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然突然好笑地问,“huáng先生,你是不是被拉去制作孔明灯了?”
huáng泉尴尬地“嗯”了声。
“……”文睿抬起头盯着huáng泉,自己火烧火燎找了他一天,他居然就为这么个破理由消失了十几个小时。
祖天戈靠着椅背正襟危坐。孟然这个人不在国安给他的资料上,他不认识,还是少说话为妙。
“方小姐有个大金主,出钱慡快,今天是他生日,方小姐让人给他制作九十九盏孔明灯祈福。”孟然瞧着文睿说。
“亲手制作的孔明灯比较有诚意。”huáng泉点燃一支烟。
“这样么,我以为你去泡妞了。”文睿不咸不淡开了个玩笑。
呵。大概又去套什么话吧,这人……
huáng泉不习惯会开玩笑的文睿,翻白眼瞪着天花板。一来一去,祖天戈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
显然今天什么事都做不成,让文睿想起便心痛的那件事自然也做不成。习惯了祖少游的黏腻,安静的祖天戈陡然让他产生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祖少最近jīng神不好。”huáng泉挥挥手,言下之意,闭门送客。
孟然摸了摸下巴,转向祖天戈,眼底闪烁着不明意义的微笑,“祖少,现在不喜欢Tipawan么?要不让我把他领回去?”
没等祖天戈开口,文睿立马回答道,“请便。”
祖天戈坐在椅子上点头,“请便。”
孟然意味深长地看了祖天戈一眼,双手cha在裤兜里去找刚才被他吼回房间的人妖Tipawan。
孟然离开后,huáng泉背过身用唇语说:“我知道催眠很紧急,但现在既没天时也没地利,我今天听到个消息,美国派了人,赤色黎明好像有什么大动静。”
祖天戈心里先是松了口气,随后又沉重起来,有谁总想让一个怪异的意识占据自己的身体。可是祖少游不回来,他这种状态很容易影响任务。当初自己签了两份文件,一份留给军方,一份jiāo给国安,为了国家,他有什么不能做?这时他偷偷瞄了文睿一眼,文睿的侧脸很凝重,如果那个人回来,他是否又会抱着眼前这具年轻的躯体一齐……
“发烧了?”huáng泉指着祖天戈说。
文睿莫名其妙地看着祖天戈,对方的脸微微发红,瞅着自己的目光飘忽迷惘。总之,这个人能多留一晚,在他的身边,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这幢别墅是祖少游与石彬达的地方,石彬达可以不回来,但huáng泉却不能不回去,否则他与文睿的那幢别墅就空下来了。
第二个夜晚,祖天戈依旧与文睿同chuáng而眠。白天没什么事,大家皆没困意。文睿发现祖天戈睡不着,默默地靠近,如同前一天,柔软的嘴唇擦过对方的耳廓,“记得白天那个人妖吗?被孟然带走的。他叫Tipawan,你跟他上chuáng了。”
听了这话,祖天戈的身体瞬间硬得像铁,如果没有监视器,他肯定要从chuáng上弹起来。文睿面无表qíng,静静看着祖天戈的脸由白变青,“第二天你的表qíng很慡。”
祖天戈脖子僵硬,扭过头,眼底写满了狐疑。
“我一直很好奇,Tipawan有没有动过手术,你用的前面还是后面?”文睿伸手在他的小兄弟上摸了一把。
监视器旁边,孟然翘着二郎腿,眼睛眯成一条fèng,“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纯qíng,脸红成这样。”之前那个监视的人被孟然赶走了,他没有用,直到现在也没捞到重要qíng报。又过了一会儿,门外飘进一道窈窕的身影,于黑暗中宽衣解带,转过孟然的椅子,解开他的裤子,两条白皙修长的大腿像蛇一般盘住他的腰身,很快,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吟哦,关键部位紧密相连。
“你好久没有陪我。”方卓美丽的脸上露出少见的哀怨。
孟然腰间使力用劲一顶,粗糙的手掌拂过眼前高耸的双峰,“你自己玩得很愉快嘛。”
方卓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口中呻/吟不断。
孟然瞥了眼屏幕,祖少游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但依然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两天都是如此。
“别看。”方卓用汗涔涔的手心捂住孟然的眼睛。
“好,不看不看,专心陪你。”孟然无奈地说。
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文睿突然弯起嘴笑,又趴到祖天戈耳边说了句话。
“不是你,是祖少游。”
这不是一样吗!祖天戈在心底骂娘。祖少游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居然这么不挑食?祖少游用自己的身体与人妖上chuáng,cao!
文睿瞧着祖天戈变幻莫测的脸色及眼中隐隐的愤怒,心底竟然产生一丝宽舒。
见到文睿一直盯着自己,祖天戈的笑容很尴尬,那感觉就像一个被当场抓住做了错事的孩子。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他娘的心虚。”祖天戈开始郁闷。
“那不是你,是另一个人。”文睿的声音很轻。
“这事不用上报吧?”祖天戈用商量的口吻说道,那样子叫文睿看了既好笑又心疼。
“不用。”文睿斩钉截铁。
“那你……”祖天戈犹豫着,“你把手挪开?”
“你的脸不红了我再把手拿走。”
就是你的手在那里我才血压飙升!祖天戈yù哭无泪。
“以后不要随便脸红,祖少游从来不脸红。”文睿抽回自己的手,手心已经被那团高热的物体温出了细汗。
祖天戈本人也很少脸红啊。
“我脸红?我是被吓成了紫红。”面对文睿一人,祖天戈的话明显变多了,“你跟他说说,叫他别这么生冷不忌,兄弟我受不了。”
文睿的脸色变了变。
祖天戈马上意识到话有问题,文睿和祖少游也有亲密关系,但他记得祖少游的资料上没有显示这人是同xing恋,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祖天戈吞吞吐吐,有太多疑问,可就是不知怎么向文睿开口。
“都是任务。”文睿往后退了一点,“祖少游喜怒无常,你别把这事放在心上。”
我也不能把这事想成被蚊子叮了一口这么简单……祖天戈按住自己的太阳xué。良久,他踌躇着贴近文睿,扑面而来不属于文睿的男xing荷尔蒙气息令后者拧起好看的眉毛。
“那个……呃……我在上面还是下面?”
“这问题很重要?”文睿抿着薄唇。
“也不算。”祖天戈gān笑两声。
“下面。”文睿吐出两字。
祖天戈怔了一怔,“下面?”看资料,祖少游怎么也不像一个甘心吃亏的主啊?
文睿翻过身睡觉,祖天戈的目光黏在他的背脊上,直到后半夜才消失。
那边,孟然辛勤的在方卓身上耕耘,惹得美人làng/叫连连,守在门外的几个保镖都有了反应。
“你……啊……能不……能……再不走……了……恩啊……”方卓攀住孟然的脖子,身体绷蜷着,努力迎合孟然的冲击。
“乖。”孟然吻住方卓的眼睫。
“回答我!”方卓眼角迸出泪花。
孟然舔去微咸的泪水,在她耳边缓缓地说:“这次成功后就不走了。”
方卓吃吃地笑,“你说的,不能反悔。”
“不反悔。”
还是这晚,石彬达给自己的母亲打了个电话,不过一个疯女人根本不可能明白儿子在说什么。裴喆最后跟石彬达的母亲安排在一起,只要他完成方卓的jiāo代的事qíng,他就可以回到这两人身边安静地过完下半辈子。不过,真的安静吗?一个是疯子,一个恨不得将他剥皮噬骨。
明月高悬,把自己能看到的一切事物都拉出一道长长的黑影。
已经睡下的huáng泉chuáng头也出现这么一道黑影。huáng泉从枕头下摸出眼镜,手指滑过冰凉的枪身,“竹叶青同志,你要不要大晚上跑来吓人?”
“监视器和监听器我都帮你解决了。”竹叶青坐到席梦思对面的沙发上,脸背着月光,朦胧不清。
“哦,谢了。”huáng泉眨了眨眼睛。
“看到那些孔明灯了吧。”竹叶青嗓音沙哑,不时咳嗽几声,“只要计算好风向,在缅甸和老挝边境让那些灯升空,它们就能不费chuī灰之力安然过境。”
“灯过境?”huáng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今天打听到赤色黎明有大动静,是吗?”
“嗯。”huáng泉下了chuáng。
竹叶青抬起头,望着那个日渐消瘦的身影,“将埃博拉病毒藏在孔明灯里,孔明灯过境后熄灭从高空坠落,病毒就能在西双版纳的雨林中传播。”
……疯狂!
128、第 128 章
第一百二十八章
孔明灯是三国时期第一聪明人诸葛孔明被魏国司马懿围困平阳无法往外送信,算准风向制作了会漂浮的灯笼向外求救而产生的工具。他万万没想到,几千年后一群外国人会利用他发明的孔明灯伤害中国人。方卓所使用的孔明灯已经不再依靠古老的工艺,这种由特殊金属材料制成的灯或许是死亡的信号,与千百年来祥和的祈福功用已经毫无关系。
孔明灯飞得再高,另一边的苍láng大队也无法越过遥远的边境线看到那些红得像滴血般的灯笼。安静的医院里,张涵冷笑着面对大队长黎星宇。
“就这么算了?”张涵微微捏紧自己的拳头。
黎星宇一如既往的镇定,可这样的镇定中透出丝丝无奈的内疚,“他不是祖天戈。”
“我的腿……”张涵猛的从chuáng上起身,笑容散去,埋在血管里的针头不qíng愿地抽离身体,吊瓶从铁架上落下摔了个粉碎,“我的腿废了!作为军人的腿废了!”他开始捶打石膏,与以往相比算不得什么的疼痛居然比上次演习钢筋穿透小腿更加令他窒息,他的理想,他的梦,他的毕生事业,都毁在祖天戈无qíng的枪托下。
黎星宇看过很多人哭,很多人里大部分都是他的兵,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他不喜欢这话,可它是真理。张涵的事qíng如果让祖天戈负责任,于qíng于理说不过去,可祖少游使用祖天戈的身体断送了张涵的军旅生涯,祖天戈真的能逃过良心的谴责?这晚,不用轮值的苍láng们守在市医院门口,连不待见张涵的罗子山都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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