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俘营_沈夜焰【完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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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维斯笑道:“那好。来人,把这个东西拉到我办公室去。”他对葛博睒睒眼,“我会把他里里外外都洗gān净。”

  “哎——”葛博摆手阻住了要上前的狱卒,“别麻烦你了霍维斯,这小子我自己亲自来。”他垂涎似的说,“羞rǔ这种顽qiáng的人,看他在你面前流泪崩溃,也是一种享受,哈哈。”

  霍维斯张开嘴刚要再说,一旁劳特yīn惨惨地cha言:“霍维斯,你这么一再阻拦,不会是舍不得吧?”

  霍维斯心里一颤,懒洋洋地笑:“怎么会,唉,说来惭愧,让你们看笑话了,没调教好啊。真是怕这小子没轻没重的,伤了葛博。”

  “老伙计,你放心。”葛博心里还是向着霍维斯,不愿意看他在劳特面前发窘,“我那里工具也不少,就算他是只豹子,也别想伤我一根汗毛。”

  霍维斯耸耸肩:“那随便吧。”当先走下看台,没有向被葛博属下绑上的蓝廷再瞥上一眼。

  葛博很是高兴,也走下去。劳特望着两人的背影,冷笑一下,随后跟上。莫顿面无表qíng,他看着三个人争来争去,却不发一言,沉默得如同岩石。

  第17章

  今晚是招待葛博的最后一晚,明天一早他就要启程回帝都,海亚王子全程陪同,更不用说其余诸位官员。

  又是盛大的晚宴,舞会,葛博觉得兴味索然,他时时刻刻惦记着被绑在外面的蓝廷,心痒难搔,低声问霍维斯:“我说老伙计,你那个节目什么时候开始?”

  “等急了么?”霍维斯哈哈一笑,等一曲终了,对乐队比量一个手势,然后连拍几下手,提高声音道:“诸位,诸位。”

  人群安静下来,绅士小姐和贵族们都望向他。

  “乐曲悠扬,舞姿妙曼,相信大家都已经很尽兴了。”霍维斯拖长声音,说得慢吞吞的,无论什么时候,他都给人一种懒洋洋的,漫不经心的感觉,“葛博特使百忙之中前来繁城巡视,殚jīng竭虑忠贞为国,我特地准备了一些节目,表示感谢。”说完,他向葛博鞠了一躬,葛博站起来躬身还礼。

  霍维斯大声道:“请尊贵的海亚王子,和诸位前往偏厅,同时照顾好自己的女伴。”

  他说完最后一句话,大家同时笑了起来。普曼帝国崇尚享受,从上到下纸醉金迷,yín乱不堪。他们经常举行各式各样的宴会,一旦主人说出“请照顾好自己女伴”之类的话语时,就表明下面会有更加激烈的节目,不适于年轻女xing观看。通常,男士会把自己的女伴先派人送回家中。男人蓄养男宠或者女奴,早不是什么鲜事,甚至会比较谁拥有的更多,谁的更美,谁的功夫更好。一个极会服侍人的美丽男宠女奴,身价常达千万,相当于一个普通人家几年的收入。

  而其中,霍维斯调教手段一流,是众所周知的事qíng,他给安排的节目,大家早就想一睹为快。众人迫不及待地纷纷起身,送走自己女伴后前往偏厅,也有很多胆大放dàng的夫人,跟丈夫一起过来观瞧。他们在同一张chuáng上互相享受男宠女奴服侍,根本算不上什么令人惊悚的事qíng。

  偏厅事先做好了准备,正前方搭着一个高高的台子,上面已经摆上两个刑架,一个X型,一个像一把椅子一样。霍维斯将海亚王子和葛博请到前面,其余人按照次序做好。

  灯光刷地暗下来,偏厅中漆黑一片,所有观众都被隐藏到暗处。前方高台上的she灯陡然发亮,将台子每一寸角落,照得清清楚楚。

  首先被带上台去的,是阿米。他身上抹着油,在灯光的映she下闪闪发光。两个壮汉很快把他绑在那个椅子上,双腿大张,私密处正对着台下观众的眼睛。另一边也押上来一个男孩子,吊在刑架上。壮汉们把调教用具一样一样摆出来,他们的举动一看就是受过专门的训练,不慌不忙条理清晰,一举一动让观众看得十分明了。

  调教开始了,两个被绑住的奴隶在各种调教用具下辗转呻吟。开始时声音很小,渐渐变大,似乎不胜痛楚却又满含欢愉。厅里安静得很,只听到沉沦yù望的喊叫,一声高过一声。

  海亚王子对这种折rǔ人的把戏深感厌恶,他锁紧眉头转开脸。狄恒弯下身低问道:“殿下,不如我们先走吧。”

  海亚王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摇摇头:“算了,再等一等,先走于礼不合。”

  观众们看着两个美好的身体,被进行匪夷所思的调教,呼吸粗重起来,很多人实在忍不住,拉过自己的奴隶进行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空气当中弥漫着一种充满yù望的污浊的气息,憋闷得令人几乎窒息。

  葛博看了一阵,对霍维斯说:“还可以吧霍维斯,不过说实话老伙计,没见你的手段有进步啊。”

  霍维斯只微微一笑,说道:“不瞒特使大人,我最近一直在研究调教的真谛。以前他们都在步入误区,以为只要让奴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yù望折磨得痛不yù生,才叫jīng彩。他们炫耀各种技法,什么捆绑式、鞭打式,但我恰恰相反,我认为最好的调教其实非常简单,关键要看针对什么人。当众调教的最终目的,就是给观众以刺激,令他们觉得享受,最先应该了解的,是这些观众到底要什么。”

  葛博听他侃侃而谈,倒来了兴致,一指台上:“可你这……”

  “别着急啊老朋友。”霍维斯缓缓转动酒杯,轻蔑地扫一眼那些观看得目不转睛的贵族们,“对付他们,这两个奴隶就够了,下面才是送给您的。”

  两个奴隶终于被调教完了,台上台下都出了一身汗,两个奴隶更是十分虚弱。有人上来把他们解开拉下去。观众们开始窃窃私语,他们感到十分愉悦,但又不觉得过瘾,那种感觉不上不下的,让人浑身发热,却又发泄不出来。

  一阵悠扬的风琴声响起,台上忽然大亮,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一个宽大的台子,从空中缓缓而降,上面站着一个身材纤弱的少年,灯光从他身后映过来,简直就像在他身上发出的一样。少年穿着一身白衣服,面容纯净美丽,就是一个从天而降的天使。

  刚才还是yù望横流的地方,猛然间出现这样一个纯洁的毫无瑕疵的灵魂,恰似迷蒙黑雾中的一抹阳光。

  等那少年落到台上,有人突然惊呼出来,这少年穿的衣服,跟海亚王子几乎一模一样。全是纯白色亚麻粗布,腰间系了一条腰带。只不过海亚系的是象征皇室的花纹腰带,而这个少年是紫色宽腰带;海亚王子的头发是金色的,少年是紫色的。

  风琴声依旧吟唱,少年拿着一柄象征权势的手杖,神色高傲地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望着台下那些贵族们,目光冷淡,似乎隐含鄙夷和轻蔑。

  太像了,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太像了,摆明就是海亚王子的翻版。狄恒又惊讶又愤怒,低声道:“霍维斯这是什么意思?!”

  海亚紧锁双眉摇摇头,让狄恒稍安勿躁。

  那少年拿起权杖,向台下一指,似乎在颁布什么命令。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霍维斯搞什么鬼,葛博疑惑地问:“你这是……”

  “请看下去,你会满意的。”霍维斯笑着说。

  劳特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看看台上的少年,再看看海亚王子。狄恒被他颇含意味的目光激得怒火中烧,恶狠狠地瞪回去。

  莫顿依旧沉默,只是唇角微微上挑,带着几分嘲弄。

  陡然间,音乐换了,一阵急促的鼓点砰砰砰敲击大家的耳膜。紧接着是嘶喊声、噪杂声、爆炸声、混乱不堪。几个膀大腰圆的壮汉,穿着古时的盔甲,急吼吼地冲上来。一人看到少年,用手一指,惊呼一声:“快看,大祭司!”

  观众们这才知道,原来少年扮演的是某位远古祭司。祭司在普曼帝国中一向象征圣洁纯净,所有人不约而同想起一段历史,一位号称拥有最美容颜的祭司,在部落侵占被俘之后,下落不明,看样子霍维斯就是要演绎这段历史了。

  士兵高声叫着:“把他拉下来,拉下来!”祭司少年一脸惊恐:“你们要gān什么!”士兵七手八脚把他从高高的“祭坛”上拽下,夺去他的权杖扔到一边。祭司少年挣扎着叫喊:“混账!你们要gān什么!我是祭司,祭司!”

  士兵们狞笑着,不只他们,观众们都笑着,所有人都明白了霍维斯的用意。士兵们眼里闪着野shòu一般残bào的光,他们扑过去,把祭司按在台子的边缘。

  观众们的心都被调了起来,谁都知道下面会发生的事qíng,可又觉得异常好奇而兴奋,不约而同直起腰。

  就在这时,天棚上突然降下一副白色幕帘,把台上qíng形挡个严严实实,观众中发出失望的嘘声。他们看到祭司和士兵的影子被映在白色幕帘上,像远古时代的皮影。

  幕帘后传出祭司疯狂的哭喊:“不,不要,你们快放开!”然后是一连“啪啪”几声脆响,幕帘上显示出祭司被人殴打的影子。紧接着有人抽出一条皮鞭,鞭影在幕帘后飞舞,祭司辗转哭泣:“啊,别打了别打了,啊……”

  尽管看不到幕帘后真正的qíng景,但从投she在幕帘的黑影上,从传出的声音中,可以非常容易想象出后面到底在发生着什么。

  两个士兵按住祭司挣扎的手,然后是衣服被撕开的裂帛声,白色的布块一件件丢出幕帘外,飞到观众席中。

  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立起耳朵,生怕落下一点。

  这场戏明明就是在影she海亚王子。

  其实繁城的每个贵族心里,都有一种想把海亚王子压在身下的黑暗想法。那个少年太美了,太高傲了,太纯净了,简直就是上帝用来凸显他们罪恶的人。他们最想做的事,就是把这个少年也拉入无边的深渊,折磨他、摧毁他、撕碎他!看他在自己身下痛楚哀嚎,放dàng求索。但海亚王子毕竟是王子,就算他被皇帝排挤,也是王子。这种yù望根本不能宣诸于口。

  没想到今天,霍维斯竟会gān冒大不韪,给他们献上这样一场豪华盛宴。所有人都激动了,血脉愤张,他们听着“海亚王子”哭喊哀求,看着“海亚王子”被粗bào地对待。随着幕帘后士兵的呵斥声,观众中也有人高叫。等象征祭司身上最后一块布料的纯白色内裤被扔出来的时候,几乎所有的观众都大笑着跳起来去抢。

  狄恒的脸色近乎扭曲,他咬牙切齿就要冲上去。一只温柔但坚定的手,悄悄按住了他。狄恒一回身,海亚王子无声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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