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著糙根的睡颜许久,寒恺修心里的感觉很复杂,有爱有怨也有恨……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放弃了想抱抱他的想法。
对你,我终究还是狠不下心。
(13鲜币)xing根xing福 (生子) 糙根要回家
*
这一觉,糙根睡的非常满足,他的生理锺一向都很准时,醒了却不愿睁开眼睛;在如此静谧的环境中自如的醒来,不由的让他想起六年前,在男人怀里醒来的日子。
真的是怀念啊!
男人睡过的大chuáng,靠过的枕头,似乎还留有他的气息,不会有不习惯,反而qíng不自禁的想要赖chuáng。
薄薄的被单盖在身上,关紧的窗户隔绝了外界的嘈杂……糙根霍然睁开眼睛。
他回来了吗?
小心的下了chuáng,糙根飞快的跑向对门,“小李,小李……你起chuáng没有?”
好一会儿,小李才睁著惺忪的眼睛来开门,“怎麽了?”昨晚送走寒总後才睡,他现在还困到不行。
“昨晚……昨晚修……我是说寒总是不是回来了?”
一激灵,小李的瞌睡虫跑了一半,“寒总没回来啊,你怎麽这麽说!”不会是寒总有留下什麽痕迹吧,让他保密自己却这麽不小心。
失望,糙根飞扬的眸子淡了下去,“没什麽,只是昨晚我明明没有关窗……”
“说不定是你半夜起来关的,自己没什麽印象而已。寒总他刚刚才来过电话,他那麽忙不不可能回来啦!”这个……不算是欺骗吧!
“他有没有问起过我……们?”糙根很期待。
“这个……寒总没有问到你们!”糙根,我不想骗你,寒总jiāo代的我也没有办法啊。
“这样啊,没事了,你继续睡,我出去买点早餐!”糙根落寞的转身。
修,你是真的讨厌我了吗?就连问都不愿问一句,连三宝你也不要了吗?
买完早餐回来,三宝已经醒了,正咬著手左顾右盼,似乎正在寻思著这是哪里。
糙根抱起他,三宝的手揉著眼睛,很没jīng神的垂丧著头。
棉花棒沾著药水再把三宝全身都擦了一遍,糙根边替他穿上小衣服边说道,“宝宝,今天马马要出去,你在这里跟李叔叔玩,等爸爸回来,好不好?”
小脑袋在糙根胸口摇啊摇,“要马马……”
裤子还有点湿,糙根换了件寒恺修的汗衫,套在三宝身上像是长袍,“你已经快六岁了,要听话,马马会尽快回来,你不能闹……”
chuáng垫软绵绵的,三宝抓著糙根的手站稳,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奇怪衣服,一串口水流下去,“……”
不要这个,不漂亮!
“没有衣服换啊,这可是爸爸的衣服,宝宝将就著穿,晚上给你带新衣服,好不好?”
不闹腾了,三宝乖乖的让糙根抱著,再次敲开了小李的门。
小李在讲电话,边把糙根让进房间边挂断了电话,“这是……要出去吗?”
糙根把早餐递给他,“……不怎麽热了,将就吃点吧。我要回去一趟,你帮我照顾下孩子,下午的时候我就回来了!”
昨晚没回去小瓶该著急了吧,糙根的电话被寒恺修扔了,他想回去跟小瓶打声招呼,免得她担心。
不用说自然被小李拒绝,刚刚才接到寒总的电话,三申五令要他看好这两个祖宗,他哪里敢放糙根走,况且刺蝟一样的小祖宗也不见得肯让他带。
糙根不会qiáng人所qiáng,被拒绝了也只是蹙著眉独自发愁。
三宝不懂糙根的心,估计是被大大的房间吸引了,乐陶陶拉著糙根的手到处转,一路走一路跌。
小李站得笔直,岗哨一样,心脏随著三宝跌跌绊绊的小身板起起伏伏。
祖宗,别再走了,再走下去我的心脏承受不起啊!
好不容易三宝消停了,小李倒了杯水过来,“糙根,我很好奇,你跟寒总怎麽会认识?”
喂三宝喝了两口,糙根喝光剩下的水,把杯递还给小李,“这……凑巧吧,嘿嘿……我也不知道怎麽说,总之认识几年了!”
“那你认识寒总的妻子吗?”
妻子?
糙根一愣,“不……不认识。怎麽忽然这麽问?”
“看你跟寒总挺熟悉,怎麽会不认识寒总的妻子?当年寒总的妻子车祸去世了,寒总差点就跳河殉qíng……我们都觉得能被寒总这麽爱的女人,一定很与众不同!”
糙根瞠目结舌,“车祸?他的妻子车祸去世了?什麽时候的事qíng?”
“你不知道?”小李诧异,“当时新闻都实况转播了。”
呼吸被堵塞住,糙根的眼前一片迷蒙。
当年,家里都发生了什麽事qíng他是真的不知道,跳河……修,我都对你做了什麽啊!
把三宝放chuáng上让他自己玩,糙根稳定著声调,“你能把当年发生的事qíng好好跟我说说吗?我想知道!”
小李本想拒绝,见糙根的眼泪都到边缘了,他没有办法说不,“幸好当年我有保存一些视频,我开电脑给你看。不过,你不能让寒总知道我跟你说过这些,他特别反感别人讨论他妻子去世的事qíng。”
“为什麽?”
“我猜想也许是太爱了吧,相爱的两个人永远都没有办法接受对方已经永远离开的事实!”小李开了笔电,顺口说道,“我还见过寒总的两个孩子,个个都好聪明,无法想像寒总的压力,既要忙事业又要照顾家庭,噢……对了,寒总还一直在照顾他双眼失明的岳母。能让我敬服的人很少,寒总算是第一个。”
失明的岳母?糙根再次愣住了,“你是不是弄错了?”哪来的失明岳母!
“什麽……找到了,这个就是当年寒总妻子出事的地方……你看,桥栏外的人就是寒总,当时的qíng形真的好惊险,差一点寒总就跳下去了!”
模糊的双眼看不清画面,寒风冰雪呼啸的声音jiāo杂在一起,像是一把谴责的伐刀。那麽冷的天气,那麽绝望的男人……心脏在呼吸的每个瞬间被揪紧,反复的旋转扭拧,窒息的痛已经击散了他。
“啊──”
画面在剧烈摇晃……桥栏外的男人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消失了,糙根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板上。
“糙根,你怎麽样了?”小李忙将他扶到椅子上,“……身体怎麽这麽冰?天啊,你怎麽抖成这样?是空调开大了吗?”
感觉气上不来了,糙根示意小李,“你……你让我静……静……”
狐疑的小李默默开门出去了,留下抽著气呜呜直哭的糙根。
老公,对不起!
我错了,大错特错,我犯浑,不该离开你,不该……
“咚──”沈闷的重物落地声。
几秒锺後,“哇──”
三宝从chuáng上栽下来,脑袋重重磕在地上,眼泪迅速的飙了出来,大张著嘴哇哇大哭。
“……马马,痛……呜呜……”
一脸的泪花,糙根很勉qiáng才挪到chuáng边,“……来宝宝,不哭啊,马马揉揉就不痛了……”
揉揉就不痛了,有些伤真的能chuīchuī哄哄就过去了吗?
曾经以为,离开是为成全他。
曾经以为,离开才能不绊住他。
曾经以为……一切的曾经以为都是错误的。
小小的屏幕上,背影佝偻的张妈,小猫一样无力哭泣的孩子,地上宛若死尸的男人……都是他的亲人,他放在心口上的ròu啊。
“糙根,你为什麽总是这麽自以为是?为什麽总是这麽愚蠢……啊!”
嘶哑的叫喊久久在房中回旋,门外的小李禁不住心跳了几跳。
要不要……给寒总打电话啊?
三宝惊奇的睁大眼睛,渐渐停止了哭声,“宝……宝宝……”挥著小手想要亲近,三宝贴著屏幕想去碰触繈褓里冻得小脸通红的小婴儿,口水叭嗒叭嗒滴在电脑键盘上。
“……这是哥哥,这是姐姐……还有爸爸跟奶奶……宝宝你都要记住!”
大宝!
二宝!
看著两个在寒风中啼哭的孩子,愧疚涨满糙根的胸臆。
他的孩子,现在长成什麽样了?小李说他们都好聪明,一定长得像寒恺修,真的好想看看他们!
“宝宝,等爸爸回来,我们就回家!”
失明的岳母,会是……那个待他如亲子的张妈吗?
(13鲜币)xing根xing福 (生子) 你终於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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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根天天盼,寒恺修一直没有回来,掐著手指算日子,都已经一个多星期了。
三宝也难得的乖顺,没有吵闹著要出去,其实小家夥也是很容易满足的,一个新奇的小玩意都能玩上一两天,更何况天天跟糙根在一块,乐得他整天合不拢嘴。
“小李,你打电话问问寒总什麽时候回来啊!”
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糙根可怜巴巴的望著头痛的小李。
“寒总工作很忙,我不敢贸然去打扰他,到时候了自然会回来!”
千篇一律的回答,刚开始糙根还傻傻的相信,现在……他很怀疑。
接受不了糙根猜疑的眼神,小李心虚的别过头。
说谎很不好,跟老实的人说谎更加良心备受谴责。
寒总,你一定要给我加工资!
既然决定了要回去,有些事qíng就必须要解决。
小李专门跑了一趟,把小瓶接了过来,当然,这也是征寻过寒恺修的意见。
G城没有什麽好吃的,小瓶小口小口的吮著吸管,刚刚榨出来的甘蔗汁,再加上几粒冰块,很慡口很解渴。
糙根身上穿著寒恺修的短衣短裤,很宽松感觉很家居,他捧著一盘西瓜进来,不大的桌子上已经放了好几种水果。
“糙根,你别这样,有什麽话你就直说吧!”他们面临的是什麽小瓶心里有数,想到分离的那一刻,她好心痛。
“等下还有火龙果跟荔枝,这里都没有,你一定会喜欢吃!”糙根想把所有好吃的东西都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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