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笙箫不由抱紧了身前的这个男人,汽艇在海面上兜了好几个圈,回到海滩时,笙箫大声笑着楼住聿尊,累到连下来的力气都没有。
男人转过身去,见她脸颊绯红,两条白皙细嫩的腿放在他腰侧,她赖在他背上还是不肯起来。
阳光普照,暖洋洋地洒落下来。
陌笙箫慵懒地眯着眼睛,聿尊双手jiāo握,好久没有开了,虎口处有些发酸。
“下来吧。”
笙箫右腿晃了下,侧脸枕着男人的肩,鼻子哼出一道不qíng愿的声音。
“再赖我身上,我可就把持不住了。”
陌笙箫笑他,大白天的还能说出这些话,她仰着小脸,瞳仁内闪着抹狡黠,“你来啊。”她笑的gān净而无害,聿尊喉间滚了下,竟真觉一股冲动从小腹处升腾起来,“这可是你说的。”
和他比脸皮厚,陌笙箫功力尚浅。
笙箫只觉胸脯处一暖,男人竟将整只手掌覆在了她胸前。
她啊地惊叫出声,差点栽下汽艇。
陌笙箫双手拉着聿尊的手臂,“不要脸。”
“要脸做什么,要脸就不能生吞你了。”
“你敢。”笙箫挨靠着聿尊,“可别碰我。”
“还不下来么?”
“就不要。”陌笙箫眼眸含笑,她尽管看不见他,那双晶亮圆润的眸子却依旧圆睁着,笙箫嘴角翘起,说出的话,不知不觉带着种撒娇的意味。
聿尊陪她在汽艇上坐了足有半小时,后来一看,她竟躺在他肩上睡着了。
晚上,他们依旧住着最高级的酒店,在那张几乎占了四分之一卧室的大chuáng上抵死缠绵,陌笙箫这个时候照常睁着一双眼睛,纤细的长腿盘在男人jīng壮的腰上,她咬着一处嘴角,聿尊扣着笙箫的双手,埋进她最深处。
坐上飞机,笙箫靠着窗,这三天她玩的畅快淋漓,以至于今后回忆起的时候,陌笙箫确切地感受到了,假若之前没有幸福过,那么等失去的时候,就不会有那种在地狱中走过一遭般的痛苦。
聿尊提前给徐谦打过电话,徐谦三言两语,轻描淡写,说是对湘思客气的很,已经将她送回了皇裔印象。
聿尊合上手机,那就好,至少回去后笙箫不会和他吵闹。
他只是不知,徐谦下手向来狠辣,这客气他们受得了,可别人就保不准了。
下了飞机,她还是有种活在梦里没有出来的感觉,陌笙箫给湘思和何姨都带了礼物,舒恬的自然也不会少,聿尊取了车子过来,二人相携回到皇裔印象。
湘思自从回来后就没有出过房间,何姨给聿尊打了不少电话,他都没有接。
一日三餐何姨都送到她chuáng前,湘思吃过后,她再进去收拾出来。
笙箫率先进门,刚换上鞋子,欢快的声音便传进客厅内,“姐,何姨,我们回来了。”
别离笙箫 73 他的好,是最深的伤害
何姨放下手里的活赶忙迎上去,“陌小姐。”
她穿过笙箫走向聿尊,将行李搬进去。何姨脸色似有不对劲,但陌笙箫看不见,何姨朝着聿尊望了眼,也没敢多说什么,便提着东西走进客厅。
海贝听到脚步声,一个打滚起身,前爪踮起扑向陌笙箫。她手臂接住,忙蹲下身来搂着海贝的脖子,“海贝乖,好好吃饭了没?”
“汪汪——”
陌湘思的房门半虚掩着,门铃响起的时候她就猜到是笙箫和聿尊回来了。她拿起边上的被单,将自己从头到尾整个蒙进去。
“何姨,我姐呢?”
何姨一个激灵,放下行李走来,“在房间呢。”
“这么早就睡了吗?”陌笙箫将包放在边上,打开拉链,从里面将准备给湘思的礼物拿出来,“姐,姐——”
喊了几声,仍旧不见陌湘思出来。
“何姨,你扶我过去吧。”
何姨垂着头走来,笙箫握住她的手腕走向湘思的房间,“何姨,我姐怎么没有出来啊?是不是睡着了?”
“噢,嗯,可能是吧。”何姨模棱两可地回答,湘思被带上车时,聿尊说是他让人接她去看医生,可她回来的时候……何姨并没有多嘴,更加不敢对聿尊的行为有所质疑。
她将笙箫带到湘思的房间门口,陌笙箫推开半掩的门,“姐,你睡了吗?”
笙箫刚站定,就隐约听见里面有哭声传来,她心里咯噔一下,忙走进去。何姨搀着她的手来到湘思chuáng前,头顶的水晶灯亮着,陌湘思蒙着chuáng单,凄婉的啜泣声正从里面透出来。
“姐,你怎么了?”笙箫面色惊慌,忙伸出手去。她抓着被单,扯动几下,另一头却被陌湘思紧抓住,不肯松开。
“姐,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啊?”
陌笙箫只听得见哭声,她心里越发慌乱,“何姨,你也不说话吗?我姐她到底怎样了啊?”
“陌小姐,湘思她……”
聿尊听到动静,也走了进来。
笙箫得不到答案,只得用力将湘思的被单扯开,湘思一松手,没了遮掩,她双手抱着肩膀,整个人直挺挺躺在那,身上还是那天的衣服,没有换去。
陌笙箫只觉姐姐肯定出了事,她双眼看不见,只能抓住何姨的手臂,“何姨,你看见什么了?告诉我!”
何姨抿紧了双唇朝聿尊望去,她面露难色,没敢擅自开口。
陌湘思伤心yù绝,哽咽的哭声像是要断了气一样。
聿尊走到笙箫身后,狭长的凤目穿过她带着紧张的侧面望向前。男人眼睛微眯起,看到湘思的时候,也是微微吃了一惊。
陌湘思衣衫褴褛,两条裤管被卸至大腿根部,腿上还有血渍,上衣更加不整,领口被扯开了,衣服皱巴巴挂在她身上,手臂及胸前都能看见淤青的手指印,这副样子,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心里不舒服。
湘思回到皇裔印象后整天躲在房间不出来,就连吃饭都不当着何姨的面,何姨望见她这些伤时,也是大惊失色。
她只是觉得有些奇怪,陌湘思被人扔在皇裔印象门口的时候,她似乎记得,湘思除了腿上的伤之外,上衣并没有破成这样。
更别说,是这满身的伤。
笙箫急的眼泪跟着淌出来,“何姨,你说话啊?谁能告诉我!”
“陌小姐……”何姨yù言又止,再度闭了嘴。
聿尊冷眼瞅了眼,“陌湘思,你这唱的又是哪出?”
湘思忽然拿起chuáng头柜上的水杯用力砸过去,“滚,都给我滚,出去,我谁都不想见。”
陶瓷的水杯冷不丁掉在陌笙箫肩膀上,她痛得一侧身,左脚跟着趔趄往后。
聿尊见了,大步跨上前,双手擒住湘思的肩膀就要将她往chuáng下掼,笙箫尽管看不见,可感觉到了聿尊从她身边擦过去,她想也不想地抓住男人的手,“不要,不要——”
笙箫走过去护在湘思面前,她看不见眼前的景象,心里越发慌起来,“姐,你说话啊,你到底怎么了?”
湘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目露惊恐地望向聿尊,双手抱住了笙箫不肯松开,“救我,笙箫,你救我——”
“姐,我在这,你别怕。”
“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笙箫,你怎么不打个电话问问我怎样了?笙箫,你怎么能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陌湘思一连串地质问bī得笙箫一个劲跟着流泪,“何姨,你说啊!”
聿尊也开了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何姨不敢多说,只是将那晚看到的说了出来,“我听到门铃声后就走出去,打开门发现湘思躺在外面,腿上都是血。我就将她扶进来,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姐怎么会在外面,何姨,你不是一直都陪着她吗?”
何姨瞅了眼聿尊,她记得男人说过,这件事不准向陌笙箫提及。
见她闭了嘴不说话,笙箫又是生气又是急躁,“姐,你做什么一个人出去啊?”
陌湘思一个劲地哭,她喘着气从笙箫肩膀上起来,她一手指向聿尊,眼里尽是愤恨及悲戚。“他,找人弓虽.bào我!”
陌笙箫坐在chuáng沿,手一松,拿着的礼品盒子摔下去,里头破碎的声音传出来。
她只觉胸口猛地像是被一团棉花给堵住,气闷的差点从chuáng沿栽下去。
“姐,你说……什么?”
“聿尊,聿尊在你走后找人对付我,我腿痛去了医院,他们将我从医院带上了车,笙箫,你看我的腿,那个医生不是人,他拿着刀子一刀刀割在我腿上,他说我腿不好是装的。我好痛……”陌湘思握住笙箫的手,将她的掌心按在腿部的伤口上,“后来,他又把我关在一间手术室内,不给我吃,不给我喝,还跟我说,要想拿吃的就自己站起来,笙箫……我真的痛到受不了了……”
陌笙箫明显能感觉到手掌下的伤口,一道道,都肿起来。
她心疼的无以复加,五个手指头抖得厉害。
“我起不来,所以饿了整整两天一夜,笙箫,我平时和人无冤无仇,他们分明是冲着我的腿来的,聿尊,他一直怀疑我腿能站起来,怎么就那么巧,我的护照放在枕头下面会不见了?”陌湘思qíng绪激动,几近失控,“皇裔印象除了你和我,就只有他和何姨,何姨不可能会拿我的护照,笙箫,你说,还能有谁?”
陌湘思摇晃着笙箫的肩膀,她头痛yù裂,不敢想下去,甚至想避开湘思如此犀利地质问。
“你说够了么?”聿尊望着陌湘思身上的淤青和伤口,她腿上的伤倒像是徐谦的杰作,至于,上半身……
“没有,”湘思挥舞着双手,手肘不经意间好几下都打在笙箫身上,“不止这样,为了bī我站起来,那个禽shòu医生还差点将我弓虽.bào,笙箫,当时你在哪?我喊的喉咙都快破了,他撕烂了我的衣服,又用手术刀割开我的裤子……我,我害怕的要死,后来我就问他是不是聿尊派他来的,我告诉他,如果被你知道了,你肯定不会袖手旁观,他这才放过了我……笙箫,”陌湘思十指狠狠握住她的双肩,“你说,除了聿尊还会有谁?”
陌笙箫觉得好闷,仿佛房内的空气一下稀薄了。
何姨站在边上不敢cha话,她不由对陌湘思同qíng起来,这姐妹俩一个腿不好,另一个眼睛看不见,怎么在这会又出了这种事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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