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途身高不够,脖颈抻到极限,只拿脚尖点地,渐渐撑不住,秦烈一手环紧,一手慢慢向下,钻进她衣服里。
身前的保护不那么严密了,有细细的雨丝拍打在她脸上,帽檐的水滴落下,顺她颊边流到两人相贴的唇齿间,真正的水rǔjiāo融。
渐渐,秦烈呼吸浓重,舌攻进去,碰到那枚银钉,顿了下,绕道躲开,又往其他地方去,手也慢慢爬上来,犹豫再犹豫,到底覆上,隔着布料揉捏。
徐途浑身一软,脚落下,脖颈微微缩了缩。
秦烈穷追不舍,就着她的高度,深弓着脊背,借由脖颈的力量,一下一下,向上拱着她唇ròu,迫使她昂头。
吻到激烈时,他突然嘶了声。
顿几秒,两人终于分开,徐途唇嫣红,稍稍平稳呼吸:“怎么了?”
秦烈舌尖尝到丝丝血腥味儿:“破了。”
“嗯?”
他舔舔下唇,又拿拇指背蹭了下:“你舌头那东西划的。”
徐途:“……”
各自冷静片刻,没再往一块儿抱。
两人浑身湿透,没有一处是gān慡的,秦烈脱下雨衣,把徐途全身包裹住。
徐途:“那你呢?”
“我没事儿。”他搂着她下了台阶,顷刻间,豆大的雨滴砸在他肩头。
途途还认识这条路:“不去罗大夫家了吗?”
“太晚了,先找地方避一避。”秦烈注意脚下的路:“下回来再说。”
***
大雨闷不吭声的下着,顺屋檐落下,像一层厚实的幕布。
街上半个人影都不见,没有街灯,只有杂货店门口还有暖huáng的灯光透出来。
雨棚下,秦烈侧倚着墙壁,吸一口烟,目光从远处收回,看徐途。
徐途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身前放个大凳子,她捧着泡面,小叉子挑起几根,埋头吸溜一口,还讲着电话:“办好入住了吗……我这儿雨很大,你那边大不大……那等明天雨停了再走吧。”
对方好像说着什么,静好一会儿,她搅了搅泡面,顿了下:“我跟他有什么好说的……不用带话……就说我挺好,暂时不回去。”
她抬头看看秦烈:“那挂了吧。”
徐途收了线,捧起杯桶,chuī了chuī,喝一小口汤:“他们住下了。”
秦烈轻声应:“嗯。”
“你真不吃吗?”她往前推了推,汤太多,有几滴顺杯口溢出来。
秦烈说:“你别乱动,好好吃。”
徐途嗯一声,又低下头去,整个人缩在那儿,小小的一团,吃面的动作却不含糊,没一会儿,半桶就没了。
秦烈看她吃了会儿,掐灭烟,拎了旁边的凳子坐过去:“你不喜欢吃面条?”
徐途喝汤:“不喜欢。”
“那泡面怎么吃?”
徐途说:“泡面味道好。”
秦烈轻哼:“垃圾食品味道都不错。”他捏捏她耳垂:“难怪长不开。”
徐途一瞪眼,挺挺胸:“谁说没张开。
秦烈笑。
她愣了下,忽然想起,小巷中他对自己做的事,脸红了红,继续吃面。
秦烈看着她吃,辣汤把她嘴唇润得鲜红透亮,他坐高凳,背弓下来,手臂撑着腿,一下一下捏着她耳垂。
徐途耳通红,剩下的半碗没法吃,往前推了推。
秦烈:“吃饱了?”
“嗯。”
“现在几点?”
徐途点亮手机屏幕:“差十分八点。”
已经这么晚,天色完全黑下来。
杂货铺老板把桌面的商品收回柜台里,隔着窗:“阿烈,这雨我看你们回不去。”说着看一眼徐途。
秦烈回身,手也收回来:“是挺大。”
老板说:“没人买东西,我也打算关门,你看你们……”他说:“镇尾不有家小旅馆吗,与其在这儿挨冻,不如过去躲躲雨,等雨小了兴许能回去。”
秦烈手指不由动了下,一回头,对上她的目光。
***
chūn红小旅馆。
老板娘王chūn红昏昏yù睡,她撑着头,下巴埋进脖颈间的两道ròu层里,被自己的鼾声吓醒,咳嗽两声,慢慢睁开眼。
她看看墙上的挂钟,又往外面张望片刻,风雨jiāo加,豆大的雨点拍在玻璃上。
她撑着桌子起身,准备关门睡觉。
蓦地一声响,冷风把门板拍在墙壁上。
她吓一跳,只见一男一女走进来。
女孩身上披着长雨衣,帽檐遮住额头,只露半张脸;男的身材高大,长相英俊,大雨天只穿一件黑色半袖,薄薄的衣料贴着皮肤,把上身轮廓清晰裹出来。
老板娘观察片刻,笑着问:“两位是住店?”
两人前后脚走过来,男的问:“还有房间吗?”
她看看抽屉里的钥匙,忙说:“还剩最后两间,你们都要?”她目光在两人身上打量了下:“还是要一间?”
男的没说话,抹了把脸上的水,不自觉转头看旁边那女孩。
对视片刻。
他说:“两……”
“一间。”女孩抢先说。
两人视线又对上。
“雨大,万一还有人需要呢。”女孩拉拉男人的手,被对方看得有些不自在,gān笑着:“你说,对吧!”
第36章
进了房,秦烈把灯打开。
房间很小也很简单, 对面是窗, 窗下一个棕色老式chuáng头柜, 旁边分别摆着单人chuáng,上面铺蓝白条纹chuáng单, 枕头和被子是白色的, 红油漆地面,表面光亮, 浅浅印着上头的白炽灯。
秦烈往右看, 墙上挂一台24寸电视机, 往里走两步,推开左侧的门,是个很小的卫生间,蹲便, 上头有喷头, 连在一台老旧泛huáng的热水器上。
整间房一目了然, 简易却还算gān净。
秦烈回头:“行吗?”
徐途正抿着嘴打量,听他问话愣了下,忙乖乖点头。
她已经把帽子摘下来,两缕头发粘在脸颊上,唇发白,眼睛却无比亮。徐途个子小,整件大雨衣披在身上,长到脚luǒ,袖子要往上拽几下,才露出手拨了拨刘海。
后面老板娘还跟着,压下心中的好奇:“怎么样?你们住不住?”
秦烈说:“住。”
老板娘笑着:“那钥匙给你。钥匙就一把,明天中午十二点退房,这两天特殊qíng况,晚点儿也没事儿,不收钱。”
秦烈:“谢谢。”
他要关门,老板娘拦了下:“热水器里有热水,洗澡不用现烧,但毛巾肥皂一类要另花钱,楼下前台就有。还有什么特殊需求,桌上……”
秦烈看她一眼。
老板娘立即闭嘴,笑着说:“那两位休息吧。”她帮忙把门带上,扭着肥胖的身体下楼了。
门一关,耳边立即清净下来。
秦烈回过头,徐途还站在屋中央。
他拇指和食指凑一块儿碾了碾:“把雨衣脱了吧。”
徐途后知后觉:“哦。”她低头,手冻僵了,慢慢解扣子。
秦烈上前帮了把,稍俯下身,帮她解下面的几颗,抬起眼瞧她“冷?”
徐途细微抖着:“冻透了。”
秦烈帮她脱下来,顺手挂在门后的挂钩上。
“你去洗个澡。”他转过身来,拇指擦着她嘴唇:“水先别太热,等身体缓过来再多冲会儿。”
徐途:“哦。”
“我下趟楼,手里拿着钥匙,有人叫门你别开,我自己能进来。”
“哦。”她又应一声:“你gān什么去?”
秦烈已经开了门:“买毛巾。顺便给老赵打个电话,让他去家里告诉一声。”
他关门,钥匙一转,又落了锁。
途途挠了挠鼻子,站片刻,没有意义的拽两下房门,才狠劲打了个冷颤。
她脱掉身上的湿衣服,随手扔地上,踢掉鞋子往里走,光亮的地面留下一行拖沓的小脚印。
她边走边解裤链,到chuáng边的时候刚好褪下一半。
望了望窗外,大雨如注,拍打在窗户上,冷空气好像能通过fèng隙钻进来。途途缩缩肩,一把拉上窗帘,又回头打量这房间,她以前都住星级酒店和高级度假村,住这种简陋的小旅馆还是头一次。她眼睛转几圈,目光一顿,落在眼前的桌子上。
徐途盯着,慢慢坐下来。
桌面摆了一个小塑料架,分门别类放了些东西。
徐途眼睁大,不自觉咽口唾沫,犹豫一会儿,伸手拿来看。
第一样的包装很劣质,但她认识,看两眼,又放回架子上。
后面的东西是个小方盒,上面画的外国男人光着上身,露出八款腹肌,正中四个大字,下面还有广告语——‘久战不败,真男人’。
途途脸红了下,知道了它的用途。又往小架子上看一眼,另外的盒子是个半luǒ女人。
徐途刚想拿,门口响起门锁转动的声音,她一个激灵,把手中的东西连扔带攘往架子里面塞,这边两腿蹬动,把裤子踢出去,光脚几步蹿进卫生间。
秦烈打开门,卫生间的门砰一声关上了。
他愣了下,把门反锁,过去问:“你急急躁躁gān什么?”
徐途闷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没gān什么啊。”
“洗完了?”
“没。”
他踟蹰片刻:“那你开下门,把浴巾和香皂拿进去。”
又等片刻,卫生间的门才开一道fèng隙,不见人,只有藕节般的手臂伸出来,在空气里抓两下,没抓到。
“拿来啊!”声音也低低软软。
秦烈手臂撑在墙上,沉眸看了会儿,才把浴巾递出去。
关上门,没多会儿水声响起,秦烈收回手,见刚才还gān净的地上已一片láng藉,她裤子鞋袜仍得到处都是,手机掉在chuáng脚,旁边还有一摊水。
他默不作声的弯腰收拾,衣服和裤子晾在衣架上,又把褶皱抻平,球鞋的鞋带拆下来,鞋舌上翻,靠墙壁立着,袜子卷一块儿,放旁边,打算过会儿洗澡顺便揉两把。
这一切都做完,里面水声还在继续,他把被子抖开铺好,手机捡起来放桌上,目光一顿,架子里面的东西移了位,有个盒子歪扭的挤在空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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