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饭吃的gāngān净净,那碗像是被人舔过,一个饭粒都没有,罗惟揉揉肚子,打了个饱嗝,“我好了,差不多该下chuáng了吧?”
在医生通知他可以正常吃饭的时候,他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可是黎远还是bī着他又躺了快半个月,罗惟觉着,最近他和chuáng很有缘,才下来没多久就又回来了……
“歇着吧,你在这儿我还能踏实点,放你出去指不定又gān啥事。”
“我那都是正事!”
黎远哼了声。
“那个……”小心的偷瞄黎远的脸色,憋了几天,也差不多到极限了,罗惟问,“你还在生我气么?”
就是bī着他留在岛上的时候。
“不敢,你是船长,翅膀硬了,我这做小的的,就得接受命令。”
“喂喂!”不满的嘟囔,“我说你咋还跟我记仇了?”
黎远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本来不想搭理他,见他一个劲儿的在那装可怜,黎远也就绷不住了,“这是记不记仇的问题么?关键时刻你把我扔下了,一个人去面对危险,你是怕我托你后腿还是耽误你俩的事儿?!”
“咳……”看着气的脖子都红了的黎远,罗惟尴尬的咳了声,后面那句话差点让他把刚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啥意思,不是打算和青行当家的同生共死了么。”
黎远这yīn阳怪气的话让罗惟恨不得把脑袋扎被里,他捂脸,声音从指fèng里含糊不清的发出……
“我当时哪想那么多了,跟着他走,随时都能死,你说我让谁去gān这事儿,我知道,我是船长,我做这个决定不负责,但是黎远,我和藏青不一样,他有很多甘愿为他牺牲的部下,而我有的,是一群兄弟,亲人一样,我舍得让谁去送死。”
罗惟知道,他说这话就代表他不成熟,他和藏青还有差距,可是他真下不了那个狠心。
说到后面,罗惟的语气越来越沉重,到最后,他把手放下,摞到了一起。
“黎远,有几个没跟你回来?”
话题突然凝重,黎远的表qíng也是一变,看着窗外,他报了个数。
俩手死死的捏在一起,罗惟的语气却依旧平常,“有家的,尽量补偿,没家的,咱给他们弄个好窝,好舒舒服服的睡着。”
他船上全是光棍,但不代表没有兄弟父母,在海上混,死亡在所难免,但是罗惟还是第一次尝试,失去兄弟的感觉……
他的船上,不管gān啥,都是大家一起,同生共死的。
大家,对不住了。
罗惟叹了口气。
心里难受,眼泪随时都能飙出来,罗惟狠劲儿的咽着唾沫,直到把那梗到喉咙的气咽了,才故作轻松的问,“对了黎远,这是什么地儿?”
为让罗惟安心休息,最近发生的事儿黎远一点都没透露给他,如今这伤恢复的也差不多了,就没必要再瞒着。
“这是坤统的地儿,你和藏青,是被樊沐姚救了。”
樊沐姚……
这名字有点熟悉。
看他那样儿,黎远就知道过去他给他上的课都让他就饭吃了。
“樊沐姚,樊项荣的女儿,坤统的大姐大。”
罗惟抽气,他想起来了,不过不是樊沐姚的身份,而是……
他好像忘了什么事。
一件必须要想起来的事儿。
是什么?
揉揉脑袋,他一点头绪都没有,但是潜意识告诉他,要是想不起来,他肯定会后悔,或是比这还严重。
第一一六章 后面jīng彩
坤统,与青行相同,五大海盗团之一。
罗惟真没想到,最后会是坤统的人把他们救了。
说起来,这几大海盗不是冰火不容么?坤统的当家,樊项荣为啥没趁人之危,藏青那会儿已经是随意处置了吧。
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他把他们救了不说,还藏这里。
外面很乱,乱到什么程度连黎远都说不好,樊项荣或是任何一个高级gān部都没在罗惟这边露面,他们只是差人告诉他,现在不太平,等青行当家康复再做打算。
这趟浑水罗惟已经搅合进来了,他根本抽不了身,就只能稍安勿躁,一切都等见到藏青再说。
罗惟和藏青离开后,不出罗惟的意料,廖不凡的注意力立即被他们牵走了,虽然双方还在jiāo火,但他们主要目的是藏青,这边火力削弱很多,不然他们一个都回不来。
船驶离豁口后,廖不凡立即让人去追,海上的船都往那边靠,藏青的人趁机会上岸,把还活着的人带走了。
当时所有人都追着那艘船,廖不凡的猛烈攻击,藏青的船队拼死保护,就在这紧要关头,藏青的增援来了,廖不凡就下了杀心,直接要把藏青弄死。
所幸罗惟反应的快,在他们开始攻击前俩人就下水了。
船被炸了,廖不凡和藏青的人都在抢残骸,管他是死是活,得见到藏青这人。
两方又是一场死斗,在打的难舍难分的时候,坤统的人来了,那场混战算是告一段落,黎远和藏青的人暂时被安置在这儿,坤统派出大量人马去附近寻找藏青。
坤统也参合进来,就廖不凡现在的本事,还不足以和两大海盗团抗衡,所以只能暂时撤退,但他并没有放弃搜找。
双方在抢时间,最后坤统赢了。
黎远知道的就这些,那俩人被救回来后,立即有人通知黎远等人,等他们赶到病房后,罗惟已经做完全面捡查及治疗,正在休息了。
所以黎远也不知道藏青被安置在何处,不过听说藏青恢复的不错,腿也没废。
坤统上下为他,真是尽心尽力。
藏青的消息不知道,罗惟觉得他应该记起的事qíng也一点头绪没有,正在那和自己较劲,面前就多了块手表。
顺着那表往后一看,沉稳的脸出现了,“行了,拿去用吧。”
“弄好了?”这表沉稳拿去调整了,除了维护又按照罗惟的习惯改进了下,虽然外观看起来没啥区别,但绝对是升级版。
“嗯。”罗惟康复了,沉稳也不再忌讳,掏出烟就点。
“谢了!”戴到腕上,罗惟左右看了看,这重量让他的心都实成的,这手表帮了他不少忙,无论是在俱乐部还是在荒岛。
沉稳很少露面,照顾罗惟的工作都是黎远在做,难得见到他,罗惟就问了问关于临走前给沉稳塞给他的戒指,“这个……你还没说,是做什么的。”
他俩聊着,黎远就想到外面走走,不过刚走两步就听到这话,沉稳的东西都挺好玩,没有男人不喜欢这个,黎远忍不住回头看了看,罗惟此刻正把手掌张开,指着其中一个戒指看沉稳。
沉稳还是那样儿,相当的沉稳,他温吞的抽着烟,看着那烟雾散开,又吐出一团,他这似有心事的模样,让罗惟下意识的往手指上看了眼,这时沉稳才吐出一大口烟,像是下了决心一样,缓缓开口……
“那,就是枚戒指。”
罗惟挑眉,丫又来这套?!
不过沉稳这次没卖关子,看着空气中残存的烟雾,那模样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似忆起往事般,平淡,又带着点酸涩。
“这戒指算不上是祖传,但也是奶奶给妈妈的,妈妈说,将来我遇到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就把这个给他。”
沉稳这话,配上他那表qíng,让罗惟不只如何反应,喉咙滚动,可能是被沉稳传染了,嗓子里有点发酸,他真没想到这戒指竟有着这么沉重的意义……
“你别多想,当时那种qíng况,我只是想告诉你,这戒指对我来说很重要,你替我保管,等你回来,再还给我。”
兴致勃勃的等围观的黎远意外的看向沉稳,这时后者的烟已经烧到根部,他将烟一掐,潇洒的站了起来。
“还是先放在你那儿吧,好像,不太希望你还了。”
沉稳说完这话,像是卸下了什么负担,微微伸展了下肢体,轻松的离开了,他一走,黎远也跟了上去……
把罗惟一个人儿留屋里纠结。
门外。
黎远冷冷的斜着旁边的家伙,“承认你的发信器出问题了会死么?”
那股子淡淡的忧伤门一关就不见了,沉稳依旧从容潇洒,手cha在裤兜里闲庭信步,完全没有做了坏事的自觉。
沉稳给罗惟的是发信器,一旦与罗惟失去联络,通过发信器他们就能找到他。
可是,这个发信器有个致命的缺点,不是太防水。
罗惟游了那么久,发信器就失灵了,所以他们一gān人等围在机器前,傻了吧唧的等了几天也没信号。
不过,这事儿可不能让罗惟知道。
勾住黎远的肩,用力一拽,俩男人肩膀就撞上了,沉稳低着脑袋,微微侧头看着靠过来的黎远,没笑也没表qíng,但却很认真,包括搂人的力道都相当的大,“这事儿,不能告诉他。”
他说完,就放了手,再看那男人轻快的背影,黎远猛抽嘴角……
他是魔鬼么?
他一定是魔鬼。
然后他不知道该怎么同qíng他家罗惟……
沉稳那几句话,够他纠结一阵了。
……
这一住就是一个多月,加上之前养伤的一个月,他在这儿待了快俩月。
罗惟的身体早就恢复的妥妥当当,没啥事就跑到外面的糙坪揪糙皮玩,因为他实在太无聊了。
坤统的人啥都不和他们说,与其说是被保护,罗惟总有种被监禁的感觉,看着指头上绕着的绿色,他一用力,叭的一声糙就断了,然后他叹了口长气,那声音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
“没想到青行当家这么帅啊!传闻那么吓人,什么凶残狠毒的,我还以为他是个一脸横ròu的家伙呢,可是……啧啧,形象好,气质佳,还有那霸道模样。相貌堂堂,年轻有为,还是海盗头子,这可比高帅富值钱多了。哎呦别说对视了,看到他侧脸我都心跳加速啊!他一说话,我真是……”
“又犯花痴了不是,”推推同伴,将她从美好的幻想中唤醒,“他再帅也是妖姐的,少在那合计那些没用的,你是没看到他对妖姐多温柔,多体贴吧,俩人站一块,郎才女貌,多登对,咱们能看看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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