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爱情_峦【完结】(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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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这也是一名会上健身房的男人,眯起眼睛,以表qíng表达欣赏之qíng,打开口红盖,另外一只手往着黑色毛衣男人的手腕。

  手也就刚触及,迎面而来的一股冲力把她的手往外拍。

  与此同时,梁鳕另一只手手上的口红也不翼而飞,眼睛找到口红时它已经在地上,下一秒,撞到匆匆赶路的游客脚跟前,再下一秒,它从这位游客的脚跟前被踢到另外一名游客的脚跟前。

  而她也和那支口红的命运差不多,身体被动跟着温礼安从这里被拽到那里,那位穿黑色毛衣的男人似乎被这忽如其来的状况弄懵了,直挺挺站在那里,甚至于他一边衣袖还卷起着的。

  黑色毛衣男人身影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拐角处。

  回过神来,梁鳕拼命抖动着手,企图甩开温礼安,嘴里一个劲儿叫着“温礼安,放开我,再不放开我,我就报警——”

  “警——”的发音还漂浮在空中,温礼安手一松,失去平衡的身体一个劲儿往后,最终借助那根方柱梁鳕才不至于摔倒。

  背部也就刚触到方柱墙,温礼安的身体就紧紧贴上,双手手掌在她的颅一左一右方向,狠狠拍了下去。

  以一副恨不得吃人的眼神,语气咬牙切齿:

  “不是和你说了吗?不要去招惹别的男人!不要去招惹别的男人!!有一个薛贺还不够吗?!你还想让另外一个薛贺再没了一根肋骨?!”

  冷笑:“温礼安,不要忘了,你现在是我前夫,我的前夫!你无权gān涉我的任何行为。”

  “那!”加重声音,他单手托起她下颚,让她被动的眼睛对着他的眼睛,“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一点点的,梁鳕脸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移动。

  这样一来就可以避开温礼安的目光,也就偏离了一寸,那握住她下颚的手力道就加紧,偏离了的那一寸又没有了。

  眼睛再次对上他的眼睛。

  只能——

  “我就喜欢出现在这里,这里又不是你的。”

  他哑着声线:“这里不是我的,那我家算不算我的。”

  “你家……你家……”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你家当然是你的。”

  “为什么要出现在我家?”

  为什么?为什么啊?不回答可不可以,眼睛又想去逃离了,下一秒,握住她下颚的手力道又开始加重。

  眼睛又被迫对上他的眼睛。

  渐渐的,渐渐的,他的目光落在她唇瓣上,而她在他的那道目光下喉咙开始发涩,眼看伴随着越来越灼的气息,她的眼帘就要磕上了。

  来自左边“咔嚓——”一声。

  梁鳕迅速推开温礼安。

  又是“咔嚓”一声。

  顺着声音,梁鳕看到一名头戴棒球帽的中年男人,这名中年男人的单肩包印有某八卦报刊的标志。

  真糟糕。

  呼出一口气,一手叉腰,一手扶额,梁鳕以一种极其无奈的语气:“先生,你不是第一个,这样的qíng况我也不是第一次碰到了,他不是温礼安,我也希望他是温礼安,如果他是温礼安的话我就不用住在挨着地铁站的房子了,你都不知道那让我有多烦,连续工作十一个小时,我要求的不多就想好好睡个觉而已,你知道地铁声音有多吵吗,最开始每次地铁经过时我还以为是地震,好在住了一阵子我已经习惯了……看看,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很显然,她的话达到百分之七十的效果,此时那正在发牢骚的女人很像生活在底层的人,如果站在那女人身边的男人是温礼安的话,那女人就不会住在挨着地铁站的出租屋。

  那位记者表qíng疑惑,那男人明明就是温礼安,可那女人说他不是,到底是不是温礼安?!

  看来,还得继续亮筹码。

  “如果他是环太平洋创始人的话,那么出现在这里的只会是特蕾莎公主,”给那位看了自己穿在脚上的鞋,说,“温礼安怎么可能和我这样的女人混在一起。”

  在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之后,中年男人似乎认同她的话。

  梁鳕松下了一口气,可温礼安接下来的举动让她气得直跳脚。

  温礼安身体直接越过她,翻开那位中年男人包的袋口,说:“我多次见到我的名字出现在你们的读物上,谢谢你们对我长期以来的关注,以后有机会合作。”

  艹!温礼安这个混蛋吃错药了吗?恼怒间梁鳕的手被温礼安拽在,一扯,她身体就歪歪斜斜往他怀里靠。

  然后——

  “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一刻也容不得她挣扎,温礼安对那位记者说。

  那位慌忙递给温礼安他的名片。

  “谢谢,”温礼安把名片放进了外套口袋,“汤普森先生,我很尊重记者们的工作,也乐意配合,但还是希望你把今天遇到的事qíng当做没看见,也不要把你拍到的照片放到公共场合去。”

  “好的,好的,一定一定。”那位记者满口答应。

  这下,梁鳕开始怀疑温礼安真得是吃错药了,不把拍到的照片公之于众?才怪!

  这位只需要把他拍到的照片外加温礼安现在说的话原封不动照搬,只要不是太笨的人都会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这位老兄也会凭着这则新闻风光一阵子。

  温礼安的不识好歹让梁鳕拉下脸来,无视于她板着的脸以及那位记者的观察眼神,温礼安拉起她的手往着电梯方向。

  一进电梯,还没等梁鳕发脾气倒是温礼安朝着她先发起了脾气来了。

  又是那种恨不得生生吞掉她的表qíng,拽住她手的力道大得让梁鳕不停吸气:疼……疼……

  “梁鳕!”温礼安一字一句,“什么叫做和你这样的人混在一起。”

  那道目光下,梁鳕也不敢去喊疼了,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做回答,那句话在那个瞬间就脱口而出了。

  电梯停了下来。

  温礼安手往电梯一压,电梯门再次关上:“说!什么叫做和你这样的人混在一起?”

  梁鳕也不知道温礼安生的是哪门子气,明明她是为了他好,为了他她都贬低自己,抿着嘴,别开脸去。

  电梯门又开了,温礼安手又往电梯按钮一压:“不把这话说清楚,就别想出电梯。”

  说清楚又有什么难的。

  手也不去挣扎了,背顺势靠在电梯墙上,说:“难道不是吗?温礼安你忘了,我可是坐过牢的。”

  在说完这句话后梁鳕就后悔了,她就是看不得温礼安三番两次对她发脾气,受气了总是会有qíng绪的,有qíng绪就会口不择言了。

  他看着她,她也不甘示弱。

  渐渐的,收起了不甘示弱的表qíng,手往着他的眉头,企图想去抚平他眉角,想温柔和他说温礼安别难过,我下次不会再说出惹你伤心的话了。

  指尖还没触及就被狠狠拍开。

  电梯门打开,温礼安大步跨出,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了名片,一手拿着名片一手拿着手机。

  手机已经拨通了:“是汤普森先生吗?”

  汤普森,刚刚那位记者?

  “汤普森先生,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我讲以前我都gān过些什么?我保证只需要……”

  梁鳕一把抢过温礼安的手机,把手机紧紧拽在手里。

  空无一人的停车场里,他朝她步步紧bī,她步步倒退,最终,退无可退。

  站停在墙角处,垂下眼睛,低低说着:“我不是故意要那样说的,温礼安,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说出那样的话,我从没把那件事qíng放在心里,我……”

  “烦透了,真是烦透了。”温礼安冷冷打断她的话。

  片刻,梁鳕意识到温礼安口中说的烦透了也许是说她,这话可以解释为温礼安烦透梁鳕了。

  她哪里烦了,也只不过是口不择言了而已,他就烦透了她。

  单单是那句“温礼安烦透梁鳕了”就让她眼眶充斥着泪液,紧咬着嘴唇,看着温礼安:温礼安,你要是再敢说出一句的话,眼泪就会掉落下来,到时候眼泪没完没了,烦死你。

  温礼安,你敢?!

  温礼安这个混蛋真的敢。

  “是的,烦透了,烦透了你这张脸,烦透你现在这个样子,她又要哭了,可我不知道如何治疗她爱掉眼泪的毛病,不去止住那眼泪的话,这里……”看着她,手缓缓贴在他心上位置,说,“不去止住她的眼泪的话这里就会一直很心焦,很生气,生自己的气生这个世界的气,但就是舍不得生她的气,她才是罪魁祸首不是吗?”

  “好了,好不容易止住她的眼泪,她又折腾别的了,那真是这个世界上最能折腾的女人。”

  “那总是很能折腾的女人让我烦透了,她说和这样的女人混在一起让我心里烦,明知道我的心里只能装得了她,她还大言不惭问我要把荣椿放在哪里这也烦,在机场面对着素不相识的男人笑得很妩媚让人烦,明明姿色中等却……”

  眼泪在她朝他扑过去堵住他的嘴时跌落了下来。

  梁鳕一点也不想给温礼安说下去的机会,她知道他接下来说的肯定是“明明姿色中等却老是向人讨要绝色美人的待遇也让人烦。”

  吻住了他,把他吻得休想说出一句话来。

  气喘吁吁,瞅着他,“学徒,现在还觉得我烦吗?”

  “梁鳕,”他淡淡说着,“我不是孩子,呐,给你糖果,别闹了,嗯?你总是……”

  再扑上去,手挂在他颈部上,唇重重贴上他的唇,即将窒息时,放开。

  往后退一步,看着他,他也在看着她。

  低下头,说:

  “温礼安,我还想和你一起玩。”

  那来自于她发顶上的声线在微微发抖着:“什么叫做想和我一起玩?”

  目光专注于自己的脚和他的脚,她邋里邋遢的,他也勉勉qiángqiáng的,两人之间距离得很近很近。

  低低说开:“温礼安,我想和你一起玩,洗衣做饭的游戏我们已经玩过了,以后我们玩周末游戏。”

  “周末到了,天气很好,我负责准备食物,你负责找凉快gān净的公园场地和到我家接我,又一个周末,我负责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你负责买电影票和来我家等我,下雨天,我忘记带伞了,不需要我说你就会把伞递到我面前,下雪天时,我们在看球赛,虽然我不懂那些,但我保证你喜欢哪支队伍我就喜欢哪支队伍,你喜欢的球队要是赢了我就亲你一下,要是输了的话,我负责转移你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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