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他们一本正经地搞基了_不晚睡【完结】(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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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成径直的开进车库,熄火下车,走过院子的时候,不用回头就能qiáng烈感觉到两道目光在追着他。
沈秋成打开大门,刚要进屋,不高不低的声音就传来过来,“去哪了?我找你一天了,知道吗?”
沈秋成突然就觉得可笑,有些话还真得一次说清楚。
甩上大门,沈秋成转身走了几步,拉开院子的铁门,随手关上,靠了上去,与晏权的距离大约一米。
“去哪了?”晏权吸了口烟,又问了一遍。
“不在医院呆着,你跑这来gān吗?”沈秋成没有回答晏权的问题。
“去哪了?”晏权孜孜不倦的问,一副不知道答案不罢休的阵势。
“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沈秋成微微笑了起来,掏了一根烟出来在鼻下嗅了嗅,“还准备用你那些哄小姑娘的方式‘追’我?第一公子,你几岁了?”
“我他妈以为你又被康元抓走了!老子转圈找了你一天!拜托你下次去哪能不能先告诉我一声?或者带上你的手机!”晏权忽然吼了起来,黑发和衣摆随着夜风飞扬。
沈秋成继续微笑,声音却有点冰冷:“你这么生气gān吗?”
晏权漂亮又风流的眼睛缓缓闭上,遮去所有的神采奕奕,好像在做什么思想斗争。
“我一直觉得什么qíng啊爱啊,你啊我啊的,都特矫qíng。”沈秋成偏头远望,掏出打火机在指间转了几下,点燃香烟,“你这人虽然没下限没节cao,又有些疯狂,但是比他们靠谱的多,因为你够坦诚够赤丨luǒluǒ,一切为了原始的*。”
晏权的神色慵慵懒懒,嘴角勾起一丝疲惫的笑容,“你到底要说什么?仅仅是为了连夸带损我一顿?”
沈秋成向前迈了一步,伸出手撑在车门上,另外夹着烟的手掐住晏权那张英俊jīng致到完美无缺的脸蛋,扳了过来,两个人就在极近的距离里对视。
“你别把我当傻子。”沈秋成重复了一遍在医院里那句模棱两可的话,补充出下一句,“你不要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晏权突然就笑了,路灯朦胧的光线,衬得他的俊颜有些迷幻,“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你也是厉害。”
沈秋成放开晏权,垂下眼看去,手指点在晏权的胸口,烟灰簌簌飘落,夜风刺骨的凉寒,神qíng更甚,尾音淡淡扬起。
“晏权,控制好自己,你有点过界了——”
刹那间,世界都寂静无声,呼吸心跳血液全部静止,仿佛已经死去了一般。
沈秋成漠然一笑,轻柔地拍了拍晏权光滑的脸颊,“早点回家吧,外面太冷了,别冻坏了你最宝贝的手指。”
晏权微微仰起头,眼角发涩的看向夜空中那轮圆月。
“以后都别来了。”沈秋成弹飞烟头,轻描淡写的说。
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进屋了。
晏权的眼神涣散了起来,神智也开始恍惚,摸出一瓶去痛片,拧开吞咽,机械麻木下意识的动作。
满脑子都是沈秋成的那句话。
——晏权,控制好自己,你有点过界了。
不论是公司还是家里,晏权果然没有再来。
与郑式集团的会议结束的时候,*枫有意无意的提起,说第一公子胃病加重,天天躺在医院里辗转反侧,多少男男女女空虚寂寞冷了。
沈秋成平平稳稳,执笔在各种报表上不停的签字,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枫被这两人搞得也是醉掉了,他能参透多么qiáng大繁复的商业机密,却搞不懂两个男人之间小小的磁场电波。
问一个,一个沉默不语。另一个毕竟是发小,不好直接问,只能旁敲侧击,结果毛都看不出来。
渊深年底总结,沈秋成接手这大半年来,公司业绩谈不上一片飘红,倒也算安稳,毕竟从小耳濡目染,加上高材生的学识头脑。
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中,迎来了农历新年。
除夕当天,家家户户红灯高高挂,小孩子欢声笑语追逐着放pào,在外工作一年的游子们归家,空气里充满了团圆的味道。
沈家别墅二楼阳台的落地窗前,摆着一张白色高档圆桌,三把椅子。
沈秋成就在这从早坐到晚,除了吸烟,什么都没gān,脚边扔满了凌乱的烟蒂。
夜色浓浓,chūn节联欢晚会开始了,整个颖川市万家灯火,温暖幸福。
沈秋成还是坐在黑暗里抽烟,连盏灯也不开,看起来好像与这个欢天喜地的世界互相屏蔽了。
偌大冰冷的别墅,只有他一个人,和一条叫“沈蹦蹦”的狗。
沈蹦蹦是沈辰风最心爱的狗,沈秋成对小动物其实没什么太多的爱心,但蹦蹦是大哥的狗,他也好吃好喝的将养着。
蹦蹦叼了几根昨天吃剩下的骨头放在沈秋成的脚边,然后舔他的脚背,湿湿润润的,提醒沈秋成——不管你饿不饿,反正我饿了……
沈秋成仍是岿然不动。
直到圆桌上摆放的手机响了起来。
沈秋成掐了烟随手一撇,接起电话,下意识的“喂?”
“在哪呢?”
“家。”
“开门吧。”
话音才落,沈秋成就听到车驶进花园的声音。
接着那边挂了电话。
沈秋成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腰部和膝盖略软,揉了几下,缓步走下楼梯,穿过装修客厅,门开了一条fèng隙。
入眼便是一盆打理jīng致品味高档的兰花。

☆、第26章

彻底拉开大门,晏权那□□扬跋扈的眼睛啊,苍白又深刻的唇纹,依旧傲然夺目,眼角眉梢却有一些憔悴。
看来*枫没说谎,确实被胃病折磨得够呛。
“新年快乐!”晏权满面chūn风。
沈秋成看着晏权,面无表qíng。
“新年不能谢客哦!”晏权逐渐敛起笑,紧紧抿着唇,似乎也怕沈秋成真的就把他给轰出去。
良久,沈秋成嘴角缓缓翘起,同样疲惫,“还没到新年呢。”
只有除夕这一天,沈秋成真的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度过,哪怕这个人是晏权,也总比没有的好。
“管他那么多呢。”晏权重拾笑容,把兰花塞进沈秋成的怀里,自顾自换了拖鞋,大摇大摆的走进去,“灯呢?开灯开灯。”
沈秋成关上门,抬手啪的一声拍开整座别墅所有的灯。
晏权四下打量,赞不绝口,“装修的好啊,果然还是沈家有品位。”
沈秋成把兰花随手搁在茶几桌上。
“哎,你小心点,这盆兰花可有市无价,有钱都买不到,毁了就彻底没了。”晏权坐向沙发,嘱咐道。
“除夕你不回家?”沈秋成坐在沙发的另一端,四肢舒展,仰靠上去。
晏权耸耸肩,搭起一条长腿,口气很随意,“去哪?北京吗?我才从医院跑出来,怎么回去啊?都封路了。父家回去估计还是我一个人,或者再有个脑残后妈在那碍眼,没意思透了。”
沈秋成眯了下眼睛。
脑残后妈?郝悠素?
“我他妈饿死了。”晏权吊起飞扬的眼睛,“你家就没个保姆给你做饭吗?”
沈秋成说:“当然有,过年都放回家了。”
“有菜吗?”晏权站起身,伸着懒腰走向厨房,拉开大冰箱看了一眼,回头冲客厅里的沈秋成喊,“还别说,你家菜很多啊。”
“那你会做吗?”沈秋成摸着跳上沙发的蹦蹦毛茸茸的脑袋。
晏权咬咬牙,握拳下决心似的说:“那我试试呗。”
这一试可不得了了。
沈秋成打开家庭影院,手握遥控器,漫无目的的调着台,隐隐约约就闻到一股怪异刺鼻的味道。
沈秋成微微皱眉,放下遥控器走向厨房,还没到地方就看愣了。
谁能告诉他这股诡异的黑烟是怎么一回事?
沈秋成快步走了过去,拉开厨房的落地玻璃门,边开抽油烟机边眯着眼问:“你到底在做饭还是烧厨房?”
晏权也被呛个半死,伏在灶台上咳嗽:“我他妈的只会做西餐啊,你家又没牛排,我本来想把菜都像做西餐似的弄一弄,结果你也看到了,全砸了。”
沈秋成从晏权身上解下蓝色围裙,自己系上,把晏权往外推,扬扬手,“出去,出去。”
晏权当然不会走,只是倚在一边,手肘撑着身体,幽深的目光一直紧紧地锁着沈秋成——对方洗洗手,从刀篓里抽出一把刀,水流下冲一冲,然后在砧板上叮叮咣咣地又剁又切。
晏权吃了一惊,难以置信地说:“你竟然会做饭?不科学啊……”
沈秋成仔细地收拾着鱼,扫了晏权一眼,“哪里不科学了?”
晏权摸摸下巴,凝视沈秋成半晌也没说话。
他的秋成总是那么高高在上无yù无求的,明明就应该是个十指不沾阳chūn水的冷角啊,这又切菜又炒菜,还有模有样的……
沈大厨什么的……
说好的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不食人间烟火呢?
画风完全不对啊!
不科学!
很不科学!!!
可是可是……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秋成……
更喜欢了怎么破?=3=
晏权从小到大被人伺候惯了,走到哪都众星捧月,别人对他好把他供起来简直是司空见惯、理所应当。
但现在给他做饭的人是沈秋成,莫名其妙就感到一阵阵的良心不安,赶紧挽起袖子帮沈秋成打打下手。
晏权蹲着剥蒜的时候,沈蹦蹦探头探脑,钻进厨房,跳上晏权的背脊,一溜烟爬到他的肩膀上,伸出舌头舔他的脸颊。
晏权被蹦蹦舔得好痒,咯咯笑起来,缩了一下脖子,“好啦,别舔了别舔了……”
沈秋成正在翻炒,向下瞟了一眼过去,略微诧异地挑眉,“蹦蹦好像很喜欢你啊?真不可思议,这狗很认生的。”
“那是当然,它是折服在我的无边魅力之下了。”晏权得意洋洋,站起身,把几瓣蒜扔到砧板,夹了一块新鲜出锅的排骨,塞进乖乖趴在他肩膀上的蹦蹦嘴里。
蹦蹦兴奋的直摇尾巴。
几分钟后,晏权正哼着小曲儿剁葱花,就觉得一股湿热从肩而下。
不会吧……
晏权微微偏头,就看到衣服上蜿蜿蜒蜒,接着传来一股骚味。
“你他妈的尿我gān吗?”晏权快要崩溃了,闭着眼绝望的大喊,“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蹦蹦的眼神仿佛在说——“谁他妈跟你是好朋友啊你这渣渣!!”
堂堂“第一公子”竟然被一只小狗给嫌弃了,晏权简直玻璃心碎了一地。
蹦蹦见晏权可怜,还安抚似的揉乱了他的黑发,然后跳了下去,摇着尾巴一副大仇已报的样子大模大样地跑出厨房。
沈秋成瞄着晏权,唇边微微浮动,轻笑了起来。
晏权磨刀霍霍,黑着脸碎碎念个没完,时不时还眼巴巴的看着沈秋成,“秋成,我想吃狗ròu!我们今天吃狗ròu吧!今天除夕,我们吃狗ròu吧!改善一下伙食,我们吃狗ròu吧!秋成,我们吃狗ròu吧……我们吃狗ròu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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