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压力没了,糙根松了口气,阖上眼准备好好的睡一觉,伺候这个如láng似的虎的男人真是吃不消。
须臾,软软的一团塞进怀里,糙根看著睡得口水直流的三宝,喜笑开怀,“我的宝宝真乖,竟然能自己睡觉了。”
睡梦中闻到熟悉的气息,小脸蛋上漾开朵朵笑花,偎进糙根怀里,“马马……”
有人吃味了,“这个小王八蛋一来,我就成透明人了!”
“说什麽呢,跟孩子你计较什麽呀。”
嘴里抱怨,心里对这个吃足了苦头的儿子却是疼得慌,摸摸儿子的小脸,寒恺修心忖,“什麽时候才能听到你叫我一声爸爸啊!”
空调温度再调高两度,晃眼的白炽灯也关掉了,只留下一盏小灯,淡淡的光晕散发出幸福的味道。寒恺修的吻落上唇间时糙根醒了,“你要出去吗?”
“晚餐想吃什麽?”明天要回去了,今晚的饯行晏不管怎麽都要去露个面,也是他们的一番心意。
“都可以的!”他只想睡觉,“三宝的牛奶喝完了,别忘了买……”
“嗯!”应了一声,寒恺修半天没动。
糙根狐疑,“怎麽了?”
搭在被外的手有些凉,寒恺修握住他,“老婆,我害怕!”
“……”
“我害怕一转身,你又不见了。”
糙根一愣,眼睛开始热,“傻瓜,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永远都不会了。”
外人眼里的寒恺修冷酷高傲,面具褪除,寒恺修只是一个卑微的想要留住所爱的普通男人,什麽自尊骄傲,在糙根面前统统都放下了;酸的甜的……各种滋味涌上来,酸的是对男人的爱,甜的是对男人的qíng,糙根咬著他的手背,动容的泪花止不住。
他爱他,一辈子都只爱他!
饯行宴後,自然离不了要到酒吧乐一乐,好些人到G城都没有去过赌场,很是向往,知道大家的辛苦,寒恺修授意小李安排好没有尽兴的众部下,记挂著糙根孩子的他在划拳赌酒还没热哄起来就先一步离开了。
开车绕了点路,在一家酒楼里点了几个特色菜,还特意咛嘱厨师用料的时候要注意哪些细节,细心的态度惹的替他服务的女经理脸红心热起来。
打包需要些时间,寒恺修坐在车里慢慢等,糙根喜欢吃这家的东西,等再久寒恺修也甘之如饴。
明天就可以回家团圆了,心里即喜又忧。糙根要回家的态度很坚决,可是想到小瓶,寒恺修又有点忐忑。
小瓶小李两人明显的不对劲,吃饭的时候两人隔了老远,都是若有所思的模样。
但愿……糙根不要受他们影响才好。
抽出根香烟,火光闪耀,恍若夜空中的星火,忽明忽暗……寒恺修出神的看著,直到烟蒂烧到手指才惊醒过来。
“先生,这是您要打包的东西,你要不要查点一下?”
摁熄香烟,寒恺修没有二话,给了服务态度还不错的服务生一笔小费後,立即驾车离开了。
今天一天糙根都没吃什麽东西,肯定饿坏了。
夜晚的G城比起白天多了几许神秘,环山的缘故,一入夜G城便笼罩在清薄如云的淡雾中,迷离中透著引人入胜的玄机,还真不负赌城的盛名。
没有忘qíng於迷人的夜色,寒恺修归心似箭,糙根是他心口的瘾,离开片刻就想念的紧。
出了电梯,远远的就看到门口站了一个人,看背影似乎是小李。
临近了,房间里隐隐约约传来小瓶的声音,寒恺修纳闷,小瓶在里边他怎麽不进去?
“……他值得托付终身,糙根,你是个烂好人,心肠太软了,如果你一个人我真担心会被欺负……人一辈子……好的男人,遇到了就要好好把握……想在一起却没有那麽好的命,寒先生这样的男人,打著灯笼也难找……一定会照顾好你们……”
是在夸他吗?寒恺修有些沾沾自喜,真想看看糙根的模样,肯定也是很欢喜吧,谁不喜欢自己男人被人夸呢。
听墙角可不是寒恺修的作为,他拍拍小李,“怎麽在这呆著?”
“啊──”小李吓一跳,“寒……寒总!”
寒恺修皱眉,眼睛扫过没关严实的门,再瞟了瞟神色异常的小李,“贼头贼脑,看什麽?”
胡乱的搪塞了几句,小李正想转身离开,门开了,小瓶站在那儿,神色复杂的看著他。
糙根坐在chuáng沿给三宝穿衣服,小家夥顶著一头湿乱的发,眼馋的盯著寒恺修手里的食盒。
“ròuròu……”肚肚饿了。
“叫爸爸就有ròuròu吃,不叫就没有。”
刚洗了澡,圆溜溜的大眼睛里蒙著一层水气,乖巧的像只小猫,寒恺修期待著听到一声爸爸,哪知道小家夥扭过头去,抓著糙根,“马马,ròu……ròuròu……”
真是不给面子,寒恺修的笑脸垮掉了。
小瓶进来,“你们吃了饭早点休息,明天我来送你们。”
糙根给三宝弄饭,寒恺修踱到jīng神不济的小李身边,低低恕斥,“怎麽搞的,没点气魄,追女孩难免会碰钉子,看你失了魂似的,像什麽样子……”
耸著肩,小李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他走近小瓶,“小瓶,我有话想跟你说。”
手指jiāo叠著绕来绕去,小瓶的视线定在鞋尖上,很久都不移动一下,“你说吧,我听著。”
没有什麽人经过的走廊拐角,此时只有他们,小李紧张的清清喉咙,“小瓶,我想了很久,也许我说的话你听不进去,可我忍不住,我……我一定要说。”
手僵止不动了,小瓶把头垂的更低了。
她似乎预料到了,心里凄凉一片;什麽承诺,什麽将来……镜花水月,一切都只是空话。
“他们怎麽了?”小瓶有心事,糙根感觉得到。
寒恺修夹了块ròu喂到他嘴边,“qíng侣之间闹点小别扭是正常的,你别cao心。”
闹别扭他们也会闹,糙根放心了,边吃边喂三宝,“我明天要回以前住的地方去一趟,有些东西要整理……”
(11鲜币)xing根xing福 (生子) 归家前的准备
“说了什麽东西都不用带,怎麽就不听呢,便何况那些东西你带回去也用不著,何必费那个劲!”
糙根有股专门对付寒恺修的牛脾气,提了N次要求被拒绝後,糙根抱著三宝到那边房间睡去了,寒恺修小心肝那个苦啊。
“宝贝,开开门,你忍心让我没穿鞋子在这站著啊,……好冷,我要冻感冒了怎麽办?”
热的就差没把皮扒下来,这种天气喊冷的人都是疯子,糙根没理他,躺在chuáng上看动画片,三宝趴在他肚子上跟著动画片里的歌谣哼啊哼。
喜洋洋和灰太láng,不止三宝喜欢,糙根也很爱。
那天晚上,寒恺修辗转难眠,睡姿换了N种都睡不舒坦,怀里少了糙根,五脏六腑像是长错了地方,难受的慌。
原来,糙根也是个言出必行的人,说了让他一个人睡就一个人睡,半点没商量;可见,不给碰也不只是打打gān雷而已,糙根真的会让他没ròu吃。
寒恺修哀嚎,刚跟xing福搭上线,他不想再当和尚。
翌日。
糙根早早就起来了,刚洗漱完毕三宝就在叫,小家夥撑著眼眸,意识还蒙胧不清,手却揪紧糙根不肯撒手。
马马要去哪里?
真是敏感的小东西。
“乖乖的睡,马马带你一起去啊!”
不管寒恺修同不同意,他都要去一趟。
出门就撞上了堵在门口的门神,门神还对他很灿烂的笑,“宝贝,早安!”
糙根好得瑟,嘴巴却很硬气,“谁是你宝贝!”
“我的宝贝不就在这吗,大宝贝……小宝贝,都亲一个……”
三宝钻进糙根怀里,不给亲,糙根笑骂,“老不知羞。”
打是qíng骂是爱,寒恺修乐得屁癫屁癫的,跟在後头,“老婆,昨晚我一直在反省,作为一个有担当有度量的极品好男人,我错的很有深度,深刻的认识到了听老婆的话有多麽的重要。以後你想gān什麽就gān什麽,我都不会拦著,上刀山下油锅,都跟著你。”
抿著嘴,糙根憋笑。
天刚蒙蒙亮,大街上也没有几个人,糙根到早餐铺子里买了热乎乎的豆浆和馒头。豆浆是现榨的,很鲜很浓,寒恺修很难得的夸了句“很好喝”。
见他喜欢,糙根又多买了一份,这个男人有多挑剔他是知道的。
起得太早三宝jīng神不足,趴在糙根肩头恹恹的,连他爱吃的ròu包子都没能勾起他的qíng绪;寒恺修开了CD,睡虫一样的三宝一下子活络起来,踩在糙根大腿上蹦达,肥肥的屁股扭啊扭,兴奋的不得了。
糙根抓著他,笑得肚子都痛了。
寒恺修禁不住感慨,“如果,三宝没有生病,肯定跟大宝二宝一样,聪明伶俐……跟小朋友一起上学玩游戏,多可爱的宝宝……”
止了笑,糙根痛心的抱紧三宝,“都是我的错,三宝不该受这种苦!”
懊恼,寒恺修想抽自己嘴巴,刚才说的那是什麽话啊。
“老婆,有些事qíng注定了逃也逃不开,说不定这就是三宝要走的路,换个角度想想……快乐单纯的三宝也不错啊,你看他现在多讨人喜欢。他的将来有我们护航,没有人敢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你不用担心!”
“你不用安慰我,错了就是错了,发生过的事qíng一辈子都不能改变,好痛恨自己,我真的是个蠢蛋!”
车停在路口,他倾身搂住痛责低泣的糙根,“你也知道发生过的事qíng没有办法改变,不要再折磨自己,坦然的接受,老公跟你一起面对。我们分开六年,痛苦了六年,这是老天爷对我们的惩罚,惩罚我们对孩子的不负责,现在我们又在一起了,是因为你的悔恨与自责感染了老天爷,他知道你悔改了,才会愿意给我们重新来过的机会,我们要好好珍惜,好不好?”
这麽多年了他说的话还是那麽中听,轻而易举的就将他说服,眼泪蹭在男人的衣领上,糙根除了点头不知道要说些什麽。
“好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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