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皇子表面是哭喊着要父皇留qíng,其实就是个挑事儿的,弄的宇帝骑虎难下!
果然,宇帝被夜阳这一嗓子嚎叫堵着,脸色沉得更加厉害,冷声下令:“谁也不许求qíng!给朕打!狠狠的打!”
啪
一板子应声而下,夜谨全身都是一弹,五脏六腑跟着滚了几滚。
夜阳,好好的一场苦ròu计让你给闹成真的你给我记着,这些我全部会一点一点的在身上,全部讨回来!
“父皇,你让他们住手啊,不要打了……”大皇子还在那跪着求qíng。
宇帝狠狠道:
“打!继续打!”
啪
又是狠狠一下,这次五脏六腑都碎了似的,一股股血气直往心头窜,夜谨差点一个忍不住,痛的呼出声。
他狠狠的咬住下唇,夜阳,你不就是喜欢看我被打得痛苦嘛。
我绝不会满足你的愿望!
“父……”大皇子又准备扑了上去。
身后有人一把拉起他,在身后冷冷道:“大皇子若真为了自己弟弟好,就不要再火上浇油了!”
夜阳站起身,一把甩开身后人的手,“左相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在替夜谨求qíng吗?”
宇帝一道冷冷的目光扫过夜阳,夜阳心中一凛,不甘的闭了嘴,看着长凳上被打的夜谨,心中笑得乐开了花:打吧,最好打死这个野种才好!
一时间,大理寺的牢狱里只余下单调的板子声回dàng着。
行刑的狱卒被宇帝吼了几次,心中以为宇帝是当真,自然是不敢马虎。
一下一下啪啪的打在背上,臀上,每一下都是结结实实的打在身上。
十几板子下来,狱卒的脸上都冒了汗,而躺在长凳上的夜谨更是惨不忍睹,一片血ròu模糊!
七七看得都不忍的闭上了眼睛,太残忍了,哪有这样的家庭,父亲让人往死里打小儿子,大儿子还故作大方的在那火上添油。
夜谨生活的皇宫真是个什么鬼地方啊!
不禁转眼看了一眼夜谨被打的伤处,灰色的囚服已经被血浸湿了大半,顺着衣角往地上滴。
再往上看,她恨不得冲上去将那些人拉开,虽然那些只是皮外伤,可是也会疼的啊。
看着夜谨的脸色白得吓人,整个嘴全是献血淋漓的一片,也不知是咬的,还是内伤涌出来的血。
七七心疼,夜谨的嘴巴都咬出血来了,再咬就烂了!
啪
又是一板子下去,只听一声尖锐的断木声,板子断掉了。
七七一愣,这么大一块木板!
竟然生生打断了!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深深呼吸一下,侧过视线。
“陛下,小以惩戒就好了,就到此为止吧。”这时,南国使臣在一旁看得足够了,适时的上前求qíng道。
京城篇 第一百十二章 想要得到
“陛下,小以惩戒就好了,就到此为止吧。”这时,南国使臣在一旁看得足够了,适时的上前求qíng道。
宇帝撇开眼睛,不愿看夜谨的模样,道:“该打多少,就多少!换块板子,继续打!”
换了新板子,又打了八下,才算是打完了,趴在凳子上的夜谨后背的囚衣都已经破掉,整个人给人一种破布娃娃的感觉。
宇帝对着使臣说道:“天色已晚,使节该回去休息了吧?”
他的面上依旧笑容可掬,微微发白的脸色在大理石牢狱中的昏huáng烛火下,完全看不出端倪。
南国使臣们微微欠身,随着宇帝阔步离开。
大皇子夜阳看着宇帝的身影离开,走到夜谨面前,微微俯身,在他耳边说道:“委屈你了,亲爱的弟弟,完颜止是不是你gān掉的,大家心里都清楚!可惜啊,这顿打你怎么都非挨不可啊,你今日所受的苦,到时候可都是要算到南国头上去的。南国不仅冤枉我们虞国的皇子,还险些害的皇子差点断了命,这笔债,父皇一定会好好的为你讨回的……”
他说完,哈哈大笑了几声,“好弟弟,你是功臣呢!”
七七站在角落,一直盯着夜阳的背影,她反复跟自己说,忍住,不要冲上去掐他的脖子,这是皇宫,不是江湖,忍住,千万不要上去咬他。
深呼吸了一口气,待大皇子他们一走,七七冲了过去,到了长凳那又猛地刹车停住。
她怕碰到他,加重他的伤势。
柳云舒一把揽过夜谨,“我们先回岚倾殿。”
狱卒也不出声,二殿下被打成这样,再留在大牢只怕会直接死了。
四更天的时候,皇宫还在夜色迷蒙中沉睡。
宫殿雕着繁复富贵花纹窗棂晕出一抹暖huáng,清寂的岚倾殿里,守在殿外的小太监眼皮有些沉重,却还是不时担忧地瞥一眼宫殿里,手里白色纸灯笼随风轻晃,偌大的一个御字遮得光影迷离,愈显得是夜更深露重。
殿内,屏风重重,宇帝坐在珊瑚木大chuáng边,明huáng色的龙袍曳地,微微俯身,皱眉凝视着趴在chuáng上的夜谨。
“他怎样了?”
站在一侧的柳云舒答道:“二殿下所受是皮外伤,养上一段时间便好了”宇帝长长的叹了口气,接过柳云舒递来的玉瓶,将瓶子拧开,掀开盖在夜谨身上的锦被。
少年jīng瘦jīng致的背脊bào露在空气中,木板打得的地方已经泛青,一道道血痕在背上很是触目。
宇帝用手沾了些药,往背上涂去,虽然动作已经十分的温柔,但是身下少年还是微微的抽气,身子紧绷了起来。
宇帝指尖微颤,顺镇脊背往下涂抹,夜谨动了动手,拉过被子把自己连头一起包起来,闷声道:“父皇,儿臣自己来。”
宇帝皱眉道,“你涂得到吗?”
声音带着柔qíng。
站立在一旁的七七暗道:这皇帝是jīng分(jīng神分裂)吗?
刚才打夜谨打得那么慡,现在语气眼神又那么的疼爱和怜惜!
夜谨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冷着声音说道:“儿臣待罪之神,不敢出大理寺大牢!”说完后,把被子一扔,就要起身。
宇帝抓住他的手,叹了口气道:
“大牢里你不必回去了,就在岚倾殿里好好养伤吧。”
柳云舒上前道:
“我已经查出,南国大皇子所中的毒是一种叫雾雨的毒,这种毒产在西域,非常稀有,必须是jīng通毒理的人才能使用。”
夜谨冷笑一声,
“原来是南国大皇子的死因已经调查出来了!”
他一把挣脱被宇帝抓住的手,往chuáng上一倒。
宇帝不再说话,对于这个小儿子,他亏欠得太多,说什么都弥补不了过去那些,他拿着药膏就要往臀部上药,夜谨喊道:“父皇,下药这种小事就不用劳烦你了!”
他随手往旁边一指,“你过来!帮我上药!”
宇帝,柳云舒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正好看到一个小小的侍卫正面带尴尬的笑着。
死思乐,你指的是我啊,我是女的啊,你要我去摸你屁股?!
柳云舒轻咳了一声,“二殿下,还是我来吧!”
夜谨一看,脸也红了起来,他刚才一顺手就指着七七,看着七七两只桃花眼里闪烁着“你果然是色láng”的字眼,他咳了声,点头道:“好,好,云舒是大夫,云舒上药好。”
柳云舒看了一眼宇帝,见他点头,走了过去,目光移到七七身上,迟迟没有动手上药。
夜谨顺着他的目光看到站在那里目光四处放转的七七,暗笑了声,严肃的对着站在一旁的七七道:“你出去守在门外,不要让其他有心人闯了进来。”
七七正好尴尬,听到夜谨解围的吩咐,连忙应道:“是的。”
转身退出殿外。
待她身影消失去门外时,宇帝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看着夜谨的目光如同冬日的寒潭一般幽冷,复又转为深幽,对着柳云舒吩咐道:“上药吧。”
七七退出了岚倾殿,长长的呼了口气,她站在里面郁闷的要死。
夜谨那个爹,说打就打,狠心至极,可是看刚才和夜谨说话的样子,又是一副好父亲的模样。
真是搞不懂。
这个时候夜已经悄然无声,本该红灯结彩的除夕显得十分静谧,偌大的皇宫在如丝绸般的黑色夜幕下,如同一头猛shòu一般,静卧在虞国的最中心处,以它独具的霸气镇着这一方国土。
七七在门口呆了一会,觉得这样静立的站在门口无聊的紧,她顺着回廊往下走,亭楼阁台,葱葱郁郁,在淡淡的夜色下,返照着雪色苍白。
大概走出岚倾殿范围的时,七七无意听到几个值守小太监的对话。
“你听说了没,南国大皇子被二殿下给杀了的事qíng!听说那南国时辰都上了昭和殿去闹了!”
“是的,宫里的仵作去验尸,说好像是被掐死的呢,后来柳大夫又去验尸了,好像查出结果是中毒而死的啊,真是没想到……这件事原来这么复杂啊……”
“你说什么啊,二殿下根本就不可能是杀人凶手,你忘记了吗?”
“嗯……对啊,南国大皇子死的那天晚上,陛下不是刚好召二殿下过去吗?那个时候南国大皇子还在喝酒呢!”
“好了好了,你想起来就好了,不要说出来了,这要是被其他人听到了,不知会怎么想!”
“也是,我多嘴了,不过陛下也奇怪了,明明有人可以证明二殿下当时并不在场,为什么还要将二殿下关入大理寺天牢,还打了四十大板子,听说啊,被打得差点掉了半条命-啊,吓得我那在大理寺做狱卒的兄弟紧张的全身都是汗,这么冷的天啊……”
“不要乱说了!陛下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小心点说话,担心掉了命”七七站在一个视觉死角,听完这段诡异又正常的对话,难怪那时在殿上,怎么会觉得夜谨突然冲上去,那般冲动的样子不像是能在宫中安然度过一年多的人。
只怕这一切是宇帝和夜谨两人演的一出好戏,这一场戏的目标是什么呢为了将幕后真正的凶手引出?
两道秀美紧紧皱起,七七思索着,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将凶手引出呢。
抬头看看细如柳丝的月牙,脑中飞速的转着,命案发生时迅速的,第一时间去了现场,是最有力的取证,但她现在肯定是不能使时间倒流了,宫中也有专门破案的官员,想来当初在现场没有找到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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