渊愤恨地甩出一句,“你个千金小姐,不怕搭不上便车!”话音落下,车子就开走了,扑了席溪一脸的尾气。
“叶渊你个混蛋!你这么对我你会后悔的!”席溪气得直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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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左右的时候,年柏彦就整装待发了。
年柏宵嘴里叼了片儿苹果,边打游戏边含糊地说,“哥,时间还早,你很心急。”这段时间赛事少了些,年柏宵中秋节回来后就没再回上海,当是休息了。
现在小日子过得很滋润,饿了就到四合院蹭饭,闲了就去泡泡吧跟朋友聚聚之类的,而年柏彦现在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忙自己的事,也很少管他了。
“这个时间路上比较堵,早点去,要不然你嫂子还得在公司等。”年柏彦穿好了鞋,临出门之前叮嘱了句,“别只顾着玩游戏!”
“知道了。”年柏宵拉长了声音。
年柏彦无奈摇头,刚要开门却见地库的门开了,素叶开着车进了停车库。
“怎么了?”年柏宵见他站在门口不动。
年柏彦又脱了鞋,说了句没事儿。
没一会儿,电梯上来了,素叶无jīng打采都从里面走出来。年柏彦迎了上去,关切地问,“今天怎么提前回来了?”
素叶嘴巴一撅,冲着年柏彦展开双臂,上前,搂住了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怀里,“柏彦,我都要烦死了……”
年柏彦顺势搂住了她,低笑问,“怎么了?”
素叶不说话。
在旁玩游戏的年柏宵故意清了清嗓子,“哎哎哎,还有大活人呢!”
素叶从年柏彦怀里抬头,对上了年柏宵的身影,然后目光对上了年柏彦,“你弟弟怎么又来蹭饭了?这个月的伙食费该jiāo了啊。”
年柏宵闻言,按了暂停键,抗议,“我讨厌贪钱的嫂子!”
“我也讨厌你们这些臭男人!”素叶白了他一眼,又觉得年柏彦也不顺眼,抬脚狠狠踩了他一下后进了厨房。
疼得年柏彦闷哼一声,心里便纳闷了,他怎么又惹怒了姑奶奶了?
☆、女人善变
晚餐的时候,年氏两兄弟近乎是大气不敢出一声,素叶yīn沉着脸,手里的筷子都被她捏得咯咯响,夹牛ròu的时候力道之大,连ròu里的汤汁都流出来了,让人误以为她不是在吃ròu而是在杀人。
年柏宵试图讲点好玩的事儿来缓和餐桌气氛,可刚一开口,素叶就摆出了长辈的身份,用了听似语重心长但实则教训的口吻,喋喋不休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jiāo女朋友?”
年柏宵正要夹ròu,听到素叶这么冷不丁问话后动作停住了,抬眼看了看年柏彦,年柏彦则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他想了想,回答,“还早……”
“你都多大了还早?”素叶皱眉。
年柏宵收回了筷子,眨巴了两下眼。
从素叶回到家到现在,瞎子都能看出她的qíng绪有点反复。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年柏宵眼珠子转了转,想着怎么回答才不引起她的不悦,“我……尽快。”
“尽快?你连女朋友都没有怎么尽快啊?”柏宵的这句话俨然成了导火线,冒着火星地燃开了素叶的不满,“不是我说你,你瞧瞧你的态度,把婚姻想成了儿戏!你抱着这种态度结婚,对你老婆、对你的家庭都是极其不负责任的态度!婚前的态度就不认真,婚后你能做个尽职的丈夫吗?”
年柏宵被她骂得一头雾水,十分委屈地看向年柏彦。
年柏彦也有点二丈摸不到头脑,不清楚为什么素叶今天回家xingqíng大变。年柏宵开口,提出控诉,“我大哥也没有规划在婚前,那么,他现在也一样很好。”
这句话说得年柏彦爱听。
岂料素叶拔高了嗓音,“那你又知道我嫁给你大哥要有多么担惊受怕的?先不说他经常忙工作就忽略我了,这点我都忍了,就单说他之前的那些莺莺红红的,我要时刻担心她们会不会冒出来捣乱!”
年柏宵转头盯着年柏彦,年柏彦夹菜的动作停滞,很快地,脸色略有尴尬,清了清嗓子给自己辩解,“哪有什么莺莺红红的?你多想了。”
素叶的脸“蹭”地一下贴近了他,吓了他一跳。
“你可跟我说老实话,你有没有背着我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年柏彦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顺风顺水地说,“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你没背着我在外面有女人之类的?”素叶质问。
年柏宵恍悟,指着年柏彦,“大哥,你偷吃!”
“闭嘴!”年柏彦瞪了他一眼,心里的紧张却倏然消失了,松了口气,看向素叶又笑道,“怎么可能?”
其实素叶也不过就是过过嘴瘾,在小小发泄了一下后,她就开始选择了沉默,闷头吃东西。
年柏彦和年柏宵面面相觑,见状后,有点冷汗直出。
就这样,一顿饭在十分诡异的气氛下完成。
到了晚上,素叶突然又变得神清气慡,在冲完了澡后裹着头巾出来,十分慡朗地招呼着年柏宵,“嗨,来打游戏啊。”
年柏宵连连摇头,这边已经极快速地装好了明天的早餐,溜之大吉。临出门之前他在年柏彦的耳畔低声,“她疯了,你小心。”
年柏彦无奈叹了口气,怎么吓成这样?
素叶见年柏宵都走了,觉得没意思,窝躺在沙发上,怀里塞着抱枕,整个人像是鸵鸟的姿势。年柏彦早就察觉出她的qíng绪问题,走到沙发旁顺势坐下,大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怎么了?”
素叶眨巴着双眼,没说话,目光却显得空dòng。
年柏彦见状后,长臂一伸,gān脆将她拉到怀里,素叶抬眼看着他,看得他直发毛。
“年柏彦,你到底有没有背叛过我?”她冒出这么一句。
天地良心!
年柏彦倍感无语,他举手做发誓状,“我保证没有。”
“白冰那些呢?还有乔伊,她们都没再缠着你吗?”素叶十分不解。
年柏彦心思缜密,他知道素叶今晚这么qíng绪纠结必然是发生了与之相关的事,倒没觉得她是在无理取闹,耐着xing子回答,“我跟她们什么qíng况你也很了解,有些事qíng是一个巴掌拍不响,我敬而远之,她们就算想缠着想惹事,也是孤掌难鸣。”
一句话真是点醒了素叶。
可这么一来,她心里的那团火就燃得更旺了,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该死的叶渊,看来还真是跟那只骚狐狸有点什么了。”
“叶渊?”年柏彦耳尖,“他怎么了?”
话都到这份儿上了,素叶也不想藏着掖着,原本她就没打算一个人独扛,听到年柏彦这么问后便将叶渊的事儿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说到在机场高速的一幕时,素叶显得十分激动,恨不得为林要要报仇雪恨的架势。
可听愣了年柏彦,待她说完后他轻轻皱眉,“叶渊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你还为他说话?你刚刚也说了,这种事孤掌难鸣!”
年柏彦才意识到言多必失,马上纠正,“有些事要因人而异。”
“什么因人而异?是我亲眼看见他们两个亲热地从出口出去的,要要也看见过那个狐狸jīng发来的短讯,那叫一个亲热,而且在机场高速的时候,那个女人说叶渊对她做了什么什么的,叶渊连反驳都没有,那就证明了他们的确是有关系!”素叶越说越生气。
年柏彦见她着实是气得够呛,安抚着她的后背,轻声问,“后来叶渊怎么跟你解释的?”
“他当然是怕我告诉要要了,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他压根就不知道我在要要面前替他说了多少好话,我那么相信他,说得要要都打消疑虑了,结果呢他倒好,就在我眼前演上这么一出大戏!”素叶气呼呼道。
“叶渊追上我,跟我解释说他跟那个席溪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我就问了人家怎么就缠着你了?他又回答不上来,解释跟没解释有什么区别?他说他没有对不起要要,没有爱上其他女人,还让我别把今天看到的事告诉要要,你说他这不就是做贼心虚吗?他口口声声说跟席溪没关系,那么就光明正大地告诉要要啊,要要又不是不讲理的人,我看啊,他就是跟席溪有事儿呢!”
年柏彦尽量安抚着她的义愤填膺,“有可能这中间还有不为人知的原因呢?你也别那么快下判断。”
“我生气归生气,当然知道叶渊的为人,其实说心里话我还是相信他的,要不然早就把这件事告诉要要,要她跟叶渊离婚了。”素叶尽量让自己不再那么恼火,沉了沉气,“他跟我解释的时候有点遮遮掩掩的,我也觉得他可能有难言之隐,所以我想让你出面问清楚呢。”
年柏彦闻言后愣住,“我出面?”
“对啊,他是绝对不可能跟我说实话的,但你们都是男人,有些话应该能聊得到。”素叶面对着他而坐,言辞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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