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者的蜜糖_何清眠【完结】(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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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梯直通十五楼。
  阿拉斯加兴奋地摇着尾巴。
  “进来。”林秦接过雍山山手里的菜。
  阿拉斯加一狗当先地冲了进去,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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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甩,绕着并不开阔的客厅跑得更野了。
  进去才发现是复式公寓。
  “自己玩吧,我去做饭。”
  青年点点头,在屋子里转了起来。
  有一种说法是从装修可以看出一个人的xing格。
  雍山山啧啧两下,简直不敢相信林秦本人会跟这房子一样的xing冷淡,装修根本就是苦行僧的做派。阿拉斯加跟在他旁边探头探脑,那模样跟哈士奇也没什么区别了。
  一楼有一间小卧室,雍山山进去看了看,清心寡yù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吓得赶紧跑了。主卧在二楼,但二楼基本没有什么生活痕迹,家具也都蒙着防尘罩,衣帽间也空空dàngdàng的。
  不住还要买这么大的房子,不是有病吗。
  实在没什么可看的,阳台连盆鲜花都没有。
  雍山山抱着狗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哦连电视上也罩着防尘罩,遥控器在抽屉最里面。
  “……”
  青年漫不经心地换了几个台,正好跳到他发小李棠安演的谍战剧。
  还挺像模像样的。
  他时不时探头看一看在厨房里系着围裙忙碌的男人,撸一把毛茸茸的狗头,电视机的声音和油烟机的声音遥相呼应,就像一个完整的家,把两颗冷冷清清的心一起焐热,凑在一起,暖烘烘的。
  一般感xing上头的时候,雍山山就喜欢作妖,他推开大狗四处拱的嘴巴,踏着林秦不知从哪天开始就为他的到来而准备好的毛绒绒的拖鞋,“啪踏啪踏”地跑进厨房。
  “快出去,这里油烟味儿大。”男人笑着赶他走。
  他不,死皮赖脸地占了一块地,知道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就安安静静地看着男人忙活。
  男人看他实在没事看,就递给他一骨朵蒜:“剥蒜会吧?来,剥了。”
  蒜还是会剥的。
  青年点点头,乖巧地接过来,蹲在垃圾桶跟前慢吞吞地剥,等他全剥完了,林秦菜都已经出锅了。
  “去摆筷子和碗。”七八瓣蒜剥得像láng啃过的,林秦哭笑不得,说也舍不得说。
  “哦。”青年拍拍手上的蒜皮渣子,抬手就揉了一下眼睛。
  “哎呀……”雍山山被自己蠢哭了。
  林秦赶忙放下手中的盘子,拉着人去卫生间。
  “笨蛋。”男人虽然嘴里这么说,语气里的宠溺可是要满到溢出来,像蜂蜜一样打着转拉着丝,悱恻缠绵。
  无法反驳。
  洗了眼睛又洗了手,总算是好多了。
  林秦单独给阿拉斯加弄了一盆狗粮,又放了几块ròu骨头。
  我已经吃饱了。阿拉斯加的眼睛盯着两个主人转来转去,可惜无人读懂他的内心戏。
  雍山山发现每次他跟林秦见面到最后都会变成吃吃喝喝,怎么说呢……
  林秦的手艺好吃到哭。
  雍山山的嘴巴鼓鼓囊囊的就没停过,只好用灵动的眼神表达他的赞美。
  男人莞尔,这样的生活他想要很久了。两人相识十年,中间分开了四年,最后在今天,美梦才终于得以实现。
  关于今晚雍山山住在哪儿的问题,林秦没有提,青年也不问。
  他都已经打算好了,今晚非得让林秦做到最后,如果林秦不同意,他就……
  雍山山埋下头,藏起脸上抑制不住的笑。
  “笑什么,好好吃饭。”
  “哦。”
  男人哪里不知道他的打算,故意逗他:“你看到了,我家里只有一个卧室能睡人,待会吃完饭我就送你回家。”
  “!”青年抬头瞪他,仔细分辨男人脸上细微的表qíng:“你骗人,我才不走呢,没见过ròu自己送到嘴边都不吃的láng。”
  男人摇摇头,表qíng也绷不住了:“你呀……”
  “我怎么了,我这么好,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青年狡黠地眨眨眼。
  “快吃,吃完去铺chuáng。”男人暗示xing地说。
  青年不知他话中真假,反正他当真了,夹了两块ròu,嘴巴嚼得更欢了。
  雍山山成功吃撑了,像条咸鱼一样直挺挺地躺在男人怀里。
  林秦给人揉着肚子,好气又好笑:“又不是饿了三天三夜,这么大的人了是饥是饱也不知道。”
  “……”雍山山捂脸,太丢人了。
  “哎呀,安安演的还不错。”他连忙转移话题:“哎,你们俩怎么认识的啊?”
  男人亲亲他的额头:“还是以前你介绍的,后来也公司也接过他的单子,想不起来了吗?”他把人抱起来,圈在两腿间,像抱小孩一样。
  雍山山没觉得不舒服,也随他摆弄:“哦,好像是想不起来了……哎?那何稚北你也认识咯?”
  男人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嗯,恒宇的太子爷,就是名声不太好,”他不放心地收紧手臂:“你离他远一点。”
  青年冲电视里李棠安嬉笑的脸翻了个天大的白眼,胳膊肘向后顶了下男人jīng健的胸膛:“你这是吃醋还是吃醋啊?”
  “我不吃醋,我吃你。”男人挠他的痒痒,雍山山在他怀中扭来扭去,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哎哟,哎哟……饶了我吧……哈哈哈……”
  “好。”男人不再挠他痒痒ròu,反而去挠他别处。
  “唔……流、流氓!”雍山山红着脸被男人按在怀中上下其手,蜷着身子发出口不由心的舒慡的喟叹。
  “好乖。”男人总要哄哄他才行。
  两个人一起释放,弄得一片láng藉,不得不转移阵地到浴室去。
  男人抱着青年坐在他腿间:“你现在还能后悔。”
  两人额头相抵,鼻尖相触,嘴唇相贴,呼吸相和,亲密得不能更亲密。
  雍山山挑衅地掐了把男人胸前的凸起:“我后悔你就放我走了?”
  男人不qíng不愿地点点头。
  “口是心非的家伙。”青年哼一声,才不会相信男人的鬼话。他弓着背,无师自通地吻上男人的胸膛,一路向下,停在水面线。
  男人眼眸幽深,抚着青年光luǒ的背部,弯曲的线条在柔和的灯光下让人喉咙发痒。
  “你说对了。”
  “……啊!轻点!”
  男人在这个平凡无奇的日子,在为两人打造的孤独的爱巢里,在数不清的喘息与肢体拍击声中,彻彻底底地占有了他的qíng人,恋人,爱人,亲人,他的心心念念,他的日思夜想,他的梦寐以求。
  青年也占有了他,从内到外,从ròu丨体到灵魂,从发丝到趾甲盖,从一次次的碰撞与抽泣中,以承受者的身份,成为了他的主宰者。主宰着男人的身体和心灵,激qíng与冷qíng,消沉或昂扬。
作者有话要说:  2016.11.4 改
qíng到深处,把持不住
对不起,我想开车想疯了:)
前头那一段瞎瘠薄推理就瞎瘠薄看一下好了,写到后来我自己都把自己绕进去了:)

  ☆、第 14 章

  雍山山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他模模糊糊地以为男人去上班了,没想到林秦竟然陪着他在chuáng上躺着荒废了一上午。
  他转身的时候才觉得昨天被使用过度了。浑身肌ròu酸胀得不行,唯一想动的只有眼珠子,哦不,连眼睛都有点肿。他生气地仰头咬住男人带着胡茬的下巴磨牙。
  “嘶……”男人朦朦胧胧地被小尖牙咬醒了:“才一天你就被那只傻狗教坏了。”
  雍山山不解气,翻身压上去,在男人脸上啃。
  男人躲不及,眼看着鼻子要被咬了,连忙把拇指塞他嘴里。
  青年含着拇指,舌头不小心舔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朵一红赶紧松开嘴。
  男人自然也想到了,用被子把两人裹紧,翻了身转换体位,贴着青年的耳朵:“宝贝咬的好紧。”他把“咬”字重读。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不、不要了,今天说好要跟我回家的。”青年用手背遮着眼睛,被男人折腾地含含混混,话都说不利索。
  白日宣yín啊。
  湿软的窄道仍旧艰难地容纳着男人的利器。
  林秦把人抱紧,坏心地挺了挺腰:“小懒虫睡这么晚,就算现在去买礼物也来不及了,更何况你还不想让我走呢。”他心疼地亲吻青年的手心,把细白的指头一根根吃过来。
  “我已经让人专门订做了礼物,等周末才能取。”他隐约猜得到青年的想法,“放心吧,我不会反悔的。”
  青年那点心思都被看穿了,还能说什么,只好环上男人的肩颈,挺起腰胯让两人贴合得更紧。
  “就、就一次。”他小声嗫嚅着。
  “就一次。”男人答应他。
  青年放心了,可他放心得太早,忘了有句话叫“一日一次,一次一日”。
  “宝贝儿,我错了。”男人在一旁讨饶,从未有过这么低声下气的时候。
  “滚。”青年不给他好脸色,连碰都不让他碰,他低头看着凑到跟前卖萌的狗,觉得那张狗脸简直跟林秦的一样可憎。
  饿了一天了,到晚上就只能喝点粥,这日子没法过了。
  “嗡嗡。”雍山山的手机振了声。
  他拿起来一看,是一个明天晚上的PARTY的邀请,平时一起玩的朋友发来的,关系也还行。段洋的理由很是冠冕堂皇,说是给哪位刚回国的哥们接风,地点也很正经,在洲华大酒店,说起来还是何家的产业。
  这些公子哥家大业大,往来也没仇没怨,虽然雍山山不是爱凑热闹的人,但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父母也有生意联系,面子不能不给,总是拒绝也不好。即便家人不要求他跟这些人搞好关系,但自己身为雍家的一份子,再怎样也不能拖后腿。
  他回了一个“好”。
  一旁的林秦也看见了,张嘴准备说话。
  “你闭嘴。”雍山山眼皮一掀,不管好赖就是不想听。
  林秦噎了一下,第一次知道自己居然是个“妻管严”。他也不在意青年的冷言冷语,qiáng硬地又把人抱过来。
  “不不不,就抱一抱。”见雍山山一手都摸上了烟灰缸,林秦连忙为自己辩解:“我很担心你,前段时间你拒绝了何稚北,这些人偏又是跟他一波的,我怕你去了受欺负。”
  雍山山听了之后,态度软了下来,不再像个刺猬一样:“没事的吧,何稚北不是这样的人。再说,我也不是他们随便欺负得了的。”
  男人知道他态度已定,不再劝他,但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gān嘛呀,你一天把我欺负成这样也没自我检讨过,我今天就喝了一碗粥!”青年瞪他,阿拉斯加也凑热闹地叫两声助威。
  看来两人一狗已经划分好了阵营。
  男人长年缺少表qíng的脸上罕见地带着些尴尬。
  “qíng到深处,把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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