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一夜死七次_安菀重妖【完结】(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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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他拽着南久卿一溜烟的就跑没影了。

  也幸好他跑得快,否则安大将军能直接一枪戳死他。

  迟墨忍不住弯了弯唇角,又在安沉秋扫来的一眼中迅速地展平了那笑意。

  “明摇。”她挨身靠了过去。

  安沉秋不动声色,“他既已是这么说了,我也无可奈何。只是这毕竟不是我一头做大,也不知道你唐谷主和国师是如何看的。”

  左右这不是他的事,安沉秋果断的把事推到了两个正房身上。

  想到这,他又问,“你可喜欢他?”

  她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南久卿。

  或许是喜欢,可远远不足以到达另一个境地。

  喜欢就是喜欢,很浅,但不容忽视。

  于是迟墨点点头,唇角扬起一抹笑,“我喜欢他。”

  而另一边,尚未走远的南久卿在清楚的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由得慢下了脚步,驻足不前,唇角带着显而易见的弧度。

  >>>

  接下去的几天临湘并不安宁。

  安都也不知是如何想的,竟举兵大肆来袭。

  就连迟墨也是昼伏夜出,手下伤患连连不断,就更别提战场之上的安沉秋了。

  只是安沉秋当真无愧于战神之称,沙场之上所向披靡,用兵如有神助,不到五日就又是大胜归来。

  他回来时依旧一身银白轻甲,长|枪依仗,脸上和甲胄上都尚有未gān涸的血迹,鬓角带着未能停歇的杀气和滚滚的láng烟。

  “回来了――”

  迟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下马抱住。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听一堆人的起哄声。

  她抬起头,为首的就是南久卿。

  他脱下了白衣,穿着与其他将士如出一辙的黑甲,清隽的面容在深色的头部防具之下只显得越发的如玉飒沓。

  注意到她的眼神,他对她微微一笑,在哄闹的人群中如鹤立jī群,显得尤为格格不入,也尤为的好看。

  这一次他也跟着上了战场,衣甲的血迹已凝成褐色,敷在黑色的重铠上并不显眼。

  军师摇着手中的扇子道:“都散了吧。”

  他这话是对着除了南久卿以外的将士说的。

  等人都散gān净了,他才对着南久卿的肩膀猛拍了两下,“诶诶,小子你还真行啊――”

  他对着迟墨道,“我以为这小子瘦瘦弱弱得,没成想还是个练家子。”

  约莫男人的友qíng都是靠打出来的。

  生死与共后的三个人此时看上去都颇有些惺惺相惜。

  迟墨去给这三个男人打了水。

  安沉秋道了声谢就自己接过了水浸湿了毛巾拭去脸上的血污。

  军师死不要脸的想让迟墨给他擦,然后在遭到了两道意味深长的眼神后,他很识时务地把水盆端去一边擦了,嘴里小声念道:“有异xing没人xing。”

  南久卿笑着看他:“我替军师大人擦,可好?”

  “免了!”军师当口立断。他还想活得久一点呢。

  迟墨无奈摇头,将他们擦拭用后的水端出去倒了。

  再回来的时候三个人就都已经换下了战袍。

  南久卿依旧是一身白衣。安沉秋对色并不挑剔,着着一身宝蓝色的长衣。大约也就军师的爱好古怪了些,一身浓艳的红衣,这倒是像极了记忆中曾经的某个人。

  见到迟墨眼神微闪,军师嬉笑着翘起了兰花指故作风骚地捻起了自己的一边衣角挡住了下脸含羞道:“讨厌,你这死鬼瞎看什么呢――”

  迟墨和南久卿不约而同地默默别开眼神。

  安沉秋无力扶额:自家军师又犯病了,这可如何是好。

  见没人理会自己,军师忍不住鼓了鼓腮帮子。

  他放下了指尖捏着的衣角,眸光一转。

  曾吃过不少暗亏的安沉秋一看就知道他这是要打歪主意,眉间一皱就抬起手去握住了迟墨的手腕,作势要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却不成想军师的动作也是快得很;他的手指才一搭上她的腕间,他就也是捉住了她的另一只手腕,同时仿佛不解地笑道:“将军大人这是做什么?”

  安沉秋轻哼一声,也不做解释,用了个巧劲就将迟墨向着自己的怀里拽去。

  军师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也不出手阻拦,只是整个人顺着安沉秋拽着迟墨手的力道柔软无骨似的向迟墨怀里依偎而去。

  安沉秋可不想把他揽进自己的怀里,嘴角一抽只好松开了执着迟墨的手。

  军师宛如小鸟依人般的枕在她的怀里,末了还翘着兰花指对着嘴角不停抽搐着的安沉秋和不动声色的南久卿娇嗔道:“讨厌啦,媳妇儿借我这个光棍靠靠能怎么样。”

  安沉秋眼神冷冷地看了过去:废话,要不是你是个光棍我用得着这么防备吗。

  他们虽是擦了擦脸,但身上一股子尘烟和血腥味却没能洗掉,迟墨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别闹了,处理军务去。”

  “唔,你竟然嫌弃我――”

  某位小心眼的军师果断的低下头拿自己下颌的胡渣在她额头一通厮磨。

  不知怎么的,安沉秋见着迟墨满脸嫌弃又不得不承受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他咳了两声,示意他松开她。

  甫一得到解放,迟墨就向后退了好几步。

  安沉秋和南久卿都是看她,倒是军师一脸的不以为意,挑了挑眉,正色道:“成了,来谈正事吧。最近城中是不是很闹腾。”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胸有成竹,唇角的笑意带着些恶劣,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

  迟墨虽是这么想着,却还是乖乖点了头。

  闻言,安沉秋与他对视了一眼。

  他抚捏着下巴道:“果然是要把水搅浑了才好摸鱼啊。”

  安沉秋点头,“想也是到了该请君入瓮的时候了。”

  见着迟墨有些困惑的神色,军师道:“安都这次可是拿了近五万人马出来。它虽是愚蠢,却也不至于做这样以卵击石的事qíng。事出寻常必有妖,他们定不是为了取胜而来。既不是为了取胜,那就必有其他所求。”

  他挑眉笑道,“我夜观天象,算出这是云邵京的yīn谋诡计。”

  安沉秋果断地一巴掌拍下了他的后脑勺,言简意赅:“云邵京忍不住了,想借着这次的机会趁乱混入临湘从而直取京都。”

  迟墨点头,却又问:“可这么多人,你们未免把水搅得太混了些。若到时候非不清敌我,摸到的鱼太大了捉不起来又该如何?”

  军师抱着被打的头,高深莫测道:“置死地而后生。”

  不到一刻,他就又恢复了不着调的样子道,“总之这事儿你就别管了。这是我们男人的事。”

  迟墨:“……哦。”冷漠。

  接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道,“你可千万小心自己日后受伤。”

  说完这句话的迟墨施施然地走出了房间,只留下军师一脸懵bī:“她、她这是什么意思?”

  安沉秋看了他一眼,面有笑意。

  他咳了两声,硬是把那笑意憋了下去,而后伸手安慰xing地拍了拍他的肩道:“你好自为之。”说罢,也转身离开了。

  南久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日后莫要犯在我手上。”话毕,也是转身就走。

  军师:“……我招谁惹谁了呀。走得这么gān脆,好像你们不是男人一样。”

  这话当然只是说着玩的。

  安沉秋休息了没几天就又出兵了。

  这次是他们先下手为qiáng,打了安都个措手不及。

  这几日临湘的人都在说这件事,各个都是眉开眼笑扬眉吐气的,让她也不由笑了起来,感同身受。

  蓦地,她隐隐察觉到了一道视线,然而等她回头寻过去时却不见人影。

  她心中有着一个猜测,只是又觉得还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于是她就正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回去了。

  她回到军营的时候军师不知道从哪里拖来一头羊,正拿着菜刀满脸狰狞笑的冲它比划。

  迟墨:“……你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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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二章 【112】

  “我在宰羊呢。”军师笑的眉眼弯弯的回过头,他回头的刹那还逆着光,看上去格外的天真无害,“我去劫了他们的粮糙,又从他们那里偷了几只羊回来。都说安都的牛羊味道最为鲜美,你等着我今天给你献一手――”

  所以他们当天的晚饭是烤全羊。

  整只羊被烤的金huáng苏脆,军师切下羊腿,往上又刷了一层酱递给了迟墨,说话间还带着些未能消散的得意,眉飞色舞的,“你快尝尝看,保准你吃了第一口还想再吃第二口!”

  迟墨依言咬了一口。他身后的士兵顿时就如排山倒海一般齐齐的从后扑来,压住了他的肩膀,齐心协力的阻止了他正要起身掀起他们的举动。

  其中一个将士嬉笑地往他头上一拍道:“好啊你,竟然在这里对着夫人献殷勤。”

  另一个也当仁不让地伸手去揉他的头发:“我当怎么找遍了整个军营找不着你,原来是和夫人偷偷地躲在这里吃独食了――也不叫上兄弟几个。”

  军师挣扎了几下,没挣开,只好chuī了chuī前额凌乱的额发,笑容有几分促狭,“你们都说吃独食了,把你们几个叫上还怎么叫吃独食呢。”

  “喝!臭小子,才多久没见就会编排我们了!我们兄弟几个要是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可真的就反了天了――”说着,几个人就闹腾了起来。

  迟墨捧着羊腿颇为好笑的看着几个在战争中直出直入、铁骨铮铮的汉子此时都像三岁小童一样扭打在一起,还是安沉秋来抓人去训练的时候才一脸头疼地分开了这几个人。

  让这几个搞事的小子排排站好,安沉秋给了他们头上一人一巴掌。

  军师趁着自家将军没发现时还对着迟墨挤眉弄眼的,然后转头就被给了最重的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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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爬上梯子的时候迟墨正抱着膝头,坐在屋檐上仰着头看星星,听到了身后的响动时她只用眼后轻轻一扫,就又迅速地收回了视线。

  军师gān脆地就站在梯子上,双手捧着脸将手肘撑在瓦片上,笑的眉眼弯弯地看她:“迟墨姑娘,你吃不吃核桃露?”

  他从怀里掏出了被一方帕子裹得整整齐齐的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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