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夺战_金丙【完结+番外】(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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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燕瑾赶紧争辩:“那里工资太低了,我想换个厂,有些人能有五百呢!”

  姚岸深深吸气,语重心长:“姐,你从来不去工厂做事,他们已经是白给你工资了,这还是看在我们家里困难。你去哪里找这么好的工厂,五百?”她比了比手,“哪家工厂这么好,我跟你一起去。”

  姚燕瑾忙道:“有的,他说泸川有很多工厂都给这个工资,我们这儿是最少的。”

  姚岸一愣:“谁说的?”

  姚燕瑾还未答话,姚母已怒气冲冲开口:“还能是哪个他,隔壁的已经跟我说了,前段时间好几次看到燕燕和一个老男人从舞厅里出来,除了那老男人,还能是谁!”

  纸总包不住火,姚岸尚在犹豫是否该告知父母实qíng,姚母却已从旁人的口中得知了细节。

  那头蒋拿正和陈立商量公事,别墅里静悄悄的,只有钟点工在清扫。

  陈立收拾了一些清洁用品,打算一会儿带去医院,门口有人按铃,钟点工急匆匆跑去开门。

  两人转头看去,门口赫然立着几个男人,为首那人说:“我们是南江公安的,想问一点儿事qíng!”

  ☆、第十五章

  陈立一愣,看向蒋拿。

  蒋拿朝他安抚的笑了笑,起身相迎,又唤钟点工去泡茶,几位民警客气拦下:“不用了不用了。”

  一行人入座,钟点工片刻就端了茶出来,民警道谢接过,直接进入正题。

  品汁的合伙人梁盛华在南江市开有一家外贸公司和酒吧,一月前两处地方被砸,外贸公司当时无人,走廊的监控也只拍到了一些衣角。酒吧的监控拍得较为清晰,民警事后便抓到了几名闹事者,只是他们口径一致,均说是酒后寻衅滋事,并无主谋,民警依照梁盛华所述寻到了陈敏发,却撬不出任何线索,如此这件案子便不了了之了。谁知时隔一月,又生事端。

  “梁盛华前天坠楼身亡,我们调查了一下,初步断定是人为的,听说三天前他以前的合作伙伴,也就是陈敏发,出了jiāo通意外住院了?”

  陈立紧皱眉头:“对,我父亲是三天前出的车祸,你们想问什么?”

  民警见他语气不快,笑道:“我们主要是来问一下,你父亲平时有没有得罪过人?生活上或者工作上,有没有可能得罪了谁?”

  陈立平日只专注医院的工作,从未关心过公司里的事qíng,闻言后他一时茫然,倒是蒋拿替他开口:“说起这个,是有一些,陈总生意做的大,偶尔跟供应商之类的会有些小矛盾,不过我也并不是很清楚,只能说个大概。”

  民警闻言,细细发问,将蒋拿所述一一记录。

  天色渐暗才结束询问,陈立和蒋拿起身相送,见到车子驶远了,陈立才问:“你还知道些什么?”

  蒋拿笑道:“就这点儿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才来这里半年多而已,陈叔也不是什么事儿都跟我说的。”

  陈立蹙了蹙眉,半信半疑。蒋拿想了想,又说:“这样,警察束手束脚的,不一定能查到线索,我们这种身份的更好办事儿,你需不需要我帮你查查?”

  陈立欣喜,求之不得。

  弄堂里已起了炊烟,炒菜声凑成合唱,空气在滚滚油烟中愈沸愈烈,随着尖叫哭喊“哔哔啵啵”的爆开。邻居几人举着锅铲跑出来张望,纷纷好奇出了何事。

  姚燕瑾脾气倔,嚷嚷着一定要和那男人去泸川,终于惹怒姚母,抄起拖鞋就往她身上敲去。

  姚岸阻拦不及,姚燕瑾已被敲了数下,捂着泛红的胳膊哭嚎起来,姚岸赶紧抱住姚母,又朝姚燕瑾喊:“姐,你先回房,快点!”

  姚燕瑾却不听,声嘶力竭喊:“我就要去,就要去,去了那里能发财,你们凭什么不让我去!”

  姚母气急败坏,不断推开姚岸,又将手中的拖鞋往姚燕瑾那头掷去,一下便砸到了她的脸。“我们凭什么?凭我是你妈,养了你二十多年,还没学会走路呢,你就想跑了?跑哪儿去?你被人拐了还要帮人数钱呢!”

  姚燕瑾最不喜旁人说她笨,闻言后哭得愈发大声,踹开落地的拖鞋搓了搓脸,却也不敢近前,唯恐挨打,她只能缩在餐桌旁独自发泄。

  哭声渐渐变弱,只余些抽抽噎噎的呢语。姚岸不断安抚姚母,又哄她坐回沙发,见姚燕瑾一边抹泪一边自言自语,她蹙眉打断:“姐,去洗把脸吧,我先去做饭。”

  姚燕瑾看她一眼,小声道:“我要去泸川。”

  姚母霍然起身,指着她狠骂了几句,姚岸扯下姚母举起的手,问姚燕瑾:“泸川?我问你,你知道泸川在哪里吗?”

  姚燕瑾抬起头,死鸭子嘴硬:“我知道。”

  姚岸笑了笑:“好,那你告诉我,怎么去泸川,多久才能到达泸川,泸川是省内还是省外的?”

  姚燕瑾一时哑口无言,支支吾吾了大半天。

  姚岸一边安抚姚母,一边诱导姚燕瑾,总算平息了家中的战火,只是三人都没了胃口,姚母qiáng打jīng神吃了一些,便提着饭盒准备去医院。

  姚岸叮嘱说:“妈,你别再去跟他们讨赔偿了。”

  姚母不耐道:“知道了,你都说过好几次了,再说了,这两天也没见着他们,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姚岸蹙眉不语,心道或许只隔了两层楼而已。

  蒋拿又去了一趟医院才回,许周为早得了消息,好奇问:“那个姓梁的真死了?”

  蒋拿沉沉的“嗯”了一声,摸出打火机点烟,火苗焉焉的只有一小簇,“嚓”的一声就灭了。许周为忙掏出自己的打火机替他点上,又说:“早知道咱们当初就不动手了,反正有人收拾他,还收拾的挺彻底。”

  蒋拿瞪他一眼,吐着烟说:“一边儿呆着去,少烦我。”

  许周为悻悻的退出了门,蒋拿将门反锁,重重坐到了椅上。

  一连几日蒋拿都未曾找姚岸,姚岸的新号码已群发给了同事朋友,大学室友来电说:“咱们趁开学前出来聚一次吧!”

  姚岸笑道:“你还有开学吗?”

  “哎,自我安慰一下。”她报了一个大概的时间,姚岸家中事烦,并不愿大老远的跑去南江,便寻着借口推辞了。

  同事举着量杯让姚岸洗锅子,又问:“同学会gān嘛不去?”

  姚岸随意应付几句,“哗哗”的水似柱落下,砸在手背上弹出熠熠水花,舒凉却安抚不了焦躁。

  下班后她和同事闲聊下楼,远远见到蒋拿和许周为疾步行来,她心头一慌,侧身躲在同事后头,掩耳盗铃的希望蒋拿看不见自己。

  主楼大厅不过这点儿大小,光可鉴人的地砖上印了几朵影子,隔了几尺的距离游走散开。蒋拿竖耳听着许周为的汇报,视线紧锁姚岸,直到走进电梯才收回目光,敛去了摄人的压力。姚岸松了一口气,四肢终于解冻。

  行至车棚,后头突然有人唤她:“姚岸。”

  姚岸循声望去,奇怪道:“沈总?”

  沈纶从车中出来,笑道:“回家?”

  姚岸笑应了一声,沈纶又说:“上回说请你吃饭,不知道你今天有没有时间?”

  姚岸有些惊讶,寻借口说:“我家里头有事儿。”

  沈纶淡笑:“哦,那改天吧,本来想问问你研发室的问题。”

  “研发室?”

  沈纶回答:“嗯,东楼这里说人手不够,我在想能不能请一个兼职,反正我们两边的饮料并不冲突。”

  姚岸闻言,立时心动,只是先前才说了拒绝的话,不知该如何开口。沈纶了然勾唇:“你回头问一下你们研发室的同事,看看谁有兴趣,你要是愿意,下周也可以过来面试。”

  姚岸喜出望外,忙不迭的应下。

  斜处的顶楼开了窗,热làng卷进了冷气营造的安逸环境。姚岸骑着自行车愈行愈远,许周为啧声:“拿哥,你可别成工作狂了,偶尔也可以送姚岸下班嘛!”

  蒋拿手上一顿,抛开文件伸了个懒腰,笑看他:“你要是惦记你姚妹妹,就去吧!”

  许周为一怵:“我可没嫌命短。”

  蒋拿没好气的瞥他一眼,又听许周为说:“前几天沈纶又出货了,我们没拦他,下次要不要拦?”

  蒋拿睨着文件思忖,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看了一眼号码,接起调侃:“我说今儿怎么天气这么好呢,原来是你想起我来了。”

  电话那头笑道:“哎哟,亏拿哥还记得我杨光。”两人寒暄了几句,杨光道话,“拿哥,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前些日子有人来泸川打听你了,拿了你的照片给老李和小周看了看,你知道他们跟我关系挺好的,后来跟我说了,我想了想,觉得还是该告诉你一声儿。”

  蒋拿提了提唇,道了句谢。挂断电话后他对许周为说:“下次继续拦,问他们要保护费,还有李山的其他车,咱们也很久没收钱了,该提醒提醒他们。”

  许周为搓了搓手,有些急不可待的想练练筋骨。

  夜里姚母拽着姚燕瑾去小河公园摆摊,姚燕瑾扒着大门不愿走,姚母怒火攻心:“你说说你,白白净净的小伙子看不上,非喜欢那种糟老头子,那人看起来比你爸都老,你脑袋被门夹了?”

  姚燕瑾反驳:“他人好,他对我好!”

  姚母虽知人不可貌相,可这“相”起码得过得去,至少不能让别人以为他是老姚的兄弟,否则姚家颜面何存。

  姚岸在旁劝道:“妈,别老说这个了,过段时间就好了,你留家里陪姐姐吧,我去摆摊。”

  姚母已气得无力,恹恹的将布袋jiāo给了姚岸。

  暑期是石膏小摊生意最好的时候,等孩子们开学,她们只能逢周末摆摊。小河公园的石膏摊位已成了固定点,姚岸还未行至,远远便已瞧见许多小孩候在那里。

  路灯一盏盏的溢着柔光,夏风沿河而来,滤去了白日的燥热,只余漫着水汽的清凉,姚岸生出三头六臂,正忙得起劲,背后突然贴来一道身子。

  蒋拿低低开口:“换手机号了?”灼灼热气喷在姚岸耳侧,覆住了沁凉的夜风,将姚岸的耳朵熏得通红。

  ☆、第十六章

  姚岸背脊一僵,就像是千万只小虫从后袭来,连头发都要根根竖起。她立时侧身朝前,避开蒋拿的暧昧亲昵,双脚下意识的发力,腾地站起转身,带倒了小板凳,连石膏玩偶也被蹭倒,落地击鼓,cha入嗡嗡不断的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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