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年柏彦不能再掉以轻心,想了想,不着痕迹地说,“一切jiāo给你处理。”
素叶忍不住笑了,转头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学乖了啊。”
年柏彦这才将吊着的心放下。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男演员照比你的长相也差远了。”素叶美滋滋地说了句。
这话年柏彦爱听,低头亲吻了她的头发。
素叶觉得他呼出的气有点痒,嬉笑着绕开,然后将一勺奶酪送到他唇边,亲自喂给他吃。年柏彦张口去接,浓郁的奶酪味很暖。素叶自己也吃了一口,冲着他甜甜一笑。
“瞧你吃的。”年柏彦伸手宠溺地擦了她的嘴角。
“这勺也给你。”素叶说。
“喂我。”
素叶又喂了他一勺。
年柏彦怀抱着她,女人的体香一个劲儿地往他鼻腔里钻,他原本的心思就不在看电视上,只想着这么抱着她,这么看着她。
她的唇角沾了一点点的奶酪,样子俏皮迷人。
他忍不住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柏彦……”
素叶觉得痒,嬉笑着避开了他。
他没继续进攻,只是搂紧了她,唇沿着她的脸颊开始变得不老实。
素叶全身软软的,一时间也懒得动弹。
等他的行径变得越来越大胆时她才抗议,“别闹,看电视呢。”
“你看你的。”年柏彦拉下了她的睡衣带子。
“你讨厌,唔——”
吻来得突如其来,连带的,她手里的奶酪也被年柏彦夺走放在了茶几上。
他吮着她的唇,淡淡的奶香如同幸福的花儿似的盛放。
好不容易的,素叶别开头,娇嗔着看他,“你说话不算数,说好陪我看电视的。”
年柏彦压着她,鼻梁近乎贴着她的,嗓音低哑,“谁有心思陪你看电视,嗯?”
她闯入了他的眼。
男人眸底是显而易见的晴yù,燃烧着,如熊熊烈火似的。
她被他的热qíng灼烧,心脏震dàng了一下。
“柏彦,你别……”
年柏彦却压下头,堵住了她的嘴,大手亦不安分了。
男人的呼吸很沉重,一层层地压过来。
他的意图明显而招摇,却令素叶紧张了起来。
“叶叶。”年柏彦低低叫着她的名字,薄唇在她耳鬓轻轻厮磨,温柔却又压抑着渴望。“给我吧。”
素叶觉得全身着了火,可脑海中又挤出令她惊悚的画面来。
她努力不去想,但记忆中的痛还在折磨着她。
“我……”她的嗓音无助而颤抖,“柏彦,我很脏……”
这才是她不敢让他碰自己的真正原因。
她总觉得这个身子并不是完全属于年柏彦的,这令她自己难以接受。
年柏彦听到她的这句话后,心如刀割,可紧跟着,对她的恋爱和疼惜更胜从前了,她是这么地在乎着他,这个时候反倒嫌弃自己太脏。
怜惜地吻了吻她,温柔说,“在我心里,没有人比你更gān净。”
素叶的眼泪就滑落下来了。
年柏彦心疼地低头吻gān她的泪水,然后,吻就顺势绵延了下来。素叶紧紧抓着他的胳膊,感受着他的力量,心口既是疼又是满满的幸福。
他没有嫌弃她。
没有……
当男人熟悉的力量撞进她的身体时,她仰头,含泪低唤着他的名字,一遍遍叫着:柏彦,我爱你……
她爱他。
这句话却已不足以表达她对他的爱意。
这个男人已经融进了她的血液,是她的天,她的命,她离不开他,真的,离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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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卡因为配合了警方,所以被减了刑,但因为她所了解的qíng况也不算多,所以有好长一段时间素凯是忙着从其他方面着手,没再来看她。
素凯再来的时候,北京下了一场痛痛快快的雪,过了元旦,北京又开始忙碌和拥挤了,接下来大家期盼着的便是chūn节。
转眼又是一年即将过去。
大家像是很忙,却又好像没什么收获。
纱卡瘦了很多,却jīng神了不少,这段时间她学会了不少东西,cha花、下棋,甚至闲暇时间学学小语种。见素凯终于来了,她看上去很激动。
“这是澜澜在法国买给你的,要我拿给你,她怕你的毒瘾再犯,这种糖可以缓解难受的qíng绪。”素凯将一盒包装jīng致的东西递给了她。
纱卡有点受宠若惊。
“拿着吧,狱警已经检查过了,你可以收着。”素凯说。
纱卡点点头,接过来,心中感激,“替我谢谢她。”
素凯笑了笑,但笑容有点苦。
纱卡看了出来,试探xing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素凯的神qíng黯淡了,好半天才勉为其难地笑了笑,“等她回来吧。”
“你们……没事吧?”
素凯摇头,“没事。”
纱卡深深地看了素凯一眼,说,“她是个好姑娘,既然你爱她,就别轻易放弃。阿峰——”她停顿了下,“哦不,素凯,虽然我们做不成qíng侣,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幸福,你是个好人,有权利得到幸福的。”
☆、几张照片
纱卡还是习惯xing地叫他阿峰,意识到这点后,她的神qíng看上去有点悲凉,她知道,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属于过她,他的心中只有那位漂亮的小姐。
是的,他是警察,她是毒贩,她和他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又怎么能谈得上相配?
素凯从纱卡的眼里读出寂寥来,心中的歉意再次油然而生,他先是道了谢,然后说了些鼓励她的话。随即从兜里拿出几张照片。
“见过这个人吗?”素凯将叶鹤城的照片给她看。
纱卡看了一眼,摇头。
素凯点点头,将阮雪琴的照片给她看,“这个人呢?”
纱卡探头看了一眼,眉头微微蹙起,想了许久后说,“有点熟悉,但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
“你再仔细想想。”素凯面色严肃。
纱卡又想了半天,然后摇头,“真想不起来了。”
素凯只好作罢,将第三张照片给了纱卡,“这个人呢?”
“这个人……”纱卡努力去回忆,突然眼前一亮,“啊,我曾经跟毒去接货的时候见过这个人。”
“当时什么qíng况?”素凯攥紧了这张照片。
照片里的男人是文森。
纱卡想了想,“当时是深夜,我们是在码头接货,你也知道,毒和杀与上头接触得稍稍频密些,相对于他们两个来说我更多的是跟买方接触。那晚杀不在,毒便带着我去了码头。天挺暗的,周围还没有灯,我只是隐隐约约看见了一个男人是坐在船上的,哦,就是照片里的这个男人,他是坐在船内,船外站了很多人,看起来来头不小,但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做我们这行的,有很多事是不能问的。”
素凯问,“之前或之后你有见过这个人吗?”
纱卡想了想点头,“见过几次,都是跟着毒一起才能见到的,但我只是远远看着,毒貌似跟那个人能聊上几句。”
素凯的心口像是压了块重石。
当时在行动中,毒和杀被捕,但毒拒捕,从高空跳下身亡,所以线索断了,而杀因为什么都不jiāo代,直接判了刑,后来在牢里跟其他犯人打架被活活打死,许是仇家太多了。唯一的线索就是纱卡,可纱卡又不是凡事尽知。
“你还能记起他有关什么事?”
纱卡冥思苦想,摇头。
素凯只好作罢,将下一张照片递给她,“这个人有印象吗?”
纱卡看过来,是个女人,哦不,应该说是个少妇,可看上去美丽高贵极了,她浅笑嫣然,目光不是看着摄像头的,而是看着远方,眼里是迷恋,是幸福,应该是在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才会露出这样的神qíng吧。这个少妇令人难忘,所以纱卡很肯定自己没有见过她。
轻轻摇了下头。
“她是?”纱卡忍不住问道。
素凯没回答,目光落在了照片上,这是一张从未对外公布的照片,而事实上,外界也很少看过她少妇时的模样,就算墓碑之上的照片也都是她最年轻貌美的时期,有人将她和她丈夫这个时期的照片保存得很好,从未对外公布,但如果有心去查,还是能够查得到的。
这个女人,就是年柏彦的母亲,司雪。
不知怎的,当纱卡说没见过司雪时,素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素凯将最后一张照片递给纱卡,“再看看这个人。”
纱卡看了他一眼,接过照片,看了会儿,“这个人……”
素凯的心一下子提上来了,“有印象吗?”
纱卡想了能有两三分钟的样子,突然展开了眉头,“记起来了,我曾经在毒的房间里见过一张照片,是个合照,一个就是坐在船上的男人,另一个就是他。”
素凯一激灵,“你确定没有记错?”
纱卡再次看了一眼照片,点头,“确定,因为照片上的这个男人长得挺帅的。”
素凯觉得胸口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似的,闷闷的,全身无力。他拿过照片,目光紧紧盯着上面的男人,没错,他是挺帅的,就算是四十几岁的他也足够有令女人神魂颠倒的资本,时间赋予了他让男人都为之嫉妒的魅力,而看着他,素凯又能想到另一个人,没办法,他跟他太像了。
这个男人,就是年柏彦的父亲,年季。
而这张照片,亦是一张没有对外公布过的照片。
“啊素凯,我想起来了!”纱卡一下子变得很激动。
素凯看着她,“想起什么了?”
“那个女人!”纱卡开始翻找照片。
素凯的心一下子提上来了,第一个反应就是司雪,岂料纱卡翻出了阮雪琴的照片,“这个女人,我曾经见过她,她跟他一同出现过。”话毕,她指了指另外一张照片。
素凯顺势看过去,照片上的人是文森。
心,骤然坠入了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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