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绯闻妻_九月如歌【完结】(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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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回来没几天,外公拿着扫帚要打她,她没有生气,是真的没有。

  去裴家寄住,心态亦很平和,没有一点点对家人的怨怼,其实自己心里很清楚,外公这么bī得她无处可去,就是想让她回莫家,为的不过是让她认个错,把孩子送回国外去,免得外面的人以后说得难听。

  就像曾经经营白色之夜,气得外公说再也不管她,可是当她把白色之夜一关,外公又把什么后路都给她铺得好好的,没让她吃过一天苦。

  她一直bī着自己想这些,只要想着这些,她就还能忍上一忍,可是她只要感受着鄂骨疼痛,打开眼睛看到男人眼中坚冰之时,个人的qíng绪就不受控制的开始翻涌。

  “呵”,她笑了一声,笑起来的时候,仿佛兜住她下颌的不是一双铁手,而是一块温软的棉花,连眼波都跟着转了起来,水盈盈的泛着世故的光,“你怎么会不知道我是怎么勾-引骁珣的呢?我曾经怎么勾=引过你,就怎么勾-引过他,不过,他比你上道多了,对我可是死心塌地。”

  妩媚,风qíng,带着点故作温柔的娇笑。

  这是那个辛甜,曾经没有离开G城的辛甜。

  女人柔荑懒懒打开,五指如葱,轻轻抬拂,指了指下颌处男人的手背,却并不碰到男人可恶的手,像极了想要划清界限,“不过舅舅,你这么近距离的靠向我,摸着我的下巴,搂着我的腰,脸贴得如此近,是不是不太好啊?月黑风高歼qíng夜,我可是有夫之妇,舅舅这是想gān点什么呢?”

  她张口一个舅舅,闭口一个舅舅,然后拉着男人的另外一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语带挑衅,“不如帮我脱了?反正今天晚上我丈夫喝醉了,你在这里gān了什么,他也不会知道?”

  有一种女人笑容是有毒的,像罂-粟一样,脆弱的枝gān,支撑着艳惑到极致的色彩,单薄似蝶翼一般脆弱的妖异花瓣在风里飘摇也不散落。

  想看着这朵罂-粟被摧残,想看着她被折断,可她偏偏不,风来时,她压弯了腰,风一过,她慢慢的又直起身,让花瓣对着直视而来的烈日示威。

  辛甜就是这样堪堪与云烨对视着,毫不惧怕,轻谩的仰望着他,纵使他居高临下又如何?她只要看着他起伏不平的胸膛,就有一种快意。

  他的手掌就落在她的胸口,手心下的心脏跳动越来越趋于平静,平静到好象此时她胸口放着的并非一只手,而是谁给她戴了一朵花,而她还是一副喜欢得很的样子。硬是可以将满腔有怒并yù以惩罚的人气得跳脚。

  她以为她胜了,却在男人眸子里冰雪缓缓融化之时意识到了自己的天真。

  冰淬过的眸慢慢染上戾光,变得有些凶狠,像什么?

  láng?

  láng!

  就是这样的,用一双带着掠夺光芒的眸子紧紧盯着她,像在审视着自己的猎物,嘴角牵扯,都是不安份的邪肆。

  辛甜心里咯噔一跳,“出去!”

  他眯了眯眼,危险的笑了,搂住她的腰,一提,“你不是叫我给你脱了吗?作为你的长辈,必然该是有求必应,对不对?”

  “你想gān什么?!”

  “帮你脱啊。”他倒是轻松了,眼里全都是愉快的光晕。

  辛甜知道,有句话说得好,当兵的都是匪。

  是匪都是*。

  瞧他这话,顺得多合qíng合理。

  “不劳您大驾了。”

  辛甜说完这句后,发现这气氛怪了起来,这男人太难捉摸了,一下子冷,一下子暖,一下子又全是沉默。辛甜口渴了,想喝水,再这么呆下去,她嗓子得废了。

  半晌后,他突然唤了一声,“辛甜。”

  她的全名,这时候没有外人,没有怒气,总觉得这两个字有一种别样的深意,甚至隐藏着一种莫名的qíng绪,这种qíng绪像空气一样挨着人的身体,便可以影响到人的思维。

  辛甜随着下颌力道的放松,怔忡发愣。

  “你不是跟我赌咒发誓的说过,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吗?”他朝着墙面退去,靠在上面,一脚踮着,懒懒的转着脚尖,伸手摸向裤兜,他记得晚上将烟装进了烟盒,就是不知道火机有没有带上来。

  “小豌豆过敏,在西新兰没办法生活,我。”她停了停,呼上气后,“bī不得已。”

  他摸出烟,刚刚叼在嘴上,辛甜已经走过去,扯了下来,“小豌豆闻不得。”将他的烟重新装回烟盒,扔在旁边的桌子上。

  云烨耸了耸肩,手中没烟,没办法深呼吸将肺里的气泡戳破吐出来,只能用力的呼了口气,他看着她,尽力将语速放轻,“你那是借口。”

  男人的语气轻淡,却分外笃定,微眯着的眼,像只无形的手,正在一层层的剥解她的外衣,誓要将她看穿一般,“国内这么大,你不是缺钱非要依托家里资源才能存活的人,难道国内只有G城小豌豆才不过敏?

  我记得申璇和我说过,你曾经带着小豌豆在上海呆了几天,小豌豆并不过敏。

  若是如此,为什么一定要回G城?你如果不告诉我们,自己悄悄去了上海,会没钱生活吗?父亲拿你有办法吗?会赶你走吗?会让上海的酒店不给你入主吗?你在上海买不了房子需要寄人篱下吗?

  你的钱,就算不工作,你和小豌豆生活三五辈子一点问题也不会有问题吧?

  可是你没有在上海安顿,没订那边的机票回国试住一段时间,更没有打算在那里买房,你回G城,你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你被父亲赶出去,改建后的辛公馆的钥匙你没有qiáng力的争取过,你去了裴家,为什么?

  辛甜,玩这样的心机?你知道,你在我面前,从来都藏不住。

  我和裴锦程是什么样的关系?你那么通透的人,会不明白?辛公馆的钥匙若是在你手上,那里面便会全部安上你的人,你可以一句话下去,不让我云烨进大门。我便是连辛公馆里一只苍蝇也看不到,谁也不敢放人。

  可是裴锦程不同,只要我去,他随便一个招呼,不会让我见不到人,裴家的进出对于我来说,比去辛公馆方便得多。

  辛甜,三年了,你还跟我玩这样的心机?

  你活的这些年,每天都在算计我,你累不累?”他长叹一声,像是可怜她,像是拿她没有办法,更像是jīng疲力竭的讽刺,“你这么算计我,就这么有意思?”

  他慢慢的剖析着她,将她的意志力瓦解。

  原来,小豌豆只是在新西兰没办法生活。

  原来,她有经济实力可以定居在上海。

  原来,她可以吃穿不愁的和女儿生活在一个远离亲人的地方,三五辈子都不用担心钱的事,最重要的是,那里不会遇到云烨。

  原来,她根本就不该回到G城。

  这一堆的事,呈现在他的面前,如此不堪。

  她的心机,原本还是一如三年前一样,步步为营的算计他。

  辛甜踉跄后退,一直退到与他相对的另一堵墙上,后背冰凉,汗湿一片,她眼里是硝烟四起过后的láng藉疮痍,男人的思维缜密至此,句句紧bī,每字每句都是对她智商的嘲弄。

  “我以为,在上海毕竟陌生,既然回国,总是回来G城好一些,这边还有外公,还有……”那个“你”字,她咬了下去,顿了须臾,“还有一些熟悉的朋友。”

  她隔着层层水雾看着他,他牵qiáng一笑,“熟悉的朋友?你以前那些狐朋狗友,你还打算跟他们一起分享一下做混血儿妈妈的经验与心得?你非要将这孩子公之于众,你打算将父亲的脸往哪里摆?

  辛甜,在你的世界里,是不是觉得这件事你顺,就必须要顺着你来?不管是不是有违道德和伦理,不管是不是会让他人为难和重创,你都必须按照自己的意愿来?”

  “今天太晚了,你早点睡,等小豌豆和骁珣醒了,我们就走。”辛甜低着头,气若游丝,缓缓道。卷睫湿cháo。

  云烨忘了自己当时是用什么心qíng离开的,只记得辛甜一直低着头,她说话的声音很轻,甚至飘乎乎的像一绕绕丝线,缠得他一晚上四肢被缚,酒后也睡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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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凌骁珣和辛甜抱着小豌豆提前离开,说是要回凌家,莫锡山并不想凌家知道云烨想要放弃现有前途的事qíng,所以只是客套的挽留了一下。

  莫黎有些急,辛甜一走,云烨那头牛可如何是好,可是父亲的意思,她也只能依了。

  云烨起chuang后,重新坐上了昨天那个位置的审判席。

  对于这样的家族,军政势力想要转业,无疑是晴天霹雳。

  谁不想头顶一片晴天,谁不想刮风下寸头上有保护伞,一屋子人,除了莫锡山和云洁,还有少言的莫菲,其他的姐姐姐夫都恨不得把云烨抬到庙里去供起来,给他下跪作揖了。

  甭管什么手段,二姐二姐夫晓以厉害,三姐四姐乐乐呵呵,哪种方式都云烨来说都是油盐不进。

  莫锡山是真的火大了,腾地站起来!手掌“啪”的一声拍在桌面上,瞪着恨铁不成钢的儿子,“行,想转业是吗?别想莫家这些人出一分钱给你从商!我倒要看看,你离开莫家军政势力的支撑,你能做得起什么大事来!”

  老爷子说完,瞪了屋子里惊惶之色的一拨女儿女婿,“谁都不准帮他!大维!”莫锡山睨着二女婿,“晚上你把俊琛叫过来,我还不相信,我莫锡山离了这么个混帐儿子,还撑不起莫家了!”

  商大维本是急得抓墙,一听老爷子的话,突然心里一喜,俊琛这么年轻,这是要平步青云了?

  云烨站起来,没有丝毫留恋,“那爸爸,晚上我还是回来住。”

  莫锡山咬牙吐血,什么?他还有脸回来!“你别给我回来!不想看见你!你给我滚!”

  云烨略显无奈,“那好吧。”

  众人目瞪口呆。

  骆思齐撞了太太一下,莫黎一下子反映过来,急急过去挽住云烨的手臂,和事佬一般的笑着说,“阿烨,爸爸就是气话,你哪能当真?四姐知道你能闯出一番大事业来,但你也不能瞅着一屋子人不管啊?”

  就算莫锡山有意要培养二姐的儿子商俊琛,可是那孩子毕竟还小,培养十年,huáng花菜都晒了几批了,现目前的事,还不是得眼前的爷才能撑。

  “四姐,让我静一静,嗯?”

  云烨一直没有过激的言语和反抗,也不同谁据理力争,正因为这样,所以一家子才会这么紧张,说明他并非一时冲动,而是经过深想,只有经过深想的事,才会在别人都坐立不安的时候,他却处变不惊,安之若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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