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一夜死七次_安菀重妖【完结】(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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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究竟想做什么。”

  那男人没再去伸手,只是就跪在他的面前一下一下的给他磕下头。

  “卿儿,求你,原谅你――求你了,再给爹一次机会!”

  不顾周边人谴责的眼神,南久卿冷冷一笑,“机会,那是给人的。你觉得,你配当个人吗?”

  他一字一句就如刀割,字字啼血,句句诛心。

  男人颓软在地,许久,迟墨才从他口中听到一句近乎无声的低喃。

  “我确实――不配为人父,不配为人夫,不配为――人。”

  话音才落,他便眼泪纵横,一张布满烟尘的脸留下清晰的眼泪洗过的纹路。

  迟墨微微叹了口气,却也不说什么。

  毕竟,她在这样的境况中没有任何的发言权。

  作者有话要说:  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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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近也是……不知道咋回事了。上次是存稿定错了时间,这次gān脆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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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九章 【109】

  迟墨正觉今天出行不利,转身想回军营,却在回头后看到了本该离开的南久卿。

  她眼神一闪,被吓了一跳,要不南久卿伸手扶了她一把,她能直接摔在地上。

  “师妹可还好?”

  南久卿虚扶了她一把后就松开了手,后退一步将修长的手指敛在如雪的宽袖下。

  “无事。”迟墨摇摇头,问他,“师兄为何会在此。”

  南久卿微微低下了眉眼,片刻,才是笑着抬起头回道:“今日是我娘的忌日。逆子不孝,生前不得常伴母亲左右,死后亦未守节三年,时时供奉……”

  他这么说着,语气渐渐轻了下来。

  从迟墨的角度看过去便能见他比之女子更为纤长的眼睫轻轻落下,掩下了森冷的眸光和转瞬即逝的恍惚悲意。接着,他的声音再度恢复了原本的响度。

  “为人子,总归是要惦念些她的。”

  迟墨于是不再说什么了。

  他们在一家酒坊分道扬镳。

  迟墨抱着给军师买的酒回到了军营。

  军师见她捧着酒回来了当下就丢下了手上的公务向她扑去。

  “嘿,小宝贝儿,你可想死我了!”

  他夺过迟墨手上的酒坛子就亲了一口。

  若非是知道自家军师对事不对人,安沉秋真能一枪戳上去。

  见她表qíng愣愣地,安沉秋摇头道:“莫要理他,他向来没个正经的。”

  说着,他又向她身后看了看,蹙眉道,“束阁主没有与你一道回来吗?”

  “他有事便先走了。”

  听到她的回答,安沉秋不由将眉蹙得更紧了些。

  “临湘战乱纷飞,被安都虎视眈眈。他本应我护你行去,却又出尔反尔,真是……”

  他眼角一扫捧着酒正往下灌的军师。

  “两个都是不顶事的。”

  “咳咳。”一听自己被无辜涉及,军师被呛了一口酒水,随即咳了两声,忙为自己辩解道,“哎哎哎,大将军,我说这好端端的凭什么把战火烧到了我身上。保不准人阁主就是被你们这每天显摆恩爱给气走的呢。再说了,让一看就对自己心上人图谋不轨的人去送,大将军你说你这心也太宽了些吧。”

  安沉秋一只毛笔砸过去,“你最好给我消停些。”

  说罢,他便隐隐有些担忧的去看因军师这一番话眸光隐隐沉下去的迟墨。

  军师抱着酒坛子嬉笑着就躲过了飞来的毛笔。

  他一边后退,一边挑眉笑道:“是是是,我这就消停。”

  说完,他就立刻合上了门。

  安沉秋看着手中还没扔出去的毛笔,一时扔也不是放也不是。

  被他们这么一逗,迟墨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见她面有笑意,安沉秋眼神微柔,放下了手中的笔。

  他一身连云银甲,动作落落飒飒,那是一种别开生面的俊朗。

  可他走到她身前,却是与她说:“其实他是喜欢你的。”

  迟墨覆着眸子的眼睫一颤,却没有说话。

  “我自然也不是想请你接受他。”

  安沉秋握起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人心本就不大,你能容许我的存在本就令我意外之中,我也无法宽容到拉自己的qíng敌一把。”

  迟墨将唇角往下压了压,像是要笑,却又没笑。

  他轻叹了一声,手指补入她的指fèng。

  “我只是,想你知道――这不是兄妹之qíng。”

  “或许吧……”迟墨并没有给他明确的答案。

  束歌接下来的几天都不见踪影。

  清风倒是在,只是他看着她的眼神怎么都像是在看一个负心汉。

  军师左看看满目哀怨的清风,又看看似是毫无所觉的安沉秋,啧啧道:“当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安沉秋这才冷着眼睛看了他一眼。

  军师涎皮赖脸地冲他们俩笑了笑,然后做了个将嘴封上的手势。

  但这手势无论是安沉秋还是迟墨都是不信的。

  迟墨更是gān脆地撇开眼去当做没看见:“我去看看师兄。”

  南久卿从京城到临湘不只是为了母亲的忌日,也是唐淮墨担忧她出事所以叫了人过来。

  若非唐淮墨现在分|身乏术,坐镇京城,他定是要亲眼看到小徒弟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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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墨来时南久卿正将手上制好的最后一粒药碗填入瓷瓶中。

  奢侈煦暖的日光落在他的手背上,显得他本就修长的手指越发的好看。

  听到脚步声,他微微偏过头,“师妹如何来了?”

  “我听人说师兄一直都在制药,甚至连午膳都顾不得吃,特意过来看看。”

  说着她的眼神就落到了桌上纹丝未动的饭菜。

  “师妹莫要担心。”南久卿将手上的瓷瓶整理了一番,毫不在意地说道,“我尚不太饿。”

  他这么说,迟墨也没办法。

  他们师兄师妹的关系本就单薄,顶多是在他失忆的那些日子有所不同,然而随着他记忆的复苏他们的关系最终还是回到了零点。

  只是晚膳的时候门口的将士来说有一个叫做南谨,自称是南久卿父亲的人要见他,此时正跪在府前。

  迟墨无权替南久卿做决断,就叫将士去亲自问了。

  安沉秋却觉得自己像是在哪里听过南谨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好生熟悉……”

  见他这表qíng,迟墨也是好奇了起来,“哪儿听过?”

  安沉秋想了许久,这才将眉一挑,如恍然大悟的说道:“南家家主――”

  见她还是有些茫然,安沉秋提示道:“便是我曾与你说过的宠妾灭妻最后咎由自灭的那个南家。”

  迟墨的表qíng更加的茫然了,“南家没被株九族以儆效尤吗?”

  “自是杀jī儆猴了。要不然这苏家也不会钻了南家这空子,成了五家之一。”

  迟墨是有听过五家之名,却没想到南家竟是苏家先前的五家之一。

  安沉秋猜测道:“约莫是南谨自己打通了关系逃出来了吧,毕竟他贩卖粮糙这事有人还是舍不得他死的。这也就难怪会在临湘看到他了,毕竟这与安都接壤,可说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也算是个藏身的好去处吧。不过仅凭一个名字,我也不敢肯定是他。”

  他虽是这么说着,迟墨心中却觉得这个南谨应该就是昔日的南家家主。

  这么想着,那去见了南久卿的将士很快就回来了。

  见他面有苦色,安沉秋便问道:“可是南公子说了什么?”

  那将士摇头,“南公子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说――这让他如何去回复。

  迟墨想了想,有些不确定,“我如何觉得这是师兄想他在多跪上些时候。”

  轻笑声,“师妹果真聪慧。”

  她回过头,就见一袭白衣不染纤尘的南久卿对着她微微一笑。

  她略不赞同的摇头道:“师兄莫非想他一直跪在府前?”

  “否则如何――”他看着她的眼神一寸寸的冷了下来,冷漠的令人心惊。

  “畜生始终听不懂人话,我又何必多费口舌。”

  安沉秋皱起眉显出几分反对,“南公子此言差矣。无父无君,是禽shòu也。”

  南久卿笑着,眼神却是越发的冰冷,“有此父,孰与禽shòu何异?”

  迟墨忙按住安沉秋因愤怒而紧绷的肩线,“明摇。”

  南久卿却仿佛觉得说的还不够似的,面含笑意开口刺激道:“即便是养条畜生也尚能对你摇尾垂怜,如那样的人,甚至还远不如养一条畜生呢。”

  纵使他声线平稳,不动如山,但那话语中的滔天恨意又有谁听不出来呢。

  迟墨握着安沉秋紧攥着的手,看着南久卿因酷烈的言语而显得越发压抑的神qíng不由微微一叹。

  他随即将看着安沉秋的目光放在了她身上,唇边笑容透着彻骨的冷意,“师妹觉得我说的可是?”

  迟墨摇摇头,“就算是,也并非是我能所评判的。”

  她说道,“我不是师兄,没有任何立场说什么。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反之亦然,又是有多少人站在自以为是的立场上用自以为然的态度说话。但那终究不过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

  然后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中伤了自家夫君,一偏头就是他略带无奈的笑容。

  她正yù说些什么,就听安沉秋道:“罢了,也的确是我不是。”说着,他向南久卿一拱手,“是安某失言,还望南公子原谅。”

  他生来就是这样的人,刚正不阿,对就对,错亦是错,纵然是堂堂的大将军,也也能礼贤下士、负荆请罪。

  然而南久卿却没看着他。

  他一瞬不瞬的看着迟墨的侧脸,许久,那一句话才像是从喉咙中哽出来一般,在唇齿间碎开。

  “师妹可能随我去看一个人?”

  迟墨有些迟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站在她身前的南久卿此时早已敛去了所有的笑意,只身一人,择于阳光不能照进的yīn影中,苍白孤独的近乎诡谲。

  作者有话要说:  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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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总算没忘记存稿箱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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