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鲜明,记忆活动的流淌。
浮现在他的面前,叫他怎么忘也忘不掉,喝醉了酒的脑子愈发的清醒。
忘不掉……
赫连明镜的突然bào动使得林瑞拉回了神志,酒气腾腾的,身体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连呵斥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在撒娇。
“你……给我走开,我没有心qíng”推开着,欺压在身上游离的手,林瑞确实是没有心思。
而赫连明镜不为所动,好像没有听到。
不料的撕破声响起。
男人沉重可怕的粗喘,声音大的吓人。
像启动的机箱,轰鸣着。
爆满血丝的眼眸,浸浴着翻滚的yù望,炙热灼伤了人的神智。
赫连明镜没有了理智,发了疯,着了魔。
从出浴室的那时刻起,到看到房间里的林瑞,他整个人变了。
林瑞的挣扎,喊叫他听不见。
体内翻搅的热血和贪念,cháo水般袭来,折腾着他,发疯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身体完全不由自己控制。
汹汹燃烧的大火,几乎把他焚烧殆尽。
身体里的每一处血ròu无不叫嚣着,渴望着,想得到释放,想要宣泄。
急急的冲破所有,原始的yù望,像挣脱牢笼的巨shòu,一发不可收拾。
他想要!
想得到可以解脱,可以满足,被yù望bī的要爆炸的身体!
林瑞!林瑞!林瑞!林瑞!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
他满世界的找这个人,心里渴望着这个人,他想要他,疯狂迫切的要得到。
“林瑞……林瑞……林瑞……”炙热的呼喊着,唇里,口腔,舌尖,牙齿,每一处都深深的留下,刻印这名字的主人。
仿若要吞进肚子里去。
那样的痴狂,贪念,缱绻。
“林瑞……林瑞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
林瑞感觉赫连明镜疯了。
退让,呵斥这人完全看不见。
以前,只要他一说什么,镜不会再动下一刻动作,若是生气了,大了点声,这人便自降身份,扯着张冷脸硬是挤出可笑的微笑讨好着,不要他生气。
哪怕是皱一下眉头,都心疼了半天。
而,现在……
“镜,你再这样,我真的会生气。”林瑞的声音冷冷的,冷静的话语和浑身的酒气显得那样的格格不入。
话音刚落,下一刻。
林瑞张大了嘴,忘记了呼吸,猛瞪着大大的眼睛,不可置信。
腰身反shexing的弓起来,弯折一个优美的弧度,曼妙的身姿和细致白皙的肌理,无不引人遐想。
身后那处柔软,羞耻的地方,突兀的被外物私闯进来。
qiáng势,凶猛,没有润滑和前戏。
撕破,鲜血在所难免。
“……镜……你为什么,要这样……”这个时候,做这种事qíng?
而且,还是你,所有人都有可能gān这种事,你有足够的理智,你想gān什么……
林瑞哭了起来,眼泪暗暗的滑落着。
心里的愤恨和无尽的失望。
连,镜都是这样,婆娑着眼,望着在身上律动的人,身上的痛疼和心里的哀伤,让林瑞有种想死的心qíng。
一只酒瓶子高高的举起,恨然的击像作恶的赫连明镜。
碰!
一声撞击声,头顶上飘出一朵血花,赫连明镜身影颓然倒下。
手里紧紧的握着只有瓶颈的就瓶子,白洛川恨恨的盯着昏迷的赫连明镜,唾骂道“这人疯了!”
“……”
后知后觉的林瑞盯着那打破的酒瓶子,边锋锐利的泛着冷冷的寒光,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一百零二章惊变,荒谬伊始!(下)
“大叔,你,你还好吧”
白洛川有些口齿不清,看看林瑞还挂着两行清泪,和手里仅剩下个酒瓶子。
发觉自己有些鲁莽了。
用酒瓶子敲人,这个,是不是太过分啊。
林瑞对赫连明镜还是相当喜欢的,若是因为qíng急,想救大叔,大叔则以为他是故意的和赫连明镜过意不去。
敲破人家的脑袋……
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接受大人的责骂。
也许,大叔会更讨厌他的。
白洛川这样想着,心里更加难过了。
大叔本来就不喜欢他,现在把他喜欢的人打伤……虽然是在救大叔……
可一般的小孩子就算再调皮,在淘气不惹父母开心,外人打了伤了,还是会疼自己的孩子,说别人的不是。
自己的人,做什么事都是对的。
大叔肯定讨厌死他了。
而林瑞还是呆呆的,没有晃过神来。
只怪白洛川太突然了,把赫连明镜弄走有很多方法,偏偏白洛川拿着酒瓶子,就是一砸!
还是脑袋。
搞得像有深仇大恨,不共戴天之仇。
他记得,镜和白洛川向来是挺要好的,也没见到吵架事件。
“小白……呃,你……”
原本被白洛川打的趴下去的赫连明镜此时又爬了起来。
几条血带从发丝头皮里,滑到面颊,狰狞的可怖。
依旧粗喘着,呼吸急促不稳定。
大老远的感觉到这人身上滚烫的热源,迎面扑来。
“我觉得你最好是浸一个冷水澡,不然,你会后悔的。”白洛川警告道。“不准你再那样对待大叔,你这是变相的伤害他!”
白洛川拦在赫连明镜的面前。
赫连明镜很qiáng势,有着凛冽俊朗如雕塑的面孔,五官清冷异常,四肢颀长有力,宽肩圆膀子,胳膊上隆起着肌ròu蕴藏着可怕的力量,胸前和后背皆是深可见骨的伤痕,大大小小的纵横jiāo错在每一寸纹理上,如同一幅奇异的图腾。
赫连明镜不论哪里,都有着不同于寻常人的魄力。
凶狠的目光恨恨的盯着白洛川,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子刺来。
手不知中有些发汗。
白洛川感觉自己被某种可怕的东西钉住了,只要他一动,就会遭到袭击。
“走开!”
喷着火的口气,急不耐烦的赶人。
“我,我不走!”硬着脖子,白洛川不怕死的对上赫连明镜杀人的目光。
林瑞觉得自己应该找个dòng把头埋进去,这样尴尬的场面真的让他无地自容。
像剥了壳的jī蛋躺在chuáng上,看着白洛川执意的阻止,林瑞愈加愧疚万分。
莫晴天的事qíng已经把他弄的疲惫不堪,赫连明镜是个脑子清醒的人,做这样荒唐的事qíng,出乎了他的意料。
又来了一个小白。
小白……
修长的身姿,好看的面容,是很多女孩子喜欢的对象。
还有那种làngdàng不羁的个xing,由内自外的贵族气息,忧郁明媚的笑容。
无一不是一个很好的男孩子。
而此般这样,没有任何的jiāo集,白洛川的执意让林瑞费解。
他不明白,小白参与进来gān什么,已经糟糕透的生活,若小白再进来,那还不jī飞狗跳。
赫连明镜没有说话,他的忍耐xing已经到了极致。
白洛川惊愕的看着从那yīn鸷的眼神你,飞she出来的冷意。
yīn冷刺骨。
似被定住了,手脚僵硬。
yīn狠冰冷的寒意穿透了他的心扉,盛夏的公寓里,白洛川如坠无底的冰窖中。
“小白!……”
身后传来林瑞急急的喊叫,似乎要告诉些什么。
可是他动不了,手和脚没有一处听令大脑的。
所有的被麻痹了,中了邪一般。
一阵剧烈的痛疼从手臂,膝盖,脚踝传来,接二连三爆破空气的咯吱声。
清晰可闻的,感受到骨骼是以怎样诡异的弧度在肌ròu里层变形弯曲。
然后被折断。
“啊!!!”
如同一团烂泥,软弱无力的躺在地上,豆大的汗珠子,像是密集的雨点扑打在俊美的脸颊,衣服顷刻间湿了个gān净。
从血ròu里传出来的痛楚使得,浑身的肌ròu抑制不住的颤抖。
抽搐的像只可怜的小虾米,弓着身子蜷缩在地面上,紧咬的牙关咯吱的颤抖,磕破了发白的嘴唇。
到处都疼,没有一处不是疼的。
手不能伸展,握着拳头刻意的压制着,破碎的疼楚还是间歇的传了出来。
“小白?小白……”林瑞心疼的爬过来,扶起躺在地上的白洛川。
身后滚烫的大手一把给他扔到chuáng上,巨大的冲撞把胃里的酒jīng激dàng翻搅,酒后的副作用,使得林瑞格外的难受,头晕眼花的,挣扎着却是怎么也起不来。
酒劲这个时候上来了,一身藏掖的本领这个时候完全发挥不出来。
努力的撑住身体,想要爬起来。
断掉的胳膊,小腿,脚踝,白洛川使不出一点多余的力气。
撑起来,又倒了下去,又撑起来……
一阵腾空,被人提了起来。
“你……你要gān什么?!赫连明镜,你不可以那样对待林瑞,这样做的话,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后悔的……”
白洛川真的感觉赫连明镜疯了,完全不是平常的那个他见到的赫连明镜。
要抱林瑞,依照林瑞对待他的喜欢,只要允许,一个点头,就可以。
而现在,没有询问,没有商量,没有允许,什么都没有。
qiáng制,野蛮的,掠夺和占有!
跟qiángbào有什么区别,赫连明镜究竟像没有想过,林瑞的感觉?
最喜欢的人死了,又被喜欢的人伤害……
“赫连明镜你不能这样!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后悔的……”
走到玄关处,提着白洛川衣领子的赫连明镜将他抛到客厅里,看着郁卒的白洛川愤怒,黑宝石的瞳眸翻涌,黑色的狂cháo。
“我不会后悔的……”轻轻的声音,似对白洛川说,又似对自己。
片刻的迷茫,和无措的疼楚在凌厉的眸子中,牵连着。
白洛川忘了痛疼,无法相信赫连明镜说出这样的话。
“你!……”
“因为……我爱他……我……爱……他……”门倏然的关上,反锁的金属咔嚓声使白洛川脑袋当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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