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债_左情右爱【完结+番外】(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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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东明赶回别墅的时候,谢乔已经准备停当,他瞧瞧她只拿着一个随身的挎包,不禁问:“就这些?”

  谢乔点点头说:“拿多了也不方便,到那边需要什么再买就行。”大冬天的他的额头竟然布满一层细密的汗珠,谢乔忍了忍还是问道:“怎么这么急着走,不是说还要再等几天么,公司都安排好了?”

  潘东明笑了笑:“那边催的紧,得赶紧的去看看,不放心。”

  谢乔“哦”了一声,要走的时候潘东明顺手拿过一条围巾,围在她的脖子上说:“冷得要命你还穿这么少,瞧这脖子露这么多也不嫌冷。”

  谢乔垂下眼睛轻声说:“上海比这儿暖和多了。”

  潘东明拍拍她的背一边推着她往外走一边笑着说:“就要见着你妈了高不高兴?”

  “高兴。”出了厅门,谢乔抬头,天空yīn沉沉的似乎还要下雪,裹紧了身上的大衣,不回头快步走向大门处停着的车子。

  系好安全带,谢乔就扭头看车窗外,管家站在一边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能点点头说:“谢小姐,您走好。”刘嫂也在车旁絮絮叨叨对谢乔说:“得了空就回来瞧瞧,啊。”

  西点师傅快步跑出来,手里拿着一个jīng致的盒子,从车窗外进来说:“谢小姐,这是我刚烤好的点心,您路上饿了吃。”

  谢乔含着眼泪接住,哽咽着说:“谢谢你们。”

  潘东明坐进驾驶位子对他们说道:“行啦,又不是不回来,瞧你们,要真舍不得随后就跟我去上海得了。”

  刘嫂抹抹眼泪说:“那感qíng好,我倒是真舍不得这孩子。”

  车子开出老远,谢乔在后视镜中看着几人冷的哈着手还站在那里目送车子,不禁红着眼睛说:“他们都是好人。”

  “嗯。”潘东明漫不经心的敷衍一声,心里却在想另外一件事。

  他也实在没想到,二哥潘振南居然认真到这种程度,梁先生给他打来电话,很为难,说:“哥们,要不你把那女的弄走了得了,出了河北我好jiāo差,管不着,过阵子再回来也成啊,不然,你们兄弟俩你说我得罪谁好呢。”

  潘东明本来就想把谢乔弄的远远的去,可是现在被人bī迫着走让他感觉毫无颜面,迄小长这么大他怕过谁,玩儿鹰的被鹰啄了他能不恼么,只感觉着现在有种灰溜溜被人撵的感觉,心里痛恨潘振南居然这么yīn他一把,说到做到真要对付一个手无缚jī之力的女孩子,虽然被怒火烧的只想马上去找潘振南拼命去,可他也不能拿着谢乔去冒险那,一心只想着赶紧的把谢乔送走,到了上海有江涛罩着什么都好说,他可以勾回头再去找潘振南算帐,瞧瞧身边的谢乔还在傻不拉叽的抹眼泪不舍刘嫂他们,他就难受,最近他怎么老是gān那些让自个儿后悔的事儿呢,他这会儿恨二哥恨得咬牙切齿的,心想,二哥啊二哥,你可真是点住我的筋了,拿个女人跟我说事儿呢,还是爷父么。

  随后又想起自个儿老是对着谢乔说狠话,可也只是说说而已,吓唬的成份居多,那不是摸着了她胆小的脾xing么,现在可到好,自个儿被别人吓唬了,还吓得不轻,真怕谢乔因为这个有个好歹了,潘东明恨的只想揪头发,他是不是真的坏事儿做太多了怎么老遭报应啊,二哥在两天时间里就让他把谢乔曾有过的感受一一尝个遍,这不是报应是什么?

  可最让他后悔的不是怎么对谢乔,而是那盘带子,想起来他都很不得自个狠抽自个几个大耳刮子,他怎么就不毁了那盘带子呢,偏偏要锁在家里的保险柜里 呢,还想着家里戒备森严的实在是太保险了,现在想想保险个屁,防火防灾防盗,他怎么就没能想想防防家人呢,他又怎么能想到,二哥竟然把他房间里的保险柜给出撬了呢,他怎么就这么蠢呢,可现在就算他把肠子悔成青的也没用了,只能暗暗期望二哥残剩的那点人xing还没被泯灭光,可千万甭把那番带子给捅出去,他一男的还没什么,这谢乔咋办呢,以后还叫他跟谢乔俩人怎么处呢,想起带子里的那些内容……可真够丑的,很多细节想起来就让他只想把牙给咬啐了,恨不得gān脆把车开下高架去死了得了,一边暗骂自个儿蠢蛋一边暗中骂潘振南不是东西。

  到了机场来回找不到秘书王小姐,直恼的潘东明火冒三丈,拿出电话拨出号码,对方一接听他便开始大呼小喝:“你在哪儿呢?怎么不看着点儿?还让我找你?”

  挂了电话骂着:“蠢蛋!”一边扯着谢乔的手走向候机咖啡厅内,一推开咖啡厅的门,谢乔边里面什么qíng况都没看清潘东明却急急的退出来,扯着她刚转身要走,就听见里面传出来一男的声音,“东子,你这是gān嘛去?”

  潘东明停下脚步,拉着谢乔的那只手变得冰凉,没多久就开始哆嗦,好半天他才费力的接着谢乔慢吞吞的又走回去,谢乔才看清,原来偌大的咖啡厅里没别人,只有站在那里白着脸的王小姐,还有潘振南,及他身后穿着便装身材高大身姿挺拔的两名男人,谢乔不认识,可潘东明认识,太认识了,是父亲身边的两名警卫,从来都是父亲到哪里他们就像影子般跟随,可现在却跟自个儿二哥出现在这里,潘东明心里已经隐隐明白。

  潘振南正好整以暇的坐在咖啡座里喝咖啡。

  似笑非笑的瞧着他们俩,潘东明qiáng自按耐心神,没事儿人一样笑了笑说:“哟,二哥啊,可真巧,在这儿也能撞上。”

  潘振南点点头,似是很好笑:“是啊真巧,父亲受邀出访挪威,刚送走就见着王小姐了,本来想聊几句,没成想倒是撞上你了,可你怎么一见着我就躲啊?”

  潘东明咬咬牙想说放屁,父亲出访有专机能从这儿走么,哄孩子呢,可有外人在场他忍了忍,知道二哥这是专门儿跑来堵他的,狠狠瞪了一眼木偶一样傻站着的秘书,拉着谢乔走过去坐下,决定不跟他绕弯子了,直接摊牌:“我没躲你,我有事儿去上海,急事儿,王小姐,机票呢。”

  王小姐只诺诺的叫一声:“潘先生……”

  潘振南却拿出两张机票对着潘东明晃了晃:“在我这儿呢,去上海?什么事儿这么急啊,还是,梁景生给你通过信儿了你就急了?”

  潘东明豁然站起,怒目瞧着潘振南,几乎咬着牙道:“是你让梁景生给我打电话的,二哥,可甭真把我给bī急了。”

  潘振南对也摆摆手说:“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我不过是猜到他肯定要给你通通风儿罢了,你甭上火,坐下我给你降降火气。”

  潘东明依然梗着脖子站在那里没动,盯着潘振南的眼睛里都快要迸出火星子了,劣振南却并不看他,看着谢乔微笑着说:“谢小姐,你好。”

  一直默不作声的谢乔轻声说:“你好,潘先生。”

  潘振南点着头说:“东子爱胡闹做事不用大脑考虑后果,让谢小姐为难了,不过你的求助电话很及时,帮他改正不需犯的错误,是我这个做哥哥的责任,这一点上,还要谢谢你。”

  谢乔惨白着脸点点头,潘东明却忽然听见一声巨响,仿佛耳边爆了一颗炸弹,炸的他晕了,他极力控制发抖的身体,似是电影里的慢镜头般慢慢坐下,伸出手慢慢的扳过谢乔的脸,可能是想笑,没成功,却只是撇了撇嘴巴,看起来像是唇角抽搐,又仿佛是怕说话声音大了吓着自个儿,很小声的问:“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什么求助电话?”

  谢乔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两只手狠狠的抓紧自己的挎包,潘东明捏着她下巴的手指渐渐用力,另一手抖着指向潘振南,却死盯着她的眼睛依然用小声问:“谢乔?你给二哥打求助电话?我,我不明白啊谢乔,你快跟我说说,是你通知他让他来这儿的?”

  谢乔只是狠狠咬着唇,眼睛里已经布满雾气,潘东明的脸渐渐模糊,可她想,她这辈子都忘不了潘东明此时的表qíng,她也从来没见过,也没想到一个人的眼睛可

  以表达出这么多感qíng,是惊讶,是不信,是惊慌,更多的是心碎事痛苦,她努力想眨眨酸涩的眼皮,却是动不了。

  “快跟我说,不是你谢乔,不是你,快说。”

  潘东明滑下座椅,半蹲在她的身前,两只手抓着谢乔的胳膊轻轻摇了摇,仰着脸死死看着谢乔:“你忘啦?咱们共过生死跟别人不一样,不是说好了原谅我还要去见你妈的么?不是答应了再给我一次机会么?啊?”

  “你怎么不说话?”

  “谢乔?”

  “说话阿!”

  谢乔的眼泪已经流下来,确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咖啡厅理静谧的只剩下他们清晰的呼吸声,她的沉默已经代表了一切,潘东明忽然跳起来,悴然间恶狠狠的一把掐着谢乔的脖子把她按进座椅里,死命摇着她吼道:“我叫你他妈的给我 说话!说话!!”

  谢乔所有的背叛都不及这一次彻底,彻底把潘东明一切的痴心妄想硬生生切断,他那么相信她,相信她不计前嫌,因为在四川时她那么无微不至的照顾他,让他一位命运对他可真是不薄,兜兜转转让他们一起,可她此时的举动事什么?抛弃!无可抑制的怒意像火山一样突然爆发,他那么委屈,那么痛楚,她偏要无辜的像个洋娃娃一样睁着那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本来他痴迷她的这个样子,就像一汪清澈不见底的小溪,清澈的让人一眼就看穿了,可此时他却恨极了,厌恶急了,原来他根本就不懂,不是小溪,事yīn沟!能让他翻船的yīn沟!他的手指坚韧而有力就想立刻把这个女人碎尸万段了。

  潘东明的脸色变得铁青,嘴唇颤动没有血色,眼睛理全是狂怒和狰狞,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想要吞噬掉整个世界般,可他却不知道他已经泪盈于睫几乎事哽咽着嘶声道:“我混蛋对不起你,我改我赎罪,我学着爱你,可你他妈是怎么对我的!跟别人联着手儿的yīn我,你还要哭什么,你不是无qíng无义无心无肺连最起码的感受力都没有么?这这块木头!木头!!”

  潘东明的手指卡的谢乔喘不过来,潘振南已经暗示身后的人迅速去拉拽潘东明想把他拉走,可潘东明像是脚生根了般拉不动,还在手下用力,rǔ骂,指责,王小姐吓得捂着嘴巴已经哭了,不住叫:“潘先生,潘先生。”

  谢乔的脸由红到白已经感觉开始耳鸣,却依然能听到潘东明的指节咯咯作响,她想他事真的要掐死她了,真要置她于死地了,就在她想要放弃的时候脖子上却突然一松,潘东明被那两名警卫qiáng行拉到一边去,还在奋力挣扎,他的伤还没完全好利索,加上那两人又事职业保镖,他挣不脱,只能继续嘶吼怒骂,无章法的连推带搡又踹又踢,就像是个市井无赖蛮横撒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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