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右相和江水遥自然找了江水月谈话,无奈他一片冷淡的模样,令他们生气又愤怒,痛心!
江水遥坐在凤鸣殿中,端起茶杯,又恨恨的放下,声音如划破的竹,尖利无比,“水月怎么变成这样了!一定是那个叫七七贱人弄的!”茶杯顿在茶几上,溅出的茶水落在地上。
江右相静静的看着几道水痕,“水月十几岁的时候就变了。”他的目光深沉,含着权力场多年锻炼出来的狡诈和yīn险。
听了父亲的话,江水遥慢慢忆起,的确,是哪一年,她回府之后,江水月的态度就在慢慢改变,直到后面打仗归来,彻底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他知道我们的事?”江水遥的手指有些微微颤抖,她那时回去……瞳孔猛的收缩,害怕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江右相不说话,目光如电的看着凤坐上有些失措的皇后,“都是过去的事了,冷静!”
江水遥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害怕掩饰了下去,她眸中还有着慌乱,当年的事qíng没人知道的,她和父亲……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再说过…
她渐渐的平静下来,手指蜷起,却更加的怨恨七七,双眼中泛着恶毒的光,“宇帝这样做的目的无非就是要牵制水月的兵权,我们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你有什么办法?”江右相缓缓的说道。
江水遥大红的唇勾起,笑得很艳丽,她与他目光jiāo错在一起,两人都明白,杀!
江右相点点头,“gān净点才行,”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半月后,要去太祖山祭祖。”
“是的,每年都要去的。”江水遥点点头,这是虞国开国之日,每年的这天,皇帝要亲领文武百官前往太祖山太祖庙中都祭天、祭祖,同时皇后也要带领后宫的嫔妃在宫中举行同样的仪式,不过宇帝的后宫只有皇后一人,很多事qíng进行起来十分方便。
“这,是个好日子。”他将茶盖一口,上好的陶瓷撞击在一起,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很悦耳,与他的所说的话,正好相反。
子霖枫赶回来还没来得及到郡主府中渐渐心爱的小女人,就被特殊信号召进了宫中,他望着殿中的老女人,心中不耐烦之极。
想他连夜奔波,处理好教中的事务,又把那个看上个小书呆子的鬼手抓了回来,才得以抽身回来见见这个在京城的小女人,谁知,先被江水遥叫来了,他当然是没有好脸色给她。
“想好了就快点说!”
江水遥想到今日和江右相所讨论的事qíng,心中满是得手后的美丽蓝图,她也不在意此时子霖枫的态度,“帮我杀一个人!”
“谁!”他不想多说一个字,这份qíng是要还的,迟还不如早还,这些宫中脏污的事qíng他看得够多了,一点也不想再与这些沾上关系。
“路七七!”江水遥一字一字的吐出来,看着子霖枫的脸色遽然一变,挑起高高的眉说道:“她不是皇室中人,难道你还要找什么借口吗?”
子霖枫眼如暗夜的鹰,盯住江水遥,脸色yīn沉如bào风雨yù来之的黑夜,“可不可以换一个?”
这是父亲临走时jiāo待他的,若不是如此,他真想现在亲手杀了这个女人!她凭什么要他去杀七七!
“看来还是个qíng种啊……”
江水遥慢慢的走到他面前,长长的衣摆在身后逶迤的拖着,华贵高雅,她笑得很是端庄,只眉梢有些恶毒,“若你不杀她也行……只要……”
她顿住在这里,站在子霖枫的面前,她不知道,自己在子霖枫眼中,如一只山中的野jī一般,只不过披着一层华贵的皮!
“只要什么?”男子语气森然可怖,有汹涌的暗涛在翻滚。
江水遥鲜红的嘴角轻蔑的勾起,从另一边拿着一样东西,丢在子霖枫的面前,“用这个,在你五处大xué各cha五刀,我便放过她。”
子霖枫垂眼看去,那是一把尖锥型的,有倒钩的刀,一旦cha入身体中,倒钩会紧紧勾住人的ròu,要拔出来必然连ròu一起!
他只看了一眼,眉间似乎犹豫都没有,用脚尖将刀一脚挑起,抓在手上,傲气的一笑,问道:“这样之后,你就不来骚扰我了,对吗?”
江水遥被骚扰,两字气的嘴一歪,看着那把她特制的兵器又得意的一笑,点点头道:“是的,从此子霖家和我两清了。”
她本就没抱太多希望让他去杀路七七的,现在路七七不死,只要半个月后的事qíng成了,这桩赐婚就是一张废纸,到了那时,她想要将那贱人怎样,就怎样,想到能将各种手段加在她身上,她心里就有一种变态的满足感。
她不喜欢子霖枫看她的眼神,那中轻蔑让她的心很不慡,毕竟当年和父亲的事qíng,知道的人中正好有子霖枫。
所以她就特制了这把刀,杀不了路七七,她也要让子霖枫痛苦难过!
子霖枫将刀握在手中,眸光坚定,“那就好,一言为定!”
寒光闪过,每一声扎下都毫不犹豫,扎进,拔出。
看着带上ròu的倒钩,江水遥的脸有着扭曲的欢乐,她的眸中有一种嗜血的光芒。
五次之后,男子银白的长袍大片猩红,他面色如纸,将刀往地下一掷,嘴角还是孤傲的一抹笑容,如看一个jì女般的看着江水遥,“如此便好,以后再也不用看见你这张令人作呕的脸!”
他迅速的点了xué道,从怀中掏出一瓶药吃下,纵身飞掠出去。
是夜的月光正好,不是太亮,也不是太暗,朦朦胧胧的很有一番意境。
七七坐在李青画的怀中,手指玩着他如艺术品的手指,“你有武功的对吧!”
李青画点点头,眼中都是chūn风暖意,“从小就有。”
七七拎起他的手指放在他的眼前,“那你的手怎么这么漂亮,学武的手怎么能这么好看的!”
她还把自己的手与他的摆在一起,她的手也是很好看的,没有骨节,又没有多余的ròu,看起来就觉得很柔软,可是和李青画的放在一起就不好看了,哼!
李青画将手指收了起来,“也许是随母亲吧,我娘的手也很漂亮。”他将七七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在我看来,这双手才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手”一点点的轻柔,一丝丝的悸动,唇很快就从手背到了唇瓣,轻柔,缓慢,或浅,或深,这是qíng人间最温qíng的厮磨……
忽然,一股外力过来,李青画首先感觉,伸手将七七往身后一带,与掌风对上,却不由的一呆。
眼前的人,和他有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显然,来的那位,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子霖枫,你又发什么疯!看人就打!”
七七看到那张脸,心也噗通的跳了下,他和李青画没有见过面,但是七七跟李青画打过预防针,和他说过听涛居,居住的人和他有一张一模一样的面孔。
但是,子霖枫由于一直在外处理事qíng,并不知道李青画已经回来了。
他眉头紧皱,嘴里一股甜腥涌了上来,他硬生生的吞了下去,望着面前的男子,疑惑道:“李青画?”
他怎么认识自己?李青画也有着疑虑,不过还是礼貌的点头,“正是在下,你就是子霖枫吧!”
望着眼前小女人一副对他戒备的样子,又对李青画一副保护的模样,他看了看李青画,突然自嘲般的笑道:“我发什么疯……正牌的回来了……你就想不跟我了吗?”
他的眼中有两团火焰在燃烧,他的脸色却苍白的如同黑夜中的鬼,嘴角勾起却有一抹猩红,七七眉头微凝,望着他不正常的模样,他平日都穿银色的宽袍,如月光从天边泻下,自有一股孤傲冷清,今日却穿了一件黑色的袍子,她记得子霖枫曾经说过,最讨厌黑色。
她冲上前去,唆了他一眼,手往他身上一拍,说道:“你又乱想什么…”
手掌根本连一般的力气都没用,子霖枫面色一扭,似疼的厉害,借着微薄的月光,七七看到他光洁的额头有着水滴,她用手一抚他的衣角,都是湿的,望着手中的猩红,她脸色大变,着急又慌乱,“你,这是怎么弄的……”
那样多的鲜血,顺着衣袍滴了下来,他的脸色如此苍白,大概也是失血过多引起的,七七连忙对李青画唤道:“快去,叫云舒来,快一点……”
子霖枫却眸色更沉,暗流jiāo替,竟看不出晦暗,“你又找了男人?”
说话间,无法吞下的血顺着他的嘴角留下。
七七气的一跺脚,咬牙道:“你是白痴啊,这个时候治伤才是最重要的!”将子霖枫的手放在自己身上,她连忙将他扶进屋内。
子霖枫望着扶着自己,又分明比自己要矮小的少女,那眉间的担忧并不像假装的,他心里有一股窃喜,她心中有自己的。
这种认知,让他都有些忍不住的要感谢江水遥那个老女人,若是早知道如此能知道七七对他的心意,他便早这样做了……
不过,现在知道也不迟,温润的面上挂着邪魅的笑容,很违和,又似很矛盾的组合在一起,却恰恰顺眼。
七七将他扶在chuáng上,看见他笑,又是一个白眼,“你还笑!”
口中责怪,一边却找来剪刀,将他的衣服剪开,入手都是湿漉漉的粘腻感,“这伤究竟是怎样弄的?!”
剪开外衣后,白色的亵衣已经被染成暗红。
七七又急又心疼,眉头揪成一团,眼睛又有些酸,“你傻啊!受伤了还不赶紧回来,怎么,怎么搞成这样子的!那么好的武功都保护不了自己!你没用!”
子霖枫躺在chuáng上,瞧着她的模样,心中却是一暖,也不介意她骂他没用了,伸出手拂过她的脸颊,“女人,得你这样的担心,我觉得很值得!”
七七猛的一吸鼻子,听得外面的脚步声,李青画身后跟着柳云舒,满面的yīn寒之气,看着七七房中的男子,又转头看了看李青画,他在睡梦之中被李青画喊醒,本来心里就不慡,李青画说是七七受伤,惊得他连忙赶来,此时看到一与李青画生的一模一样的男子,满面不悦道:“双胞胎?”
七七听他说双胞胎’,怕他想起轻羽的事qíng心里又难过,又怕耽误子霖枫的治疗时间,赶紧拉着他走过来,急急道:“事qíng很复杂,我待会跟你解释,他受了伤,流了很多血,你快帮他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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