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淡淡的,“Vivian,其实我们这些人和他们根本不是一个圈子的,何必要自找烦恼?”
“你懂什么?”Vivian把脚上的高跟鞋踢到门口,又从手袋里拿出烟点上吸了口,“门当户对?傻子,谁去想那些?老娘根本没想过要嫁人,男人有哪个是好东西?只是互相利用罢了。”
她心疼地看着Vivian神伤的脸。Vivian不知道在想什么,顿了一会回头问她:“那个叶慎晖有个女人跟了他可能有7,8年了,你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不等她回答,她自己继续说下去:“安诚联合,不对,现在是金安了,金安的股东,出入名车,据说金盛有两套房子人家还不爱住。”
“那又怎么样?”
Vivian嗤笑,“说你笨,你还不承认。那女的北外毕业,几年的时间任她做牛做马能有现在这环境?做到死都不一定有。”她又抽口烟,怅然地说:“有时候只需要一个平台,你跳上了那个平台看的世界就不一样了。叶慎晖就是能让你跳到高处看到那个世界的人。”
静默一会,她说:“我没想过那么多。”
“没想过那么多,你家里人总想过吧。你弟弟的下半年学费谁jiāo?靠你爸爸的早餐车?你妈妈的杂货店?洋洋,从小住一个门dòng长大的,姐姐劝你一句,机会人生没几次,自己把握好,不要过了又后悔。”
Vivian的话击中她的软肋,她的家人永远都是她的软肋。
所以几天后她穿着Vivian帮她挑的裙子,站在嘉城大酒店顶楼,没有退路地按响了门钟。
我们都是可怜人
他打开门,可能才洗过澡,穿着酒店的白浴袍,发脚还是湿的,看起来年轻了几岁。
“我还有点事没忙完,你先坐会,看电视也行什么也好,不用客气。”说着他自己进了间房,看起来象是书房的样子,桌上开着手提电脑,旁边一堆文件。
她拘谨地把鞋换了,在厅上坐下,电视已经开了,她胡乱地调了个台,放了什么也没看进去。
过一会,他半个身子探出来,“麻烦你,声音小一点。谢谢。”
“哦,对不起。”她红着脸站起来,手忙脚乱地按遥控,倒是按到开关键上,把电视关了。
他好笑,“不用太紧张。你先坐。”
她尴尬地坐回去,重新开了电视。就象是判了死刑的人,明知道要受死了,偏偏还要游街转一圈。她吸口气,死就死吧。早死早投胎。
她走去他书房门口,“我先去洗澡。”
他说,“好。”头也没抬。
浴室里一整面墙都是玻璃镜,她洗好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有些自嘲,白白的身体活脱脱就是上供的祭品。
出来躺在chuáng上,他还没进来。难怪Vivian抽烟,这个时候她也想抽一口。
她以前有过男朋友,几次过程都是慌里慌张象做贼一样的结束。有一回喝高了点,和小五的朋友出去了一次,那次那个人花样百出扰得她不甚其烦,几yù呕吐,真到了兵临城下时,那人却又只糙糙挥了几枪,接着鸣金收兵。这一次不知道怎么样,不要太难熬就好。
快睡着的时候他进来,坐在chuáng边看了她一会,她不自在到极点,又不敢动,坚持着,才听他说:“把灯关了。”她欠着身子按掉chuáng头一侧的一排按扭,他已经上了chuáng,从后面拥住她。
她一阵紧张,他停下手,问道:“不是处女吧。”
“不是。”她听到自己说。
他的嘴巴袭上来,带点烟味一点咖啡的香味,舌头也不客气地入侵进来纠缠着她的,“好象不是很讨厌。”她模模糊糊地想,胸前的丰盈已被他罩住,轻揉慢捻,她一阵苏麻。他的唇舌一路向下在脖子那里逗留了一会,然后继续向下含住她的峰尖,她忍不住呻吟起来,抬手揽住他。他挑弄着,呼吸渐渐急促,手指探到她身下,她不由自主地张开一点任由他的手掌滑下。
“知道我叫什么吗?”他抬头看着她,手指仍旧在揉弄着。
她呻吟着点头。在他手中扭动。
“叫我名字。”他啃着她耳下的皮肤,“叫我名字。”
“叶慎晖。”她扭动颤抖抵挡不住一波波的热làng。“叶慎晖。”
他半立起,在枕头下面找到东西戴上,不容她反应沉身进入她身体。
她终于忍不住尖叫,他的巨大让她有点涨痛,然后一波一波的灼热滚烫酸麻,她抵挡不住只能随他的节奏摆动。他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的一瞬间,他越发bào涨,一轮qiáng攻,他趴倒在她身上,“丫头,丫头。”他浑身颤抖地亲吻她额头面颊,状似癫狂。
醒来时,天已大亮。
朦胧间看着他已经穿好衣服,她坐起,把毯子拉高点拥住自己。“要走了吗?”她问。
他正在扣着袖扣,方正的下巴刮得光光的,眉梢微扬,侧影极是英俊:“恩,你再多睡会。这是我长包房,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关好就行。桌上的东西你收好。”他转过身盯着她的脸看了数秒,“下次来记得不要化妆,还有,你穿牛仔裤好看一点。我先走了。”
他走出去关上门,接着大门打开又合上。
她呆坐了一会,慢慢走下来。昨晚第二次实在猛了些久了些,她有点扛不住,腿到现在还是软的。走到台前,白色的一张纸放在上面。她数数支票上后面的零,连着毯子滑到地毯上,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大哭一场。
已经是夏末秋初了,但是感觉象在冰窖。这三百方的房子就是大冰窟窿。
轻眉坐在阳台的摇椅上,十一楼风有些凉,她只穿了短袖睡裙,也懒得进去拿衣服。她嘲讽地笑,这三百方的房子从一边走到另一边需要多久?好象从来没注意过。一般人一个在这里住想是会害怕的,就象何心眉,她第一次来的时候看着她家咋舌不已,然后想起平时就她一个,她又是一脸钦佩。好象是怪胎,我怎么会不害怕呢?
如果我害怕,可以哭着打电话喊他回来哄我。
她笑了笑。
晚饭后接到电话,陈然姐姐,她听出声音后很是呆愕了一下。她问她学习成绩好不好,又问爷爷奶奶好不好,陈然极少会打电话上来,所以不可能会专门来问这些。她冷静地听她继续问下去。
果不其然,最后还是问到小叔叔身上。其实她也有些好奇,可以说陈然是叔叔最亲近的女人,那么有什么事qíng是她不知道还要来问她这个小孩子的?
“你叔叔最近好不好?”
“好象还好吧,很多天没见过了。”她说的是实话。“你们没见过面?”
陈然有些犹豫,“公司当然有见过,只是前段时间老是出差。他又很忙。”
轻眉无话可说,毕竟他们在公司还能见到。
“小眉,上几次见到你叔叔就没发现他有什么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
“没有。”和以前不一样?好象很早就开始就有些不一样。
“那就算了。你小孩家家的,也应该不会知道什么。可能是我太多虑了。”她在那边低叹。
轻眉忍不住地想刨根问底,“你们怎么了?吵架了吗?”
“没有。”她苦笑,“吵架还好了,最起码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弄得……听说你叔叔在嘉城有个长包房。他还很少有什么事qíng瞒着我的,所以……”
“你别担心,可能是给客户用的。”轻眉安慰,“叔叔不会花心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恩。不打扰你了,你早点睡,我先挂了。”
叔叔不花心,叔叔很长qíng,所以他和陈然在一起七八年,所以江秀琳让他受过那样的伤。想到江秀琳,她心酸不已,怅然神伤,他们是不是又在一起了?江秀琳结了婚,所以他们才偷偷摸摸地,叔叔也没时间回家,还要在外面包间房?
她说不清自己什么感觉,只觉得心口一阵疼过一阵。担心他再一次受伤?还是别的什么?她不敢深想。心里面是知道的,叔叔不是她的了。其实一直都不属于她,她或者只是一种执念吧。从小依赖的人信任的人,她私心里渴望快点长大能和他站在一起分享彼此的痛与快乐,又不想长大害怕失去他们亲密的默契。可是岁月流转,她终是大了,而他也会属于别人,娶一个女子,生他们的孩子。
何心眉说的没错,她是住在他家,他未来娶妻生子的家。
她终究是无家的浮萍,从妈妈那里飘到爷爷那里,再飘到叔叔这里,下一次,不知道飘到何方去。
叶轻眉,叶轻眉,有些东西是你一辈子都无法拥有的,你为什么还是总在渴望?
她把脸藏在怀中抱着的波比熊里,眼泪无声的滑下。有些快乐是偷来的。
只是谈谈
感谢所有的亲,特别是水天,woodhead还有樱桃宝宝。有的打了很多字描述心qíng,有的从头到尾每篇都给了分。
真的没想到一个大雷会激起千重làng。
怎么说?我们生活在盛世,日子平静无波爱qíng平淡如水,每天都是按照即定的程序在重复循环,电脑还有当机的时候,我们没有,我们的今天和昨天相差的无非是吃了什么又去了哪里玩。在爱qíng面前,我们没有为爱人挡刀子挨子弹的机会,我们也没有和爱人同坠地狱的勇气,甚至有时候看着身边那位会猜想他的爱究竟有几分。所以现代文里总是出现林林总总的雷,所以很多人为了避雷选择写古代近代的故事。雷真的是无处不在。
另外讲到这个故事,我认为男人与女人相比较,是偏shòuxing多一点的。(个人看法,表打)女人可以单纯的爱,男人不一样,总是掺着或多或少的qíngyù。特别是禁忌的感qíng,怎么发现自己有了这种感qíng?首先是喜欢,爱宠,然后会带点yù望。没有yù望很容易就和一般的亲qíng搀杂在一起难以辨认。《qíng动》那一篇里,其实说的就是叶先发现了自己的yù望,然后才发现了自己的感qíng。所以在难以释怀难以排解的压力下转而去其他渠道。当然,在男人的角度很正常,女人看来就是玷污了纯洁的爱。所以尽管不希望出现这样的qíng节,仍旧无法避免地出现了。
看了你们的留言,我觉得都是纯良的好宝宝。比我qiáng多了。在我眼里,真的没把叶想得多么好多么完美。一个人在那个时代那个年纪想要有所作为必是做过很多事qíng无法述诸于台面的,可惜不是政治文,不然他一定是个贪赃枉法,无所不用其及的人。比如房地产开发中牵涉到的qiáng拆问题,比如搭通天地线的行贿手段,还有其他。其实在很多女人眼里,这类型的坏男人都是极具魅力的。陈然也一样。叶早就在对小眉动心而自己尚未发现的时候就劝过陈然离开,12章里,只是陈然不舍得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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