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冲着她憨笑:“这是炊事班班长开小灶做的,专门给嫂子的!”
说完,就被顾淮越轰走。
“饿不饿?”
她摇头。
“那累不累,去休息一会儿?”
依旧是摇头。严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目光淡淡的,眼睛湿湿的。
这种眼神让他有些无法承受,她明明什么也没说,可是其实她什么都说了,他走上前,抱住她:“严真,别这样……”
她靠近他的怀里,终于动了动,反手抱住了他,声音哑哑地说:“我没事儿,我来得太急,还没想好要跟你说什么飞机就到了,我刚刚洗了一个澡,想好了。”
她仰头看着他:“我不是来挽留你的,真的,我只是想来送送你,行吗?”
行吗?
她这么问他,他还能拒绝吗?
他低头凝视着她,没有开口。这短暂的沉默让她有些窒息,舔了舔唇,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被他打横抱起。严真惊吓一声揽住了他的脖颈,一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任由他将自己抱到chuáng上——然后,重重的吻压下来。
像是一只择时而噬的豹子,他的吻来的很突然也很急切。轻咬了下她的下唇,迫她微张开口,温热的舌顺势而入,似要占有她的一切。
严真被他夺取了所有的神智,是剩下双手无意识地揽着他,承接着他的吻。不知过了多久,他带着她翻了个身,终于放开了她,严真身子瘫软下来,无力地想下滑去。顾淮越连忙用手控住她的腰,将她带了上来。
就这样,她趴在他的身上,与他这样对视。
“严真……”他喊着她的名字。
“淮越。”她枕在他的肩头。
“嗯?”
“我在家等你,和珈铭一起。”
他怔了下,仿佛有股汹涌的暖流从他心头流过,噎得他说不出话,半晌,他才声音沙哑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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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老二终于不淡定了吧,终于知道láng吻了,囧。貌似láng吻最近不是个好词。
额,我本来想写H的啊,我发誓我是真的想写啊,可是我现在一看,又觉得这不是一个好时机。
啊,总之我欠这两人一个H啦,我一定会写的,作为番外也好!
这章后面有点儿潦糙,但是今晚很困了,先这样吧,明天或许会小修,下章周五或者周六更新!
52
52、52、 …
52、
顾淮越走后,严真有一段时间有些纠结。
不敢看电视,因为到处都是瓦砾般的房屋,塌陷下去的地面,怀里搂着逝去亲人默默啜泣的人们,还有睁着一双眼睛无辜不解地看着这个世界的孩童。
灾难挟着悲伤一同席卷了这个前几日还平和安详的小县城,连绵的细雨和不定时的余震更是加重了人们内心的不安和躁动。
可又控制不住地想要看电视,在一群群湿透的绿军装中,想要寻找那个人的身影。
她还真见过一次,那时候客厅里的电视开着,而她在厨房做饭,小朋友在沙发上摆弄他的存钱罐。
这几天学校正在号召师生们为灾区捐款,小朋友一回来就去房间把存钱罐抱了出来,数着。严真看着他,微微露出一个笑。
或许小孩子不能理解这场灾难的危害xing,但是他们都有一颗柔软的心。
刚炒完一个菜,还没来得及装盘,就听见顾珈铭小朋友在外面咋咋呼呼的:“严老师!严老师!”
她手都来不及擦,急忙走了出去:“怎么啦?”
小朋友眨眨眼,指着电视说:“爸爸!首长上电视了!”
她立刻掉头去看。
因为雨水和刮风的缘故,电视画面有些不清晰,她只能看见一群兵将一个老人从塌陷的房屋下面挖了出来。
记者在电视里扯着嗓子播报着,因为长时间闷在里面,没有水也没有食物,房梁砸下来压中了老人的大半身,抬出来时,老人已经逝去多时了。又多了一具冰冷的躯体。
尽管老人已经无知无觉,可是那群兵还是尽可能的小心翼翼,小心翼翼地将老人放在了担架上,为老人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遮掩。是他上去盖的,盖完之后,所有在场的兵都站成两排,端正的行了一个军礼。
这算是为这位逝去的老人举行的告别仪式,简单粗糙,却揪住了在场所有人的心。站在电视机前的严真也禁不住捂住了嘴角,红了眼眶。
小朋友扯了扯她的衣角,向她蹭了蹭。
为了掩饰qíng绪,严真胡乱地揉了揉他的小脑瓜,直到小朋友的脸蛋皱成了包子,她才破涕为笑。
周末的时候,严真将小朋友送到了林家。
这次是宋馥珍亲自打的电话,挂断电话之后严真询问了小朋友的意见。小朋友皱了皱眉,没有拒绝,只是问了她一句话:“我要走了,你一个人在家行吗?”
这小家伙!
严真哭笑不得,心里却涌起一股暖意:“去吧,你外公外婆想你了。老师你就不用担心了,扛得住!”
再不济也是顾小司令的后进兵呢,可不能关键时刻扯后腿。
林重博的身体早些时候落下了病根儿,轮到现在了心脏上又出了毛病,时不时地需要入院观察。前几天身体又不舒服,进了军区总院,今天刚出院。出院第一件事就是要宋馥珍给顾家打电话,说要见见小朋友。
严真见到宋馥珍不免有些尴尬,而宋馥珍比她经历的多,能勉力保持面上的镇定:“来了。”
“嗯。”她将小朋友的书包递了过去,顺便在门口换了鞋进屋。
宋馥珍俯□,笑着用手贴了贴小朋友ròu乎乎的脸蛋,这几天C市也总是下雨,夏季走得悄无声息,又到了一场秋雨一场寒的时候了:“冷不冷?”
小朋友嘴里吃着糖,嘴巴也特甜:“不冷,外婆。”
宋馥珍慈祥地笑了笑,小朋友地这张脸,遗传了林珂三分,尤其是那双小眼睛,机灵清澈,像极了小时候的珂珂。她每次看到这双眼睛都要忍不住想起女儿,想看,又不敢多看,因为看多了她也会想多,夜里便再也睡不着。
林重博说她是愧对女儿,心虚,所以面对珈铭的时候怎么也自然不起来。那天在医院里,她想,或许老林说的很对。孩子有什么错呢,那么可爱的一个孩子,他能有什么错呢。所以回到家里她抱着珈铭痛哭不止,吓坏了小朋友。
她招招手,换来了家里帮忙的阿姨:“你带珈铭去楼上看看他外公。”
小朋友一步三回头地看着严真,严真向他笑了笑,挥了挥手。
转过头来,才意识到现在只剩下她和宋馥珍面对面了。打心眼里,她还是有些忌惮她的。
“去客厅坐坐。”
“好。”
宋馥珍亲自沏了一杯茶送到她面前,严真连忙说了声谢谢,端起来轻啜一口,有淡淡的香气。
“林老身体还好吧?”
宋馥珍稳坐着,“一直那样,用他的话说,人老了,零部件都不管用了,时不时地得让医生给擦点儿油才能继续运转。”
严真听了,会心的一笑。
其实这次林重博的qíng况有些危险,送进医院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经过一番紧急抢救才抢救过来。等到他醒了,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梦见女儿了,梦见自己上鬼门关走了一趟,梦见了自己的女儿。出了院对她说的第一句话说,想见外孙儿了。
宋馥珍将这一切都压了回去,不再去想,只是问:“淮越怎么样?”
严真盯着jiāo缠的十指,说:“还在灾区,这几天一直顾不上联系。”
宋馥珍叹了口气:“忍着吧,谁让你选择了军人当丈夫,以后要经历的事qíng恐怕还不少。”
这样熟稔的口气让严真忽然意识到宋馥珍也是一名军嫂,经历过的恐怕不会比她少,只能比她多。
宋馥珍被她打量的有些不自在,按了按嗓子,轻轻咳嗽了两声。
严真立刻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喝茶。
“我听李教授说,你准备再返校深造读研究生?”
听宋馥珍这么说,严真一下子想起她教授的身份,喝进嘴里的茶把她噎了一下,她不禁用手捂着嘴咳了起来。
宋馥珍也是被她这动静下了一跳,抽出来一张纸巾,递到了她面前。
严真红着脸擦gān净水渍,回答宋馥珍提出的问题:“是有这个打算。”
“选好学校没?”
“还在选……”
“试试我们学校怎么样?”
“嗯?”严真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
宋馥珍gān脆放弃了试探,直接说:“我是说,来我们学校。”
“呃,我……”严真一时有些语塞。
“Z大的名气你也是知道的,不过那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来。”
不想是假的。但是……
“我,您……”严真犹豫了片刻,问,“您为什么想让我去?”上一次她毫不留qíng的否定她现在还记得呢。
“很简单,导师都想要勤勉刻苦的学生。”宋馥珍说,“你不用担心,我不会给你走后门,一切还是按照程序来,您尽管准备你的。”
严真只好苦笑:“我会认真考虑您的意见的。”
“嗯。”宋馥珍应了一声,心不在焉端起茶来喝。
室内陷入一阵沉默,严真向窗外看了看,忽然听见院子里亮起了两道车灯。车子在院子里停稳,车灯灭了,从上面走下来一个穿着军装的人,借着客厅的明亮的灯光,严真看清了那个人。
宋馥珍自然也看见了来人,眉头一展,亲自去开门。打开门,笑眯眯地迎着:“孟川来了——”
来人正是沈孟川。
沈孟川穿着一身挺括的军装,穿戴整齐,非常符合我军内务条令对军容风纪的要求,美中不足的是,他的一只手的袖子挽起着,上面缠着一圈儿绷带。
沈孟川看见她很诧异,顿在了客厅入口,直到宋馥珍催他坐下,他才抓抓头发,挨着沙发坐下。
趁着宋馥珍去厨房沏茶,他犹豫了片刻,才说出了一句:“你也在啊。”
严真努力镇定,笑了笑:“嗯。”
沈孟川也笑了下,还想说些什么,宋馥珍已将茶水端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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