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的秘密_苏格兰折耳猫【完结+番外】(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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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淮越顿了下,说:“那都哪年辈的事qíng了!”

  他曾受过伤,不过那是在特种大队的时候的事了,轮到现在都过去多少年了,老太太无非就是想找个借口不让他走。

  席少锋说:“我已经告诉你妈说我理解她了,行了,你回去吧。”

  “我五分之四的兵要去灾区。”

  “那你就留下来看住剩下的五分之一!”席少锋斩钉截铁,“这留守的兵,思想qíng绪也得照顾到,个别家在灾区的,要特别注意……”

  “思想工作得政委来指导!”顾淮越据理力争。

  “谁做都一样!”席少锋挥手,不愿意再跟他费口舌。

  顾淮越失笑了:“您这个顺水人qíng做得轻松,转身就让我五分之四的兵把我给比下去了。那也行,到时候他们回来,我卸了肩章脱了军装给他们接风!”

  “你——”席少锋气结,敢拿这个来威胁他?这小子是胆肥了不是?!

  顾淮越敛起笑容:“席叔,我记得在西藏当兵的时候也遇到过一次qiáng震,那时候团里调了许多兵去救援,由您牵头,出发前您在队伍前说了一句话,您还记得是什么吗?”

  席少锋瞪着他,顾淮越不紧不慢,一字一顿地说:“您说,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这句话他记到现在,几乎是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现在正是重危,我还不怕,您就怕了?”

  席少锋被他说得沉默了几秒,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哑着声音道:“你去吧……”

  “席叔。”

  席少锋整了整他的肩章:“出发前,给你妈打个电话……”

  顾淮越笑,敬了一个礼:“是!”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席少锋拿起听筒拨了个电话出去,嘟声响了两下就接起,看来那头的人是一直在等着。

  “怎么样?”顾老太太焦急的问。

  席少锋不知道怎么说,不过这沉默就说明了一下,那头叹了一口气,挂了电话。

  这小子!席少锋不禁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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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尼,咋着字数又不够了。

  更新看作者有话说

  作者有话要说:一辆辆军卡在cao场上集结待命,物资发放基本已到位。

  顾淮越将车子停在楼下,飞快地向里面走去。通讯员小马见他迎面走来,忙站住敬了个礼:“参谋长,上午家里来过电话。”

  他怔了下,点了点头:“知道了。”

  第二梯次的救援队伍开拔在即,事qíng非常多,而且那些家在灾区却没有编入救援名单的兵的qíng绪需要照顾到。部队里在尽全力帮他们联系家属,但也有个别没联系到家人心急如焚的兵。

  乔副师长已经率先遣部队进入到灾区受灾较为严重的地区,第二梯次的兵将由他和刘向东亲自带领挺进震中。

  不一会儿,小马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进来了,说是几个留守的家在灾区的兵喝了点儿酒,正在闹事儿。

  顾淮越忙中抬头,皱了皱眉:“怎么回事儿?”

  小马摇了摇头:“我是听说,在第二食堂,刘师长已经过去了。”

  B市距离Q省较近,受大灾影响的天气变化多端,此刻虽已是八月,温度却不高。再加上昨天夜里刚下了一阵雨,今天早上起chuáng便感觉到yīn冷yīn冷的。

  顾淮越大步向食堂走去,这会儿又开始飘雨了,可是第二食堂前面却站了一排的兵。站在在前面的,是师长刘向东。这位线条粗犷的山东汉子原本看上去就容易让人产生敬畏,此刻冷着脸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更显得凶煞了。

  高翔站在他旁边,看见顾淮越忙向他走过去。

  “怎么在这儿训,范围一扩大影响不好。”正是晚饭时间,来往的都是兵,看见这个奇怪的队伍,也都不由自主地站住了。

  高政委说:“这是老刘故意的,说是以儆效尤。”说白了就是杀jī给猴看。

  顾淮越抿抿唇,不再说话。

  刘向东站在食堂路边的台阶上,头一抬,视线越过面前这排兵的头顶。这群兵家都是Y县的,可是全不在救援名单之列,归心似箭又愁苦满腹,喝了点儿酒也成这样了。

  刘向东清了清嗓子,他最近光是喊话已经喊了不下十次了,嗓子早已哑的不成样子,可以压低声音,说出来的话就多了几分威严:“立正——”

  他凝聚视线,看着面前这六个脸色通红的兵,他们脸上都有大片的水渍,不知是这雨还是眼泪。

  “全体都有,听我命令——把军装给我脱了!”

  此言一出,别说那六个兵,政委高翔都懵了:“这老刘是搞什么?”

  顾淮越心里却有谱:“没事儿。”

  六个闹事兵被镇住了,一时间忘记了执行命令。刘向东面无表qíng地看着他们:“怎么,听不见我的命令?脱!”

  穿的是夏常服,接几个扣子就脱了,只剩下里面的白色背心。刘向东瞥一眼背心上拓印的一个红色圆圈里的八一字样,又说:“背心也脱。”

  这回是毫无疑义地执行命令了。

  雨水浇醒了被酒jīng麻痹的神智,六个兵赤着上身直挺挺地站着。

  “站在这里给你们醒醒酒。”刘向东说,“这军装暂且就先别穿了,等什么时候像个军人了再给我穿上!”

  他站定,看着他们说:“没让你们去还委屈你们了?!看看你们这副熊样!”

  不是他们心狠,而是这是不得不考虑到的问题,这些兵现在意志比较薄弱,为防出事,他不敢贸然带他们去。

  刘向东厉声道:“军人之命,与国同殇!国家面临重殇之际,你们就只是这副样子吗?还想去救国救民?扯淡!”

  说完,一瞬间寂静过后,这六个当中就有年纪小的兵扛不住他的质问,低头呜咽出声:“我想家,想我爸妈,我当兵两年没回家,我想回家……”

  一时间场面变得伤感起来,刘向东放缓了声音,用沙哑的声音低低说:“要相信你们的战友,只要有一个鲜活的生命就算废掉双手也会把他们挖出来!明白吗?”

  问的是这六个人,回答他的却是所有的人:“明白——”

  刘向东凝视着他的兵,终于笑了笑,很快又敛起笑,命令道:“听我命令,把衣服穿上!”

  待得他们穿上衣服后,刘向东亲手替他们整了整肩章。

  顾淮越和高翔站在人群之外,高翔笑了笑:“不知道老刘啥时候这么会做思想工作?”

  顾淮越也笑了下,并未搭话。神思一转,便忽然想起了远在C市的某个人和某个小朋友,这种时刻,他竟然会忽然想起这两个人。

  他戴上帽子往回走,又看见小马向他跑来,这小子今天是比他还忙,顾淮越蹙眉:“又有什么事?”

  明天一早就要出发,此刻他的神经已是高度紧张!

  小马表qíng是惊讶的,连带着说话也不利索了:“刚刚门岗打过来一个电话,说是有人要见您,可是没有证件,门岗不给进,会不会,会不会是……”

  话未说完,眼前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小马硬生生将后头的“嫂子”两个字给吞了进去。

  他想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到门口,可是来来往往都是忙碌的兵,顾淮越只好克制自己放缓速度,直到他看见那道静静执伞等在电子门外的身影,才全然不顾地走了过去。

  可是依旧有没眼力界儿的,刚调来没多久就站岗的勤务营小兵还不认得面前这男人是谁,不过一看这军衔叫首长准没错。

  “首长,这位没证件的女士想见参谋长,是不是给参谋长要个电话过来接人?”

  “不用了。”他哑着声音说着,视线牢牢地定在她的身上。

  而严真也看见了他,握着伞的手在不由自主地颤抖。

  士兵有些不解,而顾淮越用一个动作消除了他的不解。

  他大步走过去,伸手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用力抱住——以一种快要捏碎的力度。

  不知道抱了多久,也不知道被注目了多久,直到严真推了推他,说了声疼之后,顾淮越松开了她。

  有几个月没见她了,拉远了看,除了神色有些疲倦之外,还是跟之前一样漂亮。他顺了顺她被风chuī乱的长发,“怎么忽然来了?”

  严真低着头,闷了片刻,抬起头,努力撑出笑容:“就是想来看看你。”

  可是无论怎么笑,那双有些红肿的眼睛却是瞒不了人。

  顾淮越只感觉内心像是被针扎了,疼不厉害,却很尖锐。他接过她的伞,握住她的手:“走吧。”

  “去哪儿?”

  “回家。”

  回的是那栋小红楼的家。

  这边房子很空,因为他有家属偶尔来部队,便一直留着这一套。前不久刚收拾过一回,现在简单打扫一下就行了。

  顾淮越收拾完毕,见严真仍戳在门口,不由得皱眉走过去:“怎么还站在门口,赶紧进来。”

  严真似是刚回神,踱步进来。

  他握了握她的手,很凉。

  沉吟了片刻,顾淮越走到卫生间开花洒试了试温度,水很凉,好在部队一直有供水,过了一会儿就慢慢热了起来。

  “冷不冷,洗个热水澡暖暖。”

  确实很冷,九月初的天气,掩不住阵阵凉意。严真点了点头,向卫生间走去。只是还没走到门口,就被顾淮越叫住了,顾淮越无奈地笑了笑,递给她一件他放在这里的军衬:“没别的换洗,洗完澡套上这个。”她只穿了一个薄薄的线衫。

  严真接过来,冲他微微一笑,走了进去。

  门一关上,严真仿似才回过神来。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试图咧出一个笑来,可是那样的笑容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刚刚给他看的,就是这样的笑吗?

  她苦笑,打开花洒慢慢地冲着。

  上午老太太给席司令打的电话,听席少锋在那头有些迟疑的语气,她就知道,他是必去无疑了。

  他是个军人,她知道,他一定会去,所以没等老太太挂了电话,她就直接奔赴飞机场了。

  洗完澡,她套上穿在她身上显大的军衬向外走去。而小马已经从食堂打开了饭菜过来,这趟来得急,家里什么东西都没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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