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语塞,不知做什么解释。
他抓住我起先玩着他的头发的手,握着,眉毛轻蹙,“还有我给你的手机,为什么一直关机?已经开学两周了,翻遍F大都见不到你就算了,却又一直联系不上你。”
我终于想起了些什么,问道:“你为什么把你的手机给我?”之前我一直猜测,刘殿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但是在我们还有见面的那段日子,他又什么都没说。
他看了一眼我倚在chuáng边的拐杖,低垂着眼睑,轻声说:“对不起,熙都告诉我了,是我连累你了。”
他抬眼看着我的脸侧,先前疤痕的位置,现已只剩一丁点粉色的印记。他伸手抚了上去,带着细微的哭腔,“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我真的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他顿了顿,声音似乎变得更难过,“如果……如果往后再遇到这样的事qíng,我还不如……”
我立刻捂住他的嘴巴,紧紧的,生怕他说出没说完的话。我盯着他的双眼:“我不许你离开,否则这是对我最大的伤害。”
他眨了眨眼睛,我犹豫着松开手。对方喘了口气,幽幽地说:“我们之间不可能长久,何况你的选择太多。”
我刚要骂他又在犯什么神经,他就接着说道:“你和熙做过了吧。”
我维持着准备破口大骂的嘴型,惊愕尴尬得半天没收回去,滑稽又可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恢复过来,问道:“他告诉你的?”
“没,我猜的。”刘殿露出一丝苦笑,“你们谁上谁下?他在上吧,看你伤的。你上我,他上你,很好玩的样子。开学两周了都舍不得走吧。”
“够了,对不起。”我理应道歉,因为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我的确背叛了他。
“不过我们真的没什么。”刘殿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这是你接下来要说的话吧?我说的对吗?”
面对刘殿的嘲讽我不想解释什么,此时我宁愿被他误会也要捍卫自己那可笑的尊严,被亲哥qiáng上,这样子的笑话我可说不出口。
“小旭,我是真的喜欢你。”刘殿抱着我,显得十分无力。
我拍着他的后背,“我知道。”
“我也是个男的,我不想像怨妇一样和你抱怨什么,我也不想去怀疑什么,我更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这种资格。”
我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他似乎瘦了一些,肩膀有点硌人,贴着他的耳边说道:“我从来都只喜欢你,以后也不会改变,相信我好吗?”
他没回答我,只是悄然吻上了我,久违的吻,唇间洋溢着熟悉的香甜让人迷醉。
“你的伤怎样了?”一吻过后,他把话题转移到了我的伤势上。
还是没有回答,我能把他当做是默认了吗?
我失落地说:“好得差不多了,拄着拐杖就能走路了。这两周我是在养伤,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关系,信不信由你。”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此地无银,但我只能这样了。虽然我实际上并不是在养伤,而是跟父亲各种硬碰硬,拖了两周才被放回P城。
“做吗?”刘殿解着自己的扣子,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我摸了摸他的下身,软绵绵的,于是叹气道:“算了吧,陪我吃个晚饭,饿了。”
“嗯。”
他脱了身上的衣服,只穿着内下了chuáng,走到衣柜旁翻着衣服。
的确瘦了,弯腰时,脊椎一节一节地凸起,很扎眼,也很美。不过还是希望把他养胖些,我宁愿他不够好看,这样的好看让人心疼。
他搀扶着我出了门,打车找了间不错的餐厅,点了一大桌食物。在我打着如何把恋人喂胖的算盘时,耳后传来有点熟悉的让人生厌的打招呼声,对面的刘殿看着我的身后,眼神瞬间变得凶狠,我扭头,看到了我平时不想看到,万一遇到想揍他一顿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计划
“嘿,真巧啊。”郑声大摇大摆的朝我们走来,身后跟着三个像是学生之类的喽。
我和刘殿都没搭理他,自顾自地吃着。
郑声站在我们桌旁,瞄了一眼我斜靠在一旁的拐杖说:“难怪开学那么久一直见不到你,原来瘸了呀。”随后他扭头对刘殿说:“他现在这样肯定满足不了你吧,不如跟我玩吧。”
我刚握紧拳头想给那人一拳,刘殿就在桌底下轻轻踢了一下我没受伤的腿,示意我别冲动。
我只好松开拳头,恶狠狠的瞪着郑声。
接着郑声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语调夸张地说:“哎呀,你的脸整好了呀。”接着他的手捏着我的下巴说道:“美人,gān脆我们3P得了。”
这回刘殿直接腾地站起来,我连忙阻止:“二哥!”我扫了一眼簇拥着郑声的那几个人,用眼神警告刘殿对方人多势众。他刚才还制止我来着,现在自己却沉不住气了。看来我和他都半斤八两。
我招了招手,跟在一旁一脸惊恐的侍应说:“埋单,我们不想跟畜生在同一个屋檐下吃饭。”
“你在对谁放屁呢?”郑声其中一个小跟班推了我一下,刚好摁在我没痊愈的锁骨位置,疼得我差点哼出声。
我皱着的眉头还没舒展,刘殿就以迅雷不掩耳的速度揪着那人的衣领,给了他一个膝撞。点火线瞬间点燃,眼看双方就要打起来,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张先生,能在这碰到您真是我的荣幸。”
我循着声音望去,原来是鬼雨,我连忙回道:“雨兄,您说话这么谦虚,小弟我可担受不起。”
好了,这下得救了,别说鬼雨此时身边只跟着之前那个小鸟依人的男孩和一个保镖,就算只有他一个我都不担心,他的身手就不说了,光是他这个人P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所以身为本地人的郑声连忙摁着那个推了我一把的人,让他九十度鞠躬,不甘心地说:“快给旭哥道歉,没大没小的。”
“旭哥对不起。”小如蚊呐的声音,也就这样吧。
鬼雨看了郑声他们一眼,然后对我说:“难得遇到张先生,我们换个地方好好吃顿饭吧,这里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能进来,有失您的身份。”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微笑着回道。只是内心默默吐槽:和鬼雨这种人说话,真是他妈的累……
于是我得意洋洋地看着郑声咬牙切齿的表qíng,拉着刘殿离开这家餐厅。
这次遇到郑声,提醒了我,是时候gān点正事了。
本来我们所在的这条商业街的繁华程度就是P城数一数二的,所以我们没走两步,就换了一家餐厅。不愧是鬼雨挑的地方,昂贵程度较之刚才那家,又是往上攀了一个等级。
不过这次肯定是对方请客,所以坐在最高档次的包间,面对满桌佳肴美酒,我倒是吃得心安理得。
其实有时候觉得自己挺悲催的,帮家里gān活,忙得死去活来的,同时也算是手握重权,但是却没有得到与自身职位同等的报酬,相对于一般的二世祖来说,可是穷得很。这都归根于我们那个南方小城的教育传统,孩子就应该多吃苦,从小就不能乱花钱。所以,不光是我,刘殿手里的钱也不多,如果我们去疯玩什么的,两人的钱够我们挥霍一两次,第三次就肯定撑不住了。
因此,放完假从自己家的别墅回到那个租来的小破房子,不得不感叹原来自己一直活在家人的羽翼庇护之下。
刘殿在桌底下戳了一下我的胳膊,小声地说:“发什么呆呢?”随后他加大音量,“雨兄刚才问你最近为什么联系不上,所有的业务都由熙代劳。”接着他又扭过头对鬼雨说:“抱歉,冒昧了,不知您怎么称呼,我就随小旭叫雨兄了。”
“刘先生和张先生叫我雨兄,我还有点担受不起呢,张家实力就现在在P城都众所周知了,听说刘家的家底跟张家不相上下呢。”
鬼雨的话只是chuī捧,张家在P城其实屁都不是。不过,我从来没向介绍过刘殿的背景,所以他肯定查过刘殿了,这人做事也真严谨,之前刘殿只是陪同我参加和他的饭局之外,我和他洽谈什么,刘殿都没在我身边。不过也难怪,那次的饭局,刘殿提出的建议都很出色。
不过鬼雨身边那个同样出色的小男孩,我就压根没去想查查对方。看来如果我真的成了张家的继承人,连我自己都不得不为张家担忧了。
鬼雨和刘殿两人互捧完之后,我开始回答鬼雨的问题,当然不可能说实话,只是随便打发一下罢了,“之前出了车祸,家人为了让我好好养伤,所以把我手里的业务都停了,暂时由我哥负责,过两天我会重新接手公司的事qíng。”
听着鬼雨对我的身体状况礼貌xing地关心了几句。此时我酝酿着如何表达心里的一个计划,可以说是雄心豹子胆的计划,也许很不现实,但如果有对面的人的帮助,说不定可以实现,择日不如撞日,我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我把我的计划说出来之后,我看到刘殿的震惊以及鬼雨的轻笑。
我只是一脸淡然地等待鬼雨的回答,此时我并没什么自信,这只是一场赌注。
鬼雨身边的小男孩说:“我们从不和没实力的人谈冒险的合作,小打小闹可以,但这不是找个小赌场扔几个艳舞女郎跳钢管舞那么简单。”
小男孩的话很难听,但却是实话。但是我还是有一丝希望,因为我看到鬼雨故意流露的饶有兴致的表qíng。
鬼雨盯着我很久,终于开口道:“听说刚才那个郑家的孩子跟您不和,郑夫人貌似还派人在机场刺杀您吧,张先生难道就没有报复的意愿吗?”
“也就是说我缺一份投名状吧,我懂了。如果我把郑家守了那么多年的那条街拿下,那么就恳请雨兄到时候助小弟一臂之力。”
“一言为定。”鬼雨伸出手和我相握。
“鬼雨提的要求还真低啊。”一出餐厅,我就感叹。
“你今晚吃错药了吗?竟然这么信口开河。”刘殿板着脸,脸上写着:你疯了。
我只是笑笑,因为连我自己也觉得这个举动很疯狂。不过我想要刘殿,此时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的踏脚石,仅此而已。
我牵起刘殿的手,并不透露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因为我怕说出来的话是我无法兑现的承诺。所以,让最终的胜利成为惊喜吧,如果真的能够胜利的话。
三年半,倒计时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收藏涨了,很开心~但素,求评(*^__^*)~
☆、夜夜
那么多天没见刘殿,虽然很想念他的身体,可惜累得不行,当晚只是安安分分地睡去。
第二天到学校注册,因为错过了选课时间,所以找各种老师盖章签字申请补选,还到图书馆买课本,最后陪刘殿发了一节课的呆。晚上抱着刘殿亲啊亲,提出要做,被拒,理由是我的伤不宜剧烈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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