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夺战_金丙【完结+番外】(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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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琳尖叫着闪躲,低嚷道:“是让你吃的,我……我不小心让姚岸吃了……”

  蒋拿又狠狠踹了一脚,晓琳立刻喊:“我错了我错了,我是嫉妒姚岸,我临时变了主意让她吃的,我错了,拿哥,你饶我了吧!”

  蒋拿戾气汹汹,眦目怒骂一声,狠狠地踹向她,脚底下的“嘭嘭”声一声盖过一声,晓琳连连尖叫,脸上和胸口都被痛踢。

  最后蒋拿抬脚抵住她的脖子,重重碾下,咬牙切齿:“接着说!”

  晓琳有气无力的想要推开他的脚,喉管被压在下方,开口便是阵阵剧痛,她哑声嗓子哭道:“他说吃不死人的,他保证了,我是昏了头,我就想报复一下,我没想过那真是毒药!”用尽最后一口气说完,她立刻犯呕得咳嗽起来,血水和jī汤下的脸已变得青紫。

  晓琳再也发不出声响,弟兄们胆战心惊的喊了几声阻止蒋拿,李qiáng壮着胆子用力将蒋拿拖开:“拿哥,别弄出人命了,差不多就行了!”

  蒋拿一把甩开李qiáng,拽起晓琳的头发,将她往里面拖去,泥水的痕迹沿了一路,发丝迸裂几束,晓琳却已无知无觉。

  云层渐渐被风剥开,黑团挥散,袅袅凌乱的飘在空中,天际微亮,可转眼又突然响了一声闷雷,从李山中路的山头,一直响至中隽小镇,闪电劈裂了幽静。

  沈纶收拾了一下茶几,将茶叶罐头重新放回房间,又回到客厅,站在落地窗前,欣赏混乱的天空。

  姚岸低吟一声,迷迷糊糊的享受在杜撰的虚空中,许久才清醒过来,滂沱大雨仿佛近在眼前,她呆滞半响,幽幽道:“那盒茶叶,还给我!”

  沈纶转过身,凝着目光空dòng的姚岸,面无表qíng道:“想要了再跟我拿,少吃一点儿!”

  姚岸突然自嘲一笑,不可思议的看向沈纶:“你不是毒贩吗,这么小气?”

  沈纶勾了勾唇,走近姚岸,俯视道:“为什么不问徐英去要?”

  姚岸蹙了蹙眉,“什么?”

  沈纶淡淡道:“徐英一定会给你,你可以向她要。”

  姚岸哂笑道:“你在开玩笑吗,徐老师已经……”她深深吸气,捂着脸不再开口。

  沈纶盯了半响,才犹豫着伸出手,抚了抚姚岸的头顶。

  长发异常柔软,一丝一丝挠在掌心,浅浅的温度隔发传递,雷雨仿佛渐渐消匿,沈纶突然脱口:“跟我在一起吧!”

  姚岸颤了颤,埋着脸没有应声,沈纶有几分恍惚,似乎未料到自己会莫名其妙的说出这句话,他若无其事的收回手,拿起西装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姚岸抹了抹眼睛,垂头往门口走去,力气尚未回到双脚,她艰难拖动,惯挺的脊背微弯,背影多了几分虚弱。她刚刚握上门把,身后突然覆来一只大掌,裹着她的手低低道:“跟我在一起!”

  ☆、76征夺战

  姚岸恍若未闻,又拽了拽门把,只是沈纶的手牢牢得覆在上面,她微一动作,便被他压制住了。

  下一秒沈纶又撤了回去,顿了顿才道:“你可以考虑一下。”

  姚岸抵着木门一声不吭,手上稍稍转动,门锁开启,她这才低声问:“你刚才问我徐老师,她……还活着?”

  姚岸背对沈纶,问完后紧张地心跳一滞,并未看见他勾了勾唇,只是听语气也能想象他的表qíng:“你以为,她在我这里?”

  沈纶攥起姚岸的一撮长发,轻轻搓了搓,漫不经心道:“等你跟我在一起了,你想问什么,再问吧!”

  说罢,他再一次握住姚岸的手,缓缓的拉开了门,屋外一阵风渗入,楼上有人往下走来,姚岸使劲儿抽出手,快速往楼下跑去,沈纶紧随其后。

  许周为蹲在楼道外,对门上的密码锁无从下手,新小区绿化刚刚启步,糙坪一块一块的,踩在上面不够结实,他犹豫不决的捏着手机,不知该不该通知蒋拿。

  姚岸瞧起来似乎没有异状,可她竟和沈纶单独来了这里,许周为琢磨不透他俩的关系,却越想越别扭,他拔了一根糙咬在嘴里,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半响听到脚步声,他赶紧往外墙躲了躲,小心翼翼探头张望,正见姚岸从楼里出来,沈纶不紧不慢的跟在后头,又加快两步,低头与姚岸说着什么,距离近得仿佛随时都能贴上去。

  许周为暗自“呸”了一声,吐出杂糙偷偷跟上。

  姚岸匆匆赶回品汁,研发室的同事们正在四处找她,见她终于出现,松了口气:“我们还以为你晕在厕所里了呢,幸好那外商脾气好,根本不计较。”说了几句,又训她,“你可从来都不会这样啊,如果身体不舒服,就gān脆请假,平白无故的让外商在东楼等你半个小时,换做谁谁都要生气,万一经理知道了,你等着挨批吧!”

  姚岸连连道歉,又立刻帮同事们gān活儿,熬到下班,大伙儿才再一次有说有笑。

  出了品汁,就见许周为倚着车等在那里,姚岸走近问道:“拿哥还在货运公司?”

  许周为“啊”了一声,打开车门让她进去。

  下班高峰期,开发区里的马路上到处都是骑着电瓶车和自行车的工人,偶尔有一辆四轮驶过,大伙儿小心翼翼的让路。许周为从人群里穿过,瞟着后视镜yù言又止,半响才试探道:“对了,我今儿下午过来的时候,去了一趟你们部门,怎么没看到你?”

  姚岸随口道:“可能我陪客人去东楼了。”

  许周为正想开口,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讪讪得噤了声,继续瞟着后视镜。

  姚岸接起电话,细声细语的说了几句,挂断电话后对许周为道:“你先送我回趟里三路吧,我妈叫我回去一趟。”

  许周为问:“行,几点回去?我在路口等着。”

  姚岸让许周为等她的电话,片刻到达里三路,姚岸匆匆往家走,拐过一个弯,她却过门不入,沿着一条颠簸的小路七拐八拐,行至一间破旧不堪的废弃平房时她才止步,四下张望一阵,她轻轻敲了敲门。

  李娅迎她进屋,指着一张条凳让她坐,姚岸直接道:“徐英不在沈纶的手上。”

  李娅若有所思的打量姚岸,并未应声,只蹙眉问道:“你是不是吸了?”

  姚岸一愣,悻悻的点了点头,李娅略有些吃惊,却又仿佛在意料之中,她不知是内疚亦或其他,低声道:“如果你不愿意,现在也可以反悔,我们更注重你的安全。”

  姚岸噙笑摇头:“放心,我会克制住的,没有这么严重。”

  李娅叹了口气,随即敛神,与姚岸进行第一次正式谈话。

  泸川市公安局刑侦支队专案组近日已抵达广州,与广州警方联合,暗中搜寻徐英的踪迹,如今确定徐英不在沈纶的手中,他们更要加快动作,以免被沈纶捷足先登。

  李娅说道:“我们也是十月下旬的时候才知道这个事qíng,蒋楠借我们的手抓了泸川的那个黑老大。这件案子已经过了很多年,我们有同事也在暗中跟进,现在有蒋楠的配合当然是最好的,很多线索也确实是他提供的,也正是因为有了他提供的线索,我们才能再一次立案调查。”

  李娅拧眉回忆:“当年泸川的贩毒案震惊全国,白老大也是改革开放以来,泸川市的第一个死刑犯。可惜当年的侦查技术和办案手法没有现在先进,我们获得的线索有延迟xing,截获那批毒品的时候,白老大已经jiāo易结束了,也就是说他的上家,从中逃过一劫。这个上家有专门的原料渠道,但他们隐藏的太过小心,唯一的线索只有滨州,滨州是毒品的来源地,但其实滨州也只是一个中转站而已。”

  姚岸从头到尾不置一词,正襟危坐专心听讲,李娅笑了笑,又说:“我想不到蒋楠几经周折,花了两年时间,居然能摸到沈纶。省里非常重视这件案子,我们不能再用一个‘七年’去侦破它,沈纶的防备心理非常qiáng,两年来蒋楠试图用各种方法靠近他,但都没有成效,他的身边只有一个司机李中贵,一个下属吴永,还有另外几个负责对外联络的亲信,再加上一个一直不为人所知的徐英,仅此而已。我们根据蒋楠传来的慧园美客户方资料,排查过后发现沈纶近两月一直在和甘肃那边联络,我们有理由怀疑甘肃那里存在一个潜在的麻huáng素加工厂,甚至有制毒基地。”

  但他们的联络总是通过临时手机号码,警方难以截获准确的信息,两月以来沈纶迟迟没有动作,显然他们双方在联络的过程中并不愉快,也许是因为失去了徐英这个中间人。

  姚岸听到此处,突然cha话:“既然沈纶已经联络到甘肃那边了,为什么还要找徐英?”

  李娅回答:“徐英在这当中扮演着什么角色,我们不能百分百推断正确,但也无非就是中间人、制毒师等等,除去这些可利用的身份,沈纶费尽心机到处找她,也就只有一个原因。”

  姚岸似乎恍然大悟,不确定道:“徐老师有沈纶的犯罪证据?”

  李娅笑着点点头,顿了顿,她又说:“之前蒋楠寄来了一包沈纶的工厂所生产的咖啡,经过检测,我们发现这包咖啡里的甲基苯丙胺成分,和前段时间市面上所流行的冲泡饮料里面的甲基苯丙胺成分完全匹配,这些包装并不属于沈纶的工厂,所以我们推断,他利用饮料厂做掩护,所生产的冲泡饮料运往某处,换一个其他的包装,掺进冰毒在外售卖,而他自己所拥有的品牌就是明面上的正当品牌。蒋楠想从运输方面做一个突破口,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但问题就在于沈纶太过警觉,即使蒋楠能够得到货物,那原料的源头却没法得到,况且他的私心太重,所以我们才需要你的配合。”

  姚岸听罢,却是立刻道:“他没有私心!”

  李娅笑了笑,并不反驳,屋外天色渐黑,破旧的平房里没有电源,暗淡的光线下,姚岸急切的模样好似护犊qíng深。李娅正色道:“局里非常感谢你的配合,我们也会尽全力保护你的安全,希望你能坚持住。至于蒋楠,我们希望你能瞒住他,凭他的xing格,假如知道了真相,我担心他会做一些偏激的事qíng,你应该了解他的脾气。”

  该说的事qíng都已说完,李娅送姚岸出门,木门上的灰尘扑扑掉落,李娅犹豫片刻,又道:“你回去以后看看那个叫晓琳的女的,法治社会有法律束缚我们的所作所为,任何私刑都是违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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