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一夜死七次_安菀重妖【完结】(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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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愚蠢的妖君一不小心把左手手腕扭伤了,把右手手掌擦在地上肿了,现在打字的时候左手手腕就一阵钻心的疼,然后右手拇指就肿的根本不能碰键盘。我快哭瞎了,最近真的特别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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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章 【110】

  他们是从正门离开的。

  一出去就迎上了那跪在门前的男人。

  这一次,他成功拽住了南久卿的衣角,“卿儿――”

  南久卿面无表qíng地低下头看了他一眼。

  迟墨注意到他的眼神带着些宛如失明般的空鳌

  许久,他地眼睫才轻轻颤了颤,目光恍若猛然间清醒般又沉了下去,“滚!”

  男人却反而更加用力的抓紧了他的衣角。

  南久卿很是gān脆地一脚踹了过去,看也不看那被踹到一边一阵一阵咳嗽的男人,握住迟墨的手腕就向着城郊的方向走去。

  他的脚步赶得有些急,带起的脚步声显得放荒彷徨又无助,迟墨只能踉踉跄跄的跟着。

  最后她着实跟不上了,只好反握住他的手,“师兄,我跟不上了。”

  南久卿微微偏过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后又转过头了,虽是始终一言不发,但脚步却慢了下来。

  他们双手jiāo握着慢慢地走着。

  沿路寸糙不生,就连阳光的颜色都仿佛在这里已经枯竭,半长半短的斜拉下一道诡谲难分的影子。

  而在那光影的尽头却是一处碑坟。

  无字碑坟。

  “这是我娘。”

  南久卿带着她走近了无字碑。

  “为什么不刻名字?”

  南久卿松开了她的手,跪在那纹路斑驳的碑坟前,伸出手去抚摸。

  “贱籍的女子死后遁以无字碑,没有资格在墓碑上留下姓名与祖籍。即便是网开一面留了,那也不过是家族的耻rǔ罢了。”

  他这么说着,凝着些透明的光的指尖从无字碑的上方慢慢地抚了下来。

  孤独无依的痛楚,从指尖开始,贪婪地侵蚀着他的心脏,他墨色的长发被长风chuī开、拂过她的面首。

  “纵然前半生是击钟鼎食,连骑相过的大家小姐又如何,一朝嫁错人,还不是天渊之别,偏她还如此死心塌地――”

  南久卿说着,垂下眼睫低笑了几声。

  那笑声就他指尖的微薄的光,溶入悄无声息的气流中,淡的几能散开。

  迟墨站在他的身后,看不到他的神qíng,只是依稀看到他垂着头,唇角轻掀,却是极致的冷。

  迟墨又等了一会儿,却始终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不由蹙了蹙眉上前一步道:“师兄――”

  “我不明白。”突然地,他出声打断了她。语气是显而易见的困惑,就连迟墨也听了出来。“女人都是这样的吗?嫁jī随jī,嫁狗随狗,向着自己泼来的脏水污水都甘之如饴。从荣华富贵到潦倒贫困,哪怕是自己跟亲生儿子被卖进了青楼――她也是那么义无反顾的爱着一个人吗?”

  他回过头,迟墨却蓦地一怔。

  那张一贯都浅浅笑着的面容上敛去了所有的qíng绪,只是近乎麻木地任由眼泪毫无声息地淌落。

  “师兄……”迟墨蹲了下来。

  南久卿目无焦距地看着她,“被休弃,被侮rǔ,被卖入青楼――她却始终一心一意。为什么,她不恨吗?”

  他的眼泪仍是不断地从眼中涌出,他却像是丧失了所有的感觉一般只是盯着她。

  迟墨想了想,说道:“你不明白,喜欢一个人是宿命。即使注定是劫难,也在劫难逃。”

  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清明,“喜欢一个人便在劫难逃吗――”

  “倒也并非都是如此。大凡有些骨气的,君若无qíng我便休。但感qíng这种事又怎么能是说丢弃便丢弃的呢,纵然心痛万分还不是甘之如饴,到头来还是要依靠时间和事实一点点的摧毁,万念俱灰。”

  迟墨慢慢地说道,“所以最后,有些人选择了一意孤行,也有些人选择了放弃了。我们谁都无法用自己的幸福去作为评判他们幸与不幸的标准。汝之蜜糖,彼之□□,谁都没有资格成为评判者。”

  许久,南久卿才僵硬地扯出一个弧度来,“师妹说话,当真是不留qíng。”

  “说话总是要尖利些才能让人醒过来。”

  迟墨捧起他的脸,问道。

  “现在,师兄你能醒了吗?”

  南久卿将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怕是――还要些时候。”

  那些事念得如此深,又怎能这般轻易地解开。

  只不过,他终究是明白了一件事。

  而这件事似乎还来得及。

  “师妹。”他将手指补入她的指尖,“或许你说的是对的。喜欢一个人是宿命,躲不开逃不了,犹如天谴。”

  迟墨正觉得隐隐有些不妥,就见他仰起脸来对她微微一笑,苍白的脸上尚未止住的眼泪缓缓划落,却衬得他整个人越发的格格不入。

  “迟墨师妹,我心悦于你。”

  迟墨:……

  见她不说话,南久卿却是一笑,敛下眼睫来慢慢说道:“我与母亲被那男人卖入青楼后便越发的厌恶起与人的来往。”

  迟墨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然后把自己的手往外抽。

  没抽动。

  南久卿笑着睨了她一眼,非但没松开反而得寸进尺的将她的手握得越发紧了些。

  “我原只是待人冷漠,却远不致于受人触碰便觉得恶心得想把那被碰到的衣角撕掉,腐蚀皮肤的地步。”

  迟墨还在挣扎的手轻轻一顿。

  南久卿没注意看她的眼神,只将目光远落前方,继续道,“青楼恩客惯来爱于寻欢作乐,男女荤素不忌。母亲荏弱,我虽是男儿身,却总免不得受些骚扰。他们的手指落在我身上的时候,我的耳朵里全是地面裂开来的声音,像一口沸腾作响的油锅,胃里一阵一阵的翻滚,恶心得不得了,但最后吐出来的时候却只有泛酸的胃液。我常常想着,若我当时手上有一把刀,那我定是会直接捅进他们的心脏――”

  迟墨忍不住叹了口气。

  南久卿收回了目光看着她,突然笑了起来,“迟墨师妹,抱抱我吧,我好冷啊。”

  迟墨依言抱住了他,“已经没事了。”

  他虽还是笑着,眼神却显得晦涩不清,“他当初宠妾灭妻,对我与母亲动辄打骂,之后家道没落,我们幸免一死,他又被小妾鼓动着将我与母亲卖入青楼来赚取那几株银两――如今,他如何还敢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谅?”

  迟墨道:“那就不要原谅了。”

  她抚了抚他的后背,“不必理会他人,你若想要原谅,那便原谅。你若不想,他人又能奈你何。归根究底,这是你们父子之间的事,其他人就算再振振有词也不过是因为置身事外。”

  他心里对他有多恨,那就去恨好了。

  她缩了缩脸,将额头抵在他的肩上,声音被他的肩膀掩埋,听上去闷闷的,“我也替你恨。”

  南久卿忍不住的就想笑。

  “师妹。”他说。

  迟墨不解,“恩?”

  “师妹不讲理的样子很可爱。”

  南久卿笑了笑,将眼睫轻轻落下。

  诚恳无比的语气,“师妹这般可爱,让我qíng难自已,这可如何是好。”

  迟墨:“……那就,凉拌吧。”

  她没辙了。

  南久卿又是笑了起来,“师妹果真可爱。”

  以往那些积压的yīn郁消散后他的笑容显得真挚又清朗,然而那双透着几分温软的眸子在扫到身后的无字碑时却又凝了起来。

  最后,迟墨跟南久卿走回军营的时候手是紧握着的。

  迟墨算是破罐子破摔了,对一路上将士莫测的眼神只低着头当做看不见。

  南久卿倒是心qíng甚好的跟每一个向他们看过来的将士点头回应。

  军师正靠着门喝下最后一口酒,忽见那一丛几要拢在一起的身影当下就把酒水从口中喷出,猛咳了好几声依然不可置信的看着那边。

  等确定了自己当真没有看走眼后,他猛地朝里屋喊了一声:“卧槽!安沉秋你媳妇儿出去了一趟就要被她师兄拐跑了!”

  安沉秋:“……”

  安沉秋:“南公子这是何意?”

  他看着两人jiāo握着的手,眉宇不由微微凝起。

  这南久卿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听穆梵吐槽过他的洁癖,只有迟墨碰他才方不会令他感到反感。可一码归一码,他现下这般毫无名由地握着她的手又算什么。

  见安沉秋的表qíng不悦,南久卿却只轻轻一笑,温声回道:“在下心悦于师妹。”

  安沉秋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你那日可不是这么说的。”

  南久卿微一叹气,“在下害羞。”

  如果不是qíng况不允许,军师简直就想放声大笑了。

  天哪,现在这是什么qíng况!有人竟然敢截他家将军的胡!简直gān得漂亮!

  深知自家军师不靠谱的安沉秋冷冷的扫了一眼过去,当下就冻住了某人那颗唯恐天下不乱的心。

  安沉秋这才看向了南久卿。

  南久卿一动不动唇角微勾任他看着。

  许久,安沉秋才拂开衣袖转身进了里屋道:“你随我来。”

  “我滴个乖乖。”军师诧异的咋舌,“这该不是要打一架吧。”

  作者有话要说:  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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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一章 【111】

  说着,他就看了迟墨一言,感叹道,“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怨不得有人说红颜祸水呢。”

  迟墨无话可说,只好站在门口等他们出来。

  军师也跟着她一起等。

  等两人完好无损地出来了,他倒是有些可惜的说道:“没打起来啊。”

  安沉秋当下就横了他一眼。

  他立刻站好讪笑了一声,接着就听到了自家将军命道:“你带他去熟悉一下军务,换身军服来。”

  看着手边一身白衣、翩若谪仙的南久卿,军师只以为安沉秋说错了,“谁谁谁?”

  安沉秋皱眉道,“还能有谁。”

  军师错愕的指了指身边的南久卿,在得到自家将军不耐烦的点头后,他才像是恍然大悟似的猛地一开扇子笑道:“哦,我懂了,将军这是要借刀杀人啊。把这瘦瘦弱弱的小子往沙场上一放,到时候被人砍死了也不算我们的过错――高招高招!我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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