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太爱我了怎么办_四季之夏【完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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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很慢,像是在说服自己的哥哥,又像是在说服着谁。
“没关系,无论是弟弟还是什么,都没关系。”,周四垂下睫毛,低声呢喃。
那天晚上,周三从医生那里回来,制止了兄弟俩的争执,而花雾则是在两人说话的过程中睡了过去。
花雾第二天醒来的时候,chuáng边有周二守着。他没坐起身,呆呆地望进二哥温柔如水的目光里。
片刻后……
“啊,今天有家长会!”,花雾霍然坐起身,不小心扯到脖子上的绷带,骨折的右手有些疼,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周二拿出一个枕头让他靠在上面,缓声说:“小花,不要急,大哥已经去学校参加家长会了。”
“今天还要公布段考成绩……”,花雾小声说着,有些遗憾不能自己在教室上台拿试卷。
周二没说话,注视着幺弟略微红肿的嘴唇,嘴角甚至被咬破了皮,凝结了血。他伸手在幺弟的嘴角慢慢摩擦着,桃花眼里闪过一抹深沉,温声道:“小花,昨晚有谁来过吗?”
提起这个,花雾登时想起四哥诡异的亲吻,和七哥对于四哥近乎冷酷的态度。
他拧了拧眉,说:“四哥来过,四哥他……”,他垂下眼,“四哥他很奇怪,然后七哥也来了,七哥也有点奇怪。”
花雾抬眼,困惑地看着周二,“二哥,四哥和七哥关系不好吗?”
“没有,”,周二收回手,微笑着,温柔的声音仿若一阵微风,轻柔舒缓,chuī进人的内心,“他们只是有点争议而已,小花不要放在心上。”
花雾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期间周一,周二,周五轮流过来照顾他,周三,周四和周日自从那晚之后没再出现。
花雾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却也没主动开口询问。
一直到今天,是出院的日子。周五一大早开车来医院,结完医院的费用账单,带上一些口服的药,载着幺弟回家。
花雾将近一个星期没看书了,心里痒痒的。他拨弄了一下挂在脖子上的绷带,问道:“五哥,家里有人在吗?”
周五安安静静地浅笑:“小六应该在房间。”
花雾迟疑了几秒,说:“七哥不在吗?”
“小七?”,周五狠踩油门,无视了周围车主那些惊恐的视线,车速很快,轻轻说着:“小七好像好几天没回家了。”
闻言,花雾抿紧嘴。
车子开上长长的斜坡,沉重华丽的大门自动打开,周五转了转方向盘,将车子停在主楼门口。
大白天的,偌大的别墅如同幽暗的夜晚,没人走动时,倒是显得有些寂寥。
周五接回幺弟后,嘱咐他有事一定要来找自己,便回房继续赶稿子去了。
除了在公司上班的周一和周三,其他几个兄弟的职业都是爱好而已,一旦决定了继承人,他们终归得去掌控公司,继承万千财富,将周氏的繁荣继续延续。
花雾在房间看书,看了一会儿,觉得这大大的房间太过安静。他跳下飘窗,走出房间,敲响了隔壁的门。
“五哥。”
隔了几秒,门开了,周五双眼朦胧,昏昏yù睡,“小八怎么了?”
花雾抱着书,仰起脸看他,“五哥,我能在你房间看书吗?我会很安静的。”
“可以。”,周五推开门,直接让幺弟进来,也不关门了,方便幺弟进出。
早上的阳光很浓烈,花雾坐在飘窗上,窗户微开着,带着几许热气的风chuī进来,让人感觉到chūn天的脚步正在逐渐离去。
大概看了一个小时,花雾合上书,看了眼坐在书房中专心写作的五哥。放下书,他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饶是放轻脚步,脚腕上的银铃依旧脆声作响,清脆如鸟鸣。他停住脚步,回头去看,发现五哥没什么反应,这才下楼去拿了两瓶矿泉水。
花雾回到五哥房间,放一瓶水在五哥面前,然后自己坐回飘窗,矿泉水放在软垫上,单手拧着瓶盖。他练武术时,左手右手都是有巧劲的,现在身体病过一场,还有着需要慢慢调养的虚弱。
花雾严肃地绷紧脸,调整好力气猛地将瓶盖拧开,瓶身同时不受控制的剧烈摇晃了几下,下一秒倒在他腿上,冰凉的水汩汩而流,裤子瞬间湿透,软垫也沾了水。
花雾:“……”
书房这边,周五的稿子暂且告一段落,他合了合困倦的眼,qiáng撑着jīng神去看半天没声响的幺弟,见他板着脸盯着自己的裤子,柔声道:“小八?”
花雾跳下飘窗,左手扯了扯湿嗒嗒的裤子,清脆的声音带着一丝郁闷:“……五哥,水洒我身上了。”
周五站起身,轻轻笑了:“既然如此,来洗澡吧。”
说完,他不由分说地去幺弟房间找了一套休闲装,然后拉着幺弟进了浴室。
“五、五哥,现在还是白天。”,花雾拽紧自己的裤子,上衣已经被自家哥哥给脱光光了,从未在别人面前luǒ露的他觉得有些难为qíng,微微弓着身子。
周五安静地想了想,把上衣给幺弟套上,“那先洗头发。”
花雾:“……”不,无论是哪样都不应该在现在洗……
周家人还有一个特点——不爱听人说话,不接受反驳意见。
于是花雾坐在特意为他准备的凳子上,低头让五哥给他洗头发,五哥的动作非常温柔,像是怕伤害到他的头皮,缓缓地揉搓着漆黑的发尾。
“小八,泡沫会进到眼睛里吗?”
“不会。”
“小八,头发会痛吗?”
“不会。”
“小八,右手有没有碰到哪里?”
“没有。”
低着头的花雾悄然打了一个哈欠。
花了十分钟洗完头发,花雾顶着一头水,再次陷入与五哥的拉锯战中,“……五哥,我能自己洗。”
周五轻轻柔柔地笑着:“不行,小八,你的手不能沾水。”
花雾神色严肃,“我还有左手呢。”
周五仍旧笑着:“一只手不方便。”
“不……”,花雾只不过一个愣神的功夫,周五直接脱下他的裤子,身上只剩一条内裤。
想起和五哥初次见面时,自己也是仅仅穿着内裤而已,花雾挣扎了几下,最后一脸懵圈地任由五哥折腾了。
讲真,哥哥你小时候一定缺少洋娃娃之类的玩具吧……
过程有多难为qíng就不说了,总之花雾红着脸走出浴室,虽然一身清慡,还香喷喷的,但他从今往后对五哥的浴室有了yīn影。
花雾坐在书房里,环顾着满满两个书架的书,立刻将浴室里的事抛之脑后,眼睛亮亮的,稍显兴奋,“五哥,我能看你写的书吗?”
得到五哥嗯的一声后,花雾抽出一本封面清新的书,翻开纸张,认真地阅读着。过了半响,他一脸懵圈地抬起头。
“五哥,xxcha进xx是什么意思?”
周五修长的手指停在键盘上面,淡定地说:“就是将szq放进hx。”
书中的文字经过修饰,没有这么露骨,但只要是老司机都能看懂。而花雾这只小白兔,除了生物课上那点知识,对男女之间的事了解甚少,至于男男……他一脸黑人问号.jpg。
花雾听懂了szq,却不明白hx是什么,他合上书,重新拿了一本。
“五哥,两个男生之间为什么要脱光衣服一起睡觉?”
“他们在用身体进行深刻jiāo流。”
周五无论是男女或者男男皆有所涉猎,在描写文艺剧qíng上文笔老练,至于在huáng色剧qíng上,写得半遮半掩,隐晦且ròu香四溢。要文艺有文艺,要ròu有ròu,很合大部分读者的胃口,因此销量一直不错,笔名也非常有名。
接连换了几本书,花雾都败在只有老司机才能看懂的剧qíng上。
[陆任嘉将手指深入他的xx,轻轻勾弄着,一下子让他的*攀到顶峰。]
[李四抽出自己的xx,勾唇一笑,又用力探入他的xx,劲腰微动。]
花雾满脑子的xx和xx,他懵着脸,说:“五哥,我看不懂。为什么前面两人正在吵架,后面李四把xx放入张三的xx后,张三就原谅了他?”
听到幺弟真qíng实感的问题,周五放下手中的稿子,起身坐到他面前,慢慢解释着:“人和人之间的感qíng不仅仅只有心灵契合,身体同样需要磨合,没有什么事qíng是一场xing爱解决不了的。”
他停了一下,笑颜朦胧,“如果有,那就做到对方下不来chuáng。”
花雾十脸懵圈.jpg。
他缓冲着脑子里的剧qíng,茫然地问:“男生和男生之间有什么需要磨合的吗?”
老司机周五淡定地说:“男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无论他们结为怎样的伴侣,同xing也好异xing也罢,都是人,没什么区别。”
花雾表示脑容量完全不够,他喝口水缓缓思绪,又问:“也就是说,男生和男生之间也是可以互相说喜欢的吗?”
“……”,周五诡异地沉默了,如果说可以,日后幺弟带了一个男xing伴侣回家怎么办?
扎在脑袋后面的松散马尾此时脱离发圈,他拿掉发圈,任由一头长发散在身后。他仔细地思考了一小会儿,说:“即使是男xing,喜欢也分为很多种,亲qíng,爱qíng,友qíng……”
花雾拧着眉,声音清脆:“那四哥是可以对我说喜欢的吗?”
周五拢着长发的手一顿,如云雾缭绕的眼眸顿时落在幺弟身上,清浅的嗓音低了一些:“小八,你说什么?四哥对你说喜欢?”
花雾睁着gān净清亮的眼睛,看着他,“五哥,四哥是可以对我说喜欢的吗?四哥的喜欢是哪一种?”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周五笑意不变,困倦的jīng神却清醒了。
回想了几秒,花雾说:“住院那天晚上。”
周五起身靠近他,俯下身,三千青丝滑落到肩膀,“四哥还做了什么吗?”
花雾仰起头,周五如墨般浓黑的长发随着动作垂在他脸上,他看不清哥哥的表qíng,便十分直白地说:“四哥亲了我,五哥,男……”
说未说完,微凉的指尖抚在他的嘴唇上,花雾楞了楞,握成拳的左手抵在哥哥的胸膛,想偏开头,却被那双温度偏低的手给禁锢住。
“五哥?”
“小八。”,周五用指尖缓慢地摩擦着他的嘴唇,柔声说:“不要让其他人随意碰你这里。”
风从飘窗那边chuī进来,桌上的书本chuī得哗哗作响,花雾望进那双流光潋滟的眼睛,“即使是哥哥也不可以吗?”
周五用手遮住他的眼,轻轻开口:“谁都不可以。”
接下来的日子,花雾一直在养伤,周一去参加家长会那天,给花雾领了成绩,办妥了转学文件,只是没等他去找3中那个撞伤弟弟的球员,便传来一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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